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榮還真的不敢動,“這麼急着走幹什麼?不是說要我好看嗎?放心,你們的市委書記正在來這裡的路上,他會帶你走的!”文刀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你說什麼,你說秦書記在來這裡的路上,你,你到底是誰?”蘇建榮心裡咯噔一下,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濃烈。“蔣總,你不是要簽字嗎?來,我現在就把字給簽了!”蘇建榮想轉彎。
“規劃局的字是不需要你簽了,相信會有人籤的,這個林木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這樣的事交給新德天來做,他是不是偷懶了?”文刀對蘇建榮說道。
“林總到國外考察去了,打電話過來說是要我們辦一下,他說他已經和規劃這邊打了招呼,所以我和蔣總就打了報告!”沈離插話說道。
沈離說完,文刀眼神如刀子射向了蘇建榮,“我問你,林木是不是和你們打了招呼?”
蘇建榮渾身一抖,“打了,沒打,我,我不知道啊?”
這時瘦高個站了出來,“林大秘和我打了個招呼,我想局長親自過來,所以就沒有說!”
蘇建榮肥臉頓時就成了一條苦瓜,“你可把我害死了!”
“沒有人害你,這只是你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所以狗改不了吃屎,你居然把手伸向了新德天,把主意打到了蔣總的身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文刀用手一指瘦高個,“你也不是好東西,一羣狐假虎威、爲虎作倀的傢伙,今天正好撞了我手裡,我豈能容你們?”“朱局長,你倒是來的快,你是有幾個意思,要不要帶我去調查?”文刀今天是怒氣衝霄漢,眼睛直視朱國棟。眼色頗有些不善。
朱國棟心裡一咯噔,“文刀,我沒有必要說什麼,是柴金副局長和我打電話,說了新德天,我就特意趕過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蘇建榮突然叫道:“你算老幾,老子堂堂一個正廳級幹部,老子上面有人,你一個毛頭小子,在這裡指手畫腳的,算什麼東西,我還不信了,柴副局長我們走!”不知道蘇建榮是不是打了雞血,瞬間突然調子高了起來,一看他手上的手機,估計是給誰打了電話,說完,就要拉門走。
文刀擡腳,朝着蘇建榮圓滾滾的屁股就是一腳,蘇建榮一下子撲在了門上,一不小心,臉部撞在了門上,鼻血立時就流了下來。用手一摸,“哇呀,流血了,我和你拼了!”肥胖的身軀就朝文刀撲了過來,文刀也不客氣,當胸一腳,踹在他那高頌的肚子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氣,文刀當然沒有用大力,否則了這個蘇建榮估計命休矣!
“朱局長,你都看到了,你還不把他抓起來,我的叔叔可是和東方部長打了招呼,你吃不了兜着走!”蘇建榮此時居然更加囂張起來。
朱國棟搖了搖頭,他都沒有想到這個蘇建榮居然愚蠢到這個程度,這個時候,朱國棟的電話想了起來,居然還真是東方武的電話,蘇建榮滿臉是血的臉上充滿了得色。
朱國棟接通了電話,朱國棟這廝夠絕的,居然按了免提,他當然是爲了文刀,他不希望再次在文刀的心目中留下惡劣的印象。
“國棟,你那裡是怎麼回事?”東方武的聲音十分清晰。
“規劃局蘇建榮局長和新德天蔣依然蔣總這邊有一些矛盾,文刀在這裡,打了蘇局長!”朱國棟一字一句,唯恐自己說錯。
東方武沉默了一下,“按照文刀的意思辦!”說完掛掉了電話。
蘇建榮以及規劃局的幾個再次被震驚了,想不到自己今天居然遇上了大人物,一個小小的公司辦公室主任居然敢這麼牛,一個市局副局長賣面子不說,一個堂堂公安部的副部長居然也這麼賣面子。
蘇建榮“哐鏜”一下跪下了,“文主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新德天的事情一律大開綠燈,你就高擡貴手,網開一面,饒了我吧!”面目十分可憎。
文刀閃在一邊,“我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敢和你蘇局長最對,你這是折殺我也!對不起,我沒有權力處分你,你還是向有權利處分你的人說吧!”
蘇建榮居然在地上連續爬了幾步,一把抱住文刀的腿,“文少爺,文大爺,文爺爺,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是瞎了眼,你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門開了,進來一人,正是東海市委書記秦縱橫,看着地上的蘇建榮,秦縱橫一臉鐵青,“國棟同志,麻煩你,你這個不知廉恥,敗壞黨風、政風的人帶走,其他的人,明天到辦公室,等候處理!”秦縱橫沒有和文刀說話,轉身就走了。
包廂裡只剩下文刀、蔣依然和沈離。
“是沈離告訴你的?”蔣依然輕聲道。
文刀真是有些餘怒未消,“這些事情,你按照程序走就是了,幹嘛還要自己親自來這麼勞累?”
“董事長也是想搶進度,所以想起自己出面,請一次客,就應該解決了,卻沒有想到這個蘇局長居然是個色鬼,我擔心董事長,所以就和你發了信息。”沈離趕緊出來打圓場,她真的擔心文刀責怪蔣依然,剛纔文刀的神情好可怕。
“你做的對,沈離,以後只要你們蔣總不聽話,你就打電話給我,如果蔣總有什麼事情,我就爲你是問!”
沈離把目光轉向了蔣依然,“這個,……”
“就照我說的辦!沈離你先回去吧!我陪陪蔣總!”沈離趕緊識趣地離開了。
文刀走過來一把手摟住蔣依然的纖腰,“你就不能安分點,你看今天多危險,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能讓你有半點危險!”
蔣依然幸福地靠在文刀的胸前,兩個人甜蜜地回到了家裡,充滿纏綿之夢久別如新歡,說不盡的郎情妾意。
第二天,文刀破例沒有早早起牀,而是一直在等蔣依然醒,自己則一直在旁邊注視着帶着滿足和笑意入睡的蔣依然。睜開眼的蔣依然看見文刀正在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不由俏臉微紅,嬌嗔道:“看什麼,還沒有看夠啊?”
“怎麼就夠了,還要看一輩子!”文刀輕吻蔣依然的額頭,然後下移,到鼻子,到嘴脣,兩張火熱的嘴脣交織在一起,久久才分開。蔣依然把頭枕在文刀的手臂上,然後摟着文刀,“是不是又要走了?”儘管不希望這樣,但是蔣依然卻十分善解人意。
“差不多吧!我去看看東方部長的安排,林叔是不是出院了?”
“今天派人去接他!”
“好,看看今天抽個時間,叫上我姐,我們一起吃個飯,又過了一年,也算是辭舊迎新!”文刀真覺得自己時間不夠用,自己姐姐就在東海,居然過元旦都沒有來得及一起吃餐飯。
“好,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身體纔是,再不要受傷了,要記得我還在等着你!”蔣依然就如臨行前妻子對丈夫的叮囑。
文刀心裡一動,“你這幾天抽得出時間嗎?我也很久沒有回家了,要不我帶你回家去看看吧?”
蔣依然聽得眼淚嘩啦就下來了,當然是幸福的淚水,她對文刀當初說的帶她回老家的承諾記憶猶新,如今自己已經是他的人啦,得到家裡人的認可對一個女人家當然是很重要的。蔣依然使勁點點頭,這樣的事情就是再忙也是可以抽出時間的。
“那你就訂機票吧!我們回燕京。”文刀在蔣依然的臉上使勁親了一下。
兩人趕緊起牀對相關的事情進行安排。文刀則和自己的母親打電話。
“你還知道打個電話來啊?”姚水依在電話明顯有些不高興。
“媽,我這不是爲了給你打個媳婦回來嗎?所以自然就晚了點!”
“什麼?你給我帶媳婦來啊,那太好了,這個不是那個王傾城吧!”姚水依知道王傾城。
文刀乾咳了兩聲,“媽,這個不是,叫蔣依然,是姐的好朋友!”
“哦,是韻詩的好朋友啊,那就好,熟人知根知底,但是是韻詩的朋友是不是年級比你大啊?”姚水依八卦地說道。
“媽,你操的心太多了!我掛了啊!”文刀想不到自己的母親居然如此八卦。
文刀和蔣依然坐在飛機上,蔣依然心裡忐忑不安,不停地問文刀自己的打扮怎麼樣?文刀一個勁地誇蔣依然,讓她放心。但是文刀越是這樣說,蔣依然心裡就越不踏實,畢竟這是第一次見婆婆,誰都知道,丈母孃見女婿是越見越歡喜,但是婆婆見媳婦,那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
文清這次已經派了車在機場接機,正好在吃中飯的趕到了家裡。一進門,姚水依一個勁地盯着蔣依然看,搞得蔣依然俏臉通紅,文刀拉了一把姚水依才把她拉了回來,相互介紹之後,姚水依纔去倒茶。文虎臣蔣依然是認識的,蔣依然這次又帶來了許多的名貴藥材,還給文清帶了一些絕版的書,把文清樂得合不攏嘴,他現在也能下地走路了。
姚水依把文刀叫到了廚房,“你們是不是圓過房了?”姚水依一本正經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