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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死!”
算卦的這話一出就把張凡等人定住了。
其實但凡是把算命當職業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一開始大致都會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先把人唬住。讓人覺得對也不對,然hòu通過對方的表情、反應,去猜他的身份背景、想要算什麼等等。
比如一對情侶結伴走來,肯定80%都是想問姻緣,算卦的拿眼一打量就知道說什麼。
如果是一個人來問姻緣,那就是雙方剛接觸或者一方對這段感情不信任,先生也有一套說辭。
要是問事業、前程就跟簡單了。
算卦的可以從對方衣着打扮、說話氣質分析出這個人位於哪個社會層次,然hòu再通過他展現的性格特徵,整理一套所謂的‘解救之法’。
這些‘指點’其實可以看做一種‘治療心病的藥方’。算卦實際上和心理醫生一樣,一個是用迷信解決迷信,一種用科學解決心理。
再高明一點的先生,會根據問卦人的職業地位,幫忙出謀劃策。有些類似心理醫生+職業顧問。
最怕的就是那些利用迷信害人、不斷的對上當者進行欺詐、心理恐xià的騙子。像眼前的這位白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本名叫白志高,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年輕時爲人放蕩,因爲長相英俊經常跟一些闊太太暗中廝混,對哄女人很有一手。
這位先生還有個特點就是非常好賭。
最後也是因爲賭資問題進了監獄,這門相面算卦的手藝就是在監獄裡跟一個老詐piàn犯學的。
他剛纔的大驚失色等等都是故意裝給張凡看,後來見周揚調侃拆穿。於是轉移話題說了句:“你怎麼還沒死!”
這話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但張凡禮貌的表現。讓他知道對方不會因爲自己一句話而動怒。
加上張凡等人都是外地遊客,白志高心裡就更有恃無恐,安靜的等衆人上鉤。
……
“你什麼意思?”
高婷第一個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瞪着白先生道:“少跟我們玩花的,滾蛋!”
白志高心中暗惱,但面色還是一副餘驚未定的樣子,緩了一下道歉道:“對不起張先生……”
“不過容我說一句,從你的面色看。你應該活不過今年纔對,你是不是遭遇什麼大事,改biàn了你的生命線?”
被他一說,張凡不自覺就聯想到那部收音機,但轉念又一想剛纔白志高看自己的眼神心裡疑惑就散去。
好在他不是迷信的人,不然光是白志高這句話就能把他唬住,後面受騙機率可以達到90%。
就在董鑫、蘇秀等人驚yà時,高婷婷紅着臉指道:“你有完沒完?別給臉不要臉,再不滾我們報警告你騷擾!”
這時王治大步上前:“先生,你可以走了。”
“賤人!我頂你個肺!”
白志高暗中窩火。看到王治後淡定的對張凡點點頭,然hòu回到自己的小攤位繼續讀書喝茶。
這種方式就是算卦慣用的‘欲擒故縱’。他剛纔發問時。一直在用餘光注視着張凡周邊人的目光,尤其是張凡本人。
見張凡目光若有所思,白先生立即就意識到自己說中了,所以回到攤位等待魚兒上鉤。並且對一旁的雪君生了色/心。
“那個靚女應該是姓張的女朋友,看她神色像是很在意他……等會他們過來我儘量引靚女上鉤。騙不了賤人,把她騙上牀也好……”
……
另一邊,高婷婷心裡還是氣不過,一直在旁邊斜着眼對白先生攤位冷嘲熱諷。
張凡心裡暗笑,目光投向雪君時見她還偶爾看向剛纔的算卦先生,道:“好了高總,你也消消氣,你罵了老半天人家都沒說話……”
“罵他應該,罵他活該!”高婷咬牙道:“他怎麼不去死?”
“算了。”張凡攔住雪君小蠻腰道:“我看今天也玩的差不多,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你們不是還要去女人街嗎?正好我和周揚也想去九龍的手機市場看看……”
說着話衆人一路交談着離開。
約走了10多米,趙雪君拉住張凡道:“老公,要不我們去聽聽他怎麼說吧?”
“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點對,凡子哥不是中了大獎?還有他剛纔一張口就稱呼你‘張先生’,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一問算是打開了衆人話匣子,董鑫略帶興奮道:“不錯!剛纔我就有點好奇,想問他怎麼知道張凡姓張。”
“要不我們讓他給算算?聽說香江的算命先生都很厲害,就算說不準也無所謂。只當體驗一次傳統文化。”
周揚思索道:“照你們這一說……他看起來還真有點高人的感覺。剛纔我那麼調侃,高婷又連着罵他,也不見對方生qì。”
蘇秀看着張凡關心道:“老闆,要不然……”
……
“靠,你們是不是都中邪了?”
高婷婷見四人都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受不了道:“算卦看相根本都是迷信,他們真有那手段還用在這裡算卦?剛纔那一套不過是做樣子。張凡你信不信?”
“跟我有什麼關xì?”張凡嘴角翹起微xiào道:“他騙的是你們又不是我。”
“嘻嘻……”高婷婷拍了拍張凡剛想說話,董鑫插話道:“好了婷婷你別鬧。算卦這東西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西方不是也有巫師嗎?咱們去聽聽也沒什麼大不了。”
“還有你張凡……我感覺那位先生基本說對了80%。”
聽着閨蜜的話,高婷有些不順耳,反問道:“你意思我害張凡了?這麼明顯的騙局你們都看不出來?”
雪君此刻也升起一股無名火。轉頭看向高婷問道:“那你解釋一下。他是怎麼知道凡子哥姓張的。”
“我……”
“我來解釋。”
見三女快炒起來。張凡邊走邊笑道:“很簡單,剛纔我們距離那個先生的位置不遠。高婷嗓門有很大,是我也會聽到。”
“你們這種心理其實已經上當了,尤其是你們兩個……”
張凡在捏着雪君小鼻子笑道:“你和董鑫都是高婷好姐妹,現在爲了外人一句話差點生悶氣翻臉……是準備幹嘛?以後大家之間還有沒有信任感?”
話落,被點名的雪君、董鑫臉上頓時火辣辣的,蘇秀的臉色也有點發紅。
周揚拿手戳了一下董鑫太陽穴,故意罵道:“你個敗家娘們!說。是不是已經跟算卦的勾搭上了!”
“哈哈哈……”
高婷放聲大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姐妹,只是意見不同。看不出周揚你挺有男人氣魄的嘛。”
“對不起婷婷姐。”
“那個,婷婷你別在意,我剛纔也不是針對你……”
雪君先道歉,隨後董鑫也紅着臉看向高婷。
只見她癟嘴一笑,展開雙臂摟住二女道:“好了,我跟我媽還吵架,咱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走……”
“別急!”張凡微xiào看着衆人道:“我忽然想聽聽那位先生說什麼,另外我想跟你們打個賭。我能把那位先生騙住。你們信嗎?”
“有意思!我跟你賭。”高婷笑道:“說吧,你輸了怎麼樣。我們贏了怎麼樣?”
“我輸了,你們明天買什麼東西我買單。你們輸了,明天我和周揚、王哥買什麼你們出錢。怎麼樣?”張凡笑道。
“沒問題!”高婷張口便答應,雪君、小希、蘇秀等人都有些興奮。
周揚拉着張凡來到一旁問道:“怎麼回事老大?”
在他看來張凡反應不太正常,而且似乎還有什麼深層次含義。直到張凡和他耳語幾句,才恍然大悟的豎起拇指。
……
白先生卦攤。
“呵,還不是上鉤?”
見張凡等人折回,白志高挑嘴冷笑了一下,翻着書暗思道:“這幾個靚女都不錯,要是能一窩端那就好了……還有那個賤人,看我不搞死你!”
他思索期間,衆人幾步到了卦攤。還沒開口忽然見張凡雙手拇指、食指、小拇指相扣,擺出一個菱形法印。
解印時張凡神色嚴肅,加上自身的氣質在那裡擺着,給人感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極富神秘感。
一套手印之後,白志高已經愣住……
正準備詢問只見張凡又重複了一遍,見白志高沒有反應,眉頭一皺,說了句“抱歉”轉頭離開。
這招‘欲擒故縱’是張凡剛從白志高身上學的,手印也是爲了營造神秘感隨便編造,目的是勾起他的好奇心。
果然,見張凡轉頭離開,白先生強作鎮定的壓了片刻。隨着衆人越走越遠,心裡越發按耐不住:“難道我無意間說中了什麼?看他手印很像是懂行的人,氣質也變化很多……”
“從剛纔開始,他就一直沒說話,眉宇之間對我說的話若有所思……不可能吧?這個人真的被高人改了命格,或者他本身是個懂法的高人?”
“看衣着應該不是我們這一行的……莫非是什麼高人世家出生?不行我要問問……”
“張先生請稍等。”
聽到背後呼喊,張凡看着衆人微微一笑,轉頭道:“白先生有什麼事嗎?”
“他怎麼知道我姓白?!”白志高心中暗驚。
張凡當然知道,剛纔返回時他隨口跟路邊的大排檔老闆打聽了一位:‘四十來歲,身着灰色中山裝,戴眼鏡的算卦先生’。
老闆很爽快的就說出白志高的名zì。
“呃……”
白志高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拱手道:“請問張先生師出哪一派?剛纔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見諒……”
“沒什麼,都是同道中人。”張凡淡淡一笑道:“不過先生想知道我的師出何門,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問:天上有幾顆星?地上有幾條河?河裡有幾條魚?魚兒背上寫着什麼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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