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通了晉少剛的電話。
“文刀,有事嗎?”晉少剛問道。
“我要喝酒!”文刀只說了四個字。
電話裡晉少剛沉默了一下,“你去融城,還是晚霞廳,我隨後就到。”再沒有說別的。
文刀來到融城大酒店,現在酒店的人都認識文刀了。
“文少,有預定嗎?”
“晚霞廳!”
“哦,是晉少定的,他說馬上就到。”迎賓的經理將文刀引進晚霞廳。
“茅臺酒,上酒!晉少剛買單。”文刀剛坐在,就說道。
“菜您是先點,還是等晉少來?”
“大魚大肉,你們看着辦,不要等他了!”
文刀都迫不及待地要喝過痛快。“醉裡挑燈看劍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文刀徐徐念來,竟然如動人旋律般敲打在人的心上,讓人心生共鳴質感,放佛置身入一個古代的沙場。
“好好好,好詞,念得好!”晉少剛興匆匆地來了。
服務員搬來了一箱茅臺酒,這自然是晉少剛吩咐的。服務員開箱後,文刀隨即開了一瓶酒,用酒杯倒了滿滿一杯,晉少剛也開了一瓶,倒了一滿杯。
“今天只喝酒!你陪我乾了這一杯,你隨意吧!”文刀說完,不等上菜,咕嚕咕嚕一杯酒就下了肚,服務員看得直咶舌。這種喝法還是第一次見。
文刀又倒了第二杯,一瓶酒就見底了。
“這杯酒,我敬我自己!”說完也不管晉少剛是不是喝了,咕嚕咕嚕又幹了一杯。服務員這次不是伸舌頭,而是嘴張開了合下不攏。這樣的喝法,不是要錢,是要命啊!
文刀又開了一瓶倒滿一杯。
“大道如青天,我獨出東海。
角逐東海紈絝兒,我笑人生幾多聞
彈劍作歌奏豪音,哪管王門不稱情。
韓信曾有胯下辱,李白鐵棒磨成針。
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篲折節無嫌猜。
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
今看金戈幾鐵馬,誰人更掃黃金臺?
行路難,歸去來!
這是李白的行路難之二,被他信手改來,少了些詩人的懷才不遇,卻多了些歲月的滄桑與悲壯。但以他區區二十的年齡來言,卻多了些許歲月的沉重與唏噓。
晉少剛居然聽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是啊,所有的人在按照自己的思路在佈局,可曾想到局中人的感受。爺爺認文刀作孫子,可曾想個文刀並不願當這個孫子,自己的一切佈局,文刀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自己可曾想過他其實內心並不願意。他還是個孩子,在許多的家庭裡,還是個讀書未走出校門的孩子,還在父母面前撒嬌,享受天倫之樂。
可是如今的文刀呢?一身的傷痛,一生的揹負,如今的他已揹負太多。自己是在體制內,是因爲工作,文刀呢,文刀又是因爲什麼呢?他原本可以快樂地教書,原本可以快樂地玩耍,原本可以自由地戀愛,如今,他卻用生命在揹負他的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原本與他並沒有多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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