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又要結束了,這幾天溫柔努力每天更新三章,一直都沒有失言。在這最後的幾天裡,再求一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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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採購的軍用口糧可不單單隻有壓縮餅乾一個品種,什麼肉乾、巧克力、罐頭、自熱米飯等等,基本上每樣都整了一箱。就這還是因爲軍品店只經營幾個種類,品牌不全的緣故。再加上當初開得是Q7,就是想裝也裝不了多少。
對於程處嗣會不會把軍用壓縮口糧的事情彙報上去,李安然根本不用猜也知道是肯定得。不過,讓人有些意外得是,在程處嗣直接開口詢問有關軍用壓縮口糧的相關信息之後,第二個找上門的居然是趙二的婆娘趙錢氏。(不容易啊,總算有個正式稱呼了。)
負責掌管整個逍遙山莊廚房工作的趙錢氏,自從跟着李安然學到了一些炒菜和其它菜式的方法之後,到是出人意料地展現出了很不錯的廚藝天賦。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趙錢氏的祖上就出過大廚,據說還是很有名的那種。可惜,家道中落之後又因爲隋朝的戰亂,最終落到如此田地。
別看李安然當初只是教了幾樣炒菜、滷菜、燉菜以及運用各種調味料的基礎手藝,趙錢氏卻根據學來的這些方法自由發揮出了一些新的菜式。還別說,味道方面居然都不錯。
至於趙錢氏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學學這火腿腸和幾種壓縮口糧的做法。因爲這幾種吃食不光是味道好,而且還耐放。不管是居家享用還是外出時帶在身上,那可比啃一般的乾糧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火腿腸的做法,李安然到是知道一些。雖然和廠商批量生產出來的有些區別,但在味道方面其實也不算。不過,沒有相應的食品添加劑、包裝和灌裝設備,現做現吃是沒問題,但想要和外面賣的火腿腸那樣能長時間存放卻是力有未逮。
那些軍用壓縮口糧也是一樣,單要做得話,以李安然吃貨本性的技能加成,想做出口感差不多甚至更好的同類品種並不是什麼問題,但終究無法代替。好在,趙錢氏也只是覺得些吃食味道不錯,想豐富一下山莊裡的品種,捎帶着也可以讓縣城裡的酒肆和客棧的生意更好些。至於攜帶和存儲方面的問題,能解決最好,不能解決的話估計也只有程處嗣會很失望。
李安然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只是自己吃吃,或者弄到酒肆和客棧裡販賣的話,自然不必去考慮什麼包裝和存放的問題。而做爲軍用物資的事情也不着急,反正餌已經放出去了,魚兒什麼時間上鉤都可以。至於敏感方面的問題,李安然到是一點也不擔心。反正這些東西真要算起來,充其量也都只是食物,遠比不上鋼鐵和食鹽來得容易惹麻煩。
吃完中飯之後,李安然帶着趙二和程處嗣一起去莊子裡巡視了一番。遠遠望去,就看到一間間迷彩色的大型工程帳篷已屹立了起來。走到近前,就能聞到一股子雄黃和其它草藥混合成的藥香,而且帳篷附近的地面上也能看到一些用火燎過的痕跡。
眼下正是夏日,這些帳篷又都是搭建在室外,蛇蟲鼠蟻自然再所難免。用火燎過一遍再撒上專門驅蟲的藥粉,不但能讓環境更乾爽而且也能避免不必要的危險。等到了晚上,再點上幾柱藥香,還能減少被蚊蟲叮咬的可能,睡覺也能更安穩一些。
至於睡覺的地方,李安然就沒再想着去現代時空採購了。直接讓人去田地邊緣的區域砍伐掉那些礙事的樹木、竹子,然後集中送到一處後很快就能加工出簡易的牀榻。砍完之後,還會有人對地面進行初步的清理,該燒的燒、該挖的挖,回頭再進行深入的開墾就能成爲可以種植莊稼的熟地,也算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在莊子裡轉了一圈之後,李安然對古人淳樸的一面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之前的那些個工作安排下去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幾乎都不用人去管,更不用像電影小說裡描寫的那樣,用鞭子抽什麼的,即便是偶爾有些什麼小問題也會上報給王管家去聽候定奪。
“嗯?程護院,可是有事?”走着走着,感覺到身邊程處嗣表情不太對的李安然,笑着問道。
“少爺,不知這些營帳造價幾何?”性格雖不如自己父親程咬金粗獷,但程處嗣也沒像普通人那些殊途同歸,直接指着那一頂頂的工程帳篷,問道。
“這些?按大唐的物價來算,小的這種大約要五貫一頂,大的要十貫,還有更大的,越大越貴。”把自己當初採購這些工程帳篷的價格與大唐時空的物價換算了一番後,李安然也沒加什麼錢,直接把成本價報了出來。
“五貫?”聽到這個價格之後,以程處嗣的性格也不免有些呆立當場。
不是覺得這個價錢貴,而是覺得這個價錢實在是太便宜了。
這種營帳的布料就不說了,之前程處嗣就仔細地看過,不但很結實而且還能防水,甚至於在釘好樁基之後,據說還能預料大風吹。關鍵得是,這些營帳的骨架可都是上好的鋼料!
在程處嗣的眼裡,這種鋼料用來做爲營帳的骨架實在是太浪費了。這要是能打造成兵器,這麼多的營帳所用的鋼料可以武裝多少士兵,增加多大的攻擊力。
“是啊,五貫,怎麼?程護院有興趣?”看着對方傻站在那裡,李安然笑道。
“少爺,爲何這些營帳都用鋼料爲骨?”回過神來的程處嗣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問道。
“鋼料?”愣了一下的李安然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指得是什麼,當下笑道:“這些不過是普通鋼料而已,算不上什麼。怎麼,程護院是覺得用這些鋼料做骨架太過暴殄天物?是不是覺得這些鋼料用來做武器更好?”
“是!”被窺破了心思的程處嗣卻是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也沒有,直接承認道。
“呵呵……大唐最近要興兵戈?”李安然問道。
“這……”涉及軍國大事,程處嗣可不敢妄言。更何況,他現在的任務是給人當護院,其它方面的事情也並不是很清楚。
“話說苑君璋不是已經又降唐了嗎?難不成是突厥那邊又出了問題?嗯?某來算算。”之前就已經查過了貞觀元年幾件大事的李安然,眼瞅着話題正好扯到了這方面,自然沒有錯過的道理,當下裝模作樣地掐起指來,一幅很神棍的模樣。
換成是旁人這麼做,以程處嗣的性格根本懶得去理會,不把對方以妖言惑衆之罪給抓起來就算好得了。可在見識了某人能夠往返於上界,並且還帶着各種神妙物品的舉動後,對於這樣的姿態,第一個反應就是握住手中的寶刀,然後和另外幾個護衛還有趙二一起,把某人給牢牢地護在了中間。
“呵呵……程護院不必緊張。以我算出來的結果,頡利之前得漢人趙德言,並對其大加重用,導致突厥舊俗大加變更,政令苛刻繁瑣,使突厥百姓開始有怨言。並且頡利信重胡人而疏遠突厥人,年年發動軍事進攻,又趕上天降大雪,牲畜死亡極多,突厥百姓也遭受凍餓之苦。”
“頡利財用不足,元年之後只能重盤剝,因此突厥國內怨聲載道,各部紛紛叛離突厥,頡利兵勢漸漸削弱。其實,這個時候確實是舉兵的好時機,可惜啊,朝堂之上卻有人以唐先進攻突厥爲不義而否之,白白錯過了這次的機會。”
“不過,這樣也好,妄動干戈最終倒黴的還是老百姓。上界有言曰: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以真龍天子眼處的處境,確實是一動不如一靜。只是……”說到最後,李安然有意留下了一個尾巴,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再說下去。
原本在護衛的同時,也不忘豎起耳朵聽對方所言的程處嗣,眼瞅着到了關鍵的時候居然不說了,這要是放到後世,肯定會大罵某人“太監”!
“還請少爺不吝賜教!”深知自己這趟任務事關重大的程處嗣,當下一抱拳,正色說道。
“泄漏天機啊……唉……我即以入世,自當爲大唐盛世進一份心力。”故作猶豫和感慨的李安然,長嘆一聲後,正色說道:“頡利那邊雖然錯過了舉兵的好時機,但暫時也不會對大唐有什麼影響。可根據我無意中推演出的結果看,幽州那裡卻有一人,如若放任,以後必成大害。”
“不知此人是誰?!”雖然程處嗣並沒有把這番話完全當真,但職責所在卻不得不問。
“具體何人,我不能言之,但此人與虎額有關。”本想直接說出那人是誰的李安然,轉念一想這樣也太容易了些。於是,話到了嘴邊突然一轉,賣起了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