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歿和馮潔雲的寶貝小一兒午出生到現在邁是首次舉行賀騾猶千,不過這也是在極小範圍內進行的,除了安家軍七名核心將領和敘府行營高參蔣雲山、敘府市長董澤”和商會會長鍾老爺子之外,其他全都是安毅的家人和馮家的親着
儘管如此,這一悄悄舉行的喜宴,仍然擺下了九大桌,其中上海馮家的親朋好友就佔去了六桌。
安家軍司令部除了楊斌、葉成、顧長風等置身敘府的七人之外,副總司令兼江防司令路程光在宜昌主持大局,不能出席,空軍司令黃稟一和參謀長林飛在滇南檢查三個新建機場。也無法蒞臨。二十四軍各部弟兄都已開赴至川東一線,夏儉和二十六軍將校、警備司令將校都在滇南密切注視緬甸英緬軍隊的一舉一動,也無法光臨。至於和安家軍親如兄弟的雲南朱培德一系、湘西的張弘隸一系、黔西的石珍一系,由於都不知道安毅已經由南京返回敘府,並沒有驚動。
但即便是這樣,宋美齡、宋靂齡兩姐妹,蔣鼎文夫人、陳誠的夫人、顧祝同的夫人、葛敬恩的夫人共同出席,這樣豪華的陣容,依然讓馮老爺子一家倍感臉上有光,絲毫沒有覺得安毅不夠重視馮潔雲和自己一家。
歐楚兒表現得落落大方,由始至終陪着身子微微發福、羞澀不已的馮潔雲,遠在南洋和美國的歐耀庭、林旭東、張熹、馬志遠、阿彪等人也相繼發來賀電。
等酒宴正式開始,馮老爺子和宋美齡分別致辭完畢,顧長風才低聲驚呼本該屬於主角的安毅一方竟然只有一桌個置,剩下的全都被馮家、來賓和安毅的管家馬大嬸、大姐龔茜和紅顏知己葉青等人佔據了。
弟兄們驚覺過來,大爲感嘆。都說司令你再想低調也沒有辦法,要是外界得知今日的喜宴情況,不知要傳誦多久纔是。
安毅卻不以爲意,對於家中事宜,他非常的滿足,無論是歐家還是馮家,對他這介。女婿都是百般照顧全力維護的,已經非常成熟、肩負起安毅家族生意重任的楚兒越來越像個主婦的樣子,嬌妻馮潔雲外柔內網,對安毅百依百順,對比她小的歐楚兒也非常尊敬和親熱,讓安毅沒有一絲煩惱,完全可以把全副精力投入到事業中。對此,安毅心中非常感激,也深感幸運,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可是,在安毅的心底深處。埋藏着深切的歉意和內疚,看着宋美齡與成熟穩垂的龔茜手拉手向馮家諸位女眷敬酒,看着越來越光彩照人的葉青神情自若地與葛敬恩夫人一起周旋於一衆名暖閨秀之中,安毅心裡就感到絲絲隱痛。
“哥,我來晚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安毅正要回頭,楊斌已經一把將滿頭大汗的安晉拉到身邊坐平
安毅看着越來越成熟彪悍的弟弟,笑着問道:“去和爺爺打過招呼沒有?。
“沒呢,等會兒去,爺爺現在和馮家老爺子坐在一起,旁邊還有那麼多人小弟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去。”
安晉指了指隔着一張桌子、正在開懷大笑的安老人家,露出個燦爛的微笑。
顧長風塞給安晉一杯滿當當的烈酒:“喝下去,喝完三杯再說話,你小子這時候纔來,沒讓你喝一瓶算是輕饒你了
“虎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安晉的酒量不敢說全軍第一,至少也比你強個半瓶一瓶的,你怎麼喝都無所謂。但千萬別陰溝裡翻船讓人笑話就行了軍需處長周萍源笑得很賊。
顧長風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安晉,安晉連連擺手說周大哥胡說八道,哪裡有這等事情?等顧長風看到沈鳳道微微點頭時,才相信周萍源的話是真的,頓時抓過兩個酒瓶,和安晉對壘起來。
安晉有些爲難地四處看看,看到大哥安毅微微點頭,便不動聲色地接過酒瓶致謝,打開瓶蓋仰頭就喝,“咕都嘟”十秒鐘不到,就把喝空的酒瓶瓶口向下晃了晃,然後輕輕放下,向還有一小半沒喝完的顧長風低聲求饒:
“風哥,意思一下就行了,別勉強自己”呀,我爺爺在向我招手小弟要到那桌坐一會兒,見諒”。
顧長風驚得差點兒嗆住了,但是也硬着頭皮把整瓶烈酒喝完才放了下來,望着已經到安老人家身邊請安的安晉,連連搖頭:
“這孫子不得了,喝酒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一身功力竟然長進這麼快”老沈,是你這傢伙幫忙的結果吧?。
沈鳳道搖搖頭,指指對面的丁志誠和李福強:“我可沒這本事,你找他的兩個師傅說理去
衆弟兄一聽哈哈大笑,丁志誠和李福強自豪不已,對有這麼個天資聰慧進展神速的徒弟非常滿意。????從未練過武的葉成異常感慨,網想說上幾句,就看到林耀東領着防空部隊司令屠智榮進來,向安毅走去。
安毅連忙起身迎上,與臨時趕回的屠智榮低語幾句,就拉到身邊坐下。
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屠智榮沒能說上三句話,就被弟兄們七嘴八舌地灌下七大杯酒,等他喘完氣開口講話,舌頭都打結了。
“司令,湘西空三團飛機偵察發現,紅軍蕭克、任弼時、王震自湖南道縣,經永安闖入廣西全縣境內,桂軍周祖晃、萃蓮芳師及湘軍王東原、章亮基等師南北夾擊,將紅軍主力擊破於文市,戰鬥異常激烈,紅軍損失極爲慘重,其中一部約爲一個團的兵力潰入湘西四十四軍防區。
“屬下受張弘雜前輩的委託,帶着他的親筆書信趕回來,不知道今天的喜宴,沒準備禮物,改日補上吧。書信在此,請司令過目
屠智榮是個非常正規嚴謹的將領,沒有其他弟兄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因此毫不在意現在的場合小先把正事辦完再說別的。
弟兄們迅即停止說笑,全都把目光落到了安毅身上。
安毅連忙接過書信打開,仔細看完,摺疊好後交給了沈鳳道 爲屠智榮斟上杯酒,天省品道:“這件事明日再議。說不定我得和你一起飛往湘一冊六
時了,湘西的防空旅建設進度如何?。
“比原先預料的還要順利,都是航校防空專業的畢業生擔任基層軍官,屬下省事很多,兩個高射炮團和一個步兵團經過三個月的嚴格練,基本上可以投入實戰了。等下月初的實戰演習發起,屬下再給該旅配備個偵測營,到時候就滿編了。”屠智榮認真回答。
衆弟兄都知道。安毅無償支持湘西和黔西各建了一個防空旅,裝備和練都靠屠智榮一手操辦,得知湘西的防空旅如今已經初具規模,全都很高興。唯獨感到不開心的是屠智榮,一口飯菜沒吃,又看到許多個酒杯遞了過來,不由嚇得直往安毅身邊躲避。
好在安毅及時發話請弟兄們暫緩,弟兄們也都知道屠智榮不勝酒量。因此也順勢饒過了他。
楊斌看到弟兄們安靜下來,輕咳一聲,低聲說道:“連日來,北路中央軍羅卓英將軍部攻佔廣昌之前,大破紅軍彭德懷部,紅軍江西軍區司令員陳毅、第五師師長李天結受傷,數千官兵戰死或逃匿;蔣銘三大哥的東路卓一舉佔領了龍巖;顧墨三大哥指揮的周渾元將軍第八縱隊連奏凱歌,謝浮福第五師、萬耀煌第十三師、蕭致平第九十六師攻佔興國一線關隘和天險;李文彬第七師再次將羅炳輝、方誌敏的第九、第七軍團打出淅江慶元,退到浦城仍然無法止住敗局;如今再加上蕭克、任弼時、王震敗於文市,薛嶽的南路軍繼續快速進逼,贛閩紅軍已經到了四面楚歌、窮途末路的境地。看來,紅軍只能像司令所預測的那樣,唯湘桂邊境一線可以走了
“是啊!這回紅軍慘了,廣東一線重兵封鎖,肯定突不出去,福建方向就算能夠突圍,前面就是海軍和列強的炮艦封鎖的浩瀚大海,也是死路一條,北面的南昌、撫州、上饒一線就更別想了,早已被中央軍截斷所有通道。紅軍唯獨剩下西南這個兵力相對薄弱的方向可以突圍,因爲何健的三個師仍然被牽制在湘北,一時間調不回去,他肯定會指揮所有兵力,死死守住湘贛邊境,把紅軍趕往南面的湘桂邊界,讓李德鄰和白健生的桂軍頭疼去。
“紅軍也深知湘軍和桂軍之間的矛盾,完全可以利用這一破綻先實施突圍再說。只是,我真想不到何健的兩個師會與李德鄰的兩個師拋棄恩怨,共同協作,看來,紅軍大勢已去,這回真的要完了葉成說出自己的分析意見。
安毅點點頭,掃視一眼,看到弟兄們都同意葉成的分析,心裡對麾下大將們的戰略意識深感滿意:
“參謀長說得非常精闢,我們暫且先不管湘贛一線的軍情,把目光轉向川北的徐向前部和川鄂邊區的黃漢、賀龍部。我在想,如果黃漢部和賀龍部合兵一處,沿着”湘邊界一直衝向黔北地區,我們該怎麼辦?。
衆弟兄全都吃了一驚,楊斌有些遲疑地問道:“應該不會吧?黃漢部有這膽量和實力嗎?就算他真敢幹,也只能沿着湘西一側快速通過,直插入黔北的銅仁地區或者遵義地區,才能闖出條生路來,可是,以黃漢部區區萬餘之衆,能幹得過我們和四十四軍弟兄嗎?就算天助他們僥倖闖過去,也是個九死一生的結局,對整個紅軍的前途沒有絲毫助益
安毅看了看四周,放低聲音說道:“諸位,我這裡有個想法,不過”今天的所有討論,僅限於我們這些核心成員,列爲全軍最高機密。明白了嗎?”
衆弟兄一聽,神色無比凝重,不由自主地四下望望,發現沒有人注意之後,均慎重地點了點頭。
安毅也變得非常嚴肅,繼續壓低聲音說道:“自從貴州毛光翔擊敗王家烈之後,便開始對湘西的雜叔挑鼻子豎眼睛,多次公開呼籲 要收回原本屬於貴州的鬆桃地區和湘黔邊界共叔一直佔據着的兩個縣,爲此還親自去了兩趟南京,向行政院和軍政部申訴,還組織所謂的地方代表在貴陽及南京兩地遊行示威,大張旗鼓地說要趕走湘西軍閥,交由黔人來治理地方。目前輿論對集叔和四十四軍很不利,所以雜叔這次才讓智榮帶封信趕回來,問我對此有何意見和應對的策略。
“我覺得,雜叔可能已經敏感地預見到很多東西,覺得不如趁此機會,將鬆桃、沿河和道真三個縣,全部交還給毛光翔,以免和黔軍的口水仗升級。道真如今控制在我們手裡,集叔和湘西的各個弟兄不是說撤軍就能撤的,需要徵求我們的意見。因此,我想贊同共叔的想法,暫且退出松仁、沿河和道真,這三個縣基本沒有我們的什麼投入,就算一時撤離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不知諸個意下如何?”
弟兄們細細一想,立即明白了安毅的目的,是要把禍水南引 放開一條通道來,讓黃漢部紅軍衝進黔西,讓心比天高貪得無厭的毛光翔等人去應付。以欺軍目前那點可憐的戰鬥力,遇到轉戰千里、如狼似虎的黃漢部一萬八千餘衆,不被打個滿頭是包丟盔卸甲纔是怪事。
楊斌沉吟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此乃上上之策!既然湖南省主席何建能把禍水南引,我們爲何不能依法炮製?再者說了,我總覺得我中央軍不應該在包圍圈的西南方向如此鬆弛,很不應該啊”莫非,委座也存着和我們相同的意思?????衆弟兄頓感脊樑發寒,一時間氣氛無比凝重。
安毅立刻揮揮手:“此事到此爲止,明天楊大哥、老葉和我一起飛趟湘西,回來之後集中開會,到時候好好商討如何應對目前的局勢才合適,總之不能讓人莫名其妙把咱們的老窩端了,否則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來來來,大家都把杯子端起來,喝完這杯我得串桌了,身爲主人不敬再一圈說不過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