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陳先生,不好了。”剛一進門小李對着陳皓便一臉着急地大叫了起來。那着急而緊張的摸樣在馬春花眼裡還真有點像是看守所失火了的樣子!
“出什麼事了?有事慢慢說!”陳皓一臉的氣憤。也是,人家最討厭這種慌慌張張的人!有什麼事不能慢慢說嗎?幹嘛非要緊張兮兮的呢,又不是,又不是看守所真失火了!
“那個……”小李爲難了,如果只是陳皓一個人在還好說,可這傢伙身後還有個女人啊!在一臉尷尬地看了看陳皓身後的馬春花後小李把嘴巴伸到了陳皓耳邊悄悄地說道:“那個女人又來了!”難怪人家小李會着急了,陳皓這房間裡有一個,外面又追來一個,能不急嗎?這傢伙也是,纔來北京幾天呀,居然就搞上了兩個女人,要是這兩女人撞到了一起那……小李一臉的着急,不過有點瞎着急,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也是,就算人家陳皓搞了兩女人,就算現在這兩女人撞到一起了,但是人家陳皓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呀?
“哪個女人啊?”被小李這麼一急,一搞,還真把陳皓給搞糊塗了,好像自己還真在外面亂搞了似的。
“就是……”說着小李再看了一眼陳皓身後的馬春花後再次把嘴巴伸到了陳皓的耳邊。“就是那個日本女人呀,人家點名道姓的要找陳先生您啊!而且那架勢,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在小李看來陳皓這傢伙還真就把人家給怎麼樣了,現在……現在都找上門來了。
“啊!是樸正花?”聽完小李的話陳皓也忍不住叫了出來。不過這一叫出來後馬上就後悔了,畢竟自己身後還有個馬春花呀,自己這一叫不讓人家誤會纔怪呢。再說了這女人不是和宋子豪搞到一起了嗎?怎麼現在還……難道在日本還有一女侍二夫的規矩不成!汗,狂汗中……
“哼!”冷冷的一個聲傳進陳皓的耳朵,當然這聲音是出自他身後馬春花的嘴裡。原本還以爲眼前這傢伙是個正人君子,更不會是自己一開始想象的那樣是個“小白臉”,原本以爲外面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結果……結果從陳皓那緊張的,着急的表情看來這傢伙還真就是……至少是個花心大蘿蔔!
“你……”你怎麼就不會說我不在呢?陳皓也急啊,畢竟外面那女人陳皓可清楚了,那脾氣,那性格簡直就是變化無常,萬一昨天晚上才和宋子豪好上了今天又來找自己,那可就真麻煩了。
“我……王所長又不在,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小李也是一臉的爲難。再說了就算王所長在這裡又怎麼樣,人家是來找你的嘛,這裡還不是你說了算!估計小李還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王所長昨天晚上就已經被陳皓給綁了。
“算了算了,出去看看吧。”說着陳皓就準備朝外面走,不過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停了下來,回過頭對着馬春花說道:“春……春花。”有外人在這春花兩個字叫起來更加彆扭。這不,一旁的小李聽陳皓這麼一叫幾乎都傻了眼。太俗氣了,俗氣還不要緊,這太肉麻了,身上幾乎都換了一層雞皮!
“我下去有點事情,要不你在房間裡等我一下?”陳皓臉上帶着笑容,不過更多的卻是尷尬的表情。
在房間呆着?傻子纔在房間呆着呢,這不明擺着嗎,人家陳皓的“相好”來了,那你算什麼?小李打量着陳皓身後的馬春花,比起外面那日本女人少了一份高貴的氣質,但卻多了一分清純和可愛!
“在房間呆着,憑什麼呀?我就是要出去看看,再說了我不是在做跟蹤……”跟蹤報道嗎?馬春花差點就說了出來,不過這小妮子反應倒真夠快的,記得來看守所之前陳皓對自己說過自己就是對方一朋友,千萬別說自己是記者。
“你!”陳皓有些憤怒,不過卻不好當着小李的面發火。“人家找我有正事要談,你下去幹什麼?”心虛,陳皓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虛,一來估計樸正花那女人來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正事,二來,二來人家馬春花是來做跟蹤報道的,好像談事情也可以跟着自己吧。
“切,還談正事呢,我看……”我看就是你在外面欠下的情債吧。馬春花一臉的不屑!
怪怪!別看這小妮子一副清純可愛,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沒想到這說起話來……看來又是一個難纏的女人。陳先生啊陳先生這次我看你怎麼下臺,急,陳皓急,可一旁的小李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懶得理你。”又是剛纔那句老話,說完陳皓就朝外面走去,後面進跟着小李,當然還有個死皮賴臉的馬春花。
“陳先生,您好!”聲音變了,很嚴厲,似乎還帶着一絲威嚴。
“樸小姐,您好!”這是樸正花嗎?不是,估計還真不是。從對方的聲音來判斷眼前這女人應該是那個黑衣女人樸正英。
這女人還真就只有二十五六的樣子,這女人還真就是陳皓所說的那麼漂亮,難道這傢伙真沒有撒謊?呸,呸,呸,自己想到哪裡去了,人家陳皓本來就不是“小白臉”嘛。但是這女人的眼神,這嚴厲的聲音,完了,估計還真就是一追情債的!望着樸正英那漂亮的臉蛋,那惡魔般的身材,那高貴的氣質馬春花還真就明白了什麼叫“自愧不如”這四個字的意思。不過這女人姓什麼不好,非要姓嫖啊?原本覺得自己的姓已經夠難聽,夠俗氣了,沒想到……
“陳先生,後天你們將再次送山田先生去法庭是吧?”樸正英一臉冷冷的表情。
“是的。”關你鳥事,你不就是想滅口嗎?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陳皓一臉冷冷地望着樸正因,似乎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陳皓真的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嗎?其實不然,人家那身手,人家那本事陳皓還是清楚的,甚至人家還救了自己兩次呢,只是在日本人面前陳皓還得耍耍威風,還得措措對方的銳氣不是!
“嗯。”樸正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到時候我希望陳先生您最好別再親自押送山田海里,更不要再用你那個什麼調包的計策。”樸正英也不甘示弱地一臉冷冷地打量着陳皓,一副吃定了對方的眼神。
“哦,是嗎?”陳皓冷冷地反問着。這算什麼,威脅自己嗎,還是在提醒自己!“謝謝樸小姐您的提醒。”
“陳先生,我想你錯了,我不是在提醒你,應該說我是在警告你。”警告你別自作聰明,別再自以爲是!
“哈哈哈……”出乎樸正英的意料陳皓大笑了起來。不笑,不笑還能怎麼辦?難道還得真真切切地接受眼前這日本小娘們的警告不成!“那我就謝謝樸小姐您的警告了。”
“陳皓,你……”一激動,直呼其名了。“你最好別去,否則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的!”樸正英一臉的憤怒,不過眼神裡卻透露出了一絲爲難和焦慮!
“哦,是嗎?”陳皓仍舊淡淡地冷笑着,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過心裡還是不由地擔心了起來。畢竟上次,上次眼前這女人不僅完全有機會幹掉山田海里而且還救了自己兩次,如果這次……別說如果這次眼前這女人再出馬陳皓還真不敢肯定自己就能順順利利地把山田海里送到法院。在陳皓看來這女人根本就是來威脅自己的,威脅,裸的威脅!
“哼!”望着陳皓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樸正英似乎氣憤到了極點。自己原本是好心好意來提醒眼前這傢伙的,想不到……想不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卻被人家當初了驢肝肺!“陳皓,你好自爲之吧。”帶着一臉的憤怒,更帶着一臉的失望樸正英說完便朝自己的轎車旁邊走去。
“對了。”就在樸正英開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卻又把頭扭了回來。“陳皓,我希望你別再把那個姓宋的男人牽扯進來。”
“爲什麼?”有點明知故問的感覺。爲什麼?還能是爲什麼呀?人家樸正英所說的姓宋的男人不就是宋子豪嗎?人家宋子豪已經是她妹妹樸正花的人了,所以……
“陳皓,你!”樸正英一臉的憤怒,她當然明白陳皓的意思,當然明白眼前這傢伙是在明知故問。
“呯!”車門關上了,轎車一溜煙地消失在了看守所的門口。陳皓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不過真是放了下來嗎,也不是,想起剛纔那女人對自己所說的話,想起剛纔那女人對自己裸的威脅陳皓一顆心能放的下來嗎?
“我們走!”一回頭。陳皓對着馬春花大叫着。走?去哪裡?當然是去給內鬼準備禮物準備驚喜了,難道就憑你一日本娘們的幾句話就想把我給嚇倒嗎?你威脅你的,我做我自己該做的。“做自己的事,讓你小日本說去吧”!
“走?”馬春花一臉的不解,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眼前這二人的談話中清醒過來。
“不去是吧?不去我自己去。”說完陳皓就鑽進了旁邊的一輛警車。反正帶着也是個麻煩,最好別去!
“喂,等等我!”看着陳皓鑽進了轎車馬春花能不急嗎?餓狗搶屎般地就衝了上去。看來眼前這傢伙還真不簡單,說不定還真就是一保鏢之王。當然從剛纔陳皓和樸正英的談話中馬春花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