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第一次摸槍就被掛掉。”步媚媚搗鼓着95式步槍,隨即用槍托桶了桶畢寺的後腰,其實她連假 槍都沒摸過,這槍要怎麼打她都不是很清楚。
“怎麼可能!遊戲裡我可是橫掃天下的神槍手!”畢寺激動回頭,右手一伸誇張的橫掃了一下。
子桑傾微微笑了笑沒說話,但那笑在畢寺看來,擺明了是在鄙視她,只見她帥眼一瞪不樂意了:“子 桑,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沒有,神不神要上了戰場才知道。”子桑傾眉尾一挑,遊戲跟現實總歸還是有差距的。
運輸機在漆黑的夜裡飛行着,機艙裡的新兵們都籠罩在莫名的緊張下,誰也不知道他們會被送往哪裡 ,手中的槍更給他們添加了他們一絲恐慌。
有槍防身是沒錯,可新兵連會打槍的不多。
九班和四班隔着過道面對面的坐着,明玄鳴看着正對面的步媚媚,雙眉一揚調戲道:“是不是怕了? 我的槍法可不懶,要不要小爺罩着你?”
“切……”步媚媚剛從他身上移開的美眸又掃了回去,隨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小爺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好歹的人!”又被拒絕一次的明玄鳴臉一拉,他就不明白了,想他明玄鳴 要臉有臉,要錢有錢,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枚,步媚媚到底是什麼眼神,怎麼就看不上他。
“姐我也沒見過你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步媚媚微涼美眸一轉,睨着他不客氣道,想讓她倒貼, 當她眼瞎呢。
明玄鳴怒瞪步媚媚一眼沒再說話,整個機艙也恢復了安靜。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不知道的山林,有三個班的新兵下了飛機,沒有任何老兵帶領的他們,就那 麼眼睜睜的看着飛機飛走了。
飛機停了又飛,飛了又停,一個小時後,機艙僅剩下五個班了,又一次的降落後,東陽西歸出現了。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東陽西歸,子桑傾有些錯愕,她還以爲東陽西歸不在這架飛機上。
“九班,下去!”東陽西歸站在機艙門口,嗡嗡大響的螺旋風聲中,沉聲命令道。
九班十人立即站起身,靠前的畢寺帶頭,陸續往艙門走。
“指導員,就我們一個班下去?”正式場合東陽西歸不讓人稱他爲學長,看到畢寺一下跳出機艙,步 媚媚下去前看着一旁的東陽西歸道。
九班可全是女兵,其他班有男有女,很多三個班全是男兵降落在一個地點,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四班!”東陽西歸知道步媚媚在想什麼,他先是看眼四班的方向,隨即有些不太情願的喊了一句。
“到!”瞬間起立的四班大聲回着,苗亦少敢肯定,東陽西歸剛纔那一眼是在看他。
“一起下去。”四班和九班經常在一起,相比其他班,他們兩個班的兵顯然要熟悉的多,東陽西歸下 了道衆望所歸的命令。
“是!”明顯可以聽到四班的吼聲激昂了不少。
步媚媚還算滿意的下了飛機,眼看子桑傾就要從他身旁下去,東陽西歸猶豫一下,斜着她低語道:“ 安全爲上。”
“知道了。”子桑傾跨出去的腳一頓,看了他一眼同樣低聲回道。
混亂站成一堆的九班和四班,飛機飛走後,他們環顧四周,凌晨四點的山林黑壓壓一片,涼風一吹隱 約透着股陰森的詭異,他們面面相窺着誰也沒說話。
“走吧。”子桑傾確認一眼自己的彈夾已裝好空包彈,將槍帶往脖子一戴,胸前掛着95式步槍的她, 隨意轉身就走。
“你們要去哪兒?”看着緊跟上子桑傾的步媚媚和畢寺,錢淺猶豫了,這裡好歹空曠一點,周圍不是 山就是樹很容易迷路,一走進去誰知道能不能走出來。
“看到你迷彩左肩的紅色臂章了麼?這臂章有紅必有藍,不想被藍方放倒,最好先躲起來。”子桑傾 停下腳步回頭,第一次跟錢淺解釋道。
“我……我們現在真是在進行野外訓練?”錢淺看了看自己的紅色臂章,當兵才一個星期,野外生存 訓練都還沒教,她可什麼都不會。
“不單只是野外訓練,還是兩軍對抗賽,如果公平的話,藍方應該也全是新兵。”步媚媚美眸涼涼的 看着錢淺,說清楚點,只希望錢淺不要拖她們的後腿。
“我們是一個隊伍,一起找個安全地點安頓先,其他的事稍後再說。”明玄鳴看到苗亦少二話不說就 跟上子桑傾的步伐,他手一揮,招呼着九班女兵和四班男兵道。
“亦少,你說,這會不會跟學長慫恿我們來當兵的好事有關?”一大隊人馬往叢林深處走去,明玄鳴 走到苗亦少身旁,湊在他耳邊,低聲問出一直懸掛在他心頭的疑問。
“你覺得呢?”苗亦少眸一斂,隨即衝明玄鳴溫柔一笑,雙眸清澈的一望到底。
‘砰——’突然一聲槍響,不明就裡的明玄鳴一個激靈,頭一擡只見最右側的那名男兵,作戰頭盔上 冒出濃濃的黃煙。
“隱蔽!快點隱蔽起來!”子桑傾和苗亦少幾乎同時吶喊出聲,他們各自側身翻滾的同時,槍響也緊 接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