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突兀的,華琪心想,但是嘴上卻說道:“沒有啊,我就是覺得咱們一見面你就跟我說這個,有些奇怪。咱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無話不談的程度不是嗎?”
寧小葵這時候就有點急了,說道:“華琪,你的意思是不想幫我嗎?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因爲除了你,我就再也不認識別的什麼能見鬼的人了。”
話說道這裡,華琪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現在寧小葵還什麼都沒說,就已經在拿同學感情和華琪的同情心在壓制她了。
“這樣吧,咱們是同學,我不幫你也不合適,既然你說你遇到一些怪事,那我就給你介紹一個人,他一定能幫你。他叫林景陽,是個道士,專門捉鬼的,實話告訴你,就算是我能見鬼,見到鬼以後也要找他幫忙才行,要不然我也得麻爪。”華琪說道。
說完,也不等寧小葵反對,華琪就拿出手機準備給林景陽打電話。
寧小葵這回是真急了,就趕緊把華琪的手拉下來,說道:“不用了不用了,華琪,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見鬼而已,沒別的意思。你知道嗎?其實我說的遇見怪事都是真的,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聽嗎?”
華琪收起手機,靜靜的看着寧小葵,寧小葵無奈的苦笑一下,然後說道:“大四那年我在實習公司的成績不怎麼樣,所以就沒留下。後來畢業以後,我就到了一家美術培訓班做實習老師,後來就轉正成了正式的老師。我遇到的怪事就發生在我們的美術班。”
寧小葵所在的美術培訓班是在一個師範大學美術學院的側門附近,這裡的美術班有很多個,藝術氛圍很濃郁。她們的教室在一棟民房裡,室內光線很充足,正好適合光線的運用。
一般來說像這樣光線充足的房子是不容易鬧鬼的,因爲陽光裡面所蘊含的的陽氣是這個世界上最濃郁的陽氣。
但是就是這樣的房子,寧小葵還是發現了它的不一樣的地方。
最開始她也沒有發現這裡和其他的房子有什麼不同,那是因爲那時候她還是實習的老師。後來她轉正以後,開始沒有晚到和早走的特權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每天晚上親手放好的東西,第二天早上剛來的時候會移動位置。
剛開始的時候因爲想到肯能會有別的同事動過,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後來寧小葵故意留了心眼,把自己放的東西都記清楚,,每天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然後早上第一個到教室。
這樣經過一個星期以後,寧小葵終於忍不住了,問她的老闆道:“老闆,咱們這個教室每天晚上是不是還有人進來啊?”
老闆一愣,但是馬上恢復過來說道:“沒有啊,下課以後就沒有人再來了。”
“那我問你一件事啊,爲什麼我每次特意放在一個地方的一樣東西,第二天早上就會換了一個地方呢?你確定不是有人進去,然後換了地方嗎?”寧小葵問道。
老闆連忙否認,堅持說道:“不可能,咱們每天晚上上完課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咱們的教室。你是不是記錯了,你的東西本來就是放在那裡的呢?”
寧小葵堅持說道:“這也不可能,我已經觀察一個多星期了,我的東西放的是一個地方,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絕對是另外一個地方。老闆,咱們的美術教室是不是鬧鬼啊?”
老闆一個哆嗦,頓時有點承受不了,但是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沒有,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你可別瞎說,咱們這裡要是有鬼,那我以後還怎麼招生啊?我生意還做不做了?”
寧小葵得到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一時間覺得鬱悶無比,但是她的實驗擺在那裡,不由得寧小葵不信,於是她就提出一個想法:“老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咱們做一個調查怎麼樣?以後咱們一起上下班,一起注意一個東西的位置,這樣你就可以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了,我真的沒有騙你!”
那個時候的寧小葵是剛剛從大學校園裡出來的小姑娘,性格里還有很多執拗的東西,一件事情一定要得出一個結果來不可,堅持要和老闆一起觀察一件物品的擺放位置。
正常的老闆可能都會覺得這個員工要不然就是小孩子脾氣,要不然就是精神不正常,脾氣好的可能會勸她兩句,讓她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脾氣不好的老闆可能就直接把這個人給開了。
但是寧小葵的老闆卻並沒有走尋常路線,而是勸寧小葵道:“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好不好?一件東西而已,第一沒有丟,第二沒有損壞,你管他放在哪裡幹什麼?放在哪裡還不都是一樣?又不會影響你使用。就這樣吧,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想這麼多,還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有時間多畫點畫,提高自己的水平,這樣你的工資還能多賺點。”
寧小葵的擰脾氣又上來了,老闆越是這麼說,寧小葵就越是想知道真相,於是,寧小葵就決定自己查這件事。
因爲她們的美術班是在一個民房裡開的,進出這裡很方便,寧小葵完全可以冒充這裡的居民走進去。
有一天晚上,寧小葵就摸着黑走進了這間教室,當然,她沒有鑰匙,所以她是把門撬開的,用了一根女孩子固定頭髮的鐵絲髮卡。
光是聯繫用一根髮卡開門的技能,寧小葵就偷偷地聯繫了好幾天,對着一個跟美術班一樣的門鎖捅來桶去捅了好幾天,終於掌握了這個技巧。
這天晚上,寧小葵等到晚上十點半,確定不會再有人來到教室裡以後,就偷偷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那個時候的天氣還很暖和,教室裡因爲沒有開窗所以溫度要比外面高一點,寧小葵一進去,就感覺到了裡面的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