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有種你放了我們,讓我們帶人過來。”胖子淌着冷汗喊道。
雷刃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跟你們去見七喜,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三隻眼的馬王爺。”
一聽雷刃不知死活地要跟着自己去見七喜,胖子頓時樂道:“好啊!只怕你們沒命回來。”說着,瞟了一眼白琳,心道:“喜哥那點愛好,別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嗎?像這麼極品的輕熟女,去了恐怕就永遠別想回來了。”
雖然想着這麼好的白菜只能給七喜拱,自己連點湯都分不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轉頭一想,七喜拱了這個小子的菜,那也就爲自己報仇雪恨了,胖子心頭又立即暢快起來,肥肉的嘴脣竟然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雷刃心道這個胖子是不是被自己打傻了,一會兒鬱悶,一會兒笑得這麼奸詐。還好雷刃不知道胖子的想法,若是他知道胖子的真實想法,不知道雷刃是否會氣得跳起來:“你就以爲老子打不過那瓶飲料啊!”
……
一個身着西裝的男人正坐在一間豪華的辦公室抽着雪茄,若是沒看清外面的牌子,欣喜還會把這個人當成一個大公司的老總。
“麻子,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被人打成這樣。”七喜看着滿身是繃帶的麻子,不禁樂得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
麻子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但立馬又被臉上的笑容隱藏起來了,可憐巴巴地說道:“喜哥,你不知道那個傢伙的厲害,他完全就是一個殺神。你沒看見,我手底下的弟兄傷得更慘,一個月能下地已經算菩薩保佑了。”
“這麼厲害?”七喜聽得倒是吃了一驚,麻子的人他知道,雖然比不上他自己養的打手,但十幾號人要同時擺平,倒也不是一般能做的事。
麻子苦笑道:“喜哥,兄弟我都成這樣了,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喜哥,你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憑你這身傷,當哥哥的就不能不管。”七喜說到這裡,故意停下了話頭,敲着桌面,好像自言自語一般,“如果我幫你報了仇,這好處嘛……”
“喜哥放心,我麻子做事絕對厚道。如果喜哥肯爲我們報仇,我可以給這個數。”麻子朝七喜比劃了一個“五”,但七喜卻像沒有聽清楚似的,面無表情地半眯着眼,麻子咬了咬牙,比劃了一個“八”,沉沉地說道,“喜哥,這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
“哈哈!”一直沉默的七喜忽然笑了起來,拍着麻子的肩膀保證道,“麻子兄弟,其實不是我七喜要你的錢,而是我手底下的兄弟要吃飯,總不能白做事吧?”
麻子連忙答應道:“我省得,省得!”心中卻冷哼道:“虛僞的傢伙!”
“你放心,你的事包在我七喜身上,就算哥哥拼了命,也給你報這個仇。”七喜笑着保證道。
“有喜哥保證,那我就放心了。”麻子點頭賠笑道。
“麻子兄弟,陪哥喝一杯,就當預祝我們的計劃馬到成功!”七喜說着,拿起辦公桌的電話,給外面的小蜜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拿瓶拉菲進來。
半晌,門開了,但進來的不是手拿拉菲的小蜜,而是兩個豬頭。
“你們是……”七喜似乎沒有認出他們,瞪大眼睛問道。
兩個豬頭看到七喜,真是百種滋味涌向心頭,當即跪下去,痛哭道:“喜哥,你們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連我媽都不認識了。”
七喜定眼一看,這才發現這兩個豬頭原來是自己派出去收賬的胖子,不禁大吼道:“你們兩個怎麼成這個樣子了?老子讓你們去收賬,你們不會是拿老子的錢去做美容了吧?”
喜哥,你見過這麼帥氣的整容嗎?胖子欲哭無淚,擡起手朝門外指了指。
七喜擡頭一眼,只見一男一女帶着一個小孩兒從門口走了進來,女的長得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只是……這男的長得有點蹉跎,尤其是他嘴角的笑容,看起來實在太影響市容了。若是雷刃知道七喜此時的想法,恐怕早衝過去給他一拳,把他打成胖子的模樣了。
雷刃把目光從七喜的臉上移到了麻子身上,微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到熟人。”
望着雷刃人獸無害的樣子,麻子卻像是見到了最毒的毒蛇,下意識地才椅子上蹦了起來,不由自覺地避開雷刃的目光,極度地掩飾內心的恐懼。
七喜看着麻子異常的反應,不禁納悶地問道:“你認識他?”
“不僅現在認識,他化成灰我也認識。”麻子沉聲道,“喜哥,他就是我給你說的人。”
七喜聽到麻子的話,不由得一驚,不管怎麼說,麻子都算是爲害一方的地頭蛇了,能讓他都害怕的人肯定不會簡單,但眼前這個男人只有二十來歲,微笑着的臉龐完全就是一副人獸無害的樣子,甚至還透着一絲陽光的味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狠角色?
麻子看到七喜不以爲意的神色,連忙提醒道:“喜哥,你別讓這小子的外表給騙了,他的伸手厲害着呢,我們還是叫人進來吧。”
七喜白了麻子一眼,心道他若是有你說得這麼厲害,我們倆離他這麼近,恐怕外面的人還未進來,我們都成他的人質了。
從這一點來說,七喜還是要比麻子聰明一些。至少,他沒有盲目出手。
“你們來幹什麼?”七喜冷冷地問道。
雷刃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是來拿回她的欠條。”說着,雷刃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白琳。
“錢帶來了嗎?”七喜看了白琳一眼,淡淡地問道。
“你看不出來嗎?”雷刃笑着反問道。
雷刃三人都是空手而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根本什麼都沒拿,更不提那麼多錢了。沒有拿錢過來,就想取回欠條,真不是明擺着來挑事的嗎?七喜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這次就算不幫麻子找回場子,自己也要出手了。
“沒拿錢就想把欠條取走,天下好像沒有這樣的規矩吧?”七喜冷冷地說道。
雷刃不以爲意地笑道:“規矩是人定的,不合理都可以改嘛。”
七喜冷哼道:“這怕你沒這個命來改。”
“萬事皆有可能,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有沒有機會呢?”雷刃笑道。
“找死!”七喜冷笑一聲,打開抽屜,只見寒光一閃,竟然從裡面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槍出來,指着雷刃得意地笑道,“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不過,七喜得意的表情沒有存在很久,立馬就笑不出來了。
剛纔離七喜很有一個身位的雷刃驟然衝了過來,對着七喜握槍的手腕就是一拳,然後不等槍支落地,雷刃伸手奪了下來,把槍口對準七喜的腦袋,似笑非笑地問道:“現在是誰沒有機會了?”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雷刃做完這一切後,在場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到門外衝進來四五個大漢時,這才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快放開喜哥!”麻子衝着雷刃大嚷道,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推到了那幾個大漢後面。這個傢伙太恐怖了,他是二媽生的嗎?
雷刃沒有理會麻子,只是把槍口往七喜的太陽穴壓了壓。
七喜嚇得連忙問道:“你想幹什麼?這裡都是我的人。你把我打死了,你也跑不了!”
“別緊張,我當然不會殺人,誰會這麼蠢,大白天拿着槍殺人啊!”雷刃笑眯眯地說道。
看到雷刃的笑意越來越濃,七喜心中不禁徒然一緊,雷刃越是這麼滿不在乎,七喜就越害怕。這個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七喜還真摸不準他會不會向自己開槍。
爲了自己的命着想,七喜深吸一口氣,妥協道:“我答應你,把她的欠條給你們。”
“不要錢?”雷刃問道。
“一分錢也不要。”七喜忍着怒氣,平靜地說道。
“你早這麼說就對了嘛,我們興許還能喝口紅酒呢。”雷刃笑道。
七喜囑咐手下把白琳的欠條拿了過來,雷刃讓白琳檢查了一下,在白琳確認無誤,當着衆人的面撕毀後,雷刃這纔開口說道:“你們先走,去車上等我們。”
白琳輕輕地點了點頭,帶着王旭轉身出了辦公室。有七喜的命被自己捏在手裡,雷刃倒也不怕他們會耍什麼花招,暗中對白琳姐弟做手腳。
“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吧?”七喜朝雷刃問道。
雷刃笑道:“還不能,萬一你報復我怎麼樣?”
“你……”七喜氣得肺都快炸了,卻拿雷刃沒有任何辦法。
“爲了我的安全,我覺得放開你之間,做點特別的什麼。”雷刃說着,一拳將七喜轟暈,然後在身上快速地拿捏了幾下。
“你對他做了什麼?”麻子驚恐地朝雷刃問道。
雷刃無邪地笑道:“不用怕,我只是讓他知道什麼人是他不該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