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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安然頗有些好笑得是,除了賣叉燒的兩千多錢,和賣雪糖的五萬多錢,那位被仁丹救了一命的大人物,還奉上了一封份量很“輕”的謝儀,一百貫。
面對這份謝儀的時候,李安然想得卻是,看來這位大人物的地位也不怎麼樣,才值一百貫。不過,錢既然已經送來了,自然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至於這件事情到底爲什麼會這麼巧,仁丹才製作出來,就救了對方一命。李安然只是曬然一笑,即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權當就是這麼一回事兒而已。
在弄清楚了這一次交易的經過並清點完了桌上的銅錢之後,李安然理所當然地接過了財務大權,拿出筆和紙當着趙家四口子的面算起帳來。
其實李安然也知道,以自己在這件事情裡不可支援的主導地位,壓根用不着算什麼帳,該多少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可既然是合作,自然要把帳算得清楚一些才能說得過去。更何況這點小錢,李安然還真心沒有放在眼裡。
在扣掉包括那頭野豬和趙大趙二兩家先期投入在內的所有成本之後,這一次交易的利潤在四十八貫左右。這個利潤可不飽含那一百貫的謝儀,爲了好算帳李安然也沒計較那點零碎,大筆一劃直接就按五十貫的利潤來算。
按當初說好的三七分,五十貫的三成就是十五貫。在和趙大趙二四口子確認了這個數字之後,當場就將拋去成本的那十五貫利錢推了過去。剛開始的時候,趙大趙二他們還有些不好意思拿。最後還是李安然帶頭將自己的那份給裝回筐子放到腳邊後,這兩家才把那十五貫錢給分了。
原本李安然是想把這筆錢直接投入到接下來的計劃中,可考慮到趙大趙二跟了自己之後,又出本錢又出力,總不能一點盼頭也不給人家看到。更主要的還是覺得,這些不過只是一些小錢而已。鴻福樓、同福記,還有那個被仁丹救了一命的大人物,可都等着拿錢買自己的配方。
李安然很清楚,一旦這三個配方都能賣出去的話,哪怕不可能賣到最高,但自己在大唐發展所需要的啓動資金,就將徹底不再是個問題。而且不管是烤叉燒也好,還是繼續製作雪糖出罷。以目前的人手和設備,就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產量也是有限。再加上物以稀爲貴的道理,犯不着這麼累。
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趙大趙二兩家各拿了七千五百錢。看着那四張已經見牙不見眼的笑臉,李安心這心裡到也浮現出了一種成就感。
別看這點錢並不多,但對於幾天之前還掙扎在貧困線上的趙家兄弟兩家來說,卻已經是一筆能讓自己欣喜若狂的鉅款了,更何況這錢還是細水長流天天都有得賺。
看着腳邊的那筐銅錢,李安然搖了搖頭。慶幸那位大人物沒來湊熱鬧,給得是一百兩的銀餅子而不是銅錢,否則,自己真得擔心這麼多的錢放在哪裡纔不會招賊了。
對於鴻福樓和同福記收購配方的意圖,李安然到是並沒有急着迴應。分完“髒”之後就打開了房門,在小傢伙們期盼的眼神中吩咐開飯。這一次的晚飯可沒有再出現野豬肉,除了用剩下的大骨濃湯做湯底,以青魚魚頭、豆腐和野菜做的湯外,都是用狗蛋他們這兩天撈的河鮮做得菜式。
可惜沒有合適的炒鍋,這些菜還只能以燉、煮、蒸、炸的烹飪方式來料理。但就算是這樣,這麼多的菜依舊讓所有人都吃得眉開眼笑。
泥鰍戰豆腐、黃鱔燒鹹肉、酥炸小魚兒、還有用之前買回來的好酒做的一盆子醉蝦,以及簡單版的水煮魚片、紅燒魚划水,還有同樣因爲調料不全而簡化片的口水雞。原本李安然還想着把那四隻豬蹄給醬了吃,可沒成想村子裡正好有兩個孕婦不下奶,四隻豬蹄最後被這兩家用雞蛋和抓來的魚蝦換了回去。
到是當初的那個豬頭留了下來,不過,李安然也沒急着吃,而是讓趙二媳婦兒仔細地去了毛,然後用大骨湯做爲,調好滷水給滷了起來。在做口水雞的時候,爲了能讓這雞的口感覺更爽滑細嫩,李安然還偷偷用長春堂送來的明礬當着趙大趙二兩家的面兒做了了冰,結果就被當成指水成冰的“法術”。
對於這樣的誤會李安然並沒有揭穿,適當地顯露一些神異的能力,不但能保持自身的神秘,也可以讓人清醒清醒,省得因爲巨大的利益做出什麼悔恨一生的事兒來。
雖然古時候有着食不言、寢不語的禮儀,但對於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老百姓來說,可沒那麼多的規矩。所以,藉着晚飯的機會,李安然就說了一件事情。
“趙大,趙二,這些菜味道如何?”
“好吃!”
“對對!”
聽着兩人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李安然又笑着說道:“我打算到縣城裡開一家酒肆,你們怎麼看?”
“酒……酒肆?”
頭一回聽聞這件事情的趙大和趙二,面面相覷之餘也不知道自己該發表面什麼意見,一時之見都傻在了那裡。
“趙二,你與我有救命之恩,我想問你,願意跟在我的身邊做事嗎?不用籤賣身契約,就像聘用的店夥計一樣。”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別急,先聽我說完。”說到這裡,眼瞅着趙二就要開口,李安然擺了擺手,又說道:
“雪糖的事情牽扯太大,以你們的身份想保住這個方子很難。我打算將這個方子高價賣出去,依舊給你們三成利。”
“至於以後的生活,除了烤肉之外,之前教你的熏製、醃製方法,還有拉麪的法子,足夠讓你小富一方了。”
“如果你願意跟在我身邊,工錢方面自然不會有所虧待,但以你現在的能力當掌櫃還不夠格,只能先從低做起。”
“還有趙大,你是趙二的兄長,這幾天接觸下來,我也知道你們兄弟二人關係極好,對你,我也一視同仁。”
“這件事情,對你們來說也是事關重大,不用急着給我答覆,到底如何選擇,還是仔細和家人商量一下得好。”
說到這裡,李安然也不去理會趙大趙二眼中複雜起來的神色,而是端起面前的酒碗,美滋滋地品嚐起這個時代的酒。
對於打小從跟在自己爺爺李歸真身邊學習釀酒的李安然來說,不管是現在喝的黃酒,還是之前泡醉蝦用的三勒漿,度數和滋味真心一般。
特別是這三勒漿,按說已經是大唐最烈的酒了。可也不過是採用了三次發酵的技術而已,酒精度能達三十幾度就不錯啦,離李安然喝過的烈酒差得太遠。
其實要說穿越回古代的小說裡,最常見的賺錢手法之一就是釀酒。可惜得是,那些作者大忘了件事情,在古代鹽、鐵、茶、酒可都是敏感物資。鹽鐵就不說了,一個國家的根本,普通人要是敢隨便碰,都用不着上面的人動手,下面自然會有N多的人願意把這些“麻煩”給清理掉。
至於茶和酒雖然在敏感度上遠不如鹽鐵,但茶這種東西對於草原上的牧民來說,即能化解油膩、清理腸胃,又可補充維生素,卻是生活之中必不可少的東西。也正是因爲如此,很多大商行都會把茶葉販賣到草原,然後換回大批的牛羊甚至是駿馬。普通人想在這個行當裡撈上一筆,不是不行,但想搞大了很難。
用糧食釀造的酒就更不用說了,在敏感度上可比茶葉還要更高。就算是要做,李安然也不會在自己一點根基也沒有的時候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