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八 美女特務那愛恨交加的情結
經過了治傷這一折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還有工作要做的曾社長不敢再耽誤,對何曉軍道了一聲拜託,就把吉普車的鎖匙遞給了他,然後帶着楊排長他們辦事去了,留下了何曉軍與昨日逛街的四女在場。
從這裡到山腳的路不近,再加上擔心白玉蘭的傷勢,何曉軍蹲下了在她面前,對她說道:“蘭姐,走吧,早點治療對傷勢會有好處。”
白玉蘭猶豫了一下之後,知道了自己已經沒有選擇,只好爬上了何曉軍的背。
雖然沒有反對讓何曉軍背,但白玉蘭上了他的背之後,採取了她第一次讓何曉軍背時的姿勢,就是用雙手撐住了他的肩,保持着兩人身體的距離,堅持不讓自己的高聳之處與他接觸。
已經估摸到了這情形的何曉軍,無奈地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小心避開白玉蘭大腿的傷口,挽着她的腿彎,直起了腿,弓着腰保持背上的白玉蘭身子平衡,向山下走去。
從牌坊的位置下到山腳,大約有兩公里左右的路程。這段說長產長、說短不短的下山路,如果放在平日,就算揹着一個不輕的人,對已經讓內功改良過身體的何曉軍來說,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今天,何曉軍這一趟就夠嗆了。
剛纔,在踢開炸彈時,由於情形危急,何曉軍沒有來得及運內功防身,而他那自動運行的內功,又還沒有到自行完全防護的地步,所以,他用盡全力踢飛炸彈那一腳,讓他那與鑄鐵彈體硬碰的腳面受了傷。
剛纔,何曉軍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腳面腫了起來,現在,揹着一個並不算輕的大人走起來後,他的腳就如針刺般痛了起來。
再加上白玉蘭那不配合的姿勢,讓下山的何曉軍還要用上平衡的力,所以他這一程走起來就更艱難了。
走了不到一半的路,來到了這個異世之後還沒有出現過因體力消耗而喘氣的他,開始有了氣喘的感覺。
此時,時值深冬,**的天氣甚是寒冷,特別是山上的氣溫又要比平地低,所以,跟着何曉軍的司徒美倩與謝婷婷姐妹穿上了上山時脫下的全部衣服後,還冷得打顫。
而此時的何曉軍,卻出了一身的汗,他也不知這汗是因爲腳傷而痛出的冷汗,還是因爲體力消耗而迫出的虛汗?
走到了下半程的時候,司徒美倩她們三女,不知是見到了何曉軍的速度慢了下來,還是聽到了他那漸粗的喘氣聲,不禁紛紛追問他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歇再走?
二小姐甚至自告奮勇地要何曉軍讓她來背白玉蘭一程。
何曉軍又哪敢勞動二小姐這個未成年的童工?而且,他的腳也越來越痛了,他不知歇下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不知是否感覺到了何曉軍的艱苦而良心發現,還是因爲雙手撐得累了,白玉蘭此時放鬆了撐在何曉軍後背的手,把身子趴到了他的背上。
白玉蘭這一改變姿勢,當然就讓能直起腰走路的何曉軍,走起來方便多了、也省力多了。
白玉蘭做出這體貼的舉動,確實讓何曉軍輕鬆多了,讓他不禁回頭對她以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了聲謝。
白玉蘭好像並沒有領何曉軍的情,用鼻子哼了一下作迴應之後,突然對何曉軍發難,一口就咬住了他那已經被汗水溼透的肩膀。
冷不防受到了襲擊的何曉軍,在吃痛之下驚呼了半聲出來。
隨行的三女聽到了何曉軍的驚呼後,連忙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被女人咬這樣曖昧的事,何曉軍又哪敢說出來?他只得連聲說沒事之餘,咬牙強忍着肩膀傳來的疼痛。
狠咬了一口何曉軍後,白玉蘭又來了個讓他吃驚的舉動,就是把臉枕在了他那被咬的肩上,然後雙手用力地抱緊他的雙肩,讓整個身子緊貼上他的後背,好像要溶入他的身體中一般。
被自己救助的人無辜咬了一口之後,怒從心生的何曉軍還思索着如何報復背上的這個女瘋子。但白玉蘭接下的親密舉止,就讓他消除了這個念頭。
因爲,從白玉蘭這兩個極端的舉止中,何曉軍看出了她心中對自己的矛盾。
不過,此時的何曉軍,就在心裡暗中慶幸自己及早擺脫了背上這個性情剛烈的女子,沒有與她發展下去,否則,如果真的娶了這個“有性格”的女子,或者與她發生了什麼超友誼的關係,這母老虎一般的她,還不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就這樣,剩下的這段艱難的路程,就在何曉軍的暗自慶幸與白玉蘭的愛恨交加中走過。
白玉蘭咬了那一口之後,也好像已經泄了心頭上這兩天一直堵住的那股氣,對揹着自己的這個男人,再也恨不起來。
按理,背自己的這個男人,她沒有一點恨他的原由,反而應該愛他、尊重他。因爲,他不但不計自己曾經騷擾他的前嫌,幾次出手救助自己,特別是對日本武術大師的那次,他可是在能脫身的情況下,不但沒有獨自離去,而是冒着生命的危險來救援自己,這樣的人,自己有恨他的理由嗎?
白玉蘭知道自己之所以恨揹她的這個男人,不過是因爲他已經有了女人,而且還不止有一個的女人而已。
先不說人家有女人,是在認識自己之前的事,就算在認識自己之後,憑自己與他那非親非故的關係想到了這些,也算解開了心結的白玉蘭,嘆惜自己命苦,遇上了生命中第一個看得上眼的優秀男人,卻已經名草有主,不再屬於她。
也不知是貼得太近,還是何曉軍因出汗而揮發氣息的緣故,趴在何曉軍背上已經放下了敵對情緒的白玉蘭,又像上次一樣,被何曉軍那濃郁的男子漢氣息所迷醉了,不知一覺迷醉其中。
甚至,白玉蘭感覺到了自己剛纔咬何曉軍那一口時,嘴脣沾上他那鹹鹹的汗味,對她也有一種極強的誘惑,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丁香小舌,回味那絲誘惑的味道。
還幸好,剩下的這段路程不長,否則,白玉蘭說不定又會像上次一樣出醜了,因爲,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那羞人的反應。
這次,何曉軍就沒有察覺到白玉蘭那異常的身體反應了,因爲腳痛導致的體力消耗,已經讓他的神經遲鈍了。
曾社長他們的車就停在山腳。
何曉軍來到了吉普車前,把揹負的白玉蘭放下在前座,長長鬆了一口氣,然後招呼司徒美倩三女上車,發動車子,向白玉蘭指點的醫院飛馳而去。
白玉蘭指點的醫院,是在市郊的一家部隊醫院,當何曉軍強忍着越來越重的腳痛,把車開到了醫院門口時,他的腳已經痛得下不了地。
司徒美倩三女下車之後,等了一會,見也已經下車的何曉軍站在了車旁,並沒有過去背白玉蘭入醫院,不由奇怪了,忙問他什麼回事?
已經確定了自己在短時間內,傷腳肯定無法落地的何曉軍,只好苦笑着吩咐司徒美倩她們三女,給人去裡面叫醫生出來弄白玉蘭進去治療。
關心何曉軍的衆女,見到了他的一反常態,當然就走了過來要看個究竟。
當衆女見到了何曉軍那已經腫得像饅頭一般大的腳時,不禁驚呼了出聲來。
也見到了這副情形的白玉蘭,想到了何曉軍竟是拖着這隻傷腳揹着自己下山、而自己剛纔還咬了他一口時,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心中那股既愛又恨的情結,也在不覺中再度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