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沈飛靈一下清醒過來,這讓別人看到會怎麼想,她用另一隻手從蕭雲舟的後背繞過去掰着蕭雲舟的手臂,想把另一隻手放出來,但門開了。
門外是局長和另外幾個局裡的幹部,他們都睜大了眼睛,驚詫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這?這也太快了吧?兩人剛認識幾個小時,這就親上了,沈警官還把對方抱的緊緊的,現在年輕人怎麼都這樣啊?
沈飛靈好歹算是把嘴挪來了,帶着哭聲說:“趕快幫我把他分開,我可能打傷他了。”
這話一說,連局長的臉色都變了,剛纔他知道沈飛靈肯定是要讓這個年輕人難受一下,但僅僅是難受一下,他絕對沒有想到沈飛靈會打傷此人,再一看,可不是嗎,人家兩眼緊閉,氣若游絲,眼見是活不過來了,這要是在警局把見義勇爲的英雄弄死了,自己這個局長都難脫干係。
局長和幾個人衝了過來,一起搭手,把蕭雲舟和沈飛靈分開,放在了沙發上,給蕭雲舟展開急救,掐人中的,摁穴位的,忙成了一團,嚇得沈飛靈也花容失色,都快哭出來了,憑良心說,她絕對沒有重傷蕭雲舟的想法。
後來局長對一個長相難看的科長說:“劉科長,用人工呼吸試一下。”
“好!”
這個科長俯下身來,就準備給蕭雲舟口對口做人工呼吸了,也許是他早餐吃過大蒜的味道很嗆人,所以沒等他給蕭雲舟吹氣,蕭雲舟悠悠的,自己醒了過來,茫然四顧,喃喃自語:“我還活着?”
“是啊,是啊,蕭同志,你活着,我馬上安排車送你到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局長啊,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你們手上,你們這麼辛苦的,再給你們添麻煩我還算人嗎?特別是沈警官,這可是人民的好警察,我不能害她,讓我自生自滅吧,我走了,我走了,你們保重。”
蕭雲舟在大家感動的眼光中,掙扎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
多麼感人的一幕啊,看的沈飛靈眼淚在眼眶裡轉,她想,要是這個蕭雲舟以後沒事了,自己一定要找到他,和他做好朋友,不,哪怕是做女朋友都可以,這個人太高尚,太偉大了。
局長也嘆口氣,批評了沈飛靈幾句,不過對這個有着特殊*的部下,局長也是能點到爲止。
沈飛靈倒是很認真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說自己不應該動手打人,要是蕭雲舟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一定會擔負起責任。
“嗯,好的,你有這個態度就好,不過小沈啊,你還是把剛纔打人的情況給副局長詳細的彙報一下,萬一以後出問題了,至少我們有個應對的準備。”
“好,情況是這樣的,他罵我胸大無腦,所以我一時氣憤就”沈飛靈詳詳細細的彙報了一遍。
局長們聽得很認真,等沈飛靈完全彙報結束,局長沉默了26秒,站起來,從副局長的手裡拿過這個情況記錄,面無表情的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廢紙簍裡。
房子裡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充滿了疑惑和不明所以。
局長搖搖頭,說:“這小子,真夠混蛋的。”
“局長?這是什麼意思?”
局長勃然大怒:“你們都傻了,你們見過正面一掌把人打傷,對方還往前面倒的情況嗎?”
日啊,所有人都一下傻眼了!
蕭雲舟出來之後,一刻都不敢耽誤,飛身上車,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剛纔他*的想着,要是沈飛靈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的話,自己一定還要多昏迷一會,沒想到上來一個吃大蒜的老男人,這要是讓他來一嘴,肯定會出人命的?
他是一腳油門就到了弘豐集團,這一看時間,也到了免費員工午餐的時間了,蕭雲舟不敢停留,直接到了16樓總裁層。
剛出電梯,就看到趙巧馨和楊韻環,還有羅宛茹三人準備上電梯。
她們一看到蕭雲舟,眼中露出了欣喜和激動,趙巧馨神情嚴肅的看了兩圈蕭雲舟,說:“你沒有受傷吧,我還說馬上到警局去看看你。”
楊韻環也說:“看來沒什麼問題,這就好,這就好。”
“羅宛茹,你多嘴的吧,小事一樁,不要搞的緊緊張張的,你丫頭怎麼不上學,跑來幹什麼?”
“今天學校亂成馬了,上什麼課,不過我也給表姐和韻環姐說了,你對那個警花很有企圖。”
“你,你這爛嘴,什麼話都說,算了,算了,我吃飯去了。”
蕭雲舟既怕耽誤了自己免費的午餐,又怕這幾個女人揪住這個問題不放,要是他們知道剛纔自己和沈飛靈的那一幕,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把自己殺了。
這三個女人哪裡能讓他跑掉,三面夾擊,揪耳朵的揪耳朵,捏鼻子的捏鼻子,蕭雲舟只好乖乖的就範了。
而此時此刻,在北林省的省政府省長辦公室裡,何省長剛聽完了一個市長的工作彙報,正要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紅色電話是各地主要領導作爲機密通話使用的防盜電話,這樣的電話一般情況不會讓秘書來接,而且通常下級在看到領導接紅色電話的時候,都會主動的迴避。
現在也是如此,那個市長趕忙站起來,恭敬的說:“何省長,那我先下去了,今天的彙報要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請省長多批評。”
何省長揮揮手,點頭說:“行吧,先這樣,我在考慮一下,儘快給你答覆。”
說完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硬朗而威猛的聲音:“老何啊,你知道我們黨最怕哪一種人嗎?”
何省長也露出了笑容,看着那個市長走出去,關上門,就說:“蕭部長,這個問題答案很多啊,你說說,我們黨最怕那種人。”
“最怕叛徒!”
“哦,有道理,不過這也不僅限於我黨吧,好像所有組織,所有人都不喜歡叛徒。”
“是啊,是啊,但爲什麼有的人就願意做叛徒呢?”
“這又是一個很高深的問題了,關係着道德,心理和世界觀等等原因。哈哈哈哈,說吧,蕭部長,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我可忙的很。”
“切,少給老子裝,我兒子都到你北林省了,你怎麼也不給我通個氣?還有一點階級感情和同志友情嗎?”
何省長‘嘿嘿’的一笑,說:“你兒子到不到北林省,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也從來沒有讓我監視你兒子的行蹤啊,我給你通的什麼氣,莫名其妙嘛!”
“嗨,你個老何,真是扶正了,現在連老哥的話都不聽了。”
“哈哈哈,少東拉西扯的,實話告訴你,你兒子找過我,也求我不要告訴你他到北林省的情況,我答應了他,只要你不主動問起,我絕不會主動告訴你,不過老蕭啊,我要說你幾句,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包辦婚姻,這可是你不對。”
“咦,這小子連原因都告訴你了,行,我不怪你,但你說說他現在的情況,我剛剛知道,北林省公安廳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到我們這裡查詢過蕭雲舟的資料,他是不是惹禍了。”
“這倒沒有”何省長在剛纔也接到過聲公安廳的電話彙報,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他大概的知道一些,所以現在就給對方簡單的介紹一下,最後說:“還不錯,你家雲舟這次可是幫我們解決了一次重大的危機,省廳還準備表彰一下他。”
電話那面沉默了一下,傳來了帶着驚訝,帶些好笑的聲音:“你是說他現在在弘豐集團做司機,還是趙巧馨的專用司機?”
“是啊,這個問題我也有點奇怪,他怎麼能做司機,不過我還是勸你啊,先讓他在玉寒市呆一階段,婚姻的事情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
“呵呵,呵呵,好好,讓他在玉寒市繼續呆下去,你也不要告訴他我知道他在玉寒市,這小子,嘿嘿,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什麼話?”
“自投羅網!”
電話‘咔’的一下掛斷了,何省長看看話筒,嘴裡嘀咕了一句:“這老小子,連個再見都不說。”
對面那老小子現在心情好的很,在他的腦海中立馬出現了什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還有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等等的詞句,他忍不住的想要放聲大笑,因爲不要看他濃眉虎目,外表粗獷,身材高大,你就把他等同於一般的大不咧咧的,頭腦簡單的人。
如果你這樣看待了他,你最後會大錯特錯,死了都不知道爲什麼。
因爲這個人有着少有的敏銳和精準的判斷力,他的思維能力比起那些戴眼鏡的紹興師爺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作爲一個掌控着華夏大地最複雜,最兇險,最隱秘的國安部的部長,那絕非浪得虛名,所以他已經判斷出,那個寶貝兒子自己傻乎乎的躲避到了未婚妻的手下去了。
而且,毋庸置疑的說,趙巧馨是一定認出了他,那麼,剩下的事情以常理推測,趙巧馨肯定是要對蕭雲舟假意示好,最後當蕭雲舟喜歡上她的時候,再給他一次迎頭痛擊,這是必然的,但是,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趙巧馨或許算的上一個很理智,也很有謀略的女子,不過,她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感情這玩意,未必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走,有時候啊,情到深處人變傻,最後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只怕由不得你小丫頭了。
蕭部長‘哈哈’的笑着,拿起了電話:“我蕭啊,對雲舟立即停止搜尋,已經有他的消息了,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讓他在國內待一段時間。”
“那不行啊,老闆,沒有他帶隊,我們國安部的鐵鷹大隊羣龍無首。”
“克服一下吧,把他過去手上的工作讓別人先頂一階段。”
“這”
“這個屁,執行命令!”
“是!”
放下電話,蕭老頭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各位讀者啊,週一衝榜啊,請把你們手裡的紅票,月票砸過來吧,過一天也是浪費,何必留在手上呢,來吧,來吧,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