看着瑤光妹子逗着大丫二說話,旁邊青霞姐慈祥地笑着,正在給這兩個玩得滿頭汗水的小姑娘擦汗,不遠處,那壁爐裡的火焰在歡快地跳動着,就像是在舞動的精靈。
一種濃烈如醇酒一般的幸福感,實在是令我有種醺醺欲醉之感。這就是生活,安寧而又透着溫馨的生活。
就在此時,聽到了瑤光發出了猶如詠歎調一般的長吟,怎麼說呢,有點像是女生版的《我的太陽》,又像是《圖蘭朵》裡最優美的長調。
又或者……嗯？我終於注意到了瑤光妹子瞪圓了一雙杏眼,一手捂在腹間,一手在那抓着沙發的扶手。
“你怎麼啦？”我趕緊坐直了身軀,關切地問道。
“肚肚痛,夫君……我,我怕是要生了。”瑤光妹子連抽了好幾口長氣之後緊緊地拽住了我一隻胳膊道。
“青霞乖,讓她們倆去睡午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衝青霞姐使了個眼色道。可千萬不能嚇着孩子,給小傢伙留下啥子心理陰影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嗯,夫君你和姐姐小心點。”青霞姐很是麻利地把這兩個小傢伙給忽悠走了,這裡只留下了我跟瑤光妹子,然後,兩名已經作爲了準備隨時上戰場的穩婆立馬竄了出來,然後,李元芳和另外一名護衛擡着擔架就竄了過來。
很快,瑤光妹子被轉移到了早已經準備到的產房內。不大會的功夫,孃親就跌跌撞撞地竄了過來,得知瑤光妹子既沒有摔着也沒有嚇着,只是預產期到了,孃親這才鬆了口氣。
“是男孩,還是女孩？”孃親喘了口氣之後一把拽住了我問道。
本公子很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還沒生出來,孩兒實在沒辦法知道,哎呀娘您就別操這份心了,先好好歇着,看您都累成啥樣了。”
“唉,娘怎麼能歇得住,對了,來人,快去知會親家……”
不大會的功夫,竇女王一身勁裝騰騰地竄了過來。“怎麼樣,是男孩還是女孩？”
“姐姐莫急,快坐下歇會,這會還沒生出來呢……”孃親把我剛剛勸她的話套到了竇女王的身上。我也趕緊勸了幾句,總算是讓竇女王給安靜了下來。
“那就好,平平這纔剛剛回府,就傳來消息說要生了,當時可真把我給嚇了一跳。還以爲閨女鬧騰啥,結果提前了。”竇女王拍着胸口心有餘悸地道。
而不大會的功夫,房玄齡前來稟報公務。本公子交待李元芳在外面好好盯着,有事就趕過來叫我,匆匆地來到了前廳,跟房玄齡聊了幾句,在文件上籤了字後匆匆返回。國家大事是正事,婆娘生孩子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房玄齡一聽說是皇后要生產了,也很識趣地告辭而去。而我,繼續蹲在產房外面的待客間裡,跟孃親她們一塊呆着,聽着那時不時透着窗隙門縫傳來的淡淡呻吟聲,心裡邊緊張得七上八下。
雖然瑤光已經生過了孩子,但是,生孩子終究是相當危險的事,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紀,生孩子時仍舊會出現各種突發情況,甚至是母子雙雙那啥的都有,呸瑤光妹子自然不會有事,嗯,肯定的。
就在本公子瞎激動瞎緊張地當口,孫思邈孫真人終於匆匆趕來,看到了這位華夏第一神醫,本公子可算是長出了一口大氣,猶如革命軍會師一般,激動地握了握孫思邈的手後,讓這位全能國手進了產房,我這才長出了一口大氣。
有了李元芳的婆娘這位專精於婦幼兒科的女國手,再加上孫思邈這位宗師級的全能國手,想來安全問題上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礙。
然後,便是等待,上次瑤光妹子生孩子差不多花了大半天的功夫,這一次,想來也差不多,就在我們一行人安安生生地等待的時候,卻已經聽到了裡邊的穩婆在那裡激動地叫喚聲。
本公子一個弓箭步竄到了產房門口大聲喝問發生了什麼,還沒等裡邊的人回答,就聽到了一聲極其嘹亮的哭聲傳出了產房。靠這麼快？
“生了,生了個小皇子。”裡邊傳來的聲音讓孃親腳步一個踉蹌,嚇得老子趕緊竄過去伸手扶住。“娘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四郎,娘沒聽錯吧？生的是啥？”孃親一臉喜極而泣的表情,伸手揪着我問道。
“生了個小皇子,妹妹沒聽清楚嗎？”同樣長出了一口大氣的竇女王笑呵呵地搶先答道。
“列祖列宗開眼了,真是的,管家,快點,去宗祠準備準備。”孃親長長了出了一口氣,回頭就衝那同樣喜得虎目含淚的老管家道。
“夫人,宗祠現在已經是宗廟了。”老管家李僉擦了擦臉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對對,去,派人去宗廟準備,一會老身親自去拜祭。”孃親恍然地拍了拍手然後又吩咐道。
而本公子現在沒閒功夫去理會這些事,而是焦急地站在門外,等待着,終於穩婆抱着一個包裹在棉布包裡的,皮膚紅彤彤皺巴巴的小傢伙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陛下,這就是小皇子。”穩婆也是一臉的喜色和成就感,能夠給皇子,甚至是未來的皇太子、皇帝陛下接生,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小皇子？”本公子抱在了懷裡邊,仔細地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眼不知道啥時候竄過來的青霞還有子夜和子歸,還沒這兩閨女漂亮。呃,不對,剛生下來要能漂亮那才叫見鬼。
不過這小傢伙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張嘴巴哇哇哇的嘰啦鬼叫起來,嚇得老子手都差點哆嗦,旁邊的孃親以最快的速度抱了過來,嘴裡邊還抱怨不已。“不許嚇着我孫子,我的乖孫兒,我是你奶奶,來,叫聲奶奶來聽聽。”
“奶奶奶奶”大丫二丫連聲叫喚,孃親趕緊蹲了下來,衝這兩個圍過來的小丫頭片子樂道。“大丫二丫,來,叫弟弟。”
“奶奶,爲什麼要叫他弟弟？我都叫二丫妹妹的。”大丫子夜瞪起了烏溜溜的眼睛珠子好奇地道。
“那是因爲弟弟是男的,你們是女的,知道不？”孃親樂得笑出聲來。
“哦,有啥不一樣嗎？”二丫也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拿手指觸了觸已然安靜下來的弟弟的嫩臉。
“弟弟就是跟爹都是男的,你們和你們孃親都是女的,你說有啥不一樣？”本公子趕緊舉起了拳頭比劃了下肌肉
大丫和二丫回頭看了眼一臉笑呵呵的青霞,又轉過了頭來看了一眼我。然後小聲地嘀咕了不知道啥後,大丫一本正經地道：“女生的屁股比男的大。”
“……”瞬間,這待產房內一片死寂,竇女王和我孃親的眼珠子差點瞪得脫臼。本公子也差點一屁股墩直接倒倒在地板上。
“好了好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竇女王最先恢復過來,趕緊一把將大丫摟在了懷裡邊使勁親了親,讓這小傢伙咯咯咯地忙着笑忘記了繼續形容男性和女性的其他差別。
而青霞姐也臉紅紅地將二丫摟在了懷裡邊,在二丫的耳邊小聲地不知道在說啥,小傢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總算是沒有跟大丫一般大放驚人之語。
孃親和竇女王先進去安慰了一番這位英雄母親,然後本公子這才獲得進取的許可,不過這個時候我得先恭送孫思邈孫真人離開,雖然他沒出手,但畢竟這事有他在,等於是讓所有人都放了大半的心。
對於這位戰略級別的醫學大師本公子自然是要尊敬,送別了孫思邈後,我終於邁進了產房,看到了一臉幸福與驕傲的瑤光正一臉寵溺與慈祥地看着懷中的小傢伙。
“夫君快來,你看,小傢伙像不像你。”瑤光妹子看到了我頻頻招手,愜意而又放鬆地靠着我的肩膀,很是洋洋得意地把這皺巴巴猶如小老頭似的孩子遞到了我的跟前。
本公子詳端了半天,最終只能違背心意地順着瑤光妹子的口氣道。“像,嗯,真像,全身都像。”
“瞧你說的,唉,這下妾身可真是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沒辜負夫君。”瑤光妹子可愛地白了我一眼,看着小傢伙,滿臉的幸福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道。
“你啥時候辜負我了？這話說的。”我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產生虛弱的瑤光妹子笑道。
“嗯,當然,妾身是不會辜負夫君您的。”瑤光妹子嫣然一笑說道。
然後,瑤光妹子得瑟地笑了起來,笑得我莫明其妙。“我說瑤光你這是咋了？”
“不告訴你。”瑤光歪了歪頭,一臉的得意,那嬌俏模樣實在是誘人。
盤問了半天,瑤光終於吱吱唔唔地泄露了信息,原來這一次她被她孃親竇女王叫回家,是因爲竇女王勸說她,如果說還不能夠誕下男孩的話,勸說我納妃子。
因爲竇女王自己也勸過我,本公子雖然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種成天就想抱着漂亮妞睏覺的人,家裡邊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妞就已經很滿足了,我可不想讓我家裡邊變成三國演義又或者是七雄爭霸,所以婉言拒絕了竇女王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