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不在自欺欺人相信那個女人離開了。 他想起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女人沒在,她的被窩也是冷的,一瞬間慌亂的情緒充斥了他整個心臟,緊接着他發現了那管迷藥,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用了迷藥,不然她離開的時候,自己怎麼會一點知覺都沒有。沒想到,他竟對自己如此絕情。 他開始找她,正在安侱也慶幸初情沒帶走身份證的時候,張澤在旁邊插了句嘴,“劉嬸剛纔說,前兩天大嫂騙她把身份證銀行卡都拿給她了。”這下安侱也心裡一沉,希望她還沒來得急出省。 在經歷了一個星期的的尋找之後,安侱也依然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自己的情報網一直都是非常厲害的,只要她在這個城市,他沒有理由找不到她,除非有人把她隱藏起來了,而具備這個能力的全城沒有幾個人,白止戈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有可能幫助初情逃跑的人。 白止戈和初情坐正在陽臺上看海景,他看見安侱也的來電,他猶豫要不要接,最後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白止戈,她現在怎麼樣?” “你說誰?”白止戈裝傻充愣。 “初情,我只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他的聲音略帶滄桑。 白止戈透露着隱隱的擔心,“她真的沒在我這,我也想找到她。”白止戈撒謊技術果然高超,初情在旁邊聽着都忍不住想給他點個贊! 等他掛斷電話,初情才說,“你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去當演員幹嘛,什麼事情都要經紀公司管着,多沒自由啊!”白止戈往嘴裡塞了顆提子。 “羅曼羅蘭說,自由向來得一切財富中最昂貴的財富。英格索爾說,自由之於人類,就像亮光之於眼睛空氣之於肺腑愛情之於心靈。世界上的每個人都窮極一切去追求自由,可是真正有幾個能追逐到真正的自由,生命中都會出現各種羈絆自由的情感,親情、愛情、甚至是友情。” “人都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可是我這個崇尚自由的人卻丟棄不了愛情。” 初情往榻榻米上舒服地一躺,“怎麼我們兩個突然文藝起來了?” 白止戈看着慵懶的初情,“不錯啊,你還知道羅曼羅蘭呢。英格索爾呢!” 初情看着眺望着遠處的海面,“別笑我了,我是個俗人,和你坐在這裡聊聊天,看看海,欣賞欣賞美景還行,要是讓我去和那些高尚的文人打交道,還不膩死我啊!” “好,那我們聊些俗人的話題。”白止戈嚴肅地語氣讓初情不禁正襟危坐起來。 “現在你和他分開了,能不能試着接受我?”他又一次向她表白。 “你別再開玩笑了,你知道的,我現在沒有心情!” “我沒有開玩笑,我一直喜歡甚至說愛着你,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初情不忍去傷害他。 可是愛這種東西不是同情
和不忍就能夠給予的,她張了幾次口,最後才委婉地說,“失戀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失去一個人,而是你失去那個人的同時帶走了你愛的能力勇氣、和信心。所以現在的我在經歷了那麼多悲慘的事情之後,已經喪失了愛的勇氣和信心。” “相信我,我會幫你找回愛的勇氣和信心。”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她不能再給他希望,初情狠下心,“我實話告訴你,我還愛安侱也,只是由於種種原因,我不能再繼續留在他身邊。” “你在騙我,除非你告訴我什麼原因。” 白止戈覺得初情是在騙自己,她是想讓他放棄才這麼說的,“對不起,我答應了別人不能說。”初情快步離開陽臺。 離開陽臺的初情來到海邊,聽着海浪一聲一聲拍打在岸邊,她光着腳走在海灘上,身後出現一排腳印。海風夾着着海水特有的腥味和鹹味,吹起她長長的秀髮,此時的初情已經懷孕5個月了,小腹也開始慢慢隆起。 她隨手撿起海灘上的一個海螺,坐在沙灘上,對着海螺說,“有人說,對着海螺說話,可以把你想說的話帶給想念的人。安侱也我很愛你,其實我對你的愛一秒都沒有停止過,可是因爲我答應了蘇苒妃要把你還給她,所以我只能騙你說不愛你了,可是我卻有想要這海螺把我對你的愛傳達給你,自私地想要你記住我。” “我們的寶寶很健康,好像這一切冥冥之中註定我要離開你似的,一離開你,我的肚子就開始慢慢變大。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也會照顧好我自己。” 放下手中的海螺,初情想起白止戈相親那天,蘇苒妃跑過來求自己,哭着求她把安侱也還給她,她對初情說了自己的遭遇,初情當時已經答應安侱也生完孩子之後會離開,而且兩個人還簽了協議,既然她來求自己,出於對她的自責,她對她說,“我和他簽了協議,我生下孩子就會離開。” 算是答應了她,可是她沒有想到安侱也竟然喜歡自己,有一瞬間她不想離開,可是蘇苒妃跑到她的病房,“既然你孩子已經沒了,那麼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該兌現了吧。” 再加上當時安侱也竟然真的把自己圈禁起來,她一時氣憤,就真的離開了。初情想,他和安侱也之間,註定是個悲劇。 回去之後,白止戈等在她房間裡,“安侱也已經確定是我帶走的你,已經開始排查我名下的房產,下一步估計是跟蹤我。所以接下來幾天,我肯能不能再來看你了,你照顧好你自己。” 聽到這個名字,初情原本平靜的心又激起一陣波瀾,“好,我會的。” 初情覺得自己也應該離開這個城市了,不然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心痛,而且,她看着白止戈離去的背影,她也不想再給白止戈過多的希望。於是在白止戈離開沒多久後,初情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座城市。 “安侱也,我這般愛你,可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