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煮好了晚飯,這才把蘇碧玉叫了起來。
“你試試看,腳還有那麼痛沒有?”雷刃問道。
蘇碧玉試着把腳放了下去,發現腳果然沒有剛纔那麼痛了,不禁大喜道:“真的啊,我的腳真的不痛了。”
雷刃笑道:“你也不看看,哥們可是遠近聞名的神醫。”
“臭美!”蘇碧玉白了雷刃一眼,但心裡還是對雷刃的按摩技術由衷地佩服。
雷刃對蘇碧玉說道:“我已經把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哦。”蘇碧玉輕輕地應道,像小孩跟在家長後面一般,跟在雷刃身後走出了臥室。
雷刃走到客廳的時候,忽然回過頭朝蘇碧玉問道:“你晚上有事嗎?”
蘇碧玉愣了一下,朝雷刃搖了搖頭,接着就聽雷刃繼續說道:“那正好,你陪我出去處理點事。”
“我陪你?”蘇碧玉驚愕地望着雷刃,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雷刃點頭道:“你放心,我們開車去,不會對你的腳傷造成影響。”
兩人簡單地吃了飯便出門了。
雷刃開車把蘇碧玉送到了暗夜酒吧門口,蘇碧玉疑惑地問道:“你辦事就在這裡?”
雷刃笑道:“你說錯了,不是我來辦事,而是我們兩個來辦事。走吧,我們進去。”
蘇碧玉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腳傷在雷刃的按摩下雖然有了明顯的好轉,但顯然還沒有恢復到正常水平,走起路來還是覺得有些吃力。
雷刃見狀,直接抓過蘇碧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扶着我!”
蘇碧玉紅着臉看了雷刃一眼,還是依言把手搭在了雷刃的肩上。
雷刃扶着蘇碧玉走進了酒吧,服務生立刻迎了上來,招呼道:“兩位好,請問你們是要包間還是坐大廳?”
不待蘇碧玉開口,雷刃對服務生說道:“我們就在大廳。”
“那好,請你跟我來。”服務生立刻領着雷刃與蘇碧玉朝角落邊的空座位邊走去。
雷刃與蘇碧玉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坐在了舞池角落的一張桌子旁,兩人分別點了一點酒水。
蘇碧玉好奇地問道:“你要辦什麼事,讓我陪你來這裡?”
雷刃沒有回答蘇碧玉的問題,而是讓蘇碧玉喝飲料。
蘇碧玉自知無趣,便閉上了嘴。
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雷刃忽然指着蘇碧玉身後問道:“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吧?”
蘇碧玉聞言,把頭轉了過去,順着雷刃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他們學校的老師。
“那天晚上,你就是跟他一起來這家酒吧喝酒的吧?”雷刃繼續問道。
蘇碧玉頓時預感不對勁,連忙朝雷刃問道:“雷刃,你想幹什麼?”
雷刃淡淡地說道:“幫你報仇!”
蘇碧玉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制止道:“雷刃,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們回去吧。”
雷刃搖了搖頭,把蘇碧玉按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我沒有管你的事,我只是在幫碧落完成她該做的事情。”
“幫我姐?哼,你別打我的旗號來干涉我的事,就算是我姐,也不能隨便干涉我的事。”蘇碧玉有些生氣地說道,她知道雷刃是想替她出頭,但她不想用暴力來解決暴力,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雷刃接着說道:“若是碧落在這裡,知道你的腳被人弄傷了,我相信她肯定會幫你報仇,現在,你姐不在這裡,我只有幫她做她的事了。另外,你不用有所顧忌,來之前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不會惹到任何麻煩。”
蘇碧玉解釋道:“雷刃,我不是怕麻煩,而是不想用暴力去解決暴力。若是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用暴力去解決任何事,那這個世界早就翻天了。”
雷刃鼓起掌道:“老師不愧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但我今晚不想和你探討哲學。”
眼見雷刃起身就要去找對方的麻煩,蘇碧玉連忙伸手拉住雷刃,焦急地說道:“雷刃,你要是真的對我好,那別插手我的事。我是一個成年人,有着自己的思維和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你難道不覺得把你的做人方式強加給我,是對我的不尊重嗎?”
“雷刃,你要是真的當我是朋友,那就讓我來處理。”蘇碧玉盯着雷刃一字一句地說道。
雷刃站在原地,既沒有走過去,也沒有重新坐下來。
蘇碧玉終於忍不住發火了,朝着雷刃吼道:“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一定要左右我的思想,主宰我的命運,還以爲自己做得很高尚,很偉大?覺得是在爲我出頭,爲我打抱不平?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只是個喜歡玩弄暴力的暴力狂!”
聽到蘇碧玉的罵聲,雷刃沒有反駁,而是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然後靜靜地坐了下來。
雷刃笑道:“好吧,我尊重你,我不插手這件事了。”
蘇碧玉沒想到雷刃被自己罵了一頓後,竟然真的同意尊重自己的想法,頓時又笑了起來,只是再看到雷刃臉上那絲壞笑後,又感覺自己剛纔罵得是不是狠了點,神色中不禁充滿了歉意。
雷刃笑道:“你剛纔罵了我,是不是應該請我喝一杯啊?”
“犯賤!”蘇碧玉嗔道,“你自己犯賤,我爲什麼要請你喝酒?”
“因爲……”雷刃的話還未說完,只聽身後響起了一個刺耳的男聲,“咦,蘇老師,你也在這裡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晚上陪蘇碧玉喝酒的男老師趙綢。
蘇碧玉看見趙綢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裝作沒聽到一般,低着頭喝起飲料來,但這個趙綢竟然根本不識趣,看着雷刃問道:“蘇老師,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蘇碧玉簡單地說道。
趙綢心裡頓時一喜,轉頭朝雷刃喊道:“你能不能讓一下,我跟蘇老師有話要說。”
“就憑你,也敢讓我給你讓座位?”雷刃冷笑道,對於眼前這個一米七的悶騷男,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若不是答應蘇碧玉不干涉她的事,早就一巴掌把他抽飛出去了。
趙綢寒着臉問道:“你什麼意思?”
雷刃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從哪兒來就到哪兒去,別他媽在這兒礙眼,當先老子抽你!對了,你爸媽看起來應該很瞭解你吧,知道你這人忒討厭,所以給你取了一個好名字:趙綢,找抽,還真是人如其名。”
“你……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趙綢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了,若不是想在蘇碧玉面前保留好印象,恐怕早就發飆了。
雷刃猛地一拍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指着趙綢的鼻子罵道:“你他媽把人家蘇老師的腿給弄傷了,老子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臉皮厚,自己跑過來了。趁着老子還沒動手,趕快給老子滾!”
“你……”趙綢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抽起桌上的酒瓶就朝雷刃的腦袋砸了過去。
“啊……”蘇碧玉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嗙!”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立刻傳了過來,但不是雷刃的腦袋碎了,而是趙綢的一隻手被打爆了。
只見酒瓶重重地砸到了趙綢的手背,飛濺的碎渣佈滿了他的手掌,紅色的鮮血順着傷口流了下來,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趙綢猙獰地衝雷刃吼道:“小子,你居然敢打我,老子……”
雷刃沒讓趙綢把話說完,直接飛起一腳朝着趙綢踹了出去,冷冰冰地說道:“自己這麼不經打,還在這裡聒噪,聽着就煩躁。”
趙綢被雷刃踹倒在地上,並沒有低頭認錯,冷哼道:“小子,有種你跟老子等着!”說着就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看樣子是準備搬救兵來對付雷刃了。
雷刃不屑地瞟了趙綢一眼,沒有搭理趙綢,轉頭朝蘇碧玉解釋道:“蘇老師,你剛纔看到了,可不是我主動去找他的麻煩,而是他自己找死,來找我們的麻煩,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蘇碧玉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是擔心地說道:“雷刃,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涼拌!不管他喊什麼人過來,老子照單全收。”雷刃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對趙綢根本沒放在眼裡。畢竟,像他這種小人物,還真叫不出什麼大人物來。
果然,不出雷刃所料,趙綢只喊來了三個人,而且一看就是街上那種小打小鬧的小混混。
像這種小混混,別說只有三個,就算是一打,雷刃也能在一分鐘內給解決了。
“咦,趙綢,你這是怎麼了?”三個人過來朝狼狽的趙綢問道。
趙綢倒是很誠實地說道:“還能怎麼樣,被人打了唄。”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敢打你綢哥?”爲首的那個男子問道,言語中夾雜着調侃之色。
趙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雷刃與蘇碧玉,冷冷地說道:“就是這對狗男女!”
聽到趙綢的話,蘇碧玉臉色越來越差,終於忍不住暴怒道:“雷刃,這件事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