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刃還沒起牀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雷哥,你快下來吧,我在你樓下。”柳天成在手機裡喊道。
雷刃擡眼一看,只見時鐘剛好指向八,心說柳天成這個傢伙還真是準時,對着手機朝柳天成說道:“那你等我幾分鐘,我穿好衣服就下來。”
雷刃快速地穿好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急匆匆地跑了下來。
只見天還早,小區門口就圍了一羣人,而這羣人中間則是一輛加長型的林肯。
雷刃知道這輛林肯是柳天成的,不禁好笑道:“這傢伙還說自己不愛顯擺,豪車都開到小區裡來了。不過,我還真喜歡這種高端大氣被圍觀的感覺。”
雷刃撥開人羣走了過來,看到柳天成站在車子旁邊,不禁拍着他的肩膀陶侃道:“柳總,這就是你口中的低調?”
柳天成無奈地苦笑道:“我本來是準備騎自行車過來的,但吳畏那個傢伙死活要把這輛大傢伙塞給我,說就算我丟臉,也不能讓雷哥你難堪。我無法拒絕,所以只好開來了。”
“你小子,就知道瞎編,有種讓吳畏出來對峙。”雷刃笑罵道。
柳天成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吳畏可是大忙人,一大清早就去南半球談生意去了,我根本就約不到人家。”
“靠,弄得你好像不是有錢人似的。走,我們先上班,不然一準被人當成土豪來打了。”雷刃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坐着這輛加長型林肯駛離了小區。
雷刃在車裡與柳天成喝着上好的紅酒,吃着麪包和披薩,一路上倒是一點兒也不無聊,只是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很久,卻越來越偏離城市,不禁讓雷刃納悶。
“不是說去賞花嗎?怎麼我感覺要下田啊!”雷刃笑問道。
柳天成解釋道:“我們當然是去參加賞花會了,但去之前,我不是還得帶傢伙嘛!有了那盆傢伙,我纔好去與他們一決雌雄。”
柳天成說的傢伙其實是一盆漂亮的蘭花。
因爲今天的賞花會並不單純是賞花,更重要的是展示自己的花和比拼賞花技巧,柳天成拿出這盆花無疑就是想奪得賞花會的頭籌。
雷刃看着這盆蘭花,其形挺拔,其花淡香,故被人稱爲人中君子。除了花之外,它的葉也昂然挺拔,給人以直腰不躬的君子之感,即便是此時它並沒有開花,可是植物所擁有的芬芳依然撲入鼻中,讓人嗅着非常舒服。
“此外這種花極難盛開,這一點堪比鐵樹。”柳天成介紹道,“不過,它究竟叫什麼名字,我暫時保密,等過了賞花會,再來揭曉。”
雷刃鄙視地看了柳天成一眼,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柳天成看了看時間,對雷刃說道:“雷哥,我帶你到處看看。等一個朋友來了,我們就去就餐,然後就去參加賞花會。”
暈,敢情賞花會是下午纔開始啊!
雖然心裡對柳天成大清早就把自己叫出來不太滿,但雷刃見人家盛意拳拳,也沒有說什麼,跟着他朝花園走去。
柳天成指着身旁的一盆花,對雷刃說道:“這是六月丹,往往在六月盛開,它的花色豔麗,香味奔放。”
“這是高山瑰,以紫色居多,花型小巧,香味濃郁。”
“這是……”
柳天成興致勃勃地替雷刃講解每盆花的來歷、特點,如數家珍一般,不禁令雷刃刮目相看。
雷刃自問如果讓他像柳天成這樣解說,那是絕對不能,柳天成不但能快辨認出話地種類,還能將花的特點以及和相近花地區別非常清楚地說出來。
“這小子還真是一個賞花高手啊!這麼看來,今天他還真有可能成爲今天的花魁。”雷刃小聲地嘀咕道,卻沒主意一個人影突然走了過來。
“柳天成,你不是給我說,你沒有請他來嗎?”周妍赫然出現在雷刃的面前,指着雷刃大聲朝柳天成質問道。
柳天成壞笑道:“周警官,你不是也說雷哥不來,你就沒什麼意思嗎?”
“我……”看見雷刃在笑自己,周妍不禁又羞又怒,朝柳天成喝道,“現在,我更是覺得他來了纔沒什麼意思。你馬上讓人送我回去,不然就讓人送他回去,反正有我沒他。”
柳天成趕緊安慰道:“周警官,你這是要那門啊!你和雷哥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趁着有時間把你們約出來,好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真的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周警官,周姐,妍姐,你就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柳天成這麼說了,周妍一下子倒不好說什麼,只是沒來由地冷哼道:“救你的人是他。”
“怎麼會呢?縱然雷哥救了我,那還不是在周姐你的指導下啊!”柳天成趕緊朝雷刃使眼色,示意雷刃能夠顧全大局。
雷刃本來就沒心情跟周妍鬧,見柳天成這麼說了,看着周妍認真地說道:“周妍,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天成也是一片好意,我們就不要讓他爲難了,暫時休戰好不好?”
“哼!”周妍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柳天成不由得擦了一把汗,心裡倒不禁有些後悔今天的打算,見局勢控制住了,連忙笑眯眯地說道:“走,走,走,我給你們介紹幾盆絕色認識,讓你們也成爲一個賞花高手。”
在雷刃和周妍停火之後,柳天成饒有興趣地把整個花園的花都向他們介紹了一遍,其中不乏名貴的奇花異草,倒是勾起了他們的興趣。
只是,當週妍追問柳天成手裡的蘭花叫什麼名字時,柳天成卻神秘地緘默其口,固執地表示只有等賞花會完了之後,他才能揭曉最終的答案。
柳天成見周妍鬱悶,連忙岔開話題,拍着胸脯自信地說道:“雷哥,妍姐,我們先去中午飯,吃完飯,我們就直奔賞花會現場。到時,我會讓你們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賞花高手和藏花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