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我基本上每個週末都不願意回到那個叫“家”的單位,每個週末我都會去常州師範學校找她或是我的發小丁貓,以至於我的舍友都說我忙碌要命,週末連人都看不到的,以至於週末我一進她的班級教室她的女同學都會開涮我“又來找你的小潔了呀”,而我則是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無言以對。
也許知道我有些靦腆和害羞,我和她之間最多最大的親密無間的接觸就是手拉手的溜冰;直至學期快結束前的一個週末,她和我逛完公園後,她把我帶到她好友兼同班同學潘永花在市區且離我們學校都挺近的小套公寓房裡面,只有我們三個人在裡面,那套公寓房約60平方米左右,二個房間,客廳餐廳公用一起的,客餐廳裡面就一張小八仙桌子,邊上就是一個長長的陽臺,落日前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冬日的餘輝帶着一絲溫暖照在她的齊耳短髮上泛着淡淡的紅暈,那泛着紅暈的餘輝透過她額前的留海又絲絲透射到她長長的睫毛和嘴角的酒窩上,她就象童話世界裡面的公主一樣坐在我的面前朝我笑着,我就坐着她的對面靜靜的看着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我們彼此深情的對視着。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會一腳狠狠踹翻那個“二愣子”。
她閨蜜潘永花同學似乎也是明白了點什麼,故意找個茬離開了那麼好長一會兒,可能是想故意給我們倆創造一點時間和空間吧;而我則傻不愣瞪的直勾勾的看着她,我喜歡這麼靜靜的看着公主般完美無疵的她,我知道她看懂了我眼睛裡面想說的所有的話。我們就這樣對視對坐着彼此含情脈脈的注視了許久許久,那柏拉圖式的電花四涌……直到潘永花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從樓下水果店買了點水果回來。
她看到閨蜜開門來了,爲了化解尷尬的場面,她輕聲說道:“我唱首歌給你聽聽好麼?”,我則仍然跟個癡鬼一樣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我願意一輩子靜靜的看着她;接着我就聽到了最最美妙動聽的歌曲----裘海正的《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原來她唱歌是那麼的好聽,我依然二愣子般的深情注視着她,認識聽着她唱出的每一個字,聽她唱歌是一種享受,賞心悅目……
那個週末過了第三天,下課晚飯後回到宿舍裡面,一進門被我的好友舍友那位喜歡洗澡“古法釀幹”的徐大志同學用帶着南京腔的普通話調侃了:“哎喲爲,不得了了爲,常州師範學校有個陳雪潔的人爲小龍點歌了,而且還點名說把這首裘海正的《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送給常州化工學校化機9312班級的趙小龍哥哥,嘖嘖嘖……了不得啊!”接着宿舍裡面幾個“閒鬼”就開始唱着那首“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那個時候比較流行MTV和廣播電臺點歌啊,雖然我沒有親耳聽到,但是我已經感受到她的言真意切了……轉眼間進入了暑假假期中。
暑假之前我們已經就換好了各自的家庭住址,再熱的天氣也阻擋拒止不了我們之間的書信往來,每週我家都能夠接收到4-5封信件,每次拿到信封以後我都是躲進房間裡面認真仔細的一遍又一遍讀着她信上的每一個字,隨即就會言真意切的給她寫回信。我相信她也是一樣啊!直到有一天她在信中對我說:我把我們之間的信件給我爸爸看了,我爸爸什麼也沒說,只說了一句你的字寫的挺漂亮的!讀完她的來信心裡面有點忐忑不安的,不過還好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越格越線的出格行爲,只不過更多的是柏拉圖式的傾訴思念之情而已。再後面的一封信,她在信中給我回復:“暑假裡面比較空閒,我想和同班好友潘小花來你家玩玩,可以嘛?”我既欣喜若狂又有點不安,歡迎她來是肯定的啊,我也特別的思念想念着她,只是……只是我的家就在我父親的單位樓上,其單位分的套房裡面,小區的名字叫:洮西獸醫站。
聯絡聯繫確認好以後,盛夏的一個上午我便興沖沖的一早趕到市裡面的車站去接她們,爸媽似乎知道神秘兮兮的兒子戀愛了,早早就準備了一桌好菜,但是似乎中午沒看到他們倆在家吃飯,好象那天他們故意都挺忙碌的樣子,沒空在家吃飯……倒是從小把我帶大的奶奶,當時她已經85歲高齡了,滿心歡喜的坐在客廳的餐桌邊上,微笑着打量着這二位姑娘,我估摸着奶奶她老人家當時肯定在盤算着:恩,這裡面有一個是我的孫媳婦啊,我得好好的看看啊!直到她們倆吃完飯,我奶奶和我都是全程陪同陪伴着……
可能是因爲奶奶的在場,她倆也顯得特別的侷促不安,笑而不語;雖然她老人家只是笑而不語,微笑慈祥的看着她們,當然她老人家也不懂什麼叫電燈泡,直到她四兒媳婦我媽媽上樓來叫她下去:“媽,您老家來老親了,快下來吧!”,她這才似乎明白了兒媳婦的意思,但仍然有點眷戀和不捨,悻悻地離開,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纔回頭對她們倆說了唯一的話:丫頭們,你們坐會兒噢!那麼大的“燈籠”才消失在這尷尬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