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捕頭那可是我們府衙當中的名捕。”
公人聽蕭雲舟這樣講,便順着他的話音誇讚了一句。與此同時,他挑起大拇哥的手指也向着身後指去。當他這麼說時,臉上則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看他如今的作派,就好象他是段捕頭一樣。
“是啊!是啊,我要是有段捕頭的那些本領該多好啊?”
蕭雲舟邊說邊把身形又向着公人的身旁靠靠。當他看到其他幾個公人的目光都看去其他地方時,方纔湊到這個公人的耳邊低語,“大哥,今天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樓上死了個人!沒多大點兒事。”
“死了人?”隨着話音,蕭雲舟故意把臉上換成了震驚的表情。可不等這話音落下,他就把手向着嘴上放去,並把聲音壓到極致,“大哥,那現場是不是很可怕啊?”
“唉!有啥可怕的?”公人聽到蕭雲舟的那聲驚叫,原本還有些反感,可當他看到蕭雲舟如今的模樣時,卻把這種念頭打消了。非但如此,他還搖晃起手臂來說,“什麼事情看得多了,就不覺得怎樣了。”
說到這裡,公人的目光又向任盈盈和西門熙雪的臉上掃去,“就說這女人吧!你要是天天守着一幫美女,就算再看到別的美女也不覺得怎樣了。可你要是跟我這樣,天天守着一黃臉婆,唉!那真是滿大街都是美女啊。”
“啊,哈哈!大哥可真會說笑。”蕭雲舟邊說邊把目光向着任盈盈和西門熙雪瞥去,“我想她倆也沒見過樓上的景象。說不定她們正想到樓上去看看。”
“哦?你們還有這樣的癖好?”公人方纔這麼說,可不僅僅是在誇獎任盈盈和西門熙雪。雖然他對這兩個女人沒啥非份的想法,可要是能一起聊聊天、說說話,總還是可以的嘛。在這個世上,有一類男人看到美女就會拔不動腿嘛。
“大哥,那你願意帶我們上去看看嗎?”
在這些事情上,任盈盈可要比西門熙雪聰明。她邊說邊把身軀向着公人的面前靠去。不等他倆的身軀貼碰到一起,她就把香肩挪回到先前的位置上去了。可就是她這麼個小小的舉動,卻讓公人緊忙着嚥了好幾口唾沫。
“大哥,樓上的情況不會很嚇人吧?還有,我們去恐怕也不方便吧?”
蕭雲舟看到公人脖子直梗的模樣,便把這樣的話說了出來。隨着話音,他還將手臂輕擺了起來,“走啦!二位。咱們還是別耽誤大哥辦案了。”
“別!慢着。”公人聽蕭雲舟這樣講,連忙把手緊拉到了他的手腕上,“既然你們不怕血腥,那我就帶你們就看看鮮吧!不過,咱可說好了,等下要是嚇着你們了,我可概不負責,你們也別說大哥沒提醒你們。”
公人邊說邊把眼睛眯縫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色迷迷的表情。
“大哥,放心!我們,不怕。”蕭雲舟邊說邊把手放到身前拍了拍,可臉上卻是一副怯怯的表情。裝傻充愣的活兒,他可最擅長了。別說面前的這個公人,就是換成旁人來了也不在話下啊。
在公人的帶領下,蕭雲舟三人進到了喜來居的裡面。
還別說,方纔跟蕭雲舟說話的這個公人,還是衙門當中的一個小頭目。在場的其他公人見到他後,都得尊敬得稱上一聲哥。這樣一來,蕭雲舟三人在喜來居里行走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用不多時,他們便在公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出事的房間。
當任盈盈看到房裡的景象時,當時就呀得一聲發出一陣兒尖叫來。與此同時,西門熙雪也在一旁啊啊地喊了起來。只是,當她倆這樣做時,心裡卻在想,有個狗屁嚇人的!這不就是死了個人,地上又多淌了點兒血嗎?
在兩個女人尖叫的同時,蕭雲舟當然也要配合一下了。爲了讓公人滿足看戲的心裡,他故意把腿晃動了起來,又把手緊抓到公人的手臂上說,“大、大大哥,他、他怎麼流這麼多血?”
“被人割了喉嚨當然要流血了。”公人看到蕭雲舟三人膽怯的模樣,臉上當時就露出了愜意的表情。在他看來,能把人嚇成這樣絕對是件很有趣的事。
“哦,原來他是被人割了喉嚨死的。”
蕭雲舟邊說邊緊拉着公人的手臂,又把腦袋向着房間裡面探去。看他如今的表現,就好象真得嚇得不輕。可實際上,他的目光卻在房間裡面不停地掃瞄。用不片刻,他就發現了在桌角處掛着一條被撕扯下來的布料。
雖然蕭雲舟距離這桌子挺遠,可他卻能看出這絕對是一條名貴布料。不僅如此,這種材料只怕在望仙城裡,也只有那些達官望族纔會使用。
“怎麼樣?你要不要到裡面去轉一圈啊?”
就在這時,公人竟然主動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蕭雲舟聽他這樣講,當然是求之不得的感覺了。可就算這樣,他還是咧着嘴巴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大哥,這樣真得好嗎?我這樣做,你會不會很麻煩啊?”
“麻煩什麼?仵作已經來過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封鎖現場,別讓閒雜人等進來罷了。”公人說到這裡,便把目光向着左右看去。隨即,他就把手拍打到蕭雲舟的肩膀上,“放心!你們不算閒人,就算……”
“你的學生。”不等公人想出合適的詞來,蕭雲舟就把他的話接了過來。
公人發覺蕭雲舟這麼上當,臉上當時就換成了一副笑容。不僅如此,他的身軀還高挺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得意的表情,“嗯!小子,你說得不錯。你們仨都是我的學生,那你們就進去隨便看吧。”
“大哥,我們可不想進去,他要是願意去,那就讓他自己去吧。”
任盈盈是多麼聰明的女人?不等公人的話音落下,她就把身軀湊了過來,並且將他的視線阻擋住了。隨着話音,她的目光又在公人的身上打量。當她把公人看得有了麻酥酥的感覺時,方纔又低聲呢喃,“大哥,你是不是辦過許多案子,要比那段捕頭還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