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天下沸騰,衆議紛雲,不爲其他,只爲失蹤勝久的五皇子恆王軒轅澄突然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爭鬥不休的朝堂上。
本已喧鬧不堪的金殿,更加如菜市場,吵得令人頭疼不已。
缺站在我的身後,不時奉茶奉水,原本是一件極小之事,太子dang的人與肅王府的人卻依舊爭吵不休。
而我與缺像沒有看到衆人不時打探的目光,悠然的喝茶。
不過,相對衆人的疑惑目光,兩位主人公相對平靜多了,軒轅雄怕是早一步得知我要重出江湖的事,當然這個自然是我叫人放給他的消息,而軒轅肅則不像表面裝得那麼平靜,那急切的目光就從來沒有離開過。
有點累了的說,又想睡了。把身子向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式坐好。
忘記說了,因爲新皇未立,所有有王階的貴族都有位置坐了在,有點像滿清的八旗會議的說。
爲首的是宰相,坐在首席,也就是皇座下面,再來就是其右下手的太子,與太子面對面的是肅王,本來我的位置應該排在最後頭,不過是軒轅肅所在那排的最後一位置,可以受不了一羣人不時向門口看去,所以乾脆把椅子搬到了宰相的旁邊,這下就成了我與宰相共同代政的局面。
當然,本來是沒想這麼多,但是做了以後,再想到這一層,本身夾在兩邊的宰相就着實不好做人,現在跳出個傳聞身上有先帝詔書的我,可以同進同退,自然十分歡喜,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而軒轅雄更加不會說什麼,原來表現出來我肯定是站在軒轅肅那一邊,現在所做的事就順理成章的可以解釋爲,我是想跟軒轅肅劃清界線。
至於軒轅肅,頂着那張冷俊的臉,深如潭水的狹長鳳眸中隱含着憤怒與冰凌的殺氣,讓人膽寒懼怕,卻也讓人移不開視線。
怎麼想殺我,是不是沒用的東西,就算你不要,也不放過嗎,不過如果是死在你手裡,也是一種幸福吧!至少是死在你手裡的。
不就是每年的江南稅收要派個人去督促麼,值得吵得那麼厲害麼。不過話又說回來,稅收爲國之本,國家這個龐大的機器就是靠這年年的賦稅來支撐的,是該重視,不應該是很重視。
如果目光能殺死人,我想我現在大概千穿百孔了。
示意缺,準備閃人。
正在這時,宰相那蒼老的聲音卻將我計劃打斷:
“恆王殿下,覺得該派誰下江南呢?”
嗯?
我覺得,我覺得最好你親自去。
當然,只是想想呢,你宰相大人要走了,這京城不更亂,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假意裝作在缺耳邊說話,卻在他的手裡寫了一個“太”字,然後忽視缺詫異的目光,起身離開。
身後的缺用所有的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道:
“恆王殿下說,他同意讓肖大人去。”
當然,那個所謂的肖大人,則是太子dang所推舉的人。
此話一出,大殿一片譁然。
接着,宰相正式宣佈京城的大街小巷。
於是,恆王背叛肅王的謠言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而似乎是在應承了這種謠言般,接下的幾天,恆王更是變本加厲——往往宰相問到他的時候,恆王幾乎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太子的意見,後來恆王乾脆就讓人宣佈,太子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這樣一來,太子dang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許多隻在暗地支持,或是在兩邊搖擺不定的人,紛紛跳了出來。
而相對的,肅王府的人則一個個神情黯然,加上軒轅肅這個領頭的心思不知道放在哪裡,完全不管事了,只知道一門心思的跑到恆王府,要求見恆王,那個對他如雞肋般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