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陽還是以一種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初情,初情接着說,“你想想,你姐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吃虧,你就放心吧。” “我能不瞭解你嗎?對着外人是從來不吃虧,可是隻要是你愛的人,你什麼虧都願吃。” 初情像是被人戳破了謊言一樣,有點不好意思,她尷尬地捋了下頭髮,好像看到了什麼,她笑了下,終於有個可以化解他高冷的方法了。“小屁孩,你看那邊是誰?” 沐初陽順着初情指的方向看去,被嗆了一口空氣,“姐,幫我擋下,就說我還沒回家,和同學在外面玩。”接着就落荒而逃了。 小女生迎着初情走來,“初情姐,初陽在家嗎?” 初情瞟了一眼身後,“這不剛放寒假嘛,他跟同學出去瘋了,還沒回來。” 小女孩有些失落,“姐,既然她不在,那你幫我把這個給他,我就先走了。” 初從她手裡接過一盒蛋糕,有些愧疚,“兮兒,你回去的時候慢點哈。” 等到於兮兒離開,沐初陽才慢慢地從樓道里出來,初情把蛋糕塞到他懷裡,“小兔崽子,你惹的風流債,幹嘛找我替你擋?” “誰讓你是我姐呢!喏,蛋糕送你吃。” “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也不給個準話,她追你都追了三年了。” 初陽嘆了口氣,“姐,你不懂。”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問,但是你別傷害人家姑娘,不喜歡早點說。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外面好好反省吧。” 11點,初情準時下樓等沐初雪,11點安侱也回到別墅,沒有見到初情,一開始他以爲初情只是和朋友出去玩,所以沒有在意,一直到凌晨,他還沒有等到初情回家,他拿起手機,又放下,他想,“自己和她馬上要離婚了,自己以何種立場來詢問她在哪,又要以何種理由要求她回家呢。”所以他沒辦法撥出去這個號碼,可是又十分擔心她。 掙扎了幾次之後,他還是撥通了初情的手機號,“嘟嘟嘟......” 初情看了眼來電顯示,“安侱也”三個大字,想了幾秒,按下了接聽鍵,“喂。” “你在哪?怎麼這麼晚不回來?”嗓音很低沉,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我現在在我家,我妹今天過生日。”聽見他的聲音初情的氣勢瞬間弱下來了。 “怎麼不提前跟我說,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你工作忙,再加上你還要照顧蘇苒妃,所以......”初情沒有繼續往下說,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聽到初情這麼說,他很不開心,“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除夕晚上回去,在我家過除夕,在你家過年,很公平。” 聽到初情這麼說,他咬着牙,狠狠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沐初情,你真夠可以的。” “有什麼問題嗎?以我們倆現在的關係,我沒有什麼出格的” “不用你提醒,我自然記得。還有,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到時候我不開心了,這婚就不一定這麼容易離。” “你.....
.”初情正想發脾氣,遠遠看見沐初雪正朝她的方向走來,她馬上裝出一副溫婉的樣子,“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接着掛了電話,她“沐初雪公主,請你看下手機,現在已經幾點了,爸媽他們都睡了,不是說好11點回來嗎?整整遲到1個小時。”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拉着我不讓我走。你不能怪我。” 初情點點頭,一副明瞭的樣子,然後在沐初雪面前攤開手,“10分鐘100快,一共600塊。謝謝!” 沐初雪抓住初情的手,撒嬌道,“姐,先欠着。等我有錢了再給行嗎?” 初情戳着她的腦門,“你呀你呀。” 沐初雪知道自己美人計得逞,在一邊嗤嗤地笑。拉着初情往樓上走,“姐,剛纔你在跟姐夫打電話?” “嗯。” 沐初雪古靈精怪地繼續問,“姐夫說什麼了?是不是說他想你了,讓你早點回家?” 除了“嗯”初情沒辦法說其他的。爲了防止被沐初雪套出話來,馬上轉移話題,“你呢?你的個人問題。” “姐,你怎麼這樣。不跟你說了。”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立馬消失在初情眼前。 初情今天累了一天,她往牀上一躺。摸着小腹,閉着眼睛,她在心裡默默地說,“寶寶,媽媽還不知道你有多大了,可是我覺得你應該能感應到媽媽現在想要對你說的話,如果你出生以後會見不到爸爸,你會不會怨恨媽媽?” 這些天,初情已經學會如何隱藏孕吐這件事了,只要想吐的時候,她就會裝着去上廁所,把門反鎖之後纔會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接下來的幾天,初情每天過着米蟲的生活,白天要麼宅在家,要麼約朋友出去玩,晚上就陪着家人一起看電視,雖然偶爾也會想起安侱也,可是在親情的撫慰下,愛情的傷痛也就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 除夕,不同於南方的年夜飯,北方人是包餃子,家家戶戶有幾口算幾口,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其他人都在忙碌地包餃子,下午的時候,男人們都要忙着貼春聯,女人們忙着打掃家裡。 今年的除夕好像依舊沒什麼新意,初情懷孕之後,因爲晨吐,所以愛睡懶覺的習慣也改掉了,或許是過節,也或許是昨天晚上夢到了安侱也,所以起牀之後初情心情很是低落。 她稍微洗了下臉,拿了件過膝羽絨服出門去了她以前最愛去的地方,她望着周邊蕭條的樹木,加上瑟瑟的冷風。心裡更是淒涼。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着遠處傳來的鞭炮聲。 慢慢勾起嘴角,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笑,只是固執的以爲在不開心的時候笑笑,心裡會好過一點。 果然心情通暢了許多,可是依舊很堵,她閉上眼睛,感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安侱也站在自己面前。 她看着他,甚至沒捨得眨眼睛,生怕自己幻想出來的人,突然消失,“看夠了沒有?” 聽到他清涼如水的聲音,初情大吃一驚,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花眼了,眼睛瞬間溼潤
,不過之一秒鐘,她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地說,“你怎麼來了?” “你說除夕要在這邊過的。”他依舊很清冷。 “我說的是我,又沒說你。”初情心裡雖然開心,可是嘴裡還是不饒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沐初情,我通宵趕過來,剛到家你媽說你出來了,我又找來這裡。你就這樣對我?” 初情知道自己理虧,她閉口不言。 安侱也自顧自的坐在初情旁邊,他翹着二郎腿,“上次我們來這裡的時候,也像現在一樣。那時候你還抱着我哭了很久。” “上次是個意外,我是個堅強的女漢子。”初情有點不好意思,馬上狡辯道。 “是啊。很堅強!因爲感動纔會哭,是我見過最堅強也是最柔弱的的女孩子。就像水一樣,最堅強也是最柔軟的。同時也是最理性和最感性的女人。” 初情轉頭看向安侱也,他依舊淡淡地看着前方,依舊慢慢的說着,“女漢子只是因爲你自卑纔會這樣說,你是用堅強來掩蓋你的柔弱,你怕別人看到你柔弱的一面,所以總是把自己僞裝成一副堅不可摧的摸樣。” 初情已經不可遏制地流眼淚,安侱也看着她,伸手幫她擦去眼淚,“你看你就是這樣,只要別人稍微懂你一點,你就會感動的哭。” 初情把安侱也的拿開,繼續扮演一個心死的女人,“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不是好像,是很瞭解。”這點自信安侱也還是有的,不然怎麼能在商場上混那麼久。 雪就這樣毫無徵兆的飄下來了,輕盈的像是柳絮,“下雪了。”初情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自己手裡慢慢融化。 她又接了一片,像個孩子一樣笑了,眼中卻是含着淚花的,“是初雪誒。” 她癡癡地望着漫天的雪花,“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初雪會莫名的想哭。” 安侱也站起來,“那你每次見到你妹妹豈不是都要哭一場?”雖然是玩笑,可是卻說得特別正經。 “我妹妹也是在那年的初雪生的。所以她叫初雪。” 寒氣入體,初情打了個噴嚏,安侱也拉開大衣,強制性的把初情塞進自己的懷裡。“別動,一會感冒了。” 那麼多天以來,兩個人第一次貼的那麼近,初情貼着他的胸,感受到胸腔的震動,初情覺得心裡暖暖的,“低頭!”初情對他說。 “怎麼了?”安侱也俯下身子。 初情快速在他的嘴脣上嘬了一小口。然後迅速她轉身朝外,安侱也看着她的頭頂,微微有些生氣,“你這是什麼意思?一方面要跟我離婚,一方面還要勾引我!” “你生氣了?”初情側頭看見他微微有些發黑的臉。 “沒有!”口是心非的傢伙。 “應應景嘛,下雪這麼浪漫的天氣,一定要做些浪漫的事。”初情淡淡地解釋! “應景?”安侱也挑了一下眉毛,狠狠地吻住初情的嘴脣。 滿天的雪花簌簌的飄落,不一會在雪中擁吻的兩個人都成了聖誕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