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君陌上,南宮羽黯淡的眼神忽
現一道神采,“若雪孤身一人,她無處
可去,或許她在君陌上那裡,朕這就去
找君陌上。”
莫離眉頭緊皺,攔住了南宮羽,急
切的說道,“君陌生是南澤皇帝,短短
一天,皇后娘娘如何到達南澤去尋君陌
上,就算你要去,但也不該是現在,你
累了,好好休息,屬下加派人手繼續尋
找。”
他累了,他確實累了,在大雨中狂
奔了一夜,他心心念唸的女子就這樣離
他而去,他自知傷她太深,他恨自己,
恨自己親手殺了自己與她的孩子,恨自
己爲何不早些記起她。 但這又怎麼能怪他呢,他又如何想
這樣?!他的臉色蒼白至極,額頭滾燙
,整個人亦是疲憊不堪,他卻絲毫不在
意,他在意的只是快些找到她。
若不是莫離從背後偷襲將他打昏,
他又要不知疲憊的在這大雨中狂奔,身
子必定會垮下來,叫了太醫來之後,莫
離便集結了許多暗衛精英,冒雨趕去了
千妖殿。
城外一座荒廢的廟宇裡,幾個叫花
子打扮的人正在搶一個小女孩腰間懸掛
的破口袋,女孩穿着粗布麻衣,死命的
用手護住腰間的口袋,任憑几個叫花子
對她又打又罵。
“住手!”本想在這破廟中躲雨的
歐陽若雪卻正好看到這一幕,她憤怒的
看着這一羣欺負小女孩的叫花子。 幾個叫花子一同回頭,看到歐陽若
雪後都露出了猥瑣的神情,而此刻歐陽
若雪纔看清那個不到十歲小女孩的模樣
,竟然是猶月!
“婉兒姐姐!”猶月頓時淚如泉涌
的撲到了歐陽若雪懷裡。
歐陽若雪同樣吃驚,她多次打聽猶
月和允娘娘的下落,但沒有一個人肯告
知,如今在這荒廢的破廟裡看到了猶月
,且這般狼狽不堪,這其中必是有許多
隱情。
“猶月!”歐陽若雪將她護在身後
,一個叫花子帶頭衝向了歐陽若雪,仿
佛飢渴已久的餓狼,他們一擁而上撕破
了歐陽若雪的衣衫,剛剛小產的歐陽若
雪身體本就虛弱,哪有力氣掙扎,猶月只能在一旁哭着喊救命。
“放,放開我!”歐陽若雪的衣衫
被撕得破爛不堪,頭髮很是凌亂。
一道寒光閃過,幾個叫花子全部被
震飛出去,接着第二道寒光射出,幾個
叫花子的胸口個個破了一個大洞,心臟
已碎,頓時斃命。
黑子男子從天而降,解下了身上的
披風裹住了歐陽若雪,歐陽若雪剛剛看
清了這人,張了張口,還未出聲就暈倒
在了黑衣男子的懷裡。
再次醒來時,房間被一股淡雅的清
香所包裹,房間不大,卻極溫馨,一個
小女孩端着一碗湯放到牀前的桌上,看
到歐陽若雪睜開的眼睛,眼裡滿是歡喜
,“婉兒姐姐,你醒啦!” “猶月,你怎麼…快告訴我你怎麼
會變成現在這樣?!”歐陽若雪費力的
起身靠在牀榻上,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本是高貴的皇家公主,如今卻這般狼狽
。
比起三年前,小女孩顯得成熟了許
多,雖然她如今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
子,猶月頓了頓,彷彿在回憶往事。
“羽哥哥登基後,太后說我孃親身
患重病,且是具有傳染性的疾病,硬是
把我和孃親趕出了宮,從此我們就住在
了姬山谷底,那裡很是僻靜,也沒有人
打擾,後來我孃的病好了,但是如今身
體卻日日不如從前,羽哥哥性情冷漠,
又怎會在意我們母女二人的死活,再加
上太后從中作梗,羽哥哥更加不會過問
我們的去向。” “那如今你們是靠什麼生活?!”
歐陽若雪不禁有些心疼起這個小女孩。
“孃親身體不好,平日裡猶月會在
谷底採些草藥拿去集市上賣點銀兩。”
猶月低着頭說道,忽然她渾身一震,“
婉兒姐姐你不是…?”
歐陽若雪笑道,“姐姐沒死。”
“我就知道姐姐這麼好的人一定會
長命百歲的。”猶月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在歐陽若雪懷裡亂蹭,突然有一雙大手
無情的將她拎到一旁,“喂喂,你婉兒
姐姐身體虛的很,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
猶月抽了抽嘴角站在一旁,君陌上
坐在牀邊,端起桌上的蔘湯吹了吹,用勺子遞到歐陽若雪嘴邊,“先把湯喝了
。”
“我自己來。”歐陽若雪感激的看
着君陌上,端過他手裡的湯碗。
等她喝完之後,君陌上臉上才微微
露出一絲笑容。
“婉兒姐姐你醒了我也該回去了,
不然孃親會擔心的,我聽到了這個大哥
哥和一個姐姐的談話,羽哥哥這次真的
太不像話了,姐姐要不要跟我和孃親一
起住。”猶月拉着歐陽若雪的手,懇求
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