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我說着,一臉黑線地瞪着這個小黑妞兒,可對方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倒是猛地一旋,緊跟着,頓覺手上一鬆,眨眼之間這小妮子就褪掉了那寬鬆的睡袍跑到了隔壁的房間裡......
我了個擦,這一招“金蟬脫殼”玩兒的,那才叫一個乾淨利落,想當年,學上這麼一招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想不到,這才幾天,小艾就能如此輕鬆地將它運用出來了。
想到這裡,一陣感慨,我苦笑了一下拿着小艾的睡袍走進房間,滿腦子裡,卻都是小艾那堅韌光滑的小蠻腰,還別說,這小黑妞兒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相比丁翎,要清瘦一些,但是,在那小麥色的皮膚的映襯下倒是別有一番風韻。
“是不是小艾?”見我拿着那件睡袍走回來,丁翎抱着被子問我道。
“除了這小賊,還能是誰。”我說着,有點無奈地聳聳肩,隨即又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小艾好像,很喜歡你呢。”驀地有些惆悵,丁翎嘟着小嘴對我說,讓她這麼一講,我也覺得有些怪怪的,將那睡袍扔在一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輕聲對她說:“你又吃醋了?”
“沒有。我只是奇怪,爲什麼這麼多人都那麼喜歡你這麼一個臭流氓。”丁翎說着,伸出手來在我的後背上面摩挲一下,隨後笑嘻嘻地解釋道:“其實,你這臭狐狸也沒有帥到什麼驚天動地的份兒上啊,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沒事兒的時候還最喜歡耍流氓,真想不懂那些女人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傻~”
“我覺得也是,喜歡人家幹毛線嘛,有丁翎同學在身邊,我又不缺女人。”我說着,勾勾嘴角得意了一小下,丁翎見了,立即撇着小嘴駁斥道:“你看你,又美上了,人家又沒說一定要嫁給你,說不定,哪天你家美妞兒不開心了,就不要你這臭狐狸了......”
“我不信。”我說着,抿了一口茶水搖搖頭,丁翎見了卻白了我一眼面露羞赧道:“樣兒吧,好像誰稀罕你似的......不過,我跟你說在前頭,你以前怎麼樣我不管,從今以後,不可以到處沾花惹草了,知道麼?你這臭狐狸要是真敢做出什麼對不起美妞兒的事情來,我一輩子都不再理你了,真的。”丁翎說着,板起臉來做了一個很嚴肅的表情,我苦笑了一下,捏着這女魔頭的小臉對她說:“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不敢和不想是兩回事。”丁翎說着,略顯不滿。
“想不想,不是我能決定的,做不做,我倒是可以控制,作爲一個男人,我要提醒你,這天下間,沒有拆不散的情侶,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你要是總是欺負你老公,可是要出問題的。”我說着,正兒八經地點了點頭。
“什麼問題?你還覺得不滿意了是麼?哼,你個小沒良心的,美妞兒天天陪你玩,陪你睡,還給你洗衣服做飯,你還覺得美妞兒不夠好啊!”
“飯是我做的好麼?衣服是扔進洗衣機裡洗出來的好麼?”聞聽此言,我糾正道。
“煩人,不跟你說話了!”一時語塞,丁翎嘟着小嘴轉過頭去,見她跟個孩子似的,我苦笑了一下鑽進了被窩裡,不管怎麼說,老婆都是用來疼的,不管這美妞兒如何囂張跋扈,也不管這妞兒的歪理能不能說得通,在自己身邊,總不能讓她委屈到。
想到這裡,伸出手來將丁翎抱住,在頸間狠狠地嗅了嗅,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那滑膩膩的身子,很溫暖,丁翎也跟沒了骨頭一樣縮在懷裡,有的時候就覺得,這一輩子,要是每天都能這樣過下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畢竟,找到一個不嫌棄我窮,不嫌棄我醜,也不嫌棄我無聊的,又溫柔體貼的漂亮妹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嘛,回想一下,一路以來的種種經歷,頓時有一種一個跟頭撿到一隻漂亮媳婦的的幸福感覺,心念於此,不由得將身前的女人抱得緊緊地,生怕一不小心讓她跑掉似的。
“臭狐狸,你抱那麼緊做什麼。”丁翎說着,卻不由自主地靠了過來。
“怕你跑了。”我說着,將爪子伸進剛剛穿好的衣服裡頭又是一陣愛撫。
第二天,一早,小艾便爲昨晚的舉動付出了代價,這小黑妞兒,見到我就跑得遠遠地,可丁翎其實比我還生氣,將小艾抓住,又對着小屁股狠狠地拍了幾下纔算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不過,人家兩個人,那感情深着呢,除了老公不可以共享之外,什麼東西都不分彼此,沒有多大一會兒,兩個人又如膠似漆地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了。而我,一邊等着那邊的消息一邊坐在小旅館的大堂的沙發上翻閱着他們提供的幾本報刊。
“陸離哥哥,你看。”鬼鬼說着,拉着我的袖子指着門口。我一愣,轉頭看去,正看見一夥兒行人從門口走過去,當時,也沒太注意,可仔細一看,頓時一個激靈,因爲,這七八個人裡,有一個正推着一輛輪椅,輪椅上頭,一個帶着草帽壓住半張臉,儼然一副老農打扮的人讓我覺得十分眼熟。
再看他身邊那幾個,雖然穿得很樸素,但是,龍行虎步,腳下生風,看身形體態,無一例外全是正兒八經的練家子!
這是誰啊?正尋思着呢,突然見到其中一人的袖子裡頭露出一截兒刀柄,對方將刀柄扣在手心看看四周,又在那坐在輪椅上的老者的身邊耳語了幾句,隨後,整個人一閃而逝不見了蹤影。就在那戴草帽的老農一點頭的剎那,我看見了一個並不算清晰的側臉,一眼我就認出來了,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風神谷裡消失不見了的殷白眉!
我了那個去......他竟然沒死?
想到這裡,我趕緊放下手中的報刊,急匆匆地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