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話,趙建輝就開始解脫他身上的衣物。等到放滿熱水,就已經脫光了身上的衣裳,把身體全部泡了進去,水蒸汽瀰漫在房間內,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能感覺到舒坦的慰貼,象是無數雙溫熱的小手在按摩着自己的肌膚。
東方文靜看着趙建輝裸的躺在寬大的浴缸內,臉頰紅彤彤的,溫柔的眼波內盪漾着盈盈的羞意,“快進來啊”,趙建輝催促着遲遲不肯脫衣的她:“浴缸裡好舒服,水溫正好。”東方文靜抿着嘴脣,轉過身子,背對着趙建輝開始寬衣解帶。
“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啊?我記得你好像在那個時候很瘋狂的啊?”趙建輝有點不解的問道。
“說什麼呢,不知道久別勝新婚啊?”東方文靜嫵媚的瞟了他一眼,伸手把剛脫下的小褂扔在了趙建輝的臉上。
“我明白了,你是在刻意的營造一種浪漫的情調。”趙建輝伸手從臉上揭開東方文靜的小褂,笑嘻嘻的說道。
“我營造你個頭……”東方文靜一邊說着,一邊解下了腰間的皮帶。隨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脫下,她光滑美麗的身子裸露在趙建輝眼前,雪白的肌膚,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豐臀,筆直修長的,在氤蘊的水霧中仿似仙子般動人心魄。
東方文靜緩緩地轉過身來,擡腳跨進浴缸內,那種嬌羞的神色讓趙建輝立即就有了反應。按理說,兩個人已經有了很多次的親密接觸,她實在不應該再如此羞澀,但現在,害羞似乎是她的天性一樣。
其實,趙建輝和她在一起不是一次兩次了,又怎麼能不知道東方文靜的性情?每次兩個人開始親熱時,她仍是如此的害羞,讓人無可奈何。但是隻要是到了牀上,真正的到了兩個人董卿的時候,東方文靜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其奔放程度又給人帶來另一種驚奇。
不過,話說回來,趙建輝也非常喜歡甚至是疼愛她的這種羞澀,她的這種神情,總是能激起趙建輝最強烈的感覺。
浴室牆壁上幾盞射燈將水霧染上了繽紛的色彩,讓人有種疑幻疑真不知身處何地的輕微幻覺。整個空間都瀰漫着溫馨旖旎的氣氛。在水中,的觸覺似乎特別敏感,東方文靜的撫摸讓趙建輝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趙建輝扳起她的左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側着身子抱着她的臀部往身前湊近。胸膛貼着她豐滿溼滑的,藉着水的滋潤,慢慢的往上頂起了身子。東方文靜的聲纏綿悱惻,臀部聳動着迎向趙建輝,臉上盡是迷亂的神色,兩隻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滿媚態。張嘴咬在趙建輝的肩頭,讓他感到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幹什麼啊,真咬啊?”
東方文靜壓抑着聲音道:“我就咬,我讓你走了就不記得我,我要在你身上留一個深深的記號……”
接着,兩個人又在水中躺了好一會兒,直到浴缸裡的水滿滿變冷,兩個人才起來擦乾自己的身體。看着浴缸水面上漂浮的一些渾濁的液體,東方文靜用浴巾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不由又是紅着臉嬌嗔的瞪了趙建輝一眼,匆匆的跑出了浴室。
躺在柔軟的牀上,抱擁着東方文靜光滑溫暖的身體,趙建輝卻沒有象往日般在愉悅後的疲累中睡去。東方文靜依偎在他懷裡睡得很香,不知是什麼原因,趙建輝的腦子裡思想特別活躍,想着很多事情,很多的人,無數曾經歷的人人事事在腦海裡放電影般清晰。睡不着覺。
聽着東方文靜在自己懷裡發出輕微的鼻息。趙建輝輕輕的脫開她溫柔的擁抱,赤着身子
來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角。一眼望去,窗子外面是空曠冷清的暗紅色天空,夕陽把空天裝點的妖豔詭異。
趙建輝點起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吞進肚子裡,尼古丁在身體裡轉了一圈,又化成一個個淺白色的菸圈飄向空中,幻化成絲絲縷縷的細線。自己也算是幸運的一代人,在戰場上流過血,在軍營裡流過汗。但是這種鐵血的經歷也鑄就了自己堅強的性格和信念,工作了這麼久,經歷過風雨和坎坷,迎接過困苦和挫折,卻從不氣餒從不妥協。
趙建輝望着牀上東方文靜那曲線玲瓏的美體,心中涌起一種極強烈的空虛落寞。今天的自己似乎只有依靠女人的體溫來抗拒自己心底的失落,在女人那美妙的身軀上麻醉自己的神經。
自己的血液裡流動的征服、創造、拼搏等等源自軍營薰陶的男性基因只有在一個又一個新鮮的女體上偶爾閃現。趙建輝知道,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想要的,還是那鮮明的方塊和耀眼的橄欖綠色。從前的雄心壯志,從前的意氣風發,已經遙遠的像是個一醉千年的舊夢,只在深夜孤獨的靈魂流浪中才能出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建輝才又回到了大牀上面,無法抗拒東方文靜溫暖身體的誘惑,再次涌起她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一覺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窗外暗夜中寥廓的星空無數的星星在不斷的閃爍。東方文靜已經醒來,卻依然靜靜的躺在趙建輝的身邊,雙目喊着深情默默地注視着他的面孔,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濃濃的依戀已經體現在了那張豔若桃花的臉上。
“你醒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去。”看到趙建輝已經醒了,東方文靜這纔不好意思的轉了轉纖細雪白的脖頸,微笑着問道。
“不用了,還是出去吃吧,還有一個跟着我的人呢。”這個時候,趙建輝纔想到了二鳳那丫頭,也不知道她買好機票沒有,這個時候都沒有給自己打電話。
於是,趙建輝就抓起手機,撥通了二鳳的號碼。
“喂,你是誰啊?……咯咯……難爲你還能想起我來啊?……”怎麼回事?這丫頭好像喝了酒的樣子。“你在哪裡呢,怎麼這麼吵啊?”趙建輝問道。
“我啊……我在酒吧裡面呢,我沒事,我沒有喝醉……”二鳳的舌頭都有些發硬了,還說自己沒醉。這丫頭,幹什麼喝這麼多的酒?趙建輝一邊想着,一邊起牀穿衣服,一邊問道:“金色花酒吧”在什麼地方?
東方文靜想了想才說道:“在城西,離着這裡可不近呢。”
在燈紅酒綠的南粵都市,到了夜晚絕對是人們放鬆的好去出。城西的鬧市區,其中的一條大街旁,全市最有名的?“金色花”?酒吧裡,狂熱的男女正跟着歌曲強烈的節奏扭動着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在喧囂的舞池旁邊,有幾桌人正在努力嘶喊着拼酒,角落一桌的位置上,穿着淺藍色牛仔褲、白色T?恤,留着齊肩短髮,臉蛋白晰紅潤迷人的二鳳,很容易就吸引住了許多男人的目光。
和她同桌的,除了另一個女孩外還有三個男人,三個男人輪流說着不太高明的笑話,想盡辦法地逗着二鳳和另一個同桌的女孩子。
看得出來,這三個男人都對二鳳非常有意思,三個人不停地勸二個女孩喝酒,大有要把她們灌醉的意思,從見到二鳳後,三個男孩的注意力就被她優美的面容所牽引,臺上唱的是什麼,自然也就沒有人聽太清楚了。
另一個女孩好像已經喝醉了,趴在桌上吵着要到廁所去吐,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有一個人站起身扶着她,二人搖搖晃晃地往衛生間走。其餘的兩個男人眼裡也已經透露出酒意,其中一個人往二鳳的身邊靠了靠,嬉笑着說道:“小妹妹,咱們在乾一杯。”
“給你說了,你要叫姐姐的。”二鳳白皙的纖指端起了酒杯,也不等那男人搭話,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也許是另一個女孩子已經離開的緣故,這兩個男人的神情輕鬆了不少,一聽到二鳳這麼說,另一個男人就笑嘻嘻的說道:“是啊,人家小妹妹不是已經說了麼,人家比你大的,你要叫姐姐。”
“不可能……”另一個男人伸手推了說話的男人一把:“你看看她這模樣,頂多也就十七八,他那裡會比我大?”
“嘻嘻……人家說比你大就肯定是比你大呢,你不服氣還是怎麼地?人家可是比你要大一圈呢……”那男人笑呵呵的說道。聽到這個男人說的話,另一個男人也就跟着嘿嘿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