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被什麼蛇給咬傷的,這治病也就方便多了。想他堂堂的天下名醫,治療一個小小的蛇毒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不然,怎麼能混上御醫這個稱謂呢?!張御醫迅速地來到案桌旁邊,開了一張藥方,然後吹了吹乾,恭敬地道:“王爺,您需要過目嗎?”
“不用。”延奇瞥了他一眼,然後冷漠地開了口。
“那麼下官退下去抓藥了。”張御醫說出了下文。他等的可就是王爺讓他滾蛋這句話了,呆在這裡,他會少活好幾年的。
“嗯。”看都不看張御醫一眼。延奇就讓他們退下了。他坐到了牀畔,凝視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的臉就近在眼前。脣角有了一些微微的弧度。
晴柔,我不與你玩了,你還是乖乖地做我的王妃得好。看着晴柔緊皺的眉頭,延奇的心也跟着皺起。你這個小笨蛋,好端端地怎麼被蛇咬了?不曉得在野外要多加註意安全的嗎?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
晴柔醒來的時候便發現房間的格局已經與她在王府裡煮的那間不一樣了,但是卻與三年前的格局一模一樣。下意識地晴柔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的面紗已經不見了,額……被延奇認出來了?晴柔的心裡面敲着邊鼓,柳眉卻微微蹙起,開什麼玩笑啊,她還沒有開始行動呢,就被延奇認出來了,那不是很失敗?神啊,這是一個意外,意外啊!
“醒了?”一個微涼的聲音在門口那邊傳來,晴柔的視線與延奇的目光對接上,心裡卻是擂鼓狂敲,怎麼辦怎麼辦!看到延奇了,要怎麼說,他會怎麼問自己?自己應該怎麼開口?!哦,天哪,她的心裡小鹿亂撞,面頰紅透,不曉得要怎麼與延奇開口說話了。
看着晴柔不言語,延奇兀自地走了進來,在牀畔邊緣站定,然後雙手拍了拍。馬上便有兩個女婢送了一碗藥進來,在牀頭擱下,便在延奇的眼神示意下退了出去。延奇端起了藥,道:“喝藥。”
“我自己來。”對於這些的突然,晴柔還不習慣,她連忙伸手想要自己去接過藥碗,不料,延奇一個幽暗地眼神望向她,晴柔就乖乖地把手縮了回來。這沒想到,他們夫妻兩個闊別三年,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開口說話。他就一點激動的神情都沒有嗎?晴柔的眼眸裡面,有一些失望。在晴柔低頭的那一霎那,延奇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光亮。
“開口。”延奇將瓷勺舀了一口藥。放在了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到了晴柔的嘴邊,見晴柔只是傻愣愣地看着自己。
夫妻兩個只是保持着沉默,藥見底了,延奇便將碗往旁邊一擱,然後一手環抱上了晴柔的腰,一手按住了晴柔的腦袋,對着晴柔的脣,狠狠地吻了起來。多年來的思念似乎都轉化在了這個吻上,纏綿而熱烈。
待到晴柔的脣變得紅腫的時候,延奇才鬆開了對晴柔的桎梏,道:“休息。”不由分說,延奇便讓晴柔躺了下去,幫晴柔捏了捏被子,然後在牀畔上坐着。晴柔亦是瞪大了眼鏡,有些傻乎乎地看着延奇,顯然,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閉眼。”延奇的薄脣微張,黧黑的眼眸一直盯着晴柔的紅脣。晴柔一驚,連忙地閉上了眼睛。望着晴柔的這幅模樣,延奇無聲地輕笑。繼而在晴柔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道:“好好睡一覺,我的調皮王妃。”
待到晴柔睜開眼的時候,延奇已經不在房間裡面了,晴柔吁了一口氣,她剛纔都不敢大聲地喘氣呢,霎時間紅了雙頰。什麼嘛,偷親人家都不和人家說一下,晴柔嬌斥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脣,不由地抱怨起了延奇……見鬼,剛纔對延奇她幹什麼那麼聽話,他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啊?天哪,她倒是被他的美男計給忽悠過去了,丟死人了丟死人了。晴柔躺了下去,用棉被捂住了自己的臉。
窗外,看着晴柔的後知後覺,延奇淡然一哂。這個女人,想把自己給悶死嗎?延奇搖了搖頭,道:“等等讓喜兒到屋子裡陪王妃聊聊天。”想來王府裡面,晴柔最熟悉的便是喜兒了吧,讓喜兒來陪晴柔說說話聊聊天,應該可以拖上晴柔一陣子,不然,依照她的這麼不安於室,鐵定要出來走走的,她的腳目前還不能外出去走走。
“是,王爺。”小丫頭領了命,快速地遠離王爺。她剛纔鐵定是看花了眼,不然,怎麼會看到冰山王爺好像是在微笑呢?!小丫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肯定是壓力太大,產生不該有的幻覺了。
“爺。”李章出現在了延奇的面前,雙手抱拳。
“嗯。怎麼樣?”延奇的聲音變得寒冷,幽黑的眸子射出一道凌厲懾人的眸光,本性裡散發出了嗜血的光芒。
“回爺。狩獵場裡面的所有的蛇都已經讓捕蛇者捕盡了。爺,那麼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李章請示道,兩天前,也就是王妃被蛇咬了的那一天,王爺便下令捕完狩獵場裡面所有的蛇,一條不剩。估計現在,狩獵場裡面,應該找不出一條的蛇來了吧,因爲,王爺說連蛇蛋都要撿回來……
“一條都沒有放過?”延奇的聲音依舊平穩。
“回爺的話,是的。”最起碼可以看見的都是一條不剩了,想他們浩浩蕩蕩五百個捕蛇的人去皇家狩獵場裡面捕蛇,就算是有漏網之蛇,也不敢再出來爲非作歹了吧。
“全都做成蛇羹吧。”延奇大發善心地說道,這算是物盡所用了,在延奇看來,做成蛇羹便是那些蛇唯一的作用了。
“全部?”李章詢問道,趕盡殺絕,也就只有王爺做得出來。
“一條不剩。”延奇磁性的嗓音散入了空氣裡面,道:“蛇蛋也不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