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間世界人類最大的慘劇,莫過於白種人恃其**的武力,以一洲之地數萬之人,而牛馬奴隸傲世十四萬萬之大衆。土地、國家、人民、財產,橫被劫掠殘殺而皆爲當然的公理。五洲之中陷落被迫最甚者,莫過於亞洲十年來亞洲弱民族自君士坦丁起至漢域,曾爲不斷的掙扎反抗,就中尤以中國爲主幹。而印度、波斯、土耳其及南洋羣島也各單獨作戰,期獲得民族國家自決獨立之自由,但因亞洲民族彼此缺乏聯絡攜手之故,遂當使亞洲民族之反抗,受白人各個擊破。今後應當省悟全亞洲被壓迫民族的反抗都是同一戰線,我們唯一的敵人,就是歐洲白人的橫暴勢力,今後的作戰,應擴大爲亞歐之決戰,即進一步擴大爲黃、白人種表決權的決戰亦無不可。所以,南洋華族推翻白人統治獨立建國足以促成亞洲民族反抗並迅成功,南洋獨立建國是對於白人東方勢力的致命傷
“我們知道,世界霸權以英國爲主幹,而壓迫亞洲英國更是一個絕對的主犯,英國恃海軍的銜接在東方做成許多的罪惡,南洋羣島獨立之根本,便是把英國海軍的聯絡線切斷,印度、波斯、土耳其,都可繼着的戰鬥。中國更可馬上解除英法之壓力,俾得單獨對付日本,進而揮兵北上,收復東北。亞洲民族要鋒利自由對於白人在東方優越的勢力必須能夠徹底進行排斥,纔有希望。所以自地中海以東對白人勢力各個的分擊是必須的戰陣。南洋羣島一獨立,是亞洲民族勝利之保障。這樣重要的工作,爲甚麼中樞和委員長不去努力呢?
“國家今日尚成爲一切民族的必需品,尤其被壓迫摧殘之民族,我們更需要國家來做反抗的武器。國家的成形是由於大羣公共利益的維繫而產生。所以國家合理的組織,必屬於國家中之人民,這樣纔不會違背組成國家之目的。國家的要素是土地權和人民,一切要以人民爲主體,任何人民必須有他們自己的國家政府,這樣才能達到大羣利益的維護。倘使哪個國家或政府不是爲該地區的人民而組織,那該國家政府根本便是個錯誤。南洋羣島的國家殖民地政府,便是這樣不合理而錯誤的政府,安南政府是爲法國本身的利益而設置,安南人對於政府只有義務可盡而無權利之享。同時,安南政府的設施,一切以法國本身利益爲前提。對於安南人民的生死,絲毫不顧。安南人民不但要負擔安南政府的費用,同時對法國本土的太上政府,也有被強迫負擔一切義務的職任,而事實上,政府對於人民所應盡的義務,安南政府卻放在一邊。同樣,馬來半島的殖民政府以倫敦的利益作前提,對於馬來人民,政府只有一味的壓迫掠奪而已。近年馬來產業不振,經濟衰敗,於是馬來政府便實行兩個補救的方法,一是限制華人人口,一是驅逐失業華人出境,這兩個方法從外表看是馬來政府熱心的表現,其實這愈是見出馬來政府的錯誤,待我說出原因吧禁止人口我們不去說,驅逐失業人民(須知華僑平日在馬來政府治下,有納稅被統治義務便已經成爲馬來政府的人民)便可見出這個政府全不以當地人民的利益爲急務,人民平日對政府既有納稅的義務,政府對人民失業便當有保障生活的職任。許多英國人失業不見被驅逐,而政府反要大批生活津貼,這是什麼道理呢?最大的分野,無非是馬來政府,不是馬來大多數人民自己的政府,它只是英國政府的一個分支,只能說是英國人的政府而已。爪哇、菲律賓、印度等地也是這樣的狀態,這些政府都不合國家組織的原則。歐戰之後,以民族自決的本位進而有所在地人民自由組織其政府的公法產生。南洋華族獨立建國,便是應用這個公法,所在地人民,組織他們自己的政府,在南洋的白種人、棕色人種,一切的人,都有加入這個公共人民政府的權利。只在這樣的政府,才能爲人民謀利益,南洋中國人必須要有自己的政府和國家,纔不至被掠奪做奴隸牛馬。
“自從工業**後,世界政治的力量,往往以經濟爲其中心,只肱在某一地區握有經濟的力量,便可操縱該地方的政治,哪知這個定則在南洋羣島華族社會中全不適用呢?委員長,您早年追隨中山先生到過南洋,您應明瞭南洋華族經濟力量之偉大,長久之普遍,試問一下,中國人在南洋有這樣的力量,我們爲什麼不能建立國家呢?南洋羣島的一切生產、交通、商業、金融、工業以至農業和農產品的輸出,歐美日本貨品的輸入,都全操在中國人的手中。全南洋的大市鎮,完全以華人的經濟作中心,沒有華人,簡直便是沒有南洋羣島。日本在上海建有租界,便可時常派兵來‘名曰保護’,南洋羣島整個的經濟都是中國人自己的產業,我們獨立建國,理由不是更加充分嗎?這是經濟、組織、基礎上的根據所以從任何方面研究,南洋華僑獨立建國都是合理而可能的舉動。
“蘇俄對於南洋羣島自從一九二八年起,便開始實施赤化之陰謀,企圖把南洋羣島都列入蘇維埃的陣地,這個錯誤便在不曾看清南洋羣島客觀環境的趨勢,看不清南洋究竟掌握在何等人手裡南洋經濟的狀況,完全可以打破蘇俄謬論的迷夢,蘇維埃式的政府,只要華族一日在南洋就絕無長成的餘地。但是,我們也不可視蘇俄的危害,因此更必須牢牢把握主動,由中樞和委員長指示輸出我們黨國的意志,領導南洋華族的建國運動,務必使赤禍絕跡於南洋。
“務請委員長和中樞,對於華人的獨立建國運動,進行強力的支持和援助,雲南和廣西、廣東必須成爲安南獨立作戰的策源地,必須堅決地請法國人回老家去,至於流血亦爲絕對的必須,只要我中華民族齊心協力,在中央派出的軍隊援助下,內外夾攻,法國的武力將無所用。只要有這意志,一切在暗中準備好了,便可在一個夜裡把所有的法國軍隊繳了槍。以殘忍對殘忍,用和善對和善,覺悟了的法國人可以做這個獨立國家的公民,在法律之下,受同樣的待遇。安南獨立之後,可擇機建立一個獨立的、由中華民族主導的共和國,北圻如出於人民的意願,願改爲中國的直轄省,亦可應允,因北圻和中國同化已有千餘年之歷史,他們應當重回歸到故國。
“暹羅雖不是白人之統治,但是它那昏庸的王族統治三十年來卻惟白人馬是瞻又以壓迫華族爲能事。暹羅華族更有長遠的歷史,血統的關係,所以對於暹羅王室的推翻,是暹羅華族建國的第一步工具。雖然,最近暹羅已經改爲君主立憲政體,然而一切政權還操於貴族之手,他們對於華族仍是十分仇視,華族必須利用覺悟土生子弟作前驅,目的在推翻王室的統治,建設華族當權的民主國家和政府,在**的時候,中央需支援槍炮,暹羅華族一致參加,勝利是絕對的。暹羅**在國際上宣揚是人民的民主**,而內幕則完全由委員長及中樞去指揮主持。我們必須把民族意識灌入暹羅的中國血統中,使他們都信服中國復興必會來臨,暹國**成功,比之安南和英荷兩屬的獨立都更易,暹國獨立之後,便成爲援助襲取安南、馬來、緬甸乃至印度各地的基本力量。在軍事行動上,必須與中國雲南打成一氣,然而在行動上,這些工作必須完全秘密的。暹羅的解決十分容易,只要有一種嚴密的組織,把華族原有數十萬洪興社會員加以訓練,一旦配置了武器,便可鎮壓一切反抗。可惜領導洪興社的腦人物,都沒有這政治見識,亦沒有這偉大意志。
“馬來半島沒有其他人民,華族佔了大多數人口。所以馬來半島之獨立,完全要以華族作主幹,以懦弱的華族向世界霸王大不列顛頭上動土,這真是不容易呢然而中樞完全不必擔心,我們有足夠的力量解決對手。英國用了六萬英國兵,控制了印度、緬甸,然後利用印度兵來控制馬來。印度緬甸的武劇終須要謝幕。馬來的印度兵也會及時省悟。只肱馬來華族意志堅決,用口號便可喊倒英國的統治。就是作戰起來,暹羅方面的華族可以大批赴援,我們可以由緬甸、暹羅交界接聯祖國之雲南,同時馬來戰事一爆,我們必須亦把印度、緬甸都陷入動搖中,使英國尾不能相顧,必至達印度洋的陣地亦須放棄。
“爪哇荷蘭殖民地華族亦有機會,英國馬來一喪失,荷蘭人在爪哇的勢力休再想維持。我們應知道荷蘭在歐洲只是一個五六百萬人口的國,她沒有多大的軍備和戰艦。她在爪哇以數萬軍隊統治二三千萬人,只須我們有了決死的勇氣,什麼事都可成功。菲律賓的華族雖不多,但也佔次要的地位,近來美國有了准許菲人獨立的趨勢,我們華族必須提出這種政治上的權利,假使南洋羣島都次第解決,自然區區的菲律賓也不成什麼的。
“樞及委員長,列強非鐵板一塊,今經濟危機日甚,美國民生凋敝,歐洲日見蕭條,日本頻臨破產,國家與國家、民族與民族之矛盾日益尖銳,德國與英法之矛盾、英法與荷蘭之矛盾、英美法與蘇聯之矛盾、日本與英美法之矛盾層出不窮,若重樓所料不差,不出十年,歐洲乃至世界必復起戰火,中華民族趁勢而起,崛起之可期也重樓在此貿然推測,復仇之德意志,必將吸取歐戰戰敗之經驗教訓,勵精圖治,奮進取,終將打破英、法構築之殖民體系,此時即我輩奮起逐鹿,驅逐殖民者,光復河山之時。
“委員長,請您切勿遲疑和迷惘,歷史上重大的推動,都是要那強有力的動機,而中央、具體就是蔣委員長您,爲此當然之核心。當然,南洋華族獨立,還得有一個組織結構進行協調,單獨組建南洋國民黨組織是絕對的必需。中央可指定一位南洋國民黨主席,運籌帷幄,全力領導南洋之民族獨立解放事宜,同時,加入這個政黨的會員,也必須要有絕對的、徹底的、敢於犧牲之勇氣。南洋國民黨是一個獨立的政黨,但在大體事務上,需要聽取中央的建議。在南洋國民黨進行宣傳工作中,可同時開始作嚴厲而又積極的準備,務使南洋各地一切原有組織,皆逐漸歸納在南洋國民黨的統一領導下,使各屬皆成爲南洋國民黨中的一個支部,這樣在作戰的時候,才能互相救援,不致陷以前不相聯絡的弊病”
安毅細細品味,慢慢揣摩
這兩年來,趁着歐洲局勢混亂,自己收買英、法殖民地軍隊,悄悄移動界碑,力圖通過既定事實,來爲中國奪得一些領土,但在今後大的走勢上,卻模糊不清,難以找到一個具體的方向,但看到這份策劃書後,自己對於西南的前景和出路,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
眼前這個人,竟然能夠在三一年便寫出這樣具有前瞻性的計劃書來,尤其是其對歐洲局勢的判斷,完全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僅僅只憑着這份眼力,就絕非等閒之輩。
想到這裡,安毅抑制激動的心情,放下文稿,側過頭,一臉平靜地笑道:“徐先生,不知先生做這份文稿時,是自己獨立所思所想,還是羣策羣力?”
徐子良幽幽一嘆,一臉的悲哀:“全是重樓一己之力當初重樓寫出來,請人蔘詳之時,所有人都言重樓瘋了,竟然膽大包天,以卵擊石,列強若是如此好相與,日本人也不會動九一八事變,輕易便佔據東北了。隨後我不死心,親自送文稿到南京,靠着同盟會舊人的面子得見蔣委員長。其時中樞正爲日本人和赤匪傷腦筋,委員長看完後勃然大怒,稱中央焦頭爛額,連自身都難保,哪裡還有餘力去管南洋之事,重樓才真正死心,回到安南後心如死灰,就此拋卻正務,縱情風月。”
安毅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道先生這次與委員長攀談,他的看法又是如何?爲什麼見過委員長後,先生不去找其他人,卻來找安毅呢?這中間可有什麼聯繫?”
徐子良一臉認真地看向安毅:“最近兩年,我現將軍悄悄向安南和緬甸邊境墾殖移民,已經佔據好大一塊土地,特別是中日戰爭爆後,更是大量向邊境地區遷移難民,至今已有千萬之衆,重樓便知將軍有鴻鵠之志,可是卻苦於不知該如何與將軍接觸。
“委員長此番之所以召集重樓,是近日德國吞併奧地利,他突然想起我於六年前所預言的歐洲乃至世界遲早有一場大戰的看法,於是重新找出文稿,細細翻閱,反覆斟酌權衡後認爲,若是南京政府利用天下大亂之機,真的在南洋建立一個與中樞相互支援、相互照應的新政權,則中國的國際處境可大爲改觀,於是便有了重樓此次南京之行。
“蔣委員長詢問我,南京政府中何人可當此大任?我直言不諱,當世能解救華人與中國於危難之中者,非安毅將軍莫屬。其世所周知,將軍名爲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常務委員,又兼任中國最高國防會議常務委員和全軍副總參謀長,但實質不過是一地方軍閥,若是將軍在南洋舉事,中樞可以藉此爲託辭,不承擔任何責任;
“其次,安毅將軍經營西南多年,安南和緬甸臨近地域盡爲將軍所有,比之他人經略南洋,有先天之優勢,況且,將軍泰山大人歐耀庭先生在南洋具有巨大的號召力,一旦從中進行呼應,則羣起相應,聲勢必定驚天動地,大事可期;
“其三,安毅將軍是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常委委員,全國上千萬黨員中,佔據此高位的不到十人,南洋國民黨雖然是相對獨立的政黨,但是,若是有着中國國民黨的悠久歷史傳承,則更容易被南洋華人所接受。南洋華人一直認定,中山先生創建的政黨,纔是國家與民族之正統,而由正統中的最高層官員出任新政黨領袖,更證明了這個政黨的權威和正統的延續,一旦廣爲宣傳,必定應者景從
“其四,安毅將軍乃是委座學生,在歷次蔣委員長陷入危難之時,均有擎天保駕之功,對於委座之忠心,非其他人能夠比擬,校長也可以放心把大任託付於將軍。這十餘年來,將軍展經濟,致力於民生建設,數十萬在滇南和敘府工作和從事商業貿易的南洋華人,把將軍的所作所爲在南洋大地上廣爲傳頌,加之將軍在北伐和歷次對日作戰中的英勇表現,已成爲民族英雄之代表,種種傳說的疊加效應,註定了將軍的高人氣,如此崇高名望不大加利用,不是一種對資源的巨大浪費嗎?
“委座聽完我的這些話,沉思良久,又詢問我對當前抗日大局如何看待。我直言告知,待安毅將軍平定江南,上海恢復穩定與繁榮之時,中日大勢立時逆轉,我中華民國至此已立於不敗之地。尤其是安毅將軍在長江口和杭州灣所修築的龐大要塞羣,被將軍組織進行專題採訪的歐美記者誇到了天上,稱這是繼馬其諾防線後的又一大奇蹟,其對艦船的威脅程度,甚至過了英國人構築的馬六甲海峽要塞羣,若是安毅將軍能夠在浦東再構築沿海環形要塞羣,則上海一線,固若金湯,無論日軍用何等方法,均無法越雷池一步。
“再看山東和山西戰場,中國軍隊佔據地利,擁有遠遠出對手數倍的龐大軍隊,再加上後方軍工廠生產的火炮、戰機、地雷、槍支彈藥等等,已經註定了接下去的大戰,是極爲殘酷的持久消耗戰,若是日本人聰明點,雷聲大雨點,以頻繁的佯攻代替進攻和防守,這樣還可以維持戰線穩定,若是真的拼盡全力,投入兵力越多,敗得越快,畢竟打仗是要花錢的,一枚75mm炮彈在國際上的售價是二十五到三十美元,一枚88口徑的高炮炮彈高達5o美元,一粒子彈爲兩美分,日本有多少枚炮彈和子彈可以浪費?再看戰機,一架九七式艦攻的價格爲二十萬一千日元,一架隼式戰鬥機的造價爲二十二萬三千四百日元,日本空軍有多少錢可以消耗?戰爭說白了,就是拼國力拼人口,日本憑什麼與我們進行長久作戰?西南工業基地不倒,以我國充裕的人力資源,生產成本要遠遠於列強,若是南洋立國,則安南的鐵礦、煤礦,緬甸的石油,暹羅的錫礦、鎢礦則盡入我手,國家的戰備資源更爲豐富,屆時日本人的日子更不好過。
“委員長大爲心動,又與我聊了下南洋的風土人情、礦山資源和經濟現狀,終於下定決心,要我來找安將軍,一切照安將軍的意思辦理。委員長說,國家虧欠南洋華族久矣,民國創立至今,未爲南洋華族做過任何實事,如今國際形勢風雲變幻,全黨全軍,唯有安將軍纔有統領一方駕馭全局的目光,也唯有安將軍,才能率領軍隊,擊敗法國人的瘋狂反撲。委員長讓我告訴將軍,黨國將是將軍堅強之後盾,若是將軍在南洋立國,則該國將以將軍爲尊,中央決不妄加干涉,以後兩國互爲兄弟之邦,爲中華民族之復興而共同奮鬥”
安毅悚然動容,霍然站起,來回踱步,暗暗在心中揣摩此事的得失。
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爲團結全國上下一致抗日,一直在忍辱負重,但依然有來自方方面面的掣肘,總是有一種縮手縮腳施展不開的感覺。
若是歷史沒有變化,中國就此展下去,不僅會數十年面臨蘇俄陳兵百萬坦克大軍於北部邊境的強大威脅,還會遭受越南、印度、韓國等周邊國家的羞辱和挑戰,蘇俄解體後,美國更是對中國進行諸般打壓和挑釁,建立圍繞中國近海的封鎖島鏈,頻頻派出偵察機侵犯我國領空,甚至還以空軍用了過期的地圖爲藉口悍然轟炸我領事館,在殘忍肢解南斯拉夫導致數千萬人自相殘殺種族滅絕、野蠻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獲得穩定的能源補給後,更是把整個美國百分之七十的兵力調集至中國周邊地區,再聯合韓國、日本和東南亞國,頻繁舉行大規模軍事演習,佔領我南海諸島、侵吞我中國的領海主權,試圖挑戰中國領導人的忍耐極限讓中國奮起抗爭再以國際公理和正義爲藉口攻打中國,遏制中國的崛起之路,此等境遇,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中國人,都無法忍受。
但是,現在是大變局的三十年代,美國雖然經濟達,但還只能算是英國的跟班,若是中國利用目前全世界亂成一團之機,趁機爲中華民族賺取一塊安身立命的土地,不管是東南亞還是蒙古、遠東地區,都必將大大地改善中國的國際環境,想想看,有了遠東地區豐富的能源和東南亞的天然糧倉,還有什麼能阻止中華民族的崛起道路?誰還能在屬於中國人控制的地盤製造什麼封鎖島鏈?
見他**的鬼去吧這筆買賣,老子幹了
這一回老子也不必再徵求其他人的意見,一百個人有一百個看法,反倒會影響自己的判斷,就讓知道歷史大勢的自己,來把握整個利益集團前進的道路就算最後失敗了,也不冤枉自己來到世界上走一遭,難道再壞,能比歷史延續下去更壞嗎?
想到這裡,安毅轉向徐子良:“這個方略只是一個方向性的綱領文件,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徐先生對如何拿下安南、暹羅和緬甸,有什麼具體的行動步驟沒有?”
徐子良極爲激動,他知道安毅問出這句話,意味着對方已經在心底裡應允了,當下強行抑制翻騰的情緒,冷靜地說道:“這些年來,我在安南展了大約九千三百七十二位黨員,他們意志堅定,時刻以民族復興爲己任,用黃埔精神嚴格要求自己,隨時都可以爲了我們的事業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待南洋國民黨正式成立,便可把組織關係黨名下,成爲我們的頭一批黨員。在三一年時,我是想以暹羅爲義之地,但現在有了將軍的提前佈局,則應變安南爲義之地。
“我的構想是這樣的:利用法國人的節假日,挑動安南的土著先起對法國殖民政府的攻擊,將一大片地區的法國士兵繳械,隨即向全世界出通電,從即日起組建政權,建立完全屬於安南自己人的國家,屆時我將親自帶着黨員,正大光明地加入這個政權,待法國殖民者派出大軍圍剿的時候,我們即以安南民族政府的名義,一邊抵抗,一邊邀請中國軍隊,幫助我們抵禦法國殖民者的侵略。在此期間,我們可以激怒法國人,讓其多製造幾起駭人聽聞的大屠殺事件,然後向全世界廣爲傳播,我們再找一些華人中的敗類,悄悄殺掉,製造血腥的大屠殺現場,嫁禍於法國人,屆時,安將軍即可以維護滇南和平穩定爲名,正式出兵安南。
“這個時候,我們會慢慢清除臨時政府內的安南土著人,把臨時政府牢牢地掌握在手裡,待安南全境光復後,即以臨時政府的名義,懇請將軍出任安南政府主席,將軍可以數度推辭,但我臨時政府態度堅決,我黨再組織安南全境起挽留將軍的運動,把聲勢造起來,則情理法多方面都兼顧到了,屆時將軍順應民心,正式入主安南政府,然後召集全國政治協商業協會議,討論國名、國歌、憲法,再頒佈一系列法案,由國家贖買土地給無地農民,則安南就此平定,將軍也可擁有完全自主的地盤。
“待安南平復後,我黨再在暹羅起反封建、反**的民主運動,推翻暹羅皇室和現政府,組建由華族主導的政權,然後再以全民公投之形式,把暹羅併入我們的版圖。在此之間,我們一定要得到中央的大力配合,大量向安南和暹羅移民,一定要讓這兩地的華人比例,過其他民族的比例,換言之,這個新興的國家,必須以華人爲主體,這樣纔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方便於國家的長治久安。
“我估計國家成立後,顏面受損的法國會派出干涉軍,登6安南作戰,短時間內我們無法覬覦馬來亞和緬甸,但我相信以將軍麾下精銳之戰力,對付法國人派出的軍隊,絕無問題。待打敗法國人,歐洲亂起,我們再視情況,伺機擴張,若一切順利,待歐洲甚至世界性的戰爭結束,我們的領土至少包括緬甸和馬來亞,若是在此之前展出我們自己的海軍,則荷屬東印度羣島也可以一併拿下,整個南洋,將從此置於將軍的領導下,走向一個嶄新的時代。當然,祖國的安危,時刻在我等華人心目中牽掛,若是全球性的戰爭結束,日本人依舊霸佔着我們的華北和東北不走,我身經百戰之百萬大軍,即可揮師北上,幫助中央驅逐倭寇,恢復中華,必要時,甚至不惜將日本滅國,連同朝鮮、琉球,一起併入祖國之國土,一雪舊恥”
安毅不由大爲感嘆,這個徐子良簡直就是一個戰略大師,不僅目光深遠,而且具體制定行動計劃也很有一套,真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傑出的人才,竟然憋屈地被配到安南,無聲無息,從青年變成中年,若不是自己出現,或許會就此隱沒,默默終老,在歷史上掀不起半點兒波瀾。
安毅主動改變了稱謂:“重樓兄,若是大業可成,重樓兄將把自己置於何等位置啊?”
徐子良聽到安毅如此親暱的稱呼,知道大事已成,心中狂喜,當仁不讓地道:“我想將軍麾下,沒有誰比我更瞭解南洋了,因此,將軍可牢牢地把握黨和軍隊大權,政府那一塊則交由我來負責,換言之,我想出任這個新政府的總理,我是安南土生子,這樣也可以彰顯這個政權,確實是南洋本地人建立的政權,而非被中國侵略。將軍可以給重樓兩年時間,若是在這兩年間,重樓治理不好國家,重樓自動辭職,決不貪戀權位。”
安毅笑了,站起來向徐子良伸出手:“那我們以後就是同一個戰壕的同志了好,現在我們正式見禮一下,徐子良同志,以後我們很可能就要在一起搭夥了,還請多多指教啊”
“將軍不,主席,以後我一定在您的領導下,把本職工作幹好,不辜負您的信任此生追隨,至死不渝”
徐子良激動地握上安毅的手,眼睛裡落下豆大的淚珠。多年的夙願,突然有實現的希望,如何不讓他心情激盪,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