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苗亦少緩緩走出,臉上洋溢着淡淡淺笑,站在子桑傾面前的他,眸光依舊溫柔如初。
“亦少,你站這是爲了等我?”此時看到苗亦少,子桑傾竟生起對不起他的念頭,這種感覺來得太奇 怪,她和苗亦少明明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就算她情急之下親了東陽西歸,也沒必要這麼愧疚纔對。
“是也不是。”苗亦少不算是特意等子桑傾,他只是有些事情沒想明白,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子桑 傾的95式自動步槍還背在背上,苗亦少伸手輕輕擦拭她臉頰上淡淡的灰黑污漬,溫柔哄道,“這幾天累了 吧,連長說放我們一天假,回去好好睡一覺。”
子桑傾再一次體會到苗亦少的隱忍,他心裡明明對她和東陽西歸有許多的疑問,可面對着她,他卻雲 淡風輕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在意。
許是他一味的付出與包容,才讓子桑傾產生即使不是戀愛關係,也會覺得對不起他。
“亦少,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指尖的溫柔從臉上褪去,子桑傾斂下眸,他不讓她拒絕他,她也無 法在肆意揮霍他這份溫柔的同時,還讓他在懷疑中煎熬着。
東陽西歸說過他們的叔侄關係要保密,她也不能將事實告訴苗亦少。
“我知道。”苗亦少笑得溫柔,他知道子桑傾對他和東陽西歸都不是愛情,可他不確定東陽西歸對子 桑傾的感情,是否與愛情無關。
子桑傾直直凝視着苗亦少,前世的經歷讓她不敢相信愛情,她也知道苗亦少很好,可她無法說服自己 全身心的依靠他,她不敢堵,因爲她見過賭輸的慘敗結局。
“別想太多,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子桑傾深幽陰暗甚至有些空洞的眼神,讓苗亦少眉頭微皺,直 覺子桑傾心裡有不願訴說的秘密,他依舊笑得溫文爾雅,輕拍着她肩膀安慰道。
深深凝視子桑傾離去的背影,苗亦少嘴角露出絲絲苦笑,他以爲他可以保護好子桑傾,現在才發現, 子桑傾有足夠的能力獨當一面。
子桑傾剛回到宿舍,步媚媚和畢寺端着臉盆乾淨作訓服就要關燈,看見子桑傾後,她倆啥也不說就卸 下子桑傾的頭盔和步槍,抓着她就往澡間跑。
子桑傾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太大聲吵到其他休息的女兵,一被拖進澡間,畢寺就把她頂壓在牆上,一臉 嚴肅道:“快說,你跟指導員到底是什麼關係?”
子桑傾一頭黑線,冰瞳一轉,卻見步媚媚堵在她右側,美眸緊盯着她,一副她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 們絕不放過她的姿態。
“正常關係。”子桑傾有些頭疼,東陽西歸還讓她低調,結果他自己盡給她惹麻煩。
“你對苗亦少真沒點感覺?”步媚媚是在軍校認識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雖然她懷疑過他們之間的關 系,但現在她更傾向於他們的確是正常關係,或者說,她已經猜到了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真實關係。
“真沒有。”子桑傾堅定搖頭,如果真喜歡上了,她不會猶豫,最起碼不會拒絕,她也想找個好男人 好好談場戀愛的。
上一世連點準備都沒有就挺屍了,這輩子怎麼也得找個人練練,不然活了兩世都沒試過男人到底是啥 滋味,她也太虧了。
“如果讓你在指導員和苗亦少之間選一個呢?”畢寺帥眼微眯,東陽西歸擺明了是人中龍鳳,苗亦少 是還沒成長起來,可他這個潛力股的實力不容小覷,這兩男人扔到人羣裡,分分鐘是被哄搶的節奏,她就 不信子桑傾一個都不喜歡。
“你開什麼玩笑?我和指導員這輩子都不可能!”子桑傾簡直想翻白眼,怎麼都懷疑她和東陽西歸有 一腿,她可沒興趣和自己小叔叔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孃的!你這是赤裸裸的飽漢不知餓漢飢!”畢寺一聲嗚呼,對苗亦少沒感覺,和東陽西歸又不可能 ,這兩個男人隨便甩一個給她也好,她這麼帥一點也不醜,怎麼一個兩個都看不上她。
“完了,我看苗亦少是沒戲了。”步媚媚微嘆口氣,苗亦少可別怪她不幫忙,她盡力了,但感情的事 外人再怎麼幫忙也能力有限。
新兵被莫名其妙拉到野外演練,拉回後連長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該訓練訓練,該吃飯吃飯一切 如常。
要說這不同尋常的演練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那便是各軍區一夜之間颳起了一陣流言:
‘你聽說了麼,X軍區新兵連有個女兵簡直神了,一腳放倒了一片拳王武僧!’
‘我也聽說了!但一個女兵你覺得可能麼?眼見才能爲實,我保留意見。’
“無風不起浪,整個軍區都傳瘋了,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吧?而且演練結束後,連長級別以上的領導 都忙得跟條狗似得,我懷疑跟這事有關!”
被特批了一天假的子桑傾等人,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來,三人轉戰到甚少人靠近的倉庫背面。
“子桑,咱也算出生入死過一回了,你也別藏着掖着,把你那……”畢寺站在子桑傾面前循循誘導着 ,說着身體一緊繃猛然踢起右腿,挑眉衝子桑傾道,“把你的無影腳絕技傳授給我怎麼樣?”
無影腳?
子桑傾眉頭微抽,這誰取的,這麼庸俗,但看着興致勃勃的畢寺和步媚媚,她沒在糾結,微微一笑講 解道:“其實不算絕技,力度掌握好,誰一腳過去都可以踹倒人的。”
“你少蒙我!真這麼簡單,我以前怎麼沒見誰一腳就能把人踹暈過去?”畢寺帥眼一瞪,怎麼看都覺 得子桑傾在糊弄她。
“真不難!跟醫學有點關係,人脖頸這裡有大動脈,大動脈在突然猛力撞擊下,血液會停止流動導致 大腦供氧不足,人會因此進入短暫的昏迷,這個力度掌握好,一腳下去你想讓對方躺幾分鐘就幾分鐘。” 子桑傾一手揮掉畢寺還高擡的右腿,邊說邊示範着猛踢出一腳。
“真的假的?”畢寺半信半疑,上下打量子桑傾一翻,雙手一握拳,猛擡腳就想踹子桑傾。
“你躲什麼躲?得讓我試試才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腳還沒踹出去,子桑傾一個閃身就跳遠了,畢 寺不滿的瞪着她抗議道。
“拿我做實驗?你丫想得美!誰知道你一腳下來我是躺一天還是一年?”萬一被踢到腦門腦震盪都是 小事,子桑傾嫌棄的看着畢寺,她又不是傻子,教人還順帶挨踹。
畢寺帥眼瞪了又瞪,一個回頭看着牆角道:“錢淺,你出來!”
話落兩秒,真有個人從牆角走了出來。
“那什麼,我就是……也想學子桑的無影腳,我真沒其他意思!”錢淺一點一點往前挪,深怕子桑傾 等人又誤會,她想使計害她們。
“想學當然沒問題!”畢寺想都不想就肯定道,說完在錢淺欣喜的目光中,又接着道,“但你得先當 模特讓我們踹幾腳!”
“……”錢淺面色菜黑,她來是想學踹人的,不是來被踹的。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可要想清楚了。”一直沒出聲的步媚媚,好以整暇的看着錢淺,美眸優雅一 瞥,刺激道。
錢淺還在猶豫中,一陣吵鬧的聲音越來越近,沒一會就一大幫人出現在倉庫背面,錢淺一回頭看到那 麼多來勢洶洶的老兵圍在身後,她嚇得立馬躥到子桑傾三人身後。
“誰是子桑傾?”爲首的上等兵同志,看着勢單力薄的子桑傾四人,目光不善的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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