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地縫天坑 鐵骨柔情_第25章:狼心狗肺湯

在小潮紅的誤導下,馮二雷纔算熄滅了剛纔的怒火,用鋼盔從溫泉裡舀出幾下熱水來,澆在了佐藤一郎的身上,算是幫他清洗了身上剛纔被打出的血污,然後就將他扛到了距離溫泉洞五六米外的一個小旱洞,將其投入其中,當然,事先還讓小潮紅出於人道主義給洞裡放了些乾草和樹葉,然後,用幾根木棒將洞口給封住了……

這才靜下心來,將那隻死掉的軍犬給吊在崖壁上,用那把狗血劍,小心翼翼地剝下狗皮——在這陰冷的天坑底部,能有一張狗皮做褥子,估計一定隔涼防潮吧,放在身子底下睡覺,纔不會做病吧……

剝下了狗皮,就給狗開膛,看來這條軍犬平時比人吃的還好,所以,身上的肉還真不少,五臟六腑也顯得十分的飽滿碩大,看看放在火上的三個鋼盔裡的水都燒開了,馮二雷就分別將狗肺放進了一個鋼盔裡,將狗心放在了一個鋼盔裡,末了,將狗肝放在了最後一個鋼盔裡,之所以這樣做,除了馮二雷知道,這三樣東西會用不同的時間來煮熟,更主要的是,一會兒知道給那個佐藤一郎吃什麼,不給他吃什麼……

卸下四個狗腿,用藤條拴好了,吊掛在天坑下的通風處,剩下的地方能割下整塊兒肉的,就都給用木釺子給串起來,邊風乾,邊也就放在火上燒烤之後吃掉了——剩下的狗頭和脊骨什麼的,打算分解了熬成幾鍋狗湯喝……看來,這條軍犬的到來,足夠自己一個人活個吧月了,即便算上佐藤一郎,也夠活十天半個月了吧……

這工夫,鋼盔裡熬的狗肺湯煮好了,嚐了一口,實在難喝,就跑回溫泉洞,把那會兒跟小潮紅要的那個吃剩的罐頭裡,剩下的一點兒湯湯,倒進了狗肺湯裡,再一嘗,算是有點滋味了,才喊小潮紅來:“端給佐藤喝吧……”

“他不是堅決不吃狗肉嗎……”小潮紅馬上提出了質疑。

“這不是狗肉,這是狗湯……”馮二雷偷換概念。

“狗湯他也不見得喝吧……”小潮紅似乎知道佐藤一郎在堅持什麼。

“餓極了,聽說他們鬼子連中國人的心肝都吃,狗湯咋不能喝了……”馮二雷好像氣不打一處來。

“要去你去,我去了,肯定碰一鼻子灰……”小潮紅卻打了退堂鼓。

“哎,剛纔你不是說他求我原諒他了嗎,咋會碰一鼻子灰呢?”馮二雷有點不可思議,因爲他並不知道,佐藤一郎並非求他原來,而是求死不能。

“他求你原諒他,並沒有同意喝他狗兄弟的肉湯啊……”小潮紅並沒有把事實真相告訴馮二雷,也怕他跟自己急眼發火。

“那就再餓他三天,餓急眼了,我看他喝不喝!”馮二雷有點發狠了。

“也許他現在就餓得頭昏眼花了吧,興許現在就能喝了吧……”小潮紅爲了緩解馮二雷的火氣,也爲了自己能及時脫身,竟又這樣說了一句。

“那你就快點兒送給他呀……”馮二雷居然還想讓小潮紅給送去。

“我纔不去呢,他服的是你,又不是我,一會兒衝我發火,我一個女孩子,哪裡受得了啊,不管你的閒事兒了,我要去睡覺了,實在是太困了……”小潮紅邊說,邊真的打了個哈欠——這幾天把她折騰的也夠嗆,馮二雷昏睡的時候,她一直都盯着,現在馮二雷終於睡醒了,也暫時化解了鬼子和軍犬的危機,小潮紅才覺得自己也該好好地睡一覺了……

看見小潮紅逃走的背影,馮二雷心裡想,對付鬼子有什麼難的,大不了來點兒硬的,直到他服了爲止!

馮二雷並沒有直接端着鋼盔給佐藤一郎狗肺湯喝,而是將狗肺湯稍微晾涼了,才灌進他自己的軍用水壺,去到了“鬼子洞”,從封堵洞口樹幹的縫隙,將狗肺湯遞了進去……

“什麼湯的這是?”佐藤一郎接過去,聞了聞,並沒有馬上喝。

“狼心狗肺湯……”馮二雷覺得這樣說過癮,就這樣說了……

“是用我的軍犬做的?”佐藤一郎似懂非懂,就這樣問了一句。

“騙你的,我是撿了野生蘑菇加上你的罐頭熬成的……”馮二雷這樣說纔是騙對方的。

“蘑菇湯?”佐藤一郎還是無限狐疑。

“對,蘑菇湯……”馮二雷的表情完全不像在撒謊。

“不騙我?”佐藤一郎還將信將疑。

“騙——你是狗!”馮二雷故意把話這樣說,表面上好像是表示不騙對方,直接上在心裡還偷笑呢!

“那我喝一口嚐嚐……”佐藤一郎真就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覺得味道怪怪的,就又喝了一口……

“咋樣,我熬的蘑菇湯好喝吧……”馮二雷心裡很興奮,因爲終於騙到對方了。

“好喝,好喝……”佐藤一郎一定是餓極了,咕咚咕咚把那一壺狗肺湯都給喝下去了……

“哈哈,你上當了吧,我給你喝的不是蘑菇湯……”一看對方喝湯的樣子很是舒服愜意,馮二雷卻心裡不舒服了,一股強烈的怒火,轉化成了這樣的捉弄。

“那是什麼?”佐藤一郎有些吃驚,馬上這樣問道。

“就是用你的狼狗的狗肺熬的湯啊……”馮二雷這下算是說了實話。

“你不騙我?”佐藤一郎還是將信將疑。

“我啥時候騙過鬼子呀!哈哈哈!”馮二雷一看佐藤一郎真的被騙的樣子,心裡就是想這樣哈哈大笑啊!

“哇……”佐藤一郎立即建熬不住那種喝下自己狗兄弟的狗肺熬出的狗肺湯的煎熬,一下子將喝下去的那些湯湯水水都給吐了出來……

“哈哈哈——你可太容易被騙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一看佐藤一郎將喝下去的湯又給吐了出來,馮二雷又感覺這樣並不好玩兒,難道你吐出來,就算解了嗎?不行,還要讓你繼續難受才行!於是,馮二雷又來了個急轉彎,把假的又說成真的了。

“你是說,我喝的不是狗肺湯?”佐藤一郎一看馮二雷笑成了那個樣子,感覺自己又被騙了,就這樣問了一句。

“那是啊,我哪裡捨得把那麼好喝的東西給你喝呀,你也不動懂豬腦子想一想!”馮二雷感覺這樣捉弄這個小鬼子,很過癮,所以,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真的……給我喝的,不是狗肺湯,是蘑菇湯?”佐藤一郎還要進一步確認。

“那還有錯——狗肺湯我自己還沒夠喝呢,哪裡輪的上給你喝呀,你後悔都給吐出來了吧,趕緊趴在地上舔吃了呀,這回變成蘑菇泥土湯了吧,哈哈哈……”一看把佐藤一郎給騙的暈頭轉向,尤其是在這樣的極端情形下,還假裝仁慈善良不吃他軍犬的肉,不喝他軍犬的湯,馮二雷就更加來氣,不這樣捉弄他一下,真是心裡過不來這個勁兒!

“那你再給我來一壺吧……”佐藤一郎終於徹底上當了,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晚了,一共就熬了這麼一壺,讓你喝了,我稍微跟你開了個玩笑,你就給吐掉了,只能忍忍了,等我再採到蘑菇,再熬給你喝吧……”馮二雷心裡高興極了,終於把這個鬼子給調理稀了,真是太過癮了,太爽快了!

“我都快餓死了……”佐藤一郎卻這樣可憐巴巴地說道。

“都快餓死了,咋還挑三揀四的呢,咋還把喝下去的湯給吐出去了呢?”馮二雷立即反脣相譏。

“我不能喝我狗兄弟身上的肉熬出的湯……”佐藤一郎還強調這一點。

“你還跟我假充善人,你們屠村的時候,咋挖出手無寸鐵老百姓的心肝都能煮着吃了呢!”馮二雷一針見血地舉例說明。

“我的,沒吃過……”佐藤一郎還覺得自己是清白的。

“那你有沒有燒過中國人的房子,有沒有親手用刺刀殺死過中國百姓,有沒有搶過中國人的牲畜,有沒有糟蹋過中國人的媳婦兒姑娘?!”馮二雷寸步不讓據理力爭。

“我是個偵察兵,沒有幹過你說的這些……”佐藤一郎居然把自己完全摘了出去。

“沒幹過?我問你,七里河你去過沒有……”馮二雷心想,這個你要是不承認,我就拿出你皮夾子裡的“突擊一番”和那個藥膏還有慰安所的入場券給你看!

“當然去過……”佐藤一郎居然十分坦然地直接承認了。

“去幹嗎?”馮二雷立即逼問。

“去娛樂……”佐藤一郎的臉上,居然出現了淫-褻的笑容。

“去娛樂?一共去過幾次?”馮二雷並沒有直接痛斥對方的禽獸行徑,而是想從他嘴裡,知道更多情況。

“記不得了,每個星期都去,有時候,沒有任務一個星期去兩次……”佐藤一郎居然如實回答,全部承認,好像這就像他的一項正當活動一樣。

“每次去,都是跟一箇中國女人娛樂?”馮二雷有點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但還是忍住了,假裝好奇,繼續從他嘴裡套出更多的話來。

“不一定,分不清是中國女人還是朝鮮女人,有時候還有我們日本女人,她們都不說話,就那麼叉開腿讓我們娛樂……”佐藤一郎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正常。

“她們就不哭不鬧?不喊不叫?”馮二雷真的有點耐不住了,就快爆發出來了。

“從來不啊,她們很高興,她們有專門的住所,有白米白麪可以吃,還有專門醫生定期檢查身體,她們過得很好……”佐藤一郎居然這樣說他心目中的慰安婦是個什麼樣子。

“那是從你們日本鬼子的角度看——你也不想想,好好的一箇中國姑娘,被抓到你們的慰安所裡,每天接待數不清的鬼子在她們身上蹂躪取樂,她們會高興?她們會愉快?你們這幫侵略者,狗強盜,在中國的土地上犯下了無數罪孽,每一件,都足夠抽了你們的筋,剝了你們的皮,千刀萬剮都不解中國人的恨呀……”馮二雷終於忍不住,將心中對日本鬼子的憤恨都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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