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山丸,號萬噸油輪盅龔沉沒引發的震動,遠遠地茹出“付介石和安毅的預料,歐美各國紛紛發表聲明推卸責任,屈指可數的幾名目擊者全都葬身火海,幸運逃過一劫、獲得路過挪威貨輪營救的十四名“鼎山丸”號船員,只知道有飛機向下扔炸彈,卻不知道襲擊的飛機長得什麼樣,日本軍方情報機構費盡吃奶的力氣全面調查,仍然毫無線索,最後只能暗暗把這筆賬,算到駐紮星洲的英國人和駐紮菲律賓的美國人頭上,其最直接的原因是:英美兩國在華北和山東能源銷售問題上,與日本矛盾最爲尖銳,而且兩國在菲律賓和星州擁有不下五個飛行俱樂部,每一個飛行俱樂部身後,都有兩國政府和軍隊的影。
束手無策怒火萬丈的日軍果斷行動,派出駐紮上海、福建的日本海軍七艘軍艦,組成特遣艦隊,浩浩蕩蕩殺向南洋,炫示大日本帝國的威嚴,展示日本軍隊維護本國戰略生命線的堅定決心。
英、美兩國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裡立刻展開針鋒相對的行動,分別從夏威夷和東調來十三艘軍艦和兩個陸戰旅,保護本國的遠東利益和南洋的統治權,以實際行動告訴日本人:浩瀚的南洋乃至馬甲海峽,可不是日本人橫行霸道步步鯨吞的國,容不得日本人在此撒野。
國的官方報紙和電臺對此事件大肆報道,但是僅限於消息報道,沒有任何的觀點和立場,讓滿懷怨恨的日本人無處發泄。
唯有安毅掌控的川南人民廣播電臺一如既往地特立獨行,每天都發出幸災樂禍的聲音,請到電臺發表意見的嘉賓陣容鼎盛,有的懷疑“鼎山丸”號油輪很可能是自己起火發生爆炸沉沒,有的則推測很可能是觸礁後引發爆炸所致,幾乎沒有一個人認爲是飛機扔下炸彈釀成的慘禍。
到了第三天上,接受採訪的安家軍政治部主任展到更是出奇的囂張,搬出“皇姑屯事件”的真相、“一八事變”的導火索、“泓滬戰爭”的“日僑遇害”陰謀、“河北事件”的前因後果等等例,揭露日軍不擇手段的卑鄙伎倆,最後煞有介事地推斷:不排除“鼎山丸事件”是日軍的苦肉計的可能,至於日軍目的爲何,敬請天下人拭目以待!
展到的講話一經廣播,立即被唯恐天下不亂的外輿論轉載宣揚,而且迅速獲得絕大多數民衆、各國駐華使節和僑民的認同,民意幾乎一邊倒地認爲:“鼎山丸”號之所以突然起火沉沒,並非日本宣揚的“卑鄙的空偷襲”而是飛揚跋扈、野心勃勃的日軍自編自導的一出鬧劇。????????日本方面大爲光火,駐華大使、各地領事館立即向南京央政府和各地政府提出嚴正抗議,強烈要求央政府撤銷第二路軍政治部主任展到的職務,以“破壞日邦交污衊大日本政府和軍隊”等等罪名,迅速予以逮捕審判,並要求展到向日本政府和軍隊公開謝罪。
蔣介石爲此惱火不已,大罵安毅得意忘形,躲過一劫還不會韜光養晦偷着樂,竟然幹出畫蛇添足的愚蠢勾當來。
可罵歸罵,暴跳如雷的日本人那裡還是得應付的,蔣介石無奈之下,密令外交部長張羣向日本人解釋,強調展到的言論只是代表他個人,與國政府和軍隊毫不相干,而且第二路軍也和廣西的李宗仁柱軍、蒙古的德王自治軍、新疆的盛世才邊防軍一樣,全都是與央對着幹的地方軍閥,央政府無法管束他們。
處理完外交麻煩,蔣介石一份密電發到坐鎮華北督查練和演習的安毅手裡,狠着勁兒地對安毅痛罵重責,最後命令安毅立即給展到撤職調查的處分,以緩解央政府面對的巨大壓力和外交麻煩。
安毅立即回電,虛心承認錯誤,表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是不願意處理展到,而且句斟字酌爲展到狡辯,認爲展到的意見只是對“鼎山丸事件”的一種邏輯推測,並沒有肯定就是日本人自己乾的,展到其他的講話都是真實可信的,沒有任何誇大和編造,全**民都明白這一點。
安毅在回電最後,非常雅地表示,展到的意見完全屬於軍事學術討論範疇,在性質上與歐美各**事專家的分析一樣,是衆多可能性分析觀點的其一種,不應承擔責任,因言獲罪。
蔣介石看完安毅的回電,氣得半死,可除了大罵娘希匹之外也沒有辦法,只要安毅不同意處理他的手下大將,誰嚷嚷都沒有用,安家軍不用央政府一分錢,相反還是央政府的大債主,更爲要命的是,安毅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又極爲護短的統帥,有錢有勢,有人有槍,還有一身熊心豹膽,惹急了能給央政府惹出無數的麻煩來。
蔣介石不再堅持處理展到,卻苦了外交部長張羣、上海市長吳鐵城、軍政部長何應欽等人,每天都得硬着頭皮,與咬牙切齒的日本矮虛與委蛇,始作俑者安毅卻樂呵呵地與宋哲元、張自忠等華北將帥躍馬平川觀看演習,親切慰問二十軍將士,召開各種總結會和分析會,不時與表現優異的將士們大碗喝酒小興致來了還親自上陣,讓隨行的第十七軍特務營講解示範,偶爾隨手扛起老舊的漢陽造,與二十軍的普通一兵比賽槍法。
不管上海南京等地的日本使節怎麼鬧,關東軍和華北日軍卻沒有這份精力打口水戰。
接東戰場上,傅作義部突然發力,在兩個騎兵師的協助下,打得”,閥德王的僞蒙軍死傷慘重,棄城失地,短短二天後撤生,損失三千餘衆。莫一線,第十七軍魯逸軒師突然向東運動。直抵大海,鳥槍換炮的萬福麟部一一師迅速北上,威風凜凜地接管魯逸軒師防區;駐紮石家莊的十七軍張承柱師突然快速集結,其的騎兵團八百鐵騎,飛速北上,直逼廊坊;駐紮保定機場、石家莊新機場的西南空軍頻繁出動,成羣結隊,耀武揚威地盤旋在平津地區上空。
駐屯軍司令田代皖一郎、參謀長橋本羣見勢不妙,火速約見華北政務委員會的一羣親日派官員,強烈要求與督查麾下三萬將士演習的宋哲元見面座談,並要求宋哲元、張自忠對演習目的和第十七軍充滿敵意的大規模調動,做出解釋。
“亂套了,整個華北和綏察地區全都亂套了!關東軍一個師團匆促調往綏察交界地區,對宜生兄傅作義的緩東進行恐嚇,日軍駐蒙古軍政府特務機關長田隆吉暴跳如雷,親自率領五千僞蒙軍增援紅格爾拉圖,敵我主力在百靈廟一線定有一場大戰;平津方面,天津日軍風聲鶴唳,北平日軍全都緊閉營門,進入戰備狀態,駐紮山海關的日軍**混成旅團火速南下支援天津,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二十軍副軍長呂秀尖頻頻長嘆,眼露出不易覺察的憂慮。
馮治安和趙登禹等將領隨聲附和,都說整個北方局勢突然變得極爲複雜,一時間有點兒難以把握了。
宋哲元臉帶微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從容吩咐參謀把會議室的窗戶打開換換空氣,完了望向閒喝茶的安毅:“安老弟怎麼看?”
安毅嘿嘿一笑:“亂得好,越亂越好啊,亂才能取勝,哈哈!”
“安將軍此話怎講?”呂秀不解地問道。
安毅對二十軍將副軍長呂秀很尊重,聞言不再開玩笑,放下茶杯,指着桌面上的華北地圖的邊沿,耐心解釋起來:????????“就着這份平津地圖,我隨便說說。諸位請看,百靈廟這個綏遠門戶位置和作用越來越顯眼了,僞蒙軍在此早早駐紮了一個師的兵力,從師部到連隊,都是日本軍事顧問在具體指揮。
“根據宜生將軍的情報,一年來,關東軍通過僞蒙軍隊在此囤積了大量軍火和物資,現在看到宜生將軍四個旅又一個騎兵師勢如破竹,連克三鎮,士氣如虹乘勝逼向百靈廟一線。哪裡還顧得上相對平靜的察北和山海關?
“關東軍匆匆忙忙集結一個師團西進,就是錯判形勢、措手不及之下,不得不幹的被動應拜????”
衆將仔細觀察地圖,紛紛認同安毅的意見。
安毅繼續指向地圖:“再看平津地區。自前日開始,各地日軍再也不敢到處橫衝直撞招搖過市了,幾乎全都收縮防備,嚴陣以待;香河、通縣、唐山、塘沽等漢奸武裝銷聲匿跡,日軍駐屯軍駐守天津的兩個,大隊,因五十三軍和第十七軍兩個主力師的快速運動,不得不盡數聚集於天津以南地區,日夜戒備,生怕一個不小心老巢不保。
“縱觀全局,我們就能清晰看到,華北日軍在關東軍無力南下助戰的情況下,只能採取守勢,被動應對,絕對不敢在近期內主動挑起事端,引發戰火。
“所以,整個局勢看起來很亂,平津各地民衆也因爲二十軍將士的大規模演習和第十七軍、五十三軍異常調動,鬧得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加劇了整個華北的緊張氣氛,加上突發的“鼎山丸事件,引發各國的矛盾,輿論大肆渲染,謠言此起彼伏。日軍可謂四處撲火,顧此失彼,其囂張氣焰消減了很多,再也不敢輕視已經仰首奮起反擊的二十軍將士。
“這種混亂看起來很亂,實則對我們非常有利,相信演習一結束,華北局勢就會大爲改觀,平津民衆就會更有信心,被誤會的二十軍弟兄也會在民衆的理解和支持下,再度揚眉吐氣
“說得好!這一天盼山良久了。”趙登禹興奮地叫起來。
宋哲元聽完安毅的分析,心爲之大定,哈哈一笑親熱地拍拍安毅的手臂:“兄弟,老哥不能陪你回保定了,散會之後立即趕回北平,我倒要看看,田代和橋本急巴巴跑上門,到底有什麼話對我說,哈哈”。
安毅謙遜地點了點頭:“明軒兄儘管去吧,小弟這就趕回保定去。另外,先告訴諸位一個好消息,明天上午小弟就飛往太原,爭取百川將軍同意,儘快讓返回宜昌休整的西南空二團兩個大隊轉場太原機場。
“關東軍的戰機不是對宜生將軍率領的晉綏軍將士展開狂轟濫炸了嗎?咱們也來湊個熱鬧,要是能能激怒關東軍在餒察一線大打特打,局勢發展將會對我們更爲有利,至少對華北非常有利
宋哲元等將帥大喜過望,終於卸下巨大的心理包袱,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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