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天猴一看,假座山雷從自己的手裡逃跑了,立即急眼了,舉槍就要打,卻被馮二雷給制止了:“別開槍,鬼子聽見就不好辦了……”
“那也不能讓他跑了呀!”鑽天猴急得滿臉通紅。
“看我的!”馮二雷說着,拔出那把得心應手的狗血劍,一個漂亮的撒手劍飛了出去,超越了假座山雷逃竄的速度,噗的一聲從他的左肩後背刺了進去,穿透他那顆死心塌地當漢奸的黑心,當場斃命……
一看這個真座山雷伸手如此不凡,在場的五六十號土匪頓時都隨風倒一般跪倒一片,有人帶頭說道:“英雄饒命,我們都是被脅迫纔跟這個假座山雷幹壞事兒的,我們都是無辜的呀!”
“無辜的?那剛纔咋一哄而上,要輪了這個女人呢?”鑽天猴對這個說話的土匪質問道。
“那也是被逼的呀,若是我們不上這個女人,回頭就會被戴上不忠的罪名,輕則打個半死,重則直接點了天燈啊……”土匪跪在地上帶着哭腔這樣解釋說。
“好啦,既然你們都是被逼的,那從現在起,你們就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了!”馮二雷大聲對所有跪下的土匪說道。
“我們現在有啥選擇呀?”那個憨實的土匪說話了。
“有三個選擇,第一,可以繼續給鬼子賣命,繼續按照鬼子的意圖禍害百姓,但下場只有一個,就是剛纔假座山雷的下場;第二,可以立即回到自己的家鄉,別再出來幹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踏踏實實地當個普通百姓;第三,可以直接到抗聯去接受培訓改造,合格通過的,可以參加抗聯,跟我一樣,打鬼子除漢奸,爲百姓謀幸福!”馮二雷立即十分明確地給這些土匪面前擺明了三條路。
“我們肯定都不會再幫鬼子做那些挨千刀的壞事兒了,我們大部分也都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了,所以,我們都想去接受抗聯的培訓,都想加入抗聯呢!”憨實的土匪馬上這樣代表大家說出了心裡話。
“你們都願意?!”馮二雷想聽聽更多的人如何回答。
“都願意!”儘管聽上去很一致,但並非百分之百都願意吧,馮二雷聽出了這一點,就進一步說道:“那好,再給大家一宿的考慮時間,明天上午做出決定,願意回家的,我們不攔着,願意跟抗聯走的,我們舉雙手歡迎!”
“爲啥要等到明天呀,三當家的不怕夜長夢多呀……”一看馮二雷把這幫土匪都給安頓下來了,鑽天猴就湊到馮二雷身邊這樣問道。
“不等明天不行啊……”馮二雷馬上這樣迴應說。
“咋不行啊?”
“我現在還有要事要辦,不可能帶着這些人回到八盤嶺,這就需要你到八盤嶺去送信,讓牛團長他們派人來接收這些土匪,你連夜出發,第二天早上再帶人回虎頭山,咋說也得中午到吧……”馮二雷這樣解釋說。
“不瞞三當家的說,我來這裡臥底,就是牛團長和湯政委派我來的,說好了,最近就來個裡應外合,把這個鬼子扶持的土匪老窩給端了,想不到,三當家的突然出現了,我當時被派到山口去值班呢,聽小嘍囉說,山上來個真座山雷,就覺得好奇——三當家的失蹤都快一年了,咋突然從這裡冒出來了呢?就趕緊跑回虎頭山,進了聚義大廳一看,還真是三當家的呀——這麼長時間了,三當家的跑到哪裡去呀,蘭姨和秀姑姐他們眼淚都哭幹了!”鑽天猴趁機說出了馮二雷失蹤後,秀水鎮的方家大院裡都發生了什麼。
“先別說我的事兒了,還是先說如何安置這幫子土匪吧……你啥時候能把咱們的人給搬來接收他們吧……”馮二雷一時還不想聽鑽天猴跟他將他失蹤後,方家大院裡都發生了什麼變化,那些都留到眼前的事端平息了再說吧。
“咱倆直接帶他們去八盤嶺不就行了嗎?”鑽天猴再次這樣問。
“不行啊,我現在還不能回八盤嶺,還有個十分重要的事兒需要我做呢——你務必快點回去搬兵來接受他們,刻不容緩……”馮二雷不說自己要辦什麼重要的事兒,只強調必須讓抗聯來人才行。
“其實不用我回去,就能把兵給搬來……”鑽天猴卻又這樣說。
“你咋搬呀,發現號?那要是讓鬼子發現了,咱們可就被動了……”馮二雷擔心這個。
“不是發信號彈,那樣鬼子當然能看見了……”
“那你咋搬兵啊……”
“看這個!”鑽天猴邊說,邊從袖子裡,順出一個鴿子來!
“你也學會用鴿子送信兒了?”馮二雷很是驚喜。
“是啊,我鑽天猴的腿腳再快,也快不過鴿子的翅膀啊!”鑽天猴得意洋洋地擺弄那隻好像很聽他話的信鴿。
“太好了,你立即傳信兒給牛團長,就說虎頭山的土匪已降,速來接收整編……”馮二雷立即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三當家的快寫字條吧,馬上就能發出去,估計牛團長他們接到了,連夜就能出發,明天一早就能到虎頭山呢!”鑽天猴不會寫字,只會在紙上畫圖形,本來想畫,覺得那樣太慢,才讓馮二雷趕緊寫好字條,也好立即將消息傳遞出去……
“太好了,我這就寫……”
信鴿帶着馮二雷寫好的字條,撲棱棱地飛走了,鑽天猴居然馬上就問馮二雷:“這兩個女人是誰呀?難道是三當家新相好的女人?”
“瞎說什麼呢?”
“那那麼是誰呀?”
“不是誰,我半路遇到了一個上吊的女人,救下來才知道,是被一夥土匪給燒殺搶掠了,就問那個女人是誰幹的,那個女人就告訴,是虎頭山來的土匪,領頭的是座山雷,我一聽就火了,居然有人敢冒充我,盤踞在虎頭山,而且不幹好事,專幹坑害百姓的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聽那個上吊的女人說,還把她的兩個妹妹給抓到虎頭山來了,就二話沒說,趕緊過來救她們了……”馮二雷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現在救下她們了,三當家的打算咋辦呀?”鑽天猴很關心倆女人的下落。
“還能咋辦,直接把她們倆送回給她姐姐唄……”馮二雷說得很輕鬆。
“啥時候送啊?三當家說的重要事兒,指的就是這個?”鑽天猴還記得馮二雷說過的話。
“差不多吧,明天咱們的人一到,我把這幫子土匪交給牛團長他們,立即就送這兩個女人回家……”馮二雷並沒有透露真正的原因。
“我陪三當家的一起去吧……”
“咋了,你看上其中一個女人了?”
“三當家的說啥呢!我是好久不見三當家的了,有好多話要說,有好多事兒要跟三當家講呢!”鑽天猴馬上爲自己爭辯說。
“那好,那明天跟我一起送這兩個女人回家吧……”馮二雷始終沒說更重要的事兒其實是去天坑裡營救小潮紅出來,那要等鑽天猴見到小潮紅的時候再揭曉吧……
當天晚上,把各種大事小情都安排好了,馮二雷倒在假座山雷的臥房裡,正要好好睡上一覺呢,周琪善和周琪美卻敲門進來了……
“謝謝你冒着生命危險救了我們……”姐妹倆一進來,就雙雙給馮二雷跪下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呀,別這樣謝我,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們呢……今天若不是你們倆那麼勇敢地在關鍵時刻說了那樣的話,把他們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我還真說不定就被假座山雷給……”馮二雷一看兩個女人對自己這樣答謝,立即不好意思了,想方設法給大家找臺階下來。
“我們一聽說您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抗日英雄,就看見了被救的希望,果然您用超凡的能力制服了兇悍的土匪,把我們姐妹給營救出來了——我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的救命之恩呢……”周琪善這樣說道。
“不用報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都是你大姐的囑託和希望,我既然吃了你們家那麼多好東西,也該好好報答你們家吧……”馮二雷將自己的救人動機歸結到了這麼細節的地方,很是有趣。
“當時我們還把你當成蟊賊呢,真是對不起了……”小妹周琪美這樣說道。
“當時我的樣子和行爲,還真就是個蟊賊呢……”馮二雷還真會自嘲。
“那您咋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呢?”周琪善邊說,邊趁機過來撫摸馮二雷那英俊的臉龐。
“都是你大姐給我修剪的呀,她說她有這方面的手藝,還說我那麼蓬頭垢面地來救你們,不像個英雄好漢,更沒人信我纔是真正的座山雷……”馮二雷只能把周琪真當時的說法和做法都說了出來。
“你現在的樣子帥極了,叫個女人見了您,都會愛上您的……”小妹周琪美說這話的時候,臉都羞紅了。
“哎呦,那可使不得,我已經是有女人的男人了,可不敢見一個愛一個了,也不敢讓女人見到我就愛上我了……”馮二雷一看,這姐妹倆有點過於纏綿了,就趕緊這樣說道。
“你可以不去愛別的女人,可是你不能阻擋別的女人喜歡你呀……”周琪善卻又這樣說。
“總不能像那天那樣,強迫我吧……”馮二雷索性,將那天發生的事兒拿出來做擋箭牌。
“那天我們都蒙着臉,你也蒙着眼,誰都看不見誰,也許算是強迫吧,可是今天呢,我們能看見真實的您,您也能看見真實的我們,現在我們好,不該算強迫了吧……”小妹周琪美這樣辯解道。
“難道你們還想……”馮二雷一看,一前一後已經被包夾在中間了,就預感到又要被這姐妹倆給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