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吃喝結束,已經是下午三點鐘。
“蕭公子,和你喝酒,就是痛快,”小本一張臉紅撲撲的,醉眼迷離,有了五六分醉意。
“哈哈,小本,都告訴你了,別叫我‘蕭公子’,你年齡比我大,叫我一聲‘阿風’就可以,”蕭風大笑着說道。
小本點點頭:“好,那我就託個大,走,我知道附近一家會所,我們去好好玩玩,”
“不了,挺累的,我想回酒店休息,”蕭風婉言拒絕了小本的好意。
小本也不強求,醉笑着:“行,那改天我們再出來玩,”
洪明和閆蘭山都沒少喝,兩個人心情都不太好,自然多了幾分醉意,走路都打晃了。
倒是螃蟹,謹記着自己‘保鏢’的身份,沒有喝一口酒,以便能應付任何突發狀況。
“小本,那我們先走了,”蕭風腳下有些發飄。
“行,慢點開車,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好使,”
蕭風和螃蟹駕駛着大切諾基離開,等車併入車流後,剛剛還醉眼迷離的小本,立刻清醒了,眼睛中綻出精光,絲毫看不出醉酒的姿態。
“老本,我和老閆,也都回去了,”洪明大聲說道,他沒有注意到小本的變化。
“行,你們回去吧,”小本在洪明和閆蘭山面前,可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腰桿挺得溜直,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瀰漫。
洪明和閆蘭山打車離開了,小本想了想,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我與蕭風接觸過了,他很強,”
“呵呵,強纔有意思,”
“呵呵,我也這麼覺得,”小本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大切諾基中,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蕭風,也完全不復酒醉的模樣,坐直身體:“螃蟹,你覺得小本這個人怎麼樣,”
螃蟹見蕭風如此清醒,不由得一愣:“風哥,你不是喝醉了嗎,”
“呵呵,誰說我喝醉了,”
“剛纔……”
“剛纔那不過是裝的而已,小本同樣也沒有喝醉,”蕭風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人吶,都是越活越虛僞的,”
螃蟹撇撇嘴,確實這樣,喝個酒都得裝醉,活得可真夠累的,“之前見過他,我倒是沒在意,今天,我覺得他是個高手,”
“高手,怎麼說,”蕭風嘴角翹起。
“沒錯,至少比我強,”螃蟹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是一種本能的危險反應,”
蕭風滿意笑着:“很好,能有這種反應就很難得了,沒錯,他是一個高手,戰鬥力大概比妖刀都要強上一分,要是他背後的老爺子,真是那個封老,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那麼一尊大佛,身邊怎麼會沒有幾個高手呢,”
“封老,又是什麼東西,”螃蟹隨口問道。
“呵呵,他可是一個老東西,跺跺腳,整個京城都得抖三抖的大人物啊,”蕭風眼睛微眯,老傢伙,你現在是和在封老在一起嗎。
“哦,”螃蟹懶得關心什麼跺腳抖三抖,反正只要不擋着風哥的路,那就沒什麼問題,“風哥,我們回酒店,”
“嗯,回酒店,休息幾個小時,晚上見老王,”蕭風安排着說道。
“好,”螃蟹點點頭,不再說話,加大油門,向着輝煌大酒店開去。
回到酒店房間,蕭風微皺眉頭,因爲他發現,房間衛生被打掃過了,他第一時間,打開衣櫥,見密碼箱還在裡面,鬆口氣。
“有人進來打掃過衛生,”螃蟹也皺着眉頭。
蕭風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下面服務檯的電話:“以後我的房間,不需要打掃,”
“好的,先生,”
蕭風掛斷電話,把密碼箱給了螃蟹:“先放你房間,我去洗澡,”
“好,”螃蟹接過來,抱着回到自己房間。
蕭風同樣回到自己房間,脫光衣服走進浴室,舒服泡了個熱水澡後,竟然迷迷糊糊躺在浴缸裡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響起,蕭風睜開眼睛:“什麼事,”
“風哥,有人找你,”
“找我,”蕭風一愣,從浴缸裡出來,隨便擦拭一下身體,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誰找我,”
“小子,忘了我們的約定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自客廳沙發上響起。
“南宮爺爺,,”蕭風瞪大眼睛,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找他的人會是南宮濟昰,“你怎麼找過來的,”
“呵呵,我想找的人,就算藏在老鼠窩裡,我也能翻出來,”沙發上的人站起來,笑眯眯的,不是南宮濟昰是哪個。
“額,我可不是老鼠,”蕭風想到南宮世家的強大,也就釋然了,雖然荊老沒有仔細介紹過南宮世家,但從隻言片語中,卻彰顯出一個意思,那就是南宮世家很強,非常強。
“我可沒這麼說,”南宮濟昰搖搖頭,打量幾眼蕭風的身體:“嗯,比上次見,又強壯了不少,”
“嘿嘿,”蕭風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興奮道:“南宮爺爺,你是來教我三十六路金針的,”
“嗯,”南宮濟昰點點頭,拿起沙發上的一個小盒子:“去你房間,”
“好,”蕭風慌不迭點頭,帶着南宮濟昰來到自己房間:“南宮爺爺,怎麼練習,學會後,是不是可以殺人於無形,”
“……”南宮濟昰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蕭風:“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額,沒有,是抗日劇看多了,”蕭風咧咧嘴:“那抗日電視劇裡,那抗日牛人一個比一個牛逼,繡花針殺人於無形啊,比機槍都厲害,”
“那都是瞎扯,”南宮濟昰看着蕭風脖子上的傷口:“昨晚受傷了,”
“小傷,差點被一女殺手幹掉,”蕭風渾然不在意:“南宮爺爺,我們開始吧,”
“等等,你先趴在牀上,”南宮濟昰搖搖頭,指着大牀說道。
“哦,”蕭風點點頭,趴在了牀上。
南宮濟昰打開隨身盒子,從裡面取出三十六路金針,走到牀邊:“別動了,”說完,陸續把三十六支金針插在蕭風后背的穴位上。
“怎麼涼颼颼的,”蕭風倒是沒覺得多疼,扭頭問道。
“嗯,待會就好了,”南宮濟昰也不解釋,坐在旁邊椅子上。
大概十多分鐘時間,南宮濟昰一支支金針取下來,重新放回盒子裡:“起來吧,”
蕭風翻身起來,舒展一下胳膊:“咦,好像輕鬆了不少,”
“呵呵,”南宮濟昰笑了笑,看着蕭風:“要想學會金針殺人技巧,那得勤學苦練纔可以,要不然沒用的,”
“嗯嗯,”蕭風點點頭,無論要學什麼,都得下苦功纔可以,這個道理他懂。
“給,先用這個練,”南宮濟昰掏出一小包東西,遞給蕭風。
蕭風接過來,傻眼了:“縫衣服的針,”
“對,這玩意硬,比金針更好練,”南宮濟昰點點頭,說出幾句技巧,指着衣櫃:“什麼時候,能入木三分,再學下一步,”
“……”蕭風無語,這個衣櫥可不是那些便宜貨,是完全用實木做成的,要想入木三分,沒個一年半載的練習,估計難啊。
“怎麼,怕了,吃不了苦,”南宮濟昰嘲弄的問道。
“怎麼可能,”蕭風抓起一根針,一揚手,向着衣櫥射去。
‘啪’,輕微的響聲,縫衣針堪堪射進去一點。
“腕力與腰力一定要配合好,就像這樣,”南宮濟昰拿過來一根,揚手,縫衣針半根沒入。
蕭風驚駭,這要是射在人體要害上,可真有種殺人於無形的感覺啊。
“好了,一些步驟和訣竅及注意方法,我都告訴你了,你多勤加練習,我走了,”南宮濟昰捋了捋鬍子,拿起了金針。
“南宮爺爺,你見過我爺爺了嗎,”蕭風想到什麼,忙問道。
“嗯,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南宮濟昰點點頭:“老傢伙讓我給你帶兩句話,”
“什麼話,”
“你是他荊莫閒的孫子,吃什麼都不能吃虧,京城誰欠了你的,這次他就要連本帶利收回,哪怕在京城掀起血雨腥風,”
蕭風心中微顫,隨即一股暖意升起:“他……”
“阿風,別讓他失望,他對你抱的期望很高,”南宮濟昰拍了拍蕭風的肩膀,認真地說道。
“嗯,不會的,”蕭風重重點頭。
“好,我走了,”南宮濟昰不再停留,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我送你,南宮爺爺,”蕭風趕緊跟上去,要不是因爲沒穿衣服,他就送到酒店門口了。
南宮濟昰走了,蕭風回到房間裡,拿起牀上的縫衣針,緩步走到衣櫥前,看着南宮濟昰射進去的那根針,目光微寒:“殺人於無形,”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蕭風幾乎沒有休息,他拿着縫衣針,學着南宮濟昰的樣子,一下又一下練習着,直到手痠腰麻,才停了下來。
“風哥,我們該去找老王了,”夜色黑了,螃蟹從外面進來。
“好,”躺在大牀上的蕭風,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快速穿上衣服,“我們走吧,”
蕭風和螃蟹再次出門,向着與老王約好的地方駛去,在京城,老王是他手裡頗有重量的一張牌,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