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宋鐵匠兒子媳婦早逝,身下只有個孫子,有咱們金府榮養,還能有什麼被靳家人威脅,完全是因爲他的孫子,居然喜歡上了靳家的姑娘,死活要娶,宋鐵匠無法只能答應靳家的條件,離開金府而去靳家做客卿。”
“好啊,簡直是太好了,咱們金家對他們宋家這麼多年的恩情,難道還比不上個姑娘?”金先鈞臉上鐵青,怒不可遏,他是怎麼都想不到,宋鐵匠選擇背叛他的理由居然這般可笑。
王管事默默不言,當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以爲是下面的人開的玩笑,畢竟這個理由簡直太可笑了。
金先鈞緩緩坐了下來,宋鐵匠走了,留給他的便是堆的爛事。
府上共有三名客卿。
而這三名客卿都是世上最爲厲害的鐵匠,稱之爲宗師。
他甚至他敢肯定,除了那些隱士的鐵匠之外,在上京之內再也找不到第四個宗師鐵匠,
在這三名鐵匠之中,宋鐵匠的年紀最長而他的能力最爲強。就是因爲從他進府之後,金家給了他很多的幫助。
如果不然,沒有金錢和難得的材料,宋鐵匠不可能站的到這麼高的地步。
可是金先鈞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從三個人之中選出的這人,卻爲了這麼可笑的理由背叛了他。
當時,三名鐵匠之中,讓他選擇其中名來重點培養,他先考慮的就是宋鐵匠,只因他家人口極少,不會有太多的麻煩,而且宋鐵匠很是老實,這樣的人比較好掌控,可他沒想到他看中的這兩點,倒成了背叛他的理由,金先鈞有些不能接受。
而且還有點,他此時不敢去見三弟。
爲何?只因當時三弟給他的主意,並不是從三名鐵匠之中選擇人重點培養,而是平均培養,這樣哪怕就是損失其中個也有另外兩個人頂上去,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可當時他好功,金先鈞想要的是最好,而不是最多。
沒想到現在,宋鐵匠背叛了金府,而金家另外的兩個鐵匠與之對抗根本無濟於事。
金先鈞這個時候真的有點懵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是連去找靳家討個說話都不想,更是不願去理論。
他不知不覺中,根本沒現自己已經邁開了步子。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擡頭瞧,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三弟的院子內。
金先鈞看到三弟的房間內燭光閃爍,顯然房間裡的人並沒有睡着,他不由有些擔心,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果然,還未進入房間並能聽到些細細的呻嚀的忍痛聲音,顯然是三弟有些疼痛,他連忙上去。輕聲道:“可是哪裡不舒服,需要讓太醫過來看看嗎?”
金先潮對於來的人很是意外,大哥對他的擔心他能夠感受到,可畢竟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般人都已經入睡,他問道:“大哥怎麼來了?”
金先鈞臉上有些不自在,他並未多說。
到是金先潮能夠感覺的出來,忍耐着頭上帶來的滕頭,他努力勾起嘴角,說道:“可是府上出了什麼事?讓大哥覺得爲難。”
金先鈞走上前,將三弟蓋着的被褥微微提了些上去,小聲說:“能有什麼事,你安心養傷,我今日去了宮中,雖說太醫並無法子,可是神醫車會寧與太太上皇想必過來不了多久便能入宮,到時候不管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讓神醫出手救你。”
聽到這番話,金先潮倒覺得頭上的疼痛有了舒緩,對於神醫的事,他怕是府最先知曉的。
畢竟,當時金芸可是拿着這個好處,換來了她能夠獨自外出。
而就在金先鈞的話落音之後,兩人相繼無言,房間裡面除了的燭光炸開的聲音以外,寂靜片。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輕輕打開,直伺候着金先潮的小廝進了來。
小廝對於房間裡面突然出現的人有些驚訝,隨後有有些驚慌,他弓着腰說道:“老爺您怎麼來了。”
金先鈞揮了揮手,他怒然道:“你怎麼能讓三老爺個人在屋子裡,不留人候着!”
小廝連忙跪在地面,他戰戰兢兢的道:“三老爺剛纔有些頭疼,小的去打些熱水來給他敷敷。”
金先鈞看到他手上直端着的木盤,便直接伸手進去,將洗好了帕子微微擰了下,便敷在了三弟的額頭上。
金先潮有些驚訝,雖然知曉大哥擔憂他,卻怎麼也想不到,大哥還會親自動手。
不過,就是因爲如此,他才覺得更有些奇怪,大哥這麼晚來到他的房間,又是如此的態度,想來肯定是有什麼爲難的事。
他便再次問道:“今日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同我說說,我個人睡在這裡覺得挺悶,正好說說話。”
金先鈞並未說其他,而是開口說道:“你直惦記的那個丫頭今日回了府,這樣你也就無需爲她擔憂。”
果然,金先潮臉上喜,他說:“金芸回來了?她可還好?”
金先鈞諷刺笑,她能不好嗎?三弟根本無需擔憂那丫頭,該擔憂的人她身邊的人才是。他道:“人能不好嗎?那丫頭就是待在外面,也沒人敢欺負她。”
金先潮失聲笑,說道:“可不是嗎,身懷巨力,天生就是打鐵的好手。”
聽着三弟語中帶着的絲羨慕,他道:“個姑娘家……”
不過金先鈞還未說完,便看到了三弟不認同的表情,到底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哥可是忘了靳鐵娘,要知道他也是女兒身。”
“那又如何?靳姓鐵娘就是再厲害,當年還不是輸給了我們先祖。就這場賽事,將她生都給添了進去,被困在巴掌大的地方虛度生,直到死去都沒能走出去,哪怕她風極時,最後的下場又是如此的可悲,還不如做個正常的婦人,嫁人生子相夫教子來的好。”金先鈞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靳鐵娘是厲害,在如今都流爲佳傳,可那又如何,她自己過得那麼慘,她的後代更是被流放那個貧困的地界,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