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童潔吧?我是劉明。、、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了,我得到了馬騰的消息!希望我們之間這種事情只有這一次,你把拍的那些東西準備好,我現在馬上就到你那邊去,我要親手毀了那些東西,才能把消息告訴你。”劉明一付天真的口氣,讓接電話的倪童潔感覺到肚子暗笑。
現在還有這麼傻的人嗎?拍的那些東西都是數碼的,你說毀了就能毀了?不知道人家可以備份的嗎?
但是,儘管她的心裡暗罵劉明傻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情意綿綿的。“嗯!親愛的,請你原諒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的心裡是喜歡你的。我也不想害了你的大好前程,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我保證把東西全都交給你,從今之後咱們各走各的路,就算是人家在捨不得你,也絕對不再騷擾你……”
她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又轉換了語氣說道:“當然,前提是,你說的消息是真的。不然的話,就算是你把東西全都毀了,我一樣可以讓你身敗名裂的。”
“我當然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好心的……爲了我自己的名聲和前途,我不會拿假消息欺騙你的。我也請你說話說話,從今後咱們進水不犯河水……”劉明帶着氣憤和無奈說道。
“咯咯……那是一定的,我說過的話肯定算數,你就放心吧。”倪童潔得意的笑着說道。她自認爲抓住了劉明的把柄,晾他也不敢對自己玩什麼花樣的。像劉明這種人,說是官也算是不小的官了,可他卻是侍候人的官,最怕的就是聲明掃地,被他侍候的大官一腳踹開。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敢讓別人知道,更不敢告訴趙建輝。
既然他要掖着瞞着,那就不敢弄出什麼花樣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在牀上等着你……”就在劉明要掛電話的時候,倪童潔又笑着說了一句。
“你……我馬上過去……咱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劉明的聲音更加憤怒,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掛了電話。媽的,如果不是上了你的牀,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現在居然還想引誘我,真當我是泥捏的啊?
一輛七座的商務車上,連着駕駛員一共做了四個穿着黑色風衣,黑色褲子的女孩子。這些人劉明一個都不認識。他不知道趙建輝爲什麼要讓這些女人跟着自己去見倪童潔,但領導既然這麼安排了,他就絕對不會多問。
等到他掛了電話,車子就緩緩的啓動,根本沒用他指引,就徑直往倪童潔和他原來幽會的愛巢開去。
劉明的心裡很疑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的,可是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哼,不要以爲平時有人監視你,你還沒到這麼重要的地步。”對方一邊說着,一邊冷哼了一聲,揚起了手臂,拿着一個平板電腦一樣的東西在劉明的眼前晃了一下:“剛纔你們通話的時候,我們已經監聽了你們的對話,也鎖定了她的位置。”
“對不起,我……”劉明暗嘆這女人的心思靈動,自己剛纔什麼都沒說,她只看自己臉上的表情就猜到了自己疑惑什麼。
“你不用解釋什麼,跟在領導身邊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絕對忠誠。可是,你居然懷疑領導安排人監視你,也無怪你會……”那女人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但是她要說的話卻已經全都說明白了。
聽着她的話,劉明心裡一緊,臉色頓時紅了。
……
“爸爸,您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啊,您還是想想辦法吧,要不然的話……”從心裡,馬華就覺得這段時間有點流年不利。先是媽媽被撤職,然後是大表哥鬧離婚,現在家裡又出了這麼一出鬧心的事情,叔伯妹妹和弟弟都被公安局的人抓了去。
父親一向對叔叔家的弟妹疼愛有加,有的時候,馬華覺得父親對他們的關愛都超過了自己。現在,父親已經摔了不知道是第幾個茶杯了,眼見他一臉的怒氣,就知道剛纔這個電話說的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一切,都是爲了南粵新來的趙書.記。自從他來到了南粵之後,自己家裡就在也沒有了歡聲笑語。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父母做的那些事情不大讓人贊成,可是看着父親兩鬢斑白,一臉愁容的樣子,她也是從心底疼得慌。
父親這幾天一直再聯絡那些老部下,老上級,可是,每一通電話打過去之後,他就顯得蒼老了幾分。根本就不用問,她也知道,事情肯定很棘手,父親老了,已經沒有了上升的空間,也沒有了多少利用價值。一些人已經做出了新的選擇,他們拋棄了父親,拒絕了父親的要求。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的冷酷無情,只可惜,到現在父親都沒有看透。他一直以爲,南粵的天空姓馬,他一直認爲自己能夠掌控南粵的一切。
其實,他大錯特錯了。
原來他能夠掌控一切,那是因爲他站在權力的巔峰。失去了對權力的控制,父親也不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
據說這位趙書.記出身於京城那個龐大的家族,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原來父親一直都不把這樣的人家放在眼裡,他總認爲南粵天高皇帝遠,與京城隔着十萬八千里。
但是,當他真的和那個具有深厚背景的人物碰撞在一起,他才知道了什麼叫做螳臂當車。最關鍵的一點,是父親沒有想到,這幾年南粵地方派系的壯大,已經被京城當成了一種威脅,看做了一顆毒瘤。
父親不知道收斂,被碰撞的粉身碎骨是一個必然的結局。但是,那位趙書記又何嘗不是被人當成了棋子?也許,父親和他,兩個人都是不幸的。只不過,現在父親的不幸要顯得更沉重一些。
正是因爲馬華自認爲自己看清楚了一切,所以她才覺得父親的失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個時候,唯一能夠幫得上他的,只有他自己。
但是,以父親的性格,就算是自己勸說他低頭服輸,只怕父親也不會答應。但是,除了這一條路之外,絕對沒有別的路可走。
前三十年,自己收進了父親的恩惠,現在,是自己應該爲這個家,爲了自己的父母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馬華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以手加額,低頭不語的馬玉林,慢慢的站起身,放輕了腳步往樓上走去。
但是,他才走了沒有多久,馬玉林口袋裡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裡面傳來了方靜姝有點焦急的聲音:“老馬,我剛纔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趙建輝已經知道騰騰藏在什麼地方了,現在正在安排公安局的人去抓他,你救救孩子啊,這可是你的親兒子啊……”
“消息可靠嗎?”馬玉林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童童剛剛纔從劉明那裡得到的消息,絕對可靠……”方靜姝說道。
“恩,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兒子。”馬玉林說完了之後就準備掛電話。可是,電話那邊的方靜姝卻又問了一句:“老馬,你現在還沒有決定嗎?這件事情過後,你留在這裡很危險的……”
“哼,誰能把我怎麼樣?就算是趙建輝懷疑這個事情的背後有我那又怎麼樣?他沒有證據,就動不了我的。你放心就是了,你們走,按照預定的計劃,帶着孩子去米國,只要出了國門,就沒有誰敢把你們怎麼樣的。咱們存在國外的錢夠孩子們花幾輩子的了,但你還是要教育好孩子,你不要亂花錢,外國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小心坐吃山空……”這一刻,握着話機的馬玉林腰板猛然挺直,好像一頭護崽的老虎一樣,身上的毛髮都豎了起來。誰敢動他的子女,他不惜與任何人拼命。
“你……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方靜姝的語氣有點哽咽的說道。
“不,我不走,我要是走了,就等於承認這個事情是我做的,那是逃兵,是認輸。我咽不下這口氣……”說完了之後,馬玉林很果斷的掛斷了方靜姝的電話,拿着一個小本子翻看電話號碼。
……
劉明和倪童潔原來的愛巢,倪童潔斜着身子坐在沙發上面,一條腿橫在沙發上面,一條腿在下面一蕩一蕩地晃悠着,再沒有了以前那副淑女的模樣。
“看在你很合作的份兒上面,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好好的檢查一下……說真的劉明,作爲男人,你不算是很強壯,可是你年輕,你充滿了柔情,也實在是讓我有些心動。如果你還想要我的話,我倒是不會拒絕……”一邊說着,她故意揚了揚頭,高聳的胸脯挺了挺,再把放在沙發上的那條粉腿晃了晃,穿着的睡衣下襬分得更開,幾乎露出了全身所有能夠吸引男人的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