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聲音魅惑。對方見撩不動李樑苑，徑直一屁股坐到對方的腿上，結果凳子一下被壓扁。
李樑苑被雪蠶壓在身上，無法動彈。她瞪大眼睛，咬着牙。她現在就想把雪蠶毆打一次。
“小姐，對不起”
“你勾引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男人？”
雪蠶無辜極了。“小的就是認爲，能引起小姐您這根木頭的注意，我勾引男人就成功了”
“是嗎？你今晚要不是勾不來救李家的男人，我就把你發賣了”
“小姐，你放心……憑我的長輩支持，我可以的”，雪蠶挺起自己傲人的胸膛。
“哼……”，死丫頭，不就是仗着身材豐滿？她怎麼養了個好色的侍女？
天黑之後，兩人蹲在糞桶裡出來。李樑苑自然是知道有人在監視李府。不過裡府也就是斗大的地方。她爹窮，當別人賺得盆滿鉢滿時，他爹還是兩袖清風。他爹到底犯了什麼錯，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能當上京城七品小官，也算是他的極限。
“小姐，我們去換衣服吧”，一身臭味，還得找地方洗澡。
“嗯”，沒有人跟來。大約是覺得她們不會躲在糞桶裡。
兩人換了衣服之後，在街頭徘徊了。
“小姐，我們上哪？”，達官貴人，名公巨卿都喜歡去哪裡？
“雪月樓”，據她所知。雪月樓是高級會客樓，專門招待名候將士等人。他們去碰碰運氣，沒準能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好”
兩人進入雪月樓之後，又是費了大勁。她們怎麼從李府出來，就怎麼從外面進入雪月樓。狼狽不堪，雪蠶快哭了。
“行了，別哭了。趕緊去換衣服，我去看看有沒有金龜婿給你……”
“嗯”
李樑苑在一樓一無所獲，於是上了二樓。每個房間，她都戳個小洞偷看。
“太老了”
“又是老頭……”
李樑苑把二樓轉了一圈，最後才找到合適人選。瞧瞧那位兒郎，眉宇氣度不凡，神清骨秀，出塵絕然。不過……眼神裡全是冷漠。再看看衣品，深色系列，布料不用摸也知道定是上好的。冷漠點，沒有關係。哪個兒郎能經得起女人的誘惑，又不是胸大的女人。
先讓雪蠶勾引，然後再套話，最後再談正事。可雪蠶人沒到，那兒郎起身了。李樑苑趕緊找了塊帕子，假裝在擦窗。
謝檐出來的時候，看了她幾眼。李樑苑心虛得更加賣力擦了。絕對不能讓別人瞧出來。雖然她“精心”喬裝過。
謝昱比她高了一個頭，她的小心思全部被對方看在手裡。李樑苑總覺得這位兒郎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人就這麼從她身邊經過。“走了”，不過裡面還有一位。氣度絲毫不比剛纔的兒郎差。雪蠶來後，就被李樑苑推進去了。能不能挽救李家，就看雪蠶了。
“雪蠶，裡面的人長得不錯。所有需要，你就從了。我把我的嫁妝給你……”
“小姐”，雪蠶有點饞。她還沒摸過男人的胸膛。也不知道像不像小人書裡描述的那樣，堅硬如鐵。
“去吧，小胖妞”
凌淺聽到裡面沒有動靜之後，下樓。發現那位兒郎正在大廳同幾個老頭說話。其中有一位大人，她認識。三品官員。哇塞，那位兒郎定是不簡單了。要不……她親自勾引？她這麼年輕，死了多可惜。
兒郎談了一會兒，便往內院走。李樑苑趕緊跟上去。對方在一扇門前停下來。她趕緊躲起來，眼珠子直轉。
“想同本公子上茅廁？”
他在跟誰講話？李樑苑還在思索對方講話時，她的額頭就被一顆石頭給打了。
“本公子說得就是你”
李樑苑這纔起來，尷尬笑起來，企圖掩飾自己的慌張。
“呵呵……上茅廁這種事，就不用邀請了。我剛吃飽飯……”，嗚嗚……估計黃泉路上，得做個餓死鬼了。
“怎麼？你想吃茅廁裡的東西？”
“不，公子，你請……我就不參與了”
“你一個姑娘，確實沒有必要參與……”
“呵呵……”
“等等……”，李樑苑欲要走，又被對方叫停了。
“公子，還有什麼事？”
“過來幫本公子解腰帶……”
“憑啥，你沒有手腳？我又不是你家丫頭……”，她對這人的印象一下子落到谷底。知道她是姑娘，竟然還讓她……
“你費盡心思進入雪月樓，定是圖謀不軌。本公子可以讓人抓你到官府……當然，你給本公子解腰帶，本公子倒是可以網開一面……”
“你說話算話？”
“那算了，本公子自己寫……”
“放手，我來……”，李樑苑大喊一聲。把謝昱嚇了一跳。
李樑苑衝過去之後，立刻解謝檐的腰帶。怎麼解不開？死結了？
“公子，你忍着點。我立刻給你解開……”，就差一點了，就是拉不出來。李樑苑腳頂在謝檐的大腿上，用力一扯。兩人都各自被彈開。
“終於解開了”
這一切都太快了，謝檐沒反應過來。不僅扯壞他的衣服，他的腿也被踩出一個腳印。
“公子，給你……”，李樑苑的臉色很快蒼白。“公子，你的衣服質量太差了”
“你……”
李樑苑沒讓對方說出下個字，立刻點頭哈腰，“公子，我立刻去給你取新衣服”
一溜煙，人影就不見了。謝檐起身。看了自己的衣服，轉身離開。
李樑苑半路遇上了神色慌張的雪蠶。兩人二話不說，一拍即合離開雪月樓。
回到李府，兩人還是驚魂未定。李樑苑把臉洗了，化那麼濃重的妝容，對方應該沒有認出來？
反倒是雪蠶，呆呆的坐着，兩眼呆滯。
“發春？”
“小姐，失敗了”
“我也沒有指望你能成功。你等下去準備些香燭和紙錢。等我死了，逢年過節什麼，不要求你有雞鴨魚肉，給我上柱香，燒點紙錢就行了”
“小姐”
“對了，我被砍頭後，記得把我的頭跟屍體連起來。不然我下輩子投不了胎”
“小姐……”，雪蠶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