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疤臉的目光落在陳浩南身上時,不由一驚:“天門的陳浩南?”
“呵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血煞堂八大堂主之一的老東啊!”陳浩南冷笑一聲,他看着刀疤臉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了。
雖然陳浩南崛起時間短,但他如今在九泉地下世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了!不爲別的,就爲他是地下女皇火舞的第一心腹,也無人敢輕視他!
刀疤臉心中惱怒,他很想一巴掌拍在陳浩南的臉上,因爲他可是地下世界的前輩,他出來混的時候,這小子還在學校裡當三好學生呢!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刀疤臉沒這麼衝動,他知道,一旦衝動了,可能真就給血煞堂帶來滅頂之災!
“哎呦我草,我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得罪風哥,原來是老東啊!”又一個濃厚的東北口音響起,一身名牌,帶着大金鍊子大金錶的彪子,帶着他那十幾個東北兄弟從外面晃盪進來了。
“彪子?!”如果說,出現一個陳浩南,已經讓刀疤臉很驚訝了,現在彪子出現,更讓他心臟猛地一沉,難道說……
“老東,你眼瞎啊?誰都敢得罪?”彪子晃着膀子進來,掃了眼老東身後的一心腹:“麻痹的,你什麼眼神看老子呢?不服啊?操尼瑪的!”說完,一耳光抽了上去。
“彪子,夠了!”刀疤臉不得不開口了,要是小弟被打了,他這個當老大的再不開口,那也不用混了。
“怎麼着?我彪子做事兒,還得你教着?”彪子挑了挑眉毛。
“咱倆好歹有點交情……”
“別,咱倆從現在起,一點交情都沒,我不認識你!”彪子擺擺手:“老東,你說你在九泉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這尊大神,你知道他是誰嗎?”說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蕭風。
“我沒錯過什麼吧?”彪子話音剛落,又一夥人馬從外面進來,當頭一人,一身風衣,手裡拎着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完全無視了周圍諸多看熱鬧的目光。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來人握着開山刀的手,缺一根小拇指,只有四根手指頭!可是,認識這隻手的人,卻無人敢嘲笑,因爲這同樣是九泉地下世界的一位猛人!
“九指刀!”刀疤臉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短短几分鐘,天門三位猛人出現了!
“馬勒戈壁的,都讓開,再不讓開,老子弄死你!”又是一個粗獷的大嗓門響起,又一隊人馬從外面進來,當頭一位身材魁梧,嘴裡叼着煙,滿臉痞相。
“臥槽,這是天門的炮手!”這人一出現,周圍立刻有不少人認了出來,相比較而言,炮手在九泉地下世界的知名度很高,很多人都認識他這張臉。
刀疤臉身體一顫,而虎哥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他同樣明白了點什麼,今天招惹了他們招惹不起的人!
“天門辦事,閒雜人等讓開!”謝劍鋒也來了,這位當初霸幫第一悍將,自從投入天門後,就爲天門的外擴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也是上位大哥之一!
“今天還真熱鬧,哥幾個都在啊?”上位大哥之一海盜也來了,當初日本人夜襲玩美別墅,他保護了林琳等女孩,從那時候起,就一步步上位,最後成爲大哥!
周圍看熱鬧的人,裡面不乏有地下世界的,他們只覺得要窒息了,平時難得一見的天門大佬,今天怎麼都蹦出來了?
棒球帽青年等人,同樣雙腿顫抖,這不是害怕的,而是因爲亢奮,因爲激動,因爲熱血在沸騰……
蕭風倒是挺無語,自己只是給陳浩南一人打電話,現在倒好,怎麼一個個都來了?
“媽的,你們都閒着沒事幹啊?”蕭風掏出煙,扔嘴裡,棒球帽青年再次眼疾手快給點上。
“嘿,風哥,我們這不是聽說血煞堂的人鬧事兒,怕你孤身一人吃虧嘛。”彪子等人咧嘴笑着。
“吃虧?就憑血煞堂這大貓小貓三兩隻,能讓我吃什麼虧?行了,既然都來了,那我們就和血煞堂的大佬談談吧!”
“好!”
蕭風叼着煙,來到刀疤臉面前:“老東,東哥,是吧?”
“你,你是……”此時此刻,要是刀疤臉再想不到蕭風的身份,那可真就腦袋讓鳳姐肛門給擠了!
“別管我是誰,你剛纔不是想私了嗎?說說吧,想怎麼私了?”蕭風玩味笑着:“咱趕緊解決了,別堵着路。”
“蕭,蕭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刀疤臉臉上猶如蜈蚣般的刀疤抖動幾下,他決定認栽!
識時務者爲俊傑,刀疤臉雖然覺得血煞堂很牛逼,但和蕭風以及雄霸九泉的蕭氏一比,就是逗逼了,二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上的!所以,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慫了!
“哦,既然有眼不識泰山,那你的眼珠子也沒什麼用了吧?”蕭風淡淡地說道。
蕭風一句話,讓刀疤臉臉色大變,他是什麼意思,要廢了自己的眼睛嗎?“蕭爺,我……”
“還記得剛纔我說過什麼吧?你給你們血煞堂帶來了滅頂之災,你覺得我吹牛逼?”
“不,不敢。”
“血煞堂在九泉,是二流勢力吧?”蕭風轉頭,看着陳浩南等人問道。
“嗯。”
“那咱天門,能滅他們嗎?”
“秒殺。”
“哦。”蕭風點點頭:“那麼……”
“蕭爺,我錯了,我剛纔不該……”刀疤臉身體一顫,蕭風是要滅血煞堂嗎?
蕭風看看刀疤臉,又把目光投向虎哥:“水星幫的大佬,是吧?”
“你就是九泉蕭氏的掌舵人,蕭風?”
“麻痹,風哥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彪子那小暴脾氣,一腳踹在虎哥的肚子上。
虎哥猝不及防,被一腳踹翻在了地上,而剛纔慢了一步的炮手,上去兜頭就是一腳:“他媽的,叫蕭爺,知道不?”
“你們幹嘛!”那司機也嚇得不輕,原來招惹了九泉最牛逼的社團——天門!
“幹嘛?來幾個兄弟,告訴告訴他,我們要幹嘛!”炮手指了指這司機,立刻有幾個小弟衝上前,一頓猛踹。
“停下,你們幹嘛呢?”蕭風擺擺手,彎腰看着地上的虎哥,語氣嘲弄至極:“人家可是水星幫的大哥,手下有幾百萬小弟,隨便就能幹死你們啊!”
“呵呵,呵呵呵……”天門大哥們都冷笑連連。
“再說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家遠來是客,咱得好好招待啊!要不,道上的朋友們,該笑話咱天門失了禮數。”蕭風笑着說道。
“蕭風,雖然你們天門很強,但我們水星幫同樣不弱,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引起兩個幫派大火拼嗎?”虎哥捂着肚子,緩緩站了起來。
“大火拼?呵呵……”蕭風聽着暗含威脅的話,眉頭一挑,一腳把虎哥再次給踹飛出去,重重撞在了大金盃麪包車上。
“噗”,虎哥吐出一口鮮血,蕭風這一腳,踢斷了他幾根肋骨。
旁邊,棒球帽青年等人都緊緊握着拳頭,彷彿這霸氣而囂張的一腳,是他們踢出去的一樣!
“水星幫很牛逼嗎?好,等我滅了血煞堂,就去南水市,滅你們水星幫!”蕭風指了指虎哥,語氣平淡,但卻霸氣十足!
“我跟你拼了!”虎哥起了拼命的心思,從後腰拔出一把手槍,對着蕭風就要扣動扳機。
“啊?!”周圍一片驚叫聲響起,包括那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交警們,也都瞪大眼睛,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然動槍了!
“砰”,清脆的槍聲響起,虎哥慘叫一聲,捂着大腿摔倒在了血泊中,一張臉因劇痛而變得扭曲。
“拼?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拼?以爲一把破槍,就能和我拼嗎?”蕭風居高臨下俯視着虎哥,臉上滿是冷笑。
“啊!”虎哥悽慘叫着,如此近的距離,子彈已經在他大腿上炸開一個血窟窿,裡面的骨頭完全粉碎了!
“小春,把他們兩個扔上車!”蕭風隨手指了指,對棒球帽青年說道。
“啊?好嘞好嘞!”棒球帽青年忙點頭,招呼幾個小兄弟,就把虎哥和司機擡着扔進了破金盃裡。
“你是自己上去,還是我找人把你扔下去?”蕭風轉頭,看着刀疤臉問道。
刀疤臉面如土色,他知道,今天栽了,栽地很徹底!“我自己上去!”
“請吧。”
刀疤臉上了車,蕭風掃了幾眼周圍瑟瑟發抖的血煞堂的小弟:“回去告訴你們血煞堂的老大,我給他一個機會,今天晚上,讓他來地獄火!如果超過12點沒來,那後果自負!滾!”
“是是……”小弟們慌忙點頭,轉身跑上來時的麪包車,發動起來跑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蕭風說完,又看向交警:“他們撞壞了我兄弟的金盃,所以我要開走他們的路虎,你們沒意見吧?”
“沒,沒有,蕭爺,您請便。”交警哪敢說一個“不”字,雙手把車鑰匙奉上了。
蕭風隨手把車鑰匙扔給棒球帽青年:“賞你了,好歹也算是天門一份子,以後別他媽開大金盃了,丟人。”
“哦哦。”棒球帽青年先是答應一聲,隨即驚覺到什麼:“蕭,蕭爺,您說我是天門一份子?”
“怎麼?不願意?”
“不,不,願意,我太願意了!”棒球帽青年快要暈了,幸福來得太突然啊!
“嗯,好好幹吧!”蕭風拍了拍棒球帽青年的肩膀,轉身向着自己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