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裡面是一個穿着十分樸素,還梳着個大麻花辮子的女孩子低着頭跪在一個穿着白大褂,顯得趾高氣揚,大約五十來歲的人面前。
“楊醫生,楊醫生,麻煩救救我媽媽!”女孩在那裡一邊嗑頭,一遍哭着哀求。
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似乎很享受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一邊海憋着腔道:“小沈,不是我不救,這可是醫院的規定。”
“楊教授,我一定會湊錢的,一定會的,求求你先不要停我媽的藥。”女孩苦苦哀求。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不停地指指點點。但這個被稱爲楊教授的人卻不以爲意。
“交錢看病,沒錢停藥,這是醫院規定。我也愛莫能助,而且我很忙,有錢你就交錢,沒錢把你娘擡走,死了我可不負責任。”姓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女孩子抱住了他的腳,不停的磕頭,哀求。
人羣中有人說:“現在這醫生太不像話了!有的說現在醫院就是殺人不見血!”
還有人說:“什麼救死扶傷,現在都是醫院八字開,有病無錢莫進來!”
聽到這些議論,那姓楊的似乎很不耐煩了:“你這小娘們也太不長眼了,給你臉卻不要臉,昨天跟你說了那麼久,你就不答應,你不是能耐嗎,等着給你娘收屍吧!”擡腳就要走,但雙腳卻被女孩死死抱住。
那女孩似乎哭得要背過氣去了,擡起淚眼婆娑的臉,但是儘管如此,文刀卻一眼發現這女孩其實長得挺清秀,那女孩張了張嘴:“求、求求!”因爲太過於激動,求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那姓楊的男人卻絲毫不爲所動,右腳拼力從女孩雙手的包圍中抽出來,居然想用皮鞋去踹開那女孩。
文刀看到這裡,眼睛精光一閃,飛身上前,抓住了姓楊的衣領往後一甩,那姓楊往後退到人羣身上,一下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人羣中看不慣的人趁機用腳踩、用腳踢。姓楊的在地上痛得嗷嗷嗷直叫。
文刀上前扶起那女孩,用手按她的人中,又在她的後背用手輕拍,那女孩終於恢復過來了。
“姑娘、姑娘,別怕!”文刀安慰她。這邊蔣依然看着文刀上前,眼神變得十分柔和,看着這個讓他心儀的男人,想不到他還如此俠肝義膽,頓時心中的柔情無限氾濫。
那女孩悠悠醒轉過來,眼睛卻還是直直的,看着前方,不做聲。
文韻詩也走了過來:“小妹妹,你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
這個時候,那姓楊的居然爬起來,衝過一來狂叫道:“沒有人救得了她娘,除了我,你們誰敢幫她,你們知道我是誰,我叔楊國光就是新上任的楊市長。哈哈哈哈。”
文刀見又來了一個賣叔的,討厭極了,站起身就是一巴掌,就把那姓楊的抽暈了過去。人羣估計也是恨死了這個姓楊的,張嘴就是賣爹買叔的,主要是被那句“我爸是李剛”搞煩了。
“現在終於安靜多了!”文刀說道。
這個時候醫院保安們也都過來了,一個穿着白大褂頭髮斑白的知識分子模樣的人,在保安的圍擁下也走了過來。
那人來到女孩面前說道:“我是醫院院長凌志傑,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那女孩見是院長過來,重新站起來撲過去磕頭,“院長、院長,求求你救救我娘!”
凌志傑扶起那女孩,“姑娘,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文韻詩似乎認識這個凌志傑,上前打招呼,“凌院長!”
凌志傑見識文韻詩,詫異地問道:“文總,這是怎麼回事?”凌志傑以爲文韻詩認識這女孩!
“還是她自己說吧,我也是適逢其會。”文韻詩又對那女孩說:“姑娘,這是醫院凌院長,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那女孩停止了哭泣,對凌志傑、文韻詩行了個禮。這姑娘儘管此般境地,但是還是十分懂禮數,蔣依然和文韻詩暗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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