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鑫的人來得很快,蕭風一杯咖啡還沒喝完,他們就氣勢洶洶的到了。
蕭風攪拌一下咖啡,掃了眼窗外,有些鄙視地說道:“謝鑫的腦袋讓鳳姐肛門給擠了,大白天的派殺手過來辦事兒。”
“他出事後,我見過一次,感覺他變了不少,整個人透着陰冷的氣息。”謝易的右手放下桌下,槍口卻直指門口,只等對方進來了。
蕭風喝光最後一口咖啡,對服務生勾勾手指:“幫個忙。”
“先生,您說。”服務生也注意到門口外的五六個人,心裡害怕的要死。
“幫我報警,謝謝。”蕭風說完,拿起大墨鏡戴上,站了起來。
服務生一愣,下意識地叫道:“啊?”
“呵呵,去吧。難道老師沒告訴過你,有事情要找警察叔叔嗎?”蕭風拍了拍服務生。
服務生掃了眼桌上漆黑如墨的龍紋匕首,雖然覺得這匕首有些怪異,但還是點點頭,去撥打報警電話了。
“謝先生,我回來是個秘密,暫且不要告訴其他人。”蕭風抓起龍紋匕首,熟練的在手上轉着圈:“一會警察來了,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再見。”說完,向着門口走去。
謝易看着蕭風的背影,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不過抓着手槍的手,卻絲毫沒有鬆懈。
蕭風剛走到門口,外面幾個人已經進來了,手裡都拿着黑市常見的五四式手槍,幾乎沒什麼廢話,擡槍就要對射擊。
在幾個殺手剛一動的時候,蕭風也動了,他腳下猛地一用力,身體化作一道殘影,一記斷橋手砸在了最前面的人身上。
“咔吧”一聲脆響,被蕭風砸中的人吐出一口鮮血,身體騰空飛起,重重撞在了後面幾個人身上。
蕭風自然知道斷橋手的威力,不待其他幾人有反應,又是幾腳踹下,每個人拿槍的胳膊,都被他給踩斷了,手槍掉落在地上。
蕭風搖搖頭,撫摸一下手裡的龍紋匕首:“夥計,抱歉,他們太弱了,好像不用你出馬了。”說着,收起了匕首。
幾個殺手見蕭風邁步向他們走來,不由得向後退了退:“不,不要啊!”
蕭風嘲弄的笑了笑:“垃圾。”說完,又是幾下,把手槍都踢到了謝易腳下,推開咖啡館的門,慢悠悠的離開了。
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一分鐘。而等謝易反應過來的時候,蕭風已經開車離開了。
“他的戰鬥力,應該比得上三大統領了吧。”謝易喃喃自語,起身向幾個殺手走去。
此時蕭風哪裡會知道謝易的比較,他開着車,直奔桃花衚衕。他回去找荊老,主要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他想問問重手與二重勁的融合;第二件事情,則是海關方面。
回到桃花衚衕的時候,蕭風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老傢伙說他要去普禪寺,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一琢磨,不管他回來了沒有,先拿幾顆瞬丸帶在身邊再說。
蕭風下車,見朱漆大門上沒有鎖,就知道荊老已經回來了。推開門進去,他直奔正屋走去,果然見荊老正在悠閒的喝着茶。
“嘿,老傢伙,我差點死在外面,你倒是很好,竟然還這麼悠閒。”蕭風把車鑰匙隨手扔在中堂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掉了。
“慧月老和尚說過,你會有一劫。”荊老淡淡地說道。
“什麼?!”蕭風手一抖,紫砂茶杯差點扔出去,那老和尚看出自己該有一劫了?
荊老放下茶杯,笑了笑:“說說吧,你到底遇到什麼劫了?”
“老和尚沒告訴你?”蕭風坐下,疑惑的問道。
“你以爲他是神嗎?他只不過推算出你在泰山該有一劫難而已,而且還是生死劫難。”荊老搖頭說道。
蕭風以前不太相信算命的,但從荊老說的話來說,他又覺得這玩意神乎其神了!就算老和尚沒算出他是什麼劫難,但也算很厲害了,完全可以當半個預言家了。
“老和尚怎麼說的?”蕭風迫不及待的問道。
“呵呵,他說天機不可泄露,只是提醒我而已。”荊老又給蕭風倒了杯茶。
蕭風仔細打量幾眼荊老,也沒看出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乾脆也就不再多問了。不過他心裡打定主意,以後有時間,一定再去拜訪一下慧月老和尚,就算問不出會遇到什麼災難,問個兇吉也是好的。
蕭風禁不住想起他騙劉靚的話來了,他說自己是麻衣神算的傳人,並幫她算出了真命天子。不知道她把紫荊學府的事情辦理的怎麼樣了,等去找慧月老和尚的時候,順便幫她問問姻緣吧。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麼生死劫呢。”
蕭風見荊老問,也不隱瞞,就把泰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連汪國華的事情也提了提。
荊老聽完蕭風的話,沉默了會:“爲了個女人值得把自己陷入險境嗎?”
“值得。”蕭風沒猶豫,點點頭。
“唉,老和尚說的,果然一點沒錯啊!”荊老嘆口氣,放下了茶杯。
蕭風一聽這話,就知道慧月老和尚定是算到了什麼,但想了想,也就沒再多問了。
“你告訴汪國華,我在九泉住了?”
蕭風搖搖頭:“沒有,他也沒問。”
“嗯,說說吧,這次找我什麼事情。”
“我發現重手和二重勁能融合在一起使用。”蕭風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趕忙說道。
荊老眉毛一挑:“哦?你是怎麼發現的?”
“當然是實戰,在緊要關頭,我顧不上其他,就把斷橋手和二重勁給聯合了。”
荊老皺起眉頭:“有人能逼得你如此?”
“不是,是與濟南軍區火狼特種大隊大隊長較量,我當着那麼多人吹下牛逼了,呵呵。”蕭風又隨口提了幾句。
荊老無奈的看着蕭風,白了他幾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小子了!”
“嘿嘿,別誇我了,我這人不經誇,一誇就愛哭。”
荊老嘴角抽了抽:“你去濟南軍區了?”
“嗯。”
“見到老郝了?他身體怎麼樣?”
“郝老爺子身體不錯,硬朗的很。呵呵,他還想把孫女嫁給我,不過我沒同意。”蕭風說到這,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老傢伙,你年輕的時候,有不少風流債?”
荊老一愣,隨即一個響頭砸過去:“瞎說什麼。”
“我纔沒……”
荊老也不跟蕭風閒扯淡,把話題放到重手上:“拳譜上的重手,你學了幾招了?”
“第一招,斷橋手。”蕭風見荊老岔開話題,很聰明的沒有再問,要不然把這老頭惹火了,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原本我以爲,你最少需要三個月才能發現融合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領悟了。不錯,不過你要抓緊時間把其他重手學一下。”
蕭風聽着這話,忽然心裡有些發毛,老傢伙是什麼意思?“喂,我可不是你的免費勞力。”
“我用那10%的股份和你換。”顯然荊老知道蕭風的脾氣,沒什麼好處他是不會做事情的。
“真的假的?那你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
“等你學會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我說的學會,是都能與二重勁甚至三重勁融會貫通。”荊老認真叮囑了一句。
蕭風見荊老不願說,也就不多問了:“老傢伙,你讓我辦事可以,但你也得幫我做件事情。”
“什麼?”
“我需要海關的幫忙,不如你再去打聲招呼?”
“什麼意思?”
蕭風把準備動用海關力量對付謝家的事情說了遍,荊老卻搖搖頭:“一個區區謝家,沒有這麼麻煩的。”
“那怎麼辦?”
“你直接去幹掉謝家那老癟三,一切問題就解決了!你是身在局中,所以看得不透徹,包括那個謝易!能撐起謝家的,就是這個謝家老癟三了,只要他一死,那謝家就算不垮,也得實力爆退。”
“這麼簡單?”
“沒錯,謝廣昆的能力,那就是一坨屎。憑他自己,根本鬥不過謝易。”荊老點點頭。
蕭風翻個白眼:“靠,那暗殺掉還有什麼快感?”
“你需要什麼快感?連自己身世都沒挖到,有什麼時間在這裡享受快感?”荊老教訓着說道。
蕭風無語,點點頭:“等我回去在想想吧。”
“嗯。”荊老端起茶杯喝了口,緩緩說道:“與家族鬥,其實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不過無論敵人是什麼樣的,只要你有絕對實力,那就不要有什麼顧慮!你是一條暢遊汪洋大海的巨鯨,而你在九泉這條河裡,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了。”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小子,好好想想你的理想和追求,而不是像過家家一般,陪着十方勢力在這瞎鬧!”荊老嚴肅地說道。
蕭風低下頭:“嗯,我會做好的。”
“好了,你滾蛋吧。對了,貝兒給我打電話了,她從東京去英國玩了。”
“英國?”蕭風猛地想起那個噩夢,後背有些發涼:“你沒阻止她?”
“爲什麼要阻止?貝兒不是花瓶,她也不想做花瓶,隨她去吧。”荊老擺擺手,閉上了眼睛。
蕭風知道荊老的脾氣,也不再多說什麼,拿起鑰匙:“老傢伙,我先走了。”說完,出了正屋,回到自己房間,取了幾顆瞬丸後,開車離開了桃花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