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又給你惹麻煩了。”白琳垂着眼瞼,內疚地說道。
雷刃揮手道:“沒關係,反正這件事錯不在你,任何一個女人受了這樣的欺負,都不會願意重提,更何況她居然要你說細節,也不知道她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難道把肉全在胸口上了?”說到這裡,雷刃情不自禁地瞟了一下白琳飽滿的酥胸。
儘管雷刃的動作只是一瞬間的事,但還是被白琳敏銳地捕捉到了,遙想自己在酒店酥胸半路的媚態全被雷刃盡收眼底,白琳心中不禁又羞又驚,連忙把燒得滾燙的臉蛋偏向了旁邊。
“雷刃,你真的不怪我嗎?我差點把你害得坐牢。”白琳聲若蚊蠅,若不是雷刃的聽力極佳,恐怕連半個字都聽不見。
“怪,怎麼不怪!”雷刃收起笑容,嚴肅道。
看到雷刃嚴肅的神色,白琳的心不禁猛然一沉。看來,他並未原諒自己,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不過,自己一點也不怪他。即便換了自己,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不過,這有什麼用?”雷刃話鋒一轉,立刻又道,“事情已經做了,即便我永遠不原諒你,那可能會重新來過嗎?不會!何況我還會因此而失去一個朋友。”
“所以,我只能原諒你。畢竟,我現在的朋友不多,少一個都是很大的損失。”雷刃故作輕鬆地說道,但他心裡何嘗又這麼輕鬆。
其實,在原諒白琳的同時,雷刃心裡也在經歷一個坎。這個坎不能說誰對誰錯,只是兩種不同的選擇而已。
白琳看到雷刃重新煥發的笑臉,鼻子忽然一酸,隱藏在深處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冒了出來,她撲倒在雷刃的懷裡,使勁地哭了起來。
雷刃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擡起手,心道:“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雖然我原諒了你,但也知道讓你重新恢復以前那個自信的白琳,還有一段時間。”
白琳拼命地在雷刃發泄,決堤的眼淚浸溼了雷刃的襯衣,但卻把兩人的友誼,至少現在無關於其他感情,徹底留住了。
良久,白琳這才從雷刃懷裡站了起來,望着被自己打溼的一片水漬,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剛纔失態了。”
雷刃搓了搓鼻子,半開玩笑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動作像什麼?”
“像什麼?”白琳眨着眼睛望着雷刃,不解地問道。
“就像一個花花公子在輕薄了良家婦女之後,理了理衣領,然後淡淡地來一句:‘對不起,我剛纔衝動了。’”雷刃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那個場景,聲音嘶啞而低沉,夾着一股滄桑的味道。
白琳先是一愣,隨後抿嘴嬌嗔道:“好啊!你居然敢說我是花花公子。”
這一嗔倒真是萬種風情,把輕熟女的味道揮發得淋漓盡致,就算雷刃這種泡在美女堆裡的牲口,此時也不禁看得癡了。
老實說,白琳的長相不及溫馨甜美,不及商月影精緻,也不及周妍颯爽,但就是這種特有的熟女味,對於雷刃這種血氣方剛的熱血小青年來說,才真正具有恐怖的殺傷力。
這不,身下的小弟禁不住這個嬌嗔,早已把白旗豎得老高。
敏感的白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禁意地低頭往雷刃身下望去,那頂白旗瞬間朝她的眼睛衝來,着實把白琳嚇了一跳。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白琳再次嬌嗔道,讓雷刃有苦說不出。
“純屬生理反應,生理反應。”雷刃尷尬地笑了笑,企圖掩飾高高豎起的白旗,但無論雷刃怎麼努力,它不但沒有降半旗的趨勢,反而越升越高,弄得雷刃恨不得挖個洞,把它直接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這是你們男人的正常反應,你也別管它了,免得你以後得了什麼病,把我賴上了。”白琳紅着臉,輕輕地說道。
“理解萬歲!等我回去再好好教訓它,非得把它打入五行山,永世不得翻身。”雷刃恨恨地說道,但想到自己下半身的幸福還要全靠它,也只是隨口說說。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雷刃一直把白琳送到了她公寓樓下,這才駐足。
“上去坐會兒?”白琳邀請道。
雷刃搖頭道:“還是不要了!你今天已經很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可不想到時候又反應起來。”
“哦……那好吧!”白琳輕輕地應道。
“看她的樣子挺失望的,還不會是因爲今晚的英雄救美,愛上老子了吧?”雷刃噁心地揣測着白琳的心思,嘴角不時泛起一絲猥瑣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個文盲——有文化的流氓。
“你上去吧,我回去了。”雷刃揮了揮手,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上去“喝咖啡”。
白琳朝樓道走了兩步,雷刃正欲轉身離開時,忽然樓道處傳出一陣驚恐的尖叫。
聽到這聲尖叫,雷刃二話不說地朝樓道衝了過去,只見白琳膽戰心驚地靠在樓道的角落裡,她的前面有一隻死耗子。
雷刃看了看白琳,沒好氣地說道:“它已經死了!”
“我知道,可我覺得更加噁心。”白琳連忙摟住雷刃的胳膊,不住地顫抖。
雷刃能夠感覺到白琳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來不是裝出來的,但令雷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這樣一個職場白骨精熟女怎麼會像小女孩,居然被一隻死了的老鼠嚇成這樣。
“難道這就是人性的雙面性?”雷刃疑惑地自問道。
“雷刃,你今晚能不能不要回去啊?”白琳脫口而出,就像以前在公司吩咐雷刃來一下這麼順溜。
雷刃轉頭怔怔地望着她,從眼睛一直到臉上毛孔,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不過,雷刃失敗了。
白琳就像一個害羞的少女,被雷刃看得不太自然,臉紅得就像塗了胡椒粉似的。
“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良久,白琳不禁失望地嘆道。
或許是不願意看到女人這般失望,雷刃在心裡爲自己找了一個很難的藉口,終於開口道:“好吧!我陪你上去坐坐,希望你不要後悔。”
像白琳這樣的熟女,她的房間會是什麼樣的?帶着強烈的好奇,雷刃跟着白琳走了進去。
白琳的家是標準的一室一廳,雷刃雖然對臥室極端好奇,但他還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喝茶還是咖啡?”白琳問道,她顯然並不是請雷刃上來喝咖啡的,至少不是專程請雷刃喝咖啡的。
“隨便!”雷刃試圖表現得隨意一點,目光不斷遊離在四方的陳設上。
白琳和商月影差不多,兩者都不喜好奢侈,但品味都不差,簡單的凡品在她們的手裡似乎一下就成了仙品,總是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視覺衝擊。
白琳把磨好的咖啡豆放進電吹壺,開始慢慢地煮起來。
“咖啡需要幾分鐘纔好,我進去換件衣服。”白琳說道。
“請便!”雷刃並不反對。
白琳似乎算準了時間,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咖啡剛剛煮好。換了一身家居服的白琳挽起寬大的袖子,替雷刃倒了一杯咖啡。在白琳倒咖啡的時候,雷刃可以清楚地看到,白琳白皙的手腕就像一塊晶瑩的漢白玉。
當白琳端起咖啡杯,兩人開始喝咖啡時,雷刃看到白琳的睫毛在不停地抖動,就如風雨下的百葉。
“你有話向我說?”雷刃見白琳不開口,索性自己主動地說了出來,男人嘛,有時就要表現得主動一點。
“……”白琳沉默地望着雷刃,似乎對雷刃的判斷有點吃驚。
雷刃從白琳的表現可以看出,自己好像說對了,不禁繼續往下說道:“你想讓我幫你要回那張欠條,對嗎?”
這次,白琳沒有迴避,默然地點了點頭。
“甚至不惜色誘?”雷刃追問道。
白琳沉默,顯然是默認雷刃這種說法。
雷刃搖頭道:“我可以幫你,但你這種方法讓我覺得噁心。沒錯!你很有誘惑力,而我也是一個帶把的下半身動物,說不定你再加把勁,做出一些搔首弄姿的動作,我說不定就徹底淪陷了。”
“我錯了。”白琳埋着腦袋,小聲地說道。
看着白琳宛若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雷刃便不忍再罵她什麼,無奈地嘆了嘆氣,輕輕地說道:“如果你真的瞭解我,就不應該這麼做,這既是對你自己的褻瀆,也是對我的侮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白琳懊悔道。
雷刃說完,喝了杯裡的咖啡,站起身就要告辭,臨走前,不禁朝白琳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呃……”白琳疑惑地望着雷刃問道。
“如果你明天有空,我和你一起去解決你的事情,正好商總放了我一週的假。”雷刃解釋道。
“啊……好的!”白琳從失神中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內心對雷刃充滿了感激。
“我明早開車過來接你。”雷刃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道,“記住!別再做傻事了,真正願意幫你的人無須你出賣色相,反之,就算你出賣色相,不願幫你的人還是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