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上門找茬

“子桑?子桑!”畢寺扶抱着身體癱軟的子桑傾,步媚媚一臉焦急的喚着她,輕拍着她蒼白的臉頰。

附近的錢淺幾個女兵,也都停了下來,圍着子桑傾焦急的手無足措。

“怎麼回事?”東陽西歸一上前,邊沉聲詢問邊拔開圍堵着的女兵,一看到子桑傾癱倒在畢寺懷裡, 他冷眸深深一沉,伸手就去抱子桑傾。

“我也不太清楚怎麼……”畢寺還沒說完,就見東陽西歸身子一彎,她抱託着子桑傾的手臂一輕,轉 眼間懷抱子桑傾的人已經移了主。

東陽西歸也不再多問什麼,抱着子桑傾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跑,步媚媚見狀,連忙追上去,奈何東陽西 歸腳太長速度太快,她追不上只能冒雨大喊道:“教官,子桑生理期!”

“啊?生理期!”畢寺也追跑了幾步,聽到步媚媚的大喊,她驚愣住了。

難怪了,她就說子桑傾體力一向比她們好,怎麼這會兒她們還沒倒下,她就暈了。

姜三冬看到女兵這本的情況也跑了過來,東陽西歸走後,他看着還傻站在原地的女兵,手一指前方緩 慢奔跑着隊伍吼道:“快跟上去!”

“報告!”姜三冬一吼,畢寺轉身看着七八米外的他,就喊了聲報告,雷聲已經停了下來,依舊澎湃 的大雨中,步媚媚也轉過身來看着他們。

“說!”姜三冬看向畢寺,他聽到了步媚媚的那句生理期,這個詞語聽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子桑傾情況特殊,她需要換身乾淨衣服!”畢寺軍姿筆挺義正言辭,說得一本正經。

“……你們兩個去吧!”對於女兵,特殊情況的確需要照顧,姜三冬知道她們同一個新兵連下來的幾 個女兵關係好,便也就揮揮手讓她們去了。

“是!謝謝姜副教!”畢寺轉身前,不忘感謝一句姜三冬,她還以爲按照他以往的暴怒脾性,不會這 麼輕易就放她們去。

“嘿!還懂得說謝謝了。”姜三冬看着瞬間跑走的畢寺,訝異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步媚媚和畢寺直接奔往宿舍,溼漉漉的兩人一推開宿舍門,便在子桑傾的櫃子裡找她的乾淨作訓服。

“哎呀,好多水,先擦擦。”畢寺還滴着水滴想去拿子桑傾的衣服,看到後立馬縮了回來,從隔壁自 己櫃子裡拿了條毛巾出來,擦乾手後便遞給步媚媚。

步媚媚接過毛巾,擦完手又飛快的擦了把臉,畢寺已經從櫃子裡拿出了子桑傾的軍服。

“麪包呢?子桑的麪包放在哪裡?”畢寺在子桑傾的櫃子裡翻找着,生理期來了,沒有面包怎麼能行 。

“看看角落那個盒子是不是。”步媚媚胡亂的幫畢寺擦了把臉,把毛巾掛回畢寺的櫃子時,指着子桑 傾櫃子的左側角落道。

“還真是,鎖得這麼寶貝。”畢寺打開深藍色的密封儲物盒,還真是裝了滿滿一大盒的衛生棉,她從 中抽出一片後,便重新蓋好放了回去。

“內褲你拿了沒有?”子桑傾整齊疊好的作訓服,被畢寺放在了付絮牀上,步媚媚從自己櫃裡拿出一 個白色的大密封袋,把牀上那套作訓服裝進去時,隨口詢問道。

“沒有。”畢寺剛要關櫃門的手一頓,把衛生棉扔給步媚媚的同時,帥眼又瞟進了子桑傾的櫃子裡。

深藍色的密封盒旁邊,整齊疊放着內衣內褲,畢寺隨手拿起最上面的黑色內褲,關櫃門時手中的內褲 散了開來,她看着手中捏着的內褲,頓時驚奇了:“我去!原來子桑穿四角褲!”

以前在新兵連的時候,她們班晾衣服的陽臺,每個月都會掛上好幾天的四角內褲,她一直不知道是誰 的,現在才知道是子桑傾的。

“這是防水內褲!當兵前你沒備幾條?”對於畢寺的大驚小怪,步媚媚美眸一瞪,一把奪過她手中的 四角褲塞進袋子裡。

要是分配到陸軍還好點,不用老在海里泡,步媚媚覺得好在她有先見之明,知道十之八九會分配到海 軍,準備了一打的防水內褲,對於女兵來說,生理期時如果下海,防水內褲是絕對不能少的必備物品。

“我哪知道會分到海軍來!而且,雖然說軍營裡沒性別,但女兵經期期間,訓練上是可以照顧一下的 吧?”畢寺看着步媚媚麻利的動作,畢寺又打開子桑傾的小櫃子。

看着小小的櫃子整齊簡潔不說,還要什麼有什麼,生活用品一律不缺,畢寺默默的感慨着,第一次發 現,原來她是這麼的粗心大意,不拘小節。

“當然可以稍微照顧一下!像子桑,暈倒了就能到醫務室躺會兒,你以爲教官還能那麼好,讓你在牀 上躺着休息上幾天?”有些部隊的確是沒那麼嚴格,但步媚媚知道,在南滄艦隊,她們這羣女兵是絕對沒 這個待遇的。

“哎,我知道你肯定想說,如果打仗的話,敵人不可能因爲你生理期,就讓你休息上幾天再朝你開槍 是麼。”畢寺有些垂頭喪氣的看着步媚媚身後的牀,其實她現在好像躺上去。

“知道就好,快走了!”步媚媚確認一遍該拿的都拿了後,又從子桑傾的櫃子裡拿出一條大毛巾,裹 成一團拿大密封袋擋着,催促畢寺一句就跑出了宿舍。

柯義大學畢業還不到一年,分配到南滄艦隊的醫務室有大半年了,一看到渾身溼漉漉又冷黑着臉,氣 場尤爲冷冽的東陽西歸,抱着兩腿白花花的女兵衝進醫務室時,他嚇得忙放下遞到脣邊的水杯。

“快把病人放到診牀上!”柯義自然是一眼就看到,子桑傾的臉色蒼白異常,飛快指着醫務室角落的 診牀道。

東陽西歸幾個大跨步走到診牀前,把子桑傾輕輕的放了上去,看到子桑傾虛弱蒼白的躺在病牀上,東 陽西歸後退幾步讓開位置,冷眸深諳不已。

他才離開幾天,子桑傾就把自己整成了這副憔悴模樣。

“咳……她戰友說,她生理期。”柯義右手拿着小電筒,左手翻着子桑傾的眼皮,察看她的瞳孔情況 ,東陽西歸見他這樣,清咳一聲後幽幽道。

柯義半彎着腰,聽到東陽西歸的話,頭一扭,仰看着一本正經卻冷眸亂瞟的東陽西歸。

“嗯,我知道。”柯義淡定轉回頭,淡定的說道。

柯義又拿聽筒聽了聽子桑傾的心跳,隨後右手探向子桑傾的小腹,東陽西歸看着他的手冷眉一皺,直 覺的想制止他,最終卻什麼也沒說的忍了下來。

柯義停放在子桑傾小腹的手往下摁了摁,子桑傾繞是在昏迷中,也疼得眉頭緊皺,並且幾不可聞的輕 ‘嗯’了一聲。

“問題不大,女生生理期身體本來就虛弱,多休息一下就行,但她現在小腹痙攣絞痛,我得給她打針 止痛針。”柯義直起身,看着子桑傾蒼白的臉色,語氣依舊非常的淡定。

柯義看着子桑傾裸露出來的兩手兩腿,以及她像是剛從海里撈出來般,溼答答的海藍色作訓服,眼裡 就有些指責神情。

這幫兵痞子也太沒人性了,好好一個女孩子被虐待成這樣!

柯義去配藥準備打針,子桑傾身下的診牀已經被她溼答答的衣服弄溼了。

東陽西歸看着了無生氣靜躺在牀上的子桑傾,冷眸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他,默默上前,大手停在子 桑傾的大腿根,想把她捲起的褲腿弄下來。

手才碰上捲起的褲腿,當東陽西歸看到子桑傾大腿內側,磨破皮後露出來的粉紅嫩肉時,他冷眸再次 一暗,傷口被雨水浸泡得微微泛白,傷口在褲腿的摩擦,甚至已經開始發炎了。

柯義配好藥,拿着針筒的他看到東陽西歸的舉動,真真是被震驚了一下。

東陽西歸的名字他聽過不少,在南滄艦隊大半年,他雖從沒跟東陽西歸打過交道,但從戰士們的嘴裡 ,他也多少了解東陽西歸一點。

東陽西歸對手下的兵一向嚴厲,訓練上更是從不講情面,傳言中的他就是一個鐵面無私又嚴厲冰冷的 副營長,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士兵,竟然體貼到會親手幫士兵解褲腿?

柯義還在用驚異的眼神打量着東陽西歸的背影,這時候醫務室大門又闖了兩個人進來,他側頭一看, 當即被衝進來的白花花的四條大腿給閃花了雙眼。

“啊……要打針呀!”畢寺一衝進來,率先看到的就是面前側身對她,並且舉着針筒的柯義,看到他 手裡又尖又細的針頭,她瞬間起了一後背的寒毛。

“學長,我拿了乾淨軍服過來,要不要先替子桑換上?”步媚媚僅看了柯義一眼,禮貌的點點頭後, 便朝角落裡的東陽西歸走去。

東陽西歸回頭,看着步媚媚手裡的密封袋和大毛巾,還沒開口,柯義就搶先道:“等我打了針,你們 再幫她換衣服!”

“我來。”一聽到柯義舉着針筒走上前來,東陽西歸眉頭一皺,攤出左手,示意柯義把針給他。

“……你會打針?”柯義看着東陽西歸攤開到面前的掌心,猶豫的看着他道。

“會。”東陽西歸冷睨着柯義,一插一推,不管會不不會打,幾個月前,他也幫子桑傾打過退燒針了 。

“上校,我是軍醫,還是我來打比較點。”柯義哪裡知道,東陽西歸是不想他看到子桑傾的小屁股, 纔不讓他打針的,身爲醫生,他不放心讓一個沒學過醫的人,幫病人打針。

東陽西歸的手依舊伸着,他冷冷的睨着柯義,不說話也不收手。

步媚媚看着東陽西歸這堅定不移的左手,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看着他這冰冷的眼神,和散發的強 勢氣場,打死她,她也不信他和子桑傾沒什麼。

“呵呵……你打就你打。”被東陽西歸這樣一雙冰冷強霸的凌厲眼神盯着,柯義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乾笑一聲,默默的把針筒放到東陽西歸的掌心。

東陽西歸拿了針筒不再看他後,柯義偷偷的抹了把額頭虛無的冷汗,兵痞子果然有兵痞子的氣場,差 點沒把他這個小老百姓嚇出尿來。

“病房裡有人麼?”手裡拿着針筒,東陽西歸看眼病牀上安靜睡着的子桑傾,指着與醫務室相通的, 大開的病房門,詢問着柯義道。

“沒有。”柯義搖頭,身爲軍醫,他能做的都做了,柯義其實想說,快把止痛針給子桑傾打下去,別 磨蹭了。

東陽西歸把針筒遞給站在一旁的畢寺,隨後彎腰輕輕一撈,抱起病牀上的子桑傾就往病房大步走去。

看到東陽西歸幾個都進了病房後,柯義並沒有跟上去。

東陽西歸這麼做,不就是防着他,看着關起來的病房門,柯義不由得的小聲嘀咕道:“就算打屁股針 ,也只是脫一點褲子露出一點臀肌而已,又不是整條褲子都扒下來,我又不是色狼。”

病房裡有三張整潔的病牀,門是步媚媚關的,她站在牀尾,畢寺則一直跟在東陽西歸身後,他把子桑 傾放在第一張病牀上。

步媚媚和畢寺一定盯着東陽西歸看,只見他麻利的解着子桑傾的皮帶,熟練又毫不猶豫的動作,看得 步媚媚和畢寺默默對視一眼,眼裡有着意味深長的眼神。

東陽西歸解了皮帶又解褲頭,隨後輕輕的將子桑傾翻了個身趴着,左手抓着子桑傾右後腰的褲頭輕輕 一扒,露出小半邊的白皙屁股蛋後,頭也不回的右手往後一伸:“針。”

畢寺忙把針遞到東陽西歸手上,隨後她往牀尾的方向移了移,就看到東陽西歸拿着針筒往子桑傾的小 屁股一紮,針頭瞬間沒入了子桑傾的屁股。

東陽西歸打針的動作行雲流水,一點猶豫與停頓也沒有,好像做過很多次這種動作一樣,看得步媚媚 和畢寺又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推完針後,東陽西歸把針頭拔了出來,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子桑傾自始自終都昏迷着。

如果子桑傾醒着,也許她會選擇讓柯軍醫幫自己打針,或者她自己也就打進去了,但十之八九不會讓 東陽西歸幫她打針。

“把她衣服換了。”東陽西歸將子桑傾溼答答的褲腰又提了上去,看着她一動不動趴在病牀上的背影 ,沉冷的說了一句,隨即就走出了病牀,關上了門。

“哎,我也想自己病倒的時候,能有個男人幫我打針。”目睹了東陽西歸對子桑傾所做的一切後,她 捂着自己的左胸口,一臉哀怨的瞅着步媚媚感慨道。

“門外不就有一個,你要病倒了,軍醫一定會幫你打針的。”步媚媚不客氣的白了畢寺一眼,畢大帥 哥又在發春了。

“頭盔也不脫一下。”步媚媚走到牀側,將自己的身子翻正後,第一件事就是脫下她依然戴在頭上的 頭盔。

頭盔下的短髮依然很乾,步媚媚拿起乾毛巾幫子桑傾擦了下臉,這才動手去解子桑傾的衣釦。

“天吶!這可是我第一次幫別人脫衣服,還是個女的!”步媚媚脫着子桑傾的上衣,畢寺將子桑傾黏 在大腿內側的褲腿,小心的脫下後,邊將褲子往下扒,邊看着子桑傾又直又長的大腿,眉飛色舞道。

步媚媚被畢寺惡趣味般的眼神逗樂了,大毛巾一扔就蓋住了子桑傾的大腿,好笑道:“你又不是沒有 ,擦乾淨先。”

步媚媚和畢寺在病房裡折騰是十多分鐘後,這纔打開門走出來。

“操課時間快結束了,你們回宿舍整理一下,不用回去訓練。”東陽西歸一直等在病房門口,步媚媚 和畢寺一出來,他沉冷的說着,說完不等兩人,他又進了病房,並且把門關了起來。

東陽西歸進去的時候,步媚媚垂下眸的視線發現他手裡握着一個小瓶子,她美眸一睜,忙朝診桌後坐 着的柯義走去。

“柯軍醫,有沒有擦皮膚磨損的藥膏?”步媚媚懷裡抱着大毛巾,大毛巾裡包着子桑傾換下的作訓服 ,走到診桌前站定,她先是瞟了眼柯義別在左胸口的名字章,這纔開口詢問道。

“磨破皮,擦了能快點好的藥膏。”畢寺一聽步媚媚這話,也忙走了過去。

柯義本來在玩電腦,一聽步媚媚和畢寺這話,先是擡頭看了她們一眼,隨後視線一個下移,眼珠子左 右一轉,面無表情的各看了看她們捲起褲腳的大腿根。

“我去!你這是什麼眼神?”繞是畢寺再不拘小節,也被柯義審視打量的淡定目光給刺激到了。

她們至今還沒空放下捲起的褲腿,柯義這眼神,看得畢寺恨不得用雙手往下捂去,幸虧她忍住了,不 然丟臉死。

步媚媚也美眸一轉不去看柯義,這小夥子的眼神雖然不露骨,但那一本正經的眼神,反倒讓他更不自 在了。

柯義擡眸看眼激動的畢寺,並沒有說話,而是椅子一轉,在身後的一整排藥架中,伸手拿了兩盒方方 正正的小盒子,默不作聲的往診桌上一放,往前一推。

畢寺看着淡定異常的柯義,撇撇嘴,拿起其中一盒看了起來,並且詢問道:“綠藥膏,這個效果好麼 ?”

“止痛止癢,乾燥傷口,不要塗太厚,薄薄一層就好。”柯義眼睛又是一擡,看着站在桌前眼睛盯着 藥盒,卻滿腦子疑問的畢寺道。

“要給錢麼?”步媚媚拿起另一盒藥膏,這才發現柯義是真的特別淡定,學校的醫務室看病是要錢的 ,這部隊的軍醫室,她第一次進,不知道要不要收費。

“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本軍醫就不收你的錢了。”柯義看着步媚媚輕輕一笑,一張大學剛畢業 年輕乾淨的笑臉,便展露了出來。

“……我去!你的意思是,她不收錢,我要收錢?”翻來覆去察看藥盒用法說明的畢寺,反應過來後 立馬擡頭,帥眼盯着柯義一瞪,異常不滿的說道。

“三塊錢,不多,拿來。”畢寺這一炸毛,柯義的視線又轉到她臉上,看着她帥氣的臉,他左手往前 一伸,攤着掌心道。

‘啪!’對着柯義攤開的手,畢寺右掌一個繃直,快準狠的大力拍了下去,伴隨着兩掌啪碰撞的響聲 ,她惡狠狠道:“就不給!”

柯義被打得立馬縮回手,一看掌心,瞬間就發紅了,再擡頭時,畢寺抗議完打完後,拉着步媚媚已經 氣沖沖的走到了門口。

“這麼疼!兵就兵,女的也彪悍!”看着步媚媚和畢寺衝進大雨裡跑走的身影,柯義磨搓着被打疼的 左手,淡定的感慨了一句。

東陽西歸進入病房,第一張病牀溼了一大片,子桑傾已經被步媚媚和畢寺擡到了第二張乾淨的病牀上 ,且蓋上了白色被子。

東陽西歸走上前站在牀側,看着安然入睡的子桑傾,不由伸手摸向了她蒼白的小臉。

指尖下的皮膚光滑細嫩,東陽西歸撫摸得愛不釋手,卻擔心自己溼透的軍服,會有水滴滴落在她臉上 ,而收回了手。

東陽西歸看着手裡的綠藥膏,冷眸微深的猶豫了幾秒後,大手捏起被角便掀開了被子,隨後他兩手方 向一轉,再次解着子桑傾的褲頭。

將子桑傾的軍褲褪到膝蓋,看到瞬間暴露出來的,結實又纖細筆直的兩條大腿,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 沉,閉眼深呼吸了一下,這才掰開她的腿。

東陽西歸拆出綠藥膏,右手食指指尖扣了點些微冰涼的綠色透明膏體,往子桑傾大腿內側的傷口上輕 輕塗抹。

透着些微血色的嫩紅傷口,塗上綠色透明膏體後,在雪白大腿的映照下,東陽西歸冷眸漸暗,指尖戀 戀不捨的緩緩塗滿着。

塗抹完傷口後,東陽西歸的冷眸已暗沉深幽,擔心穿上褲子會把剛塗抹的藥膏摩擦掉,他便褲子也沒 幫子桑傾拉上,直接就被子蓋住了。

‘咚咚……’東陽西歸剛蓋上被子,把綠藥膏放在病牀頭櫃,便傳來兩記敲門聲。

醫務室畢竟不是醫院,這裡的病房門是全木材的,中間並沒有一個透明小窗口,外面看不到病房裡的 情況。

東陽西歸打開門,看到柯義手裡拿着一個白色的陶瓷水杯,杯裡是暗紅色的液體,微甜的氣味好像是 紅糖水。

“我發現軍醫室裡有紅糖,就給她泡了一杯。”面對着氣場太冷霸的東陽西歸,柯義把水杯往東陽西 歸面前一遞,一點也不敢囉嗦的說道。

“這水杯是誰的?”東陽西歸看着柯義遞到面前的水杯,卻沒有立即去接,反而是沉冷的詢問道。

“我的。”柯義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視線一轉,卻不小心瞟到子桑傾牀頭櫃的那瓶綠藥膏,綠藥膏 開封過並且使用過,蓋子都還沒蓋上。

“剛買的,我還沒喝過!”柯義腦子一炸,瞬間明白了什麼的他,連忙又接着說道。

他的個天吶!他竟然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們南滄艦隊被衆戰士崇拜敬仰的年輕上校,東陽西歸,竟然……竟然有對象了!而且還是他們南滄 艦隊的女兵!

“不要?那算了,我自己喝吧。”柯義的心裡正驚濤駭浪的翻滾着,見東陽西歸半響也沒接過他的水 杯,他默默轉身,端着水杯就想走。

柯義才的身才轉完一半,頓覺手中一空的他低頭一看,水杯已經不見了。

“謝謝。”柯義扭頭看去,聽到東陽西歸的沉冷嗓音傳來一句謝謝時,‘嘭’一聲門又關了起來。

“上校就是上校,果然是夠雷厲風行的。”轉眼又被關在門外的柯義,看着面前緊閉的病房門,默默 的嘀咕了一句。

第一次和東陽西歸打交道,還真跟傳言中的一樣,強勢,冷霸。

回到牀前,東陽西歸看着杯中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有些犯難了,子桑傾眼睛都閉着在昏睡,這紅糖水 又那麼燙,怎麼給她喝。

東陽西歸知道這紅糖水要趁熱喝比較好,將水杯放在牀頭櫃,將子桑傾輕扶起半坐着,他自己渾身溼 答答的也不敢坐到牀上去。

左手扶着子桑傾的背,東陽西歸右手拿着冒着熱氣白霧的水杯,輕輕遞到子桑傾嘴邊,緩緩傾倒,紅 糖水還沒碰到子桑傾的脣瓣,東陽西歸就擔心燙着她而快速拿開。

盯着杯水的熱水,東陽西歸猶豫一瞬,復又將子桑傾平放下,就着杯沿輕喝了一口,燙得他微張着嘴 都不敢往下嚥。

試過紅糖水的溫度後,東陽西歸含了一小口,帶水在嘴中不那麼燙後,他一個彎腰低頭,撬開她的脣 齒,就往子桑傾嘴裡送。

子桑傾在海里泡了一上午,中午沒怎麼休息好,下午又在冒雨奔跑,身體虛脫再加上小腹絞痛,虛弱 中的她可以說是痛暈過去的。

打了止痛針後,痛感漸失,哪怕她還有些虛弱,被步媚媚和畢寺換衣服時折騰了幾下,這下又被東陽 西歸又是扶起又是放下,她眼皮微動,便有了幽幽轉醒的跡象。

脣上有異樣的壓迫感,冰瞳緩緩掀開,子桑傾赫然對上一雙深幽的冷眸。

東陽西歸有看到子桑傾睜開眼前微顫的眼皮,但他嘴中的紅糖水還沒有完全過渡到子桑傾嘴裡,所以 他並沒有撤回緊貼着子桑傾脣瓣的雙脣。

子桑傾怔怔的看着上方黑黝黝的冷眸,當虛弱的腦子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這是誰的眼睛,對方又在幹 什麼後,她氣得立馬擡手去推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你別太過分了!”子桑傾憤怒的看着站在牀前的東陽西歸,東陽西歸非要這麼逼她是吧 。

被一把推開的東陽西歸站直身體,看着醒過來後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卻生龍活虎的子桑傾,他拿起 牀頭櫃上的水杯,遞到子桑傾面前,依舊不冷不熱的說道:“醒了就好,喝了它會舒服點。”

緊盯着東陽西歸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冷眸,子桑傾緊抿着嘴,躺着也看不到杯子裡的是 什麼,只看到有熱氣往上冒,她便兩手緩緩撐起想坐起來。

子桑傾這身體纔剛一動,立馬就發覺到不對勁了,她的褲子只穿了一半!

子桑傾的小臉立馬一黑,東陽西歸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關心,這裡應該是軍醫室,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裡她也不太關心。

此刻她想知道的是,東陽西歸身上的軍服還溼答答的,低頭看看自己,是乾淨又幹燥的作訓服。

誰幫她換的衣服?

還褲子只穿了一半!

且,子桑傾冰瞳微冷,大腿內側磨破皮的傷口微涼微涼的,應該是擦了藥膏的緣故,視線微轉,就像 爲了印證她的猜測一般,她在牀頭櫃上看到了開封過,還沒裝進藥盒裡的綠藥膏。

子桑傾的腦子此刻轉過了許多念頭,她黑沉着小臉,氣場非常的不穩定。

她現在只看到了東陽西歸,難道是東陽西歸幫她的衣服?

他進她的宿舍拿了她的衣服,然後再幫她換?

換了衣服又幫她擦藥膏?

子桑傾越想越氣,半躺在病牀上,兩手撐着牀的她,小拳頭緊緊握着,冰瞳緊盯着牀頭櫃的綠藥膏。

“步媚媚和畢寺幫你換的衣服。”眼看着隱忍着的子桑傾就要爆發出來,一臉鎮定的東陽西歸,不緊 不慢的說了一句。

緊握成拳的兩手一鬆,子桑傾斂下了雙眸,重新躺了下去。

東陽西歸手中的紅糖水還往前遞着,他不解的看着子桑傾,卻見被子中間突然拱起,子桑傾一拉褲子 ,突然就猛了一口氣。

他孃的!這麼痛!

褲子猛一下摩擦着傷口,刺激得子桑傾放慢動作,卻還是麻利的穿好了褲子,她的小褲褲裡有乾爽的 小麪包,子桑傾這下是徹底相信,不是東陽西歸幫她換的衣服了。

子桑傾從牀上坐起後,垂下視線看到面前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時,便也沒再說什麼,從東陽西歸手中接 過來就喝。

兩人都沉默不出聲,子桑傾坐着牀上埋頭猛喝,東陽西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喝。

子桑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喝完一杯熱紅糖水時,手腕一轉剛想放到牀頭櫃去,東陽西歸就眼疾 手快的接了過去放下。

一杯熱水下肚,小腹好像也暖暖的舒服了不少,子桑傾掀開被子就想下牀。

“外面還下着雨,你在這躺會,雨停了再走。”東陽西歸眉頭微皺,沉聲制止着子桑傾想下牀的行爲 。

“我已經沒事了!”冰瞳往上一盯,子桑傾不滿的抗議着。

“你膠鞋被步媚媚帶走了,等雨停了,她會給你送雙幹鞋過來。”這事並不是東陽西歸交代的,他只 是看到了步媚媚的密封袋裡裝了溼鞋子。

子桑傾立馬往地上看了看,真沒有,見此她還不死心的往下趴了趴,將整個病房的地板都看了個遍, 也沒有發現她的軍鞋。

看到子桑傾趴在牀沿的背影,東陽西歸眼角抽了一下,他的話有那麼不可相信麼,子桑傾非要自己看 個究竟。

“你走吧,我等媚媚。”即使病房裡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門也關着,子桑傾還是聽到了外面刷刷刷 下個不停的雨聲,難得可以在訓練還沒結束時光明正大的偷懶,子桑傾也不再推脫了,擡頭就趕東陽西歸 走。

“……是不是我不走,你就要走?”東陽西歸明顯感覺到了,子桑傾在排斥他,排斥和他單獨相處。

“知道就好。”坐在牀上的子桑傾側看着東陽西歸,如果可以,她都不想出現在有東陽西歸在的地方 ,惹不起她躲還不行麼。

“該說的我之前都跟你說了,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但我希望你明白,無論你怎麼想,都不會改變我 要你的想法。”東陽西歸緊緊的盯着子桑傾,這話他並沒有刻意強調什麼,只是平靜的敘述着。

“無論你怎麼做,我的態度也不會變,我們不可能。”東陽西歸如此的心平靜氣,經過幾天的沉澱, 子桑傾的反應也沒那麼激烈了,她同樣淡漠的回道。

“可不可能現在下結論太早了。”看到如此沉靜的子桑傾,東陽西歸脣角微勾笑了笑,只要子桑傾認 真想過這件事,他就不擔心沒機會。

冰瞳一斜,那眼神明顯在說:‘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東陽西歸從病房出來,柯義看到他,立馬撤回在鍵盤上玩着遊戲的手。

“她醒了,等下會有人來接她走。”東陽西歸這一次並沒有關上病房門,跟診桌後的柯義點頭說了一 句,漸小的雨水中,他迎頭走了出去。

聽到子桑傾醒了,柯義特別想進去看看交流一下,能讓東陽西歸如此關懷備至的女兵,到底有啥不同 尋常之處,但他猶豫了幾秒,想到東陽西歸那副生人勿進的冷臉,便又繼續玩他的遊戲了。

子桑傾小睡了一覺,雨停沒多久,步媚媚和畢寺就乾乾爽爽的出現在了醫務室。

步媚媚和柯義打了聲招呼,畢寺則不太爽的瞟了他一眼,就朝大開的病房門走去。

“被打的明明是我,你有什麼不爽的?”接受到畢寺不爽他的眼神,柯義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步媚媚和畢寺一來,子桑傾聽到聲響後立馬就醒了,被子一掀恨不得就衝出醫務室去。

“鞋子。”步媚媚手裡拿着一雙中幫全新的膠鞋,‘咚’往地上一放,就在牀沿坐了下來。

“快憋死我了,你們再不來,我都要尿牀了!”一看見鞋子,子桑傾立馬俯下身去穿鞋,喝了杯紅糖 水而已,這膀胱都快爆炸了。

“子桑,這綠藥膏是你自己擦的,還是教官幫你擦的?”畢寺一眼看見牀頭櫃上的綠藥膏,看到開封 使用過的痕跡後,一邊裝起,一邊不經意的詢問道。

子桑傾穿鞋的動作一頓,她低着頭,步媚媚和畢寺都看不到她的神情,步媚媚不滿的瞪了畢寺一眼, 也不看清楚情況再問,現在看着子桑傾的後腦勺,能八卦出來什麼來。

“我自己擦的,怎麼了?”子桑傾快速穿好鞋子,直起身就不解的看着畢寺道。

子桑傾一臉的沉靜淡定,心裡卻快噴火。

畢寺這意思,藥膏不是她和步媚媚幫她擦的,也不是她自己擦的,那就只能是東陽西歸擦的了!

他孃的!東陽西歸又坑了她一回。

子桑傾怒着怒着,突然覺得這樣不捅破倒也挺好的,不然那麼私密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東 陽西歸了,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好了。

三人剛走出醫務室,就看到換上乾淨衣服的洛寒舟和苗亦少,迎面走來。

“傾,好點了麼?”苗亦少腳步一頓,看着子桑傾溫雅一笑,柔聲道。

“沒事了。”子桑傾微笑點頭,看到他們,猛然想起之前說要教他們無影腳的事。

“時間還早,找個地方教你們無影腳……”子桑傾話還沒說完,就被洛寒舟打斷了。

“今天不行,等你休息好,過幾天再說。”洛寒舟濃眉微皺,他們是來看看子桑傾怎麼樣了,不是來 催她傳授絕招的。

“不就是無影腳麼!走,我教你們去!”畢寺知道他們比試的事,一聽是這事,瀟灑的手一揮就方向 一轉,率先往岸邊的沙地上走去。

“我真沒事了,走吧。”子桑傾見洛寒舟和苗亦少還站着不動,便招呼一聲跟上了畢寺的步伐。

洛寒舟和苗亦少對視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宿舍樓的每層樓最左一間是衛生間,也是澡間,周葉剛洗完澡出來,拿着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看着 下過暴雨後散發着清醒味道的沙灘。

“小佳!你看那幾個是誰?”丁小佳也剛洗完澡出來,端着洗乾淨的作訓服的她,被周葉一把拉住, 指着岸邊沙地上的幾個人影道。

“好像是一排一班的那幾個女兵吧?”丁小佳兩眼微眯的仔細看了看,好像還有男兵,不認識的。

“你看着也像一排一班的那個賤人對不對?”周葉一把扯下頭上的毛巾,現在一聽到關於一排一班的 事情,她都忍不住上去插一腳。

被畢寺踹了一腳,和因爲她罰跑了30公里的事,周葉一直記掛着,她惡狠狠的想着,教官都各忙各的 去了,這會正好可以收拾收拾她們。

“走,跟我下去!”周葉腳隨心走,拉着丁小佳就往樓上跑去,這回她一定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她周 葉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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