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看到面前的景象,眉頭也微皺到一處。
別看蕭雲舟方纔將金環刀亮了出來,可他同樣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他畢竟不能留在這裡幫着孫掌櫃一起看店。這樣一來,他當然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只可惜,蕭雲舟的心裡這麼這麼想,可那個壯漢卻不知道。
壯漢聽了手下的詢問,再看到喬九峰和祝融夫人來者不善的表情,臉色就變得比方纔更加難看了。不僅如此,他還大力地轉動起鏈錘來,並且衝着手下人叫喊,“上!都給我上,別愣着。”
蕭雲舟看得出來,若是他不給壯漢一個厲害瞧瞧,那今天的事情還真就不好收場了。帶着這樣的想法,他一邊揮舞着金環刀向着壯漢的面前攻去,一邊又將龍魂施展了出來。隨着龍吟虎嘯之音從金環刀中傳出,壯漢的目光當時就變得呆滯了下來。
不等壯漢搞清楚面前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蕭雲舟的身形就到了他的面前。隨後,蕭雲舟便直劈出一掌來,並將它轟中到壯漢的身前。
在蕭雲舟的打擊下,壯漢的身形被如一片枯葉般得順着店門直飛了出去。
等到壯漢踉蹌着站住腳步時,立刻就有一名夥計站到了他的身旁,並用超級恭敬的口氣說,“這位爺,喲!原來是沈放,沈大哥。大哥,你是來洗澡的嗎?”
“洗澡?洗什麼澡?”壯漢沈放邊說邊把眼睛瞪大了起來,“我是被人從外面直接打進來的。”
澡堂夥計聽沈放這樣講,只好尷尬地笑笑。他哪兒能想到,竟然還會有人將壯漢放倒在地。畢竟沈放在這一片可是出名的打手,誰知道他竟然也會有今天?
蕭雲舟看到沈放從店堂當中飛了出去,便把目光看向沈放的那些手下。隨即,他便歪動起腦袋來講,“怎麼?你們都讓我一個個地踢出去嗎?”
“不用!大哥,我們這就走。”沈放的手下可不是傻子。他們聽蕭雲舟這麼一說,便溜溜得從酒樓的大堂躥了出去。
可不等這些人從酒樓的門前離開,蕭雲舟就疾步追了出去。
就在這時,方纔被蕭雲舟踢跑的沈放也搖晃着身軀從洗浴店裡出來。當他看到蕭雲舟時,臉上重又換成了戒備的神情。不僅如此,他的手臂還向前猛指了出來,“臭小子!你是誰?敢把名姓報上來嗎?”
“我姓葉,單名一個椰字。”蕭雲舟淡定地回答。
“葉椰?我艹你媽,爺爺!”沈放的頭腦雖然沒有喬九峰等人轉動得那麼快,可這並不等於他不知道自己中了蕭雲舟的圈套。隨着叫罵聲,他的身形再次向着蕭雲舟的面前靠去。與此同時,鏈錘也被他大力地揮動了起來,並且向着蕭雲舟的腦袋砍去。
現如今蕭雲舟和沈放的手下都已經站到了街面上。
這樣,蕭雲舟當然就不用擔心跟沈放打鬥起來,會弄壞孫掌櫃店裡的東西。與此以來,他再出手的時候就要比方纔凌厲了許多。
在沈放和他的手下當中,真正能打得當然只有他一個。
這樣一來,就算沈放的人齊刷刷得將蕭雲舟圍攏了起來,可他卻依然是收放自如的表情。
當打鬥進行到這裡時,沈放便覺得自己再跟蕭雲舟打下去很不值得。這樣,他便將手中的鏈錘虛晃了一招,而後便把身形落歸到圈外的地方,“臭小子,我不你打了。你想要什麼?”
蕭雲舟聽了沈放前後略顯冒頓的話,笑容卻掛到了臉上,“兄弟,我想要什麼?難道我想要的東西,你一定會給嗎?”
“哼!你就擺條道出來吧。你別以爲自己是名門正派,背後有人撐腰就以爲自己很厲害了。現如今這家酒樓欠了我的錢,難道我不應該上門來找他們還錢?”沈放瞥着嘴巴很是不屑地回答。
“哦?欠錢?他們欠了你多少?”
“不多,也就是百十個靈石吧。”沈放的嘴裡這麼想着,目光卻向酒樓的入口處瞥去。由於蕭雲舟的事先給喬九峰和祝融夫人打過預防針了。因此,他們雖然看到沈放的目光看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向前發動攻擊。
“你胡說!”孫掌櫃聽沈放這樣講,手臂當時就擡了起來,嘴裡也大聲地叫喊起來,“和坤怎麼可能欠你們這麼多的錢?他的經濟狀況再不好,手頭還有我給他的靈石。我相信你們根本就是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你是不是非要我拿出些證據來才行啊?”沈放邊說邊把手向着口袋放去。隨即,他就把一沓欠條緊握到了手上,“你們看!這就是和坤跟我借錢的字據。現如今他雖然人跑了,可店還在。難道我不應該跟他要錢嗎?”
“這些單據一定都是僞造的。”孫掌櫃聽到這裡,鬍子都要被氣炸了。
“僞造?哈哈!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會乖乖得還錢。只是,你們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沈放邊說邊把手向後指了指,“我實話跟你說吧!在咱們留仙城裡,還沒人敢跟城南的趙家做對。若是你們想要做個頭一號,那就儘管來好了。”
“趙家?你少拿他們來壓我!再者說了,現在是和坤欠債,又不是我欠債,你們憑什麼到這裡來搗亂?”孫掌櫃可不是戰力高深的人。因此,碰到這樣的情況,他依然還是講理爲主。
這要是換到其他時候,沈放早就沒有耐心再跟他糾纏下去了。可如今蕭雲舟畢竟還站在他的面前。從戰鬥力上來說,他當然不是蕭雲舟的對手了。正因爲這樣,他纔會把那些和坤欠下的字據拿出來。
不光如此,沈放聽了孫掌櫃的話後,並沒有着急吭聲,而是將一張借據向他的面前送去,“老傢伙,你給我看好了。這上面可是白紙黑字寫着和坤的名字,還按着手印。我想這上面的字,你也全認得。難道你還需要旁人幫你再讀一遍嗎?”
作爲酒樓的老闆,孫掌櫃當然不需要旁人來幫他做這些事情了。非但如此,他還讀懂了借據上面的字。按着那上面的說法,若是和坤借債不還的話,那就要把孫和記所在的酒樓轉贈給城南趙家。
“這、這不可能!這、這絕對不是和坤做的。”
孫掌櫃的嘴裡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沒了底氣。現如今和坤並不在他的身旁,只怕他已經藏匿了起來。若不是這樣,和坤完全可以用他給的靈石去償還部分債務。不光如此,他現在還想到自己並沒有拿到酒樓的產權證明。現在,只怕這些證明都落到沈放的手裡了。
沈放看到孫掌櫃變顏變色的模樣,便把手向着貼身的兜囊放去。
只片刻,沈放就從裡面另取出一沓文書來,並將起直接都到了孫掌櫃的手上,“老傢伙,你給我好好看看。這些東西可是和坤的?它們是不是可以證明孫和記酒樓是我的啊?”
“你!你、和坤……”
孫掌櫃的嘴裡低喃着,身軀都已經顫抖了起來。別看蕭雲舟就在他的身旁,可他總不好再跟蕭雲舟要錢,來破解面前的危局了。要是他那樣做,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
可就在孫掌櫃爲此趕到困頓的時候,蕭雲舟卻把手臂輕搖了起來說,“這位兄弟,你做人沒有必要做得太絕吧?雖然孫掌櫃在這件事上並不佔優,可你別忘了他是和坤生意的合夥人。現如今孫和記酒樓是他們兩人在經營,並非和坤一人的產業。”
“哈哈!小子,你說得話固然有些道理。可證明孫和記產權歸屬的文件卻在我的手上。因此,你就是再說些什麼,這間酒樓也被和坤抵押給城南趙家了。現在我代表趙家來接受這份產業,並沒有任何得錯處。”沈放仰着腦袋撇着嘴巴回答。
“城南趙家?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城南趙家放棄對酒樓的要求,那你就不會來強取孫掌櫃的資產了嗎?”蕭雲舟語氣低沉地詢問。
“當然!我只是個收賬的。如果你們能夠把事情解決妥當,那我還懶得來趟這灘渾水。”沈放邊說目光邊在蕭雲舟的身上打量。顯然事情可不象他說得這麼簡單。只是,他不是蕭雲舟的對手,如今卻只能採用以退爲進的法子了。
“那好!這位兄弟,你給我一點兒時間,我去說服城南趙家,如何?”
“你要去說服城南趙家?”沈放聽了蕭雲舟的回答,雙眼不由得緊眯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既然趙家能夠委託他來處置這件事情,這也就說明他們決計想要得到這份兒產業。
只不過,沈放的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卻沒把這話說出來。非但如此,他還低聲地迴應說,“小子,我看在你的面上,再寬限他們半日。若是在這半天裡面,你能夠說服趙家,咱們之間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否則的話,我可要新帳老賬一起算。”
蕭雲舟聽了沈放的話,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想讓旁人知道他來留仙城的事情,可如今爲了幫助孫掌櫃卻不得不這樣做。畢竟拿錢幫和坤在沈放的面前還債,可不是治標治本的辦法。
等到沈放走後,孫掌櫃自然向蕭雲舟表示了一番感激。這之後,他們便一同從酒樓出來,向着城南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