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五終於回到了安全地方

二九五 終於回到了安全地方

儘管對坐車的人身份懷疑,但見到了何曉軍那提着一個大漢仿若無物,而且身上還帶着幾把刀、一身血跡,那個車伕哪還敢不識趣?連忙把車蹬得飛快。

何曉軍他們出發的地方離省黨部並不遠,蹬三輪的車伕又賣力,所以,才一會的工夫,車子已經來到了省黨部的門口。

車伕當然就不認爲何曉軍這樣一個帶着一身武器的人,會進入省黨部,以爲他還要到這裡附近的地方去,所以,到了省黨部的門口時,他準備開口問何曉軍的準確位置。

車伕還沒有開口,一直留意着車外的何曉軍已經對他說:到了,就在這裡停車。

付了車資後,何曉軍再次重複了讓車伕瞠目結舌的一幕,就是揹着白玉蘭,一手提着那個一直沒有動過的大漢,就往省黨部直闖。

省黨部這樣重要的地方,當然就有士兵守衛。

省黨部站崗的士兵,見到了何曉軍那背一人、提一人還健步如飛的神力之後,也不禁目瞪口呆。

不過,職責的所在,那兩個持槍的崗哨還是把槍一揣,對上了一身是血、還帶着兇器的何曉軍,正要喝問他來這裡幹什麼時,省黨部門內的草坪中已經響起了一個驚喜的聲音:“軍哥,是軍哥,軍哥回來了。”

原來,離門崗不遠的、省黨部裡面的那個小草坪上,正焦急地等着幾個人,這幾個人就是被何曉軍趕了回來的胡峰他們幾人和省黨部的陳部長、復興社的曾社長。

胡峰他們幾人被何曉軍趕了過來省黨部之後,馬上就向陳部長訴說了他們的情形。

知道了已經找上胡峰他們的白玉蘭與何曉軍可能有危險之後,陳部長連忙就通知了曾社長。

從胡峰他們的敘述中,知道了截住白玉蘭的人可能是日本人時,曾社長也急了,連忙就把自己的手下全都派出,讓他們火急趕往胡峰他們被截的居民區,他自己則匆匆趕了過來省黨部等候消息。

胡峰他們、特別是兩位市長千金,猜測到何曉軍可能遇險,當然就心急如焚,他們怎麼也不肯坐在省黨部的接待室等,跑到了門口這個地方翹首以待,等待他們心中最親近的人回來。

曾社長也心中七上八下,就陪兩位市長千金他們在門口等。陳部長見到了這情形,也就只好過來作陪。

發現何曉軍的是眼尖的二小姐,她見到了自己牽腸掛肚的人的身影之後,就邊驚呼邊衝了上去。

見到了這裡的最高領導都已經迎了上來,兩個門崗當然就不會再攔截何曉軍,任由他進入。

與迎上來的衆人相合,見到了曾社長在場後,何曉軍把他還不知道名字的、差點就廢了自己幾次的那個中年日本人,扔到了草坪還來不及出聲詢問造型驚人的何曉軍是什麼一回事,也來不及看何曉軍揹着的人是誰,順着何曉軍的問話打量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個人後,曾社長驚呆了,一臉不相信地脫口叫道:“渡邊次郞?”

再次端詳了一遍地上的人,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之後,曾社長又一臉不相信地對何曉軍問道:“渡邊次郞真的被你抓住了?”

何曉軍對面前這個曾經不擇手段迫過他加入他們組織的特務頭子,並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考慮要把白玉蘭交回他手中,他還不想與他打交道呢。

現在,見到了自己千辛萬苦、以負傷三處的代價才擺平了他們需要的人,反而被他懷疑時,何曉軍就更是不爽,他沒有好氣地對曾社長說道:“不是我抓的,難道是你抓的?如果不是白玉蘭說你們組織要這個人,我纔不會費大氣力把這個豬一樣重的東西提過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人。”

聽出了何曉軍的話中有氣,曾社長連忙就對他解釋說:“何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嗎?這個渡邊次郞,是日本國的武術大師,我們曾派過人去試探他的身手,這些試探的人中不乏高手,但卻無一例外都有去無回,因此,我們估計他的功夫已經化境,所以,見到了他被抓住,我感到驚奇而已。謝謝你了,何老闆。”

哦,原來是一國的大師級人馬,難怪這麼厲害,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何曉軍還是沒有好氣地對曾組長說道:“抓住了這個什麼郞,不過是僥倖而已,我和白玉蘭就是被這個什麼郞所傷,她到現在還不能行動。好啦,白玉蘭現在我交給你,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

何曉軍說完,就要把背上的白玉蘭往下缷,準備交給曾社長,然後帶胡峰他們離開,不再插手其中。

曾社長又哪會這樣讓何曉軍離開?他還要向他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而且,他也想趁機解開與這個年青英傑之間的芥蒂,就算他不加入自己的組織,起碼,他也不想與這樣一個人物成仇人。

抱着這樣目的的曾社長,連忙就對何曉軍陪笑說道:“何老闆,是曾某失禮了,我這就給你道不是。還請你幫忙把白玉蘭背到裡面去,讓我先處理了這個日本人回來再說好嗎?”

知道曾社長招攬何曉軍那事情經過的陳部長,見到了曾社長費力討好何曉軍,也大略清楚他的意圖,就接着對一臉猶豫的何曉軍勸說道:“何老闆,你也辛苦了,到裡面歇歇腳、喝口水再說好嗎?婷婷她們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也讓她們一起進去歇會吧。”

擡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揹着白玉蘭跟陳部長入到了省黨部的接待室後,把白玉蘭放了下來,何曉軍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因爲此時,他與胡峰他們幾人、白玉蘭,都已經絕對安全了,他沒有辜負謝市長的所託,也把白玉蘭安全帶了回來。

被放下的白玉蘭,臉上還帶着剛纔在何曉軍背上因興奮而生出的紅暈,她有點不太敢正視何曉軍,低着頭對他說道:“阿軍,謝謝你這次救了我。對啦,你也快點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吧。”

見到了何曉軍那一身破爛的衣裳和斑斑的血跡之後,兩位市長千金已經感覺不好,剛纔他自己也說過了受傷,只是她們一直沒有插話詢問的機會,現在,再次聽說他受傷後,兩位市長千金再也忍不住了,連忙上前抱着何曉軍的手,焦急地問他傷了哪裡?傷勢如何?

剛纔聽說何曉軍和白玉蘭都負傷的陳部長,在現場已經讓人去叫部裡的醫生過來,現在,匆匆過來的醫生,跟着何曉軍他們的後腳進來。

見省黨部的醫生進來之後,何曉軍想讓兩位市長的千金她們那班人出去才治療,但謝婷婷她們不肯,一定要留下看何曉軍的傷勢嚴重不嚴重。

見到了怎麼也勸不住兩位市長千金,無奈的何曉軍只好解除了身上的武器之後,當衆脫衣治療。

見到了何曉軍那被削去了一片皮肉的左脅,還有胸前與手臂上那兩條長長的劃痕,不要說胡峰他們這班學生,就是省黨部那個從醫了幾十年的醫生和陳部長也驚愕了。讓他們驚愕的,不是受這麼重傷的人他們沒見過,而是他們沒有見過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生龍活虎地負重遠行。

已經處理好了日本人回來的曾社長也看到了何曉軍的傷勢,從事這一行的曾社長,可以說對外傷已經見慣不怪,不過這次,他也動容了,不由自主地上前對何曉軍施了一禮,再次感激他爲他們組織負了這麼重的傷,而且在負了這麼重的傷後,還奮不顧身地爲他們的組織出力。

見到了何曉軍的傷勢之後,最感觸的人是白玉蘭,因爲何曉軍的傷,可以說是爲她而負的,所以,她現在已經感動到了淚水禁不住地流個不停。

給何曉軍包紮好之後,陳部長再讓部裡的醫生給不能行動的白玉蘭也治一治。

省黨部的醫生遵命檢查了一番白玉蘭的傷勢,卻沒有查到病因,再聽她說了受傷的經過之後,又檢查了一遍,還是束手無策。

無奈的醫生只好對陳部長與曾社長說抱歉,說自己道行不夠,連白玉蘭的病因也無法查出。

見到了醫生都無能爲力,現場認識白玉蘭的人不禁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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