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湯子怡事先提醒過馮二雷和何秀姑,聽到王二狗的詢問,何秀姑纔回答說:“我孃家是野麥嶺的……”
“野麥嶺——距離城裡三四十里呢,翻山越嶺的,你是拿啥接她回來的呀?”王二狗一聽何秀姑說出的孃家沒什麼毛病,但距離遙遠且翻山越嶺,就這樣問了一句。
“騎毛驢唄……”馮二雷趕緊搶話說道。
“哎呀,小媳婦騎毛驢,那可是有講究的,不能兩腿劈-叉騎在驢背上,只能兩腿夾-緊了,側身坐在驢背上——知道這是爲啥嗎?”王二狗一臉的猥-褻,誰都能看出他沒憋什麼好屁。
“爲啥呀?”馮二雷看見湯子怡的眼神是一定要隱忍,所以,耐着性子平靜地問。
“因爲女人的褲-襠啥都沒有,要是兩腿劈-叉騎在驢背上,你就想吧,那還不騎出點兒事兒來?”王二狗的表情以及淫-邪到了一定程度,邊說,還邊用眼睛去瞄早已低頭紅臉的何秀姑。
“王二狗,你說話的地方是嘴還是屁股,咋開口不說人話了呢!”湯子怡實在看不過去了,就大聲搶白了一句。
“哎呦,湯家大小姐,想必是你沒劈-叉騎過毛驢吧,要不哪天王哥帶你下回鄉,找一頭叫驢讓你騎騎,你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王二狗又轉而調戲起湯子怡了。
“我看你就像一頭禽獸不如的叫驢!”湯子怡說完,憤怒地奪門而出,牽上她爹湯鳳奇的那匹馬,憤然離去。
“你說我是叫驢我就是叫驢,我現在就趴下,邊學驢叫邊讓你騎!”王二狗聽了湯子怡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居然還追着湯子怡的屁股,喊了這麼一句……
見湯子怡連頭都不回,理都不理他,就感覺放出的屁沒人接着,加上也沒從馮二雷的鐵匠鋪查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王二狗才帶着他的那些手下,悻悻地離開了……
“王二狗說的話,到底是啥意思呀?”見王二狗帶的僞滿軍的士兵走乾淨了,何秀姑才送了一口氣,但剛剛緩過神兒來,就這樣問了一句。
“王二狗的哪句話呀?”馮二雷居然沒聽懂何秀姑到底是要問啥。
“就是……女人劈-叉騎毛驢那句……”何秀姑有點羞澀,但還是硬着頭皮問了出來。
“別聽他放屁,他天生就是個臭流氓,見了女人就想調-戲……”馮二雷一聽,何秀姑是想問明白剛纔王二狗調戲婦女的話到底是啥意思,馬上就這樣罵道。
“我知道他說的不是好話,可是,咋騎馬可以劈-叉騎,騎毛驢就不能劈-叉騎呢?”何秀姑居然要刨根問底,非要弄明白其中的道理不可。
“很簡單呀——騎馬都有馬鞍,所以,騎上去就像坐在椅子上,可是騎驢一般都沒有鞍子,直接騎在驢背上,正好女人的這裡是一道溝,跟馬驢後背上的脊樑骨吻合在一起,摩擦起來,就讓王二狗這樣的臭流氓想入非非了——聽懂了吧……”馮二雷倒是完全懂了王二狗說的劈-叉騎毛驢是個什麼樣的流氓意-淫。
“摩擦怎麼了,我以前也騎過毛驢呀,也沒覺得摩擦到什麼了,這有啥好說的呢?”何秀姑居然還是沒懂王二狗特意提及這個細節到底居心何在。
“好了好了,既然你啥都沒覺出來,那就權當王二狗放他-娘-的狗臭屁了!”馮二雷感覺自己咋解釋,好像何秀姑都不會懂王二狗的褻瀆說法到底是個啥概念。
“不行不行,二雷哥一定告訴我,王二狗爲啥非說女人劈-叉騎毛驢會讓人想入非非……”何秀姑居然拉住了馮二雷的胳膊,一定要弄清其中的道道到底在哪裡……
“哎呀,你還是姑娘家,等你成了媳婦兒,就什麼都明白了……”馮二雷只好這樣搪塞了。
“爲啥姑娘家就不明白,等成了媳婦兒纔會明白呀……”何秀姑似乎更不明白了。
“這個……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清楚……”馮二雷其實真不知道該如何跟何秀姑解釋,只好一推六二五,說自己也說不清楚了……正好這工夫,來了個打農具的農民,何秀姑也就不再糾纏,說了句:“二雷哥,我回家洗衣服做飯去了……”,就邁着輕盈的步子,從馮二雷的眼前消失到後院去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何秀姑還是拉住馮二雷不放,說是還要像頭天夜裡那樣,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才能睡着。馮二雷也無奈,只好和衣躺在何秀姑的身邊,讓她抓住自己的一隻胳膊,本以爲很快就能睡着呢,可是翻來覆去的,末了還是聽何秀姑問:“二浪哥,還是把王二狗說的那個事兒,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吧,要不我總是瞎琢磨,根本就睡不着啊……”
“你呀你,王二狗放了一個狗屁,你咋還當真了呢……”馮二雷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何秀姑爲啥對王二狗說的女人劈-叉騎驢那麼上心……
“二雷哥,你就痛痛快快地告訴我,我知道到底爲啥,不就不再纏磨你了嘛……”邊說,何秀姑邊搖晃馮二雷的胳膊。
“好好好,我全告訴你……”好像生怕別人聽見,馮二雷貼近何秀姑的耳邊,將姑娘爲啥不能劈-叉騎驢的道理講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