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雲閃着大眼睛,天真無邪地問道:“蘇老師,你不歡迎我啊?”
“啊……不,不是,我只是……只是覺得有點意外。”蘇碧玉說到這裡,不禁把眼神朝雷刃投了過去,暗示雷刃出來解釋一下,商月雲怎麼跟着你過來了。
雷刃聳了聳肩,無奈地解釋道:“這小丫頭大清早就跑到我家裡來,把我給吵醒了,然後中午又賴着我,想讓我請客,而你正好打來電話,我就把她帶回來了。”
雷刃轉頭朝商月雲喊道:“你好像沒給你姐打電話吧?去,給你姐打電話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我姐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她今天去加班了,多半不會回來吃飯,肯定不會記掛我,所以……”眼見雷刃凌厲的眼神瞪了過來,商月雲只好不情願地應道,“好吧,好吧,我給我姐打電話總行了吧?哈,真是的,老是對我瞪眼。”
商月雲拿起手機往陽臺放向走去,儼然是不想雷刃和蘇碧玉聽到她的電話。
雷刃看見商月雲去了陽臺,壓低聲音道:“這小魔女習慣性神經質,我也拿她沒辦法。”
蘇碧玉是商月雲的老師,對她當然是再瞭解不過了,記得她還和雷刃被商月雲這個小魔女關進了頂樓的廁所,最後還是雷刃從窗戶外面衝下去,才把學校的門衛叫來,把廁所門打開的。
所以,蘇碧玉一直對商月雲這個小魔女很是頭痛。
“其實,說到請商月雲吃飯,還是因爲你。”雷刃對蘇碧玉說道。
蘇碧玉不解地問道:“因爲我什麼?”
“上次,我去學校給你解圍,要不是人家商月雲把巫剛騙進女廁所,你以爲林毅那塊牛皮糖很好處理啊?”雷刃笑着對蘇碧玉說道,“所以,真正該感謝人家的是你!”
蘇碧玉聽得俏臉一紅,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只是沒吭聲。
雷刃扭了扭脖子,對蘇碧玉說道:“你把圍裙脫下來給我吧。”
“幹嘛?”蘇碧玉疑惑地問道。
“我來做菜,你去陪你學生聊天吧!”雷刃對蘇碧玉說道,然後不由分說地接管了廚房,一邊哼着小調,一邊拿起了鍋碗瓢盆,開始像一個藝術家肆意地擺動起案板上的菜餚來。
蘇碧玉雖然對雷刃有很深的成見,但對他的做菜功夫還是很服氣的,所以動了動嘴,最後只說了一句“那個肉我已經放了鹽了”。
“看出來了。”雷刃一邊倒油,一邊說道,“你這鹽放早了一點,若是晚上兩三分,放鹽更合適。”
“爲什麼?”蘇碧玉不解地問道。
“那樣鹽就不會全部溶於肉汁當中,造成肉塊的鹹度比蔬菜濃。”雷刃解釋道。
蘇碧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還有這個說法?”
“當然了!細節決定成敗,就是這麼多細節組合在一起,才體現出了你我在做菜上的差距。”雷刃回過頭得意地笑道,卻換來蘇碧玉一連串大白眼。
……
“喂,姐,我告訴你一件事。”商月雲看了看雷刃和蘇碧玉的位置,壓低聲音說道。
“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商月影漫不經心地說道,她以爲商月雲就是說這個。
“呃……我今天中午確實不回來吃飯,在蘇老師家吃,但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商月雲有點無語,心說事關終生幸福,自己這個老姐怎麼不重視啊!
不行!她沒有防患於未然的覺悟,自己這個妹妹絕對要有。商月雲打定主意,迫不及待地把雷刃有蘇碧玉家鑰匙和拖鞋的事向商月影說了一遍,然後以前所未有的鄭重口氣說道:“姐,我覺得雷哥哥跟蘇老師有奸*情!”
“哦。”商月影無精打采地應道。
商月雲聽得肺都快氣炸了,鬱悶地問道:“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有啊!你不就是說你的雷哥哥有蘇老師家的鑰匙,以及蘇老師家備有他的拖鞋嘛。”商月影淡淡地重複道,興趣一點也提不起來。
“我真是被你氣死了,姐!”商月雲咆哮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告訴你,雷哥哥和蘇老師有——奸——情!”
“你想多了,他們兩人沒這個可能。”商月影隨意地說道。
“嘎……”見商月影這麼篤定,商月雲不禁疑惑地問道:“爲什麼啊?”
“因爲跟你雷哥哥有——奸——情的不是你的蘇老師,而是蘇老師的姐姐。”商月影隨意地說道,“現在,你明白了?”
“沒有!”商月雲晃着腦袋道,“我現在凌亂了!”
“呵呵,小魔女也有凌亂的一天。”商月影笑了笑,對商月雲說道,“小孩子不要老是過問大人的事,腦袋就不會凌亂了。好了,我也得去吃飯了,就先掛了。你在人家家裡吃飯,注意講禮貌,何況蘇老師還是你的班主任。”
商月雲還要對商月影說點什麼,問問她怎麼對付自己的情敵,但商月影竟然掛斷了電話,這讓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商月雲十分鬱悶,真想再把電話打過去,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決心去試探試探蘇老師,興許能有什麼突破。
辦公室內,商月影並沒有立即起身去吃飯,而是拿着自己的手機出神。
商月影並不是完全沒有把商月雲的話聽進去,只是爲了不讓商月雲胡思亂想,這才裝作一點都不在乎,但實際上,她對雷刃與蘇碧落過分親密的關係感到頭疼不已。
可是,她有她的驕傲!
像一般小女人那樣去儘可能地討好雷刃,商月影做不到,至少目前還做不到。
商月影雙手託着下巴,靈動的雙眼顯露出幾分茫然,輕言自語道:“我該拿什麼來保衛自己的愛情?攤牌?讓他在兩個人當中選一個?”
商月影爲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因爲憑她對雷刃的瞭解,要是自己找這傢伙攤牌,肯定會把他從北半球嚇倒南半球去,他就是這樣一隻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