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省道公路某段拐彎處的地方,幾個鐵桶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攔住了車輛前行的道路。在那幾個鐵桶的前面,鄭嘉和臉朝下,壓着胳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如同死了一樣。
七八個鐵桶的後面,分別站着十幾個拿着短槍,穿着不同衣服,戴着墨鏡的男子。他們端着槍,槍口對着對面的陸衡那邊,臉上則浮現出各不相同的表情。
“喂喂!不要這麼暴力好嗎?況且我就一個人,你們十幾支槍,子彈全打在我一個人身上,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陸衡見那十幾個人忽然移動,向前或退後幾步,總之最後排成了一條直線,橫亙在那段公路的切面處,清一色的端着手槍,瞄準了自己。
“少雞毛廢話,你就說,是留你的命,還是留那小妞的命!是你拿這二十萬,還是讓那小妞拿這二十萬!快說!”其中一個槍手質問道。
“二十萬?”陸衡一聽到那個分外耳熟的字眼以後,睜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人,情不自禁地就給喊了出來,“又是二十萬,二十萬能買多少小籠包啊!我們那兒是一塊錢兩個小籠包,好傢伙,你一張嘴就二十萬,這可是整整二十萬個小籠包啊!哐噹一聲就都給你了?”
畢竟剛纔還在警局的時候,那個大胸上官警官就已經打劫了自己二十萬,而孟紫瑤又落井下石,連還價都不帶,直接一口給點頭鎖死了。最後這二十萬還是算到他陸衡的頭上,這就相當於陸衡要給星月集團白乾三四年啊!
“你就說你給不給吧?”對面那個藍頭髮的槍手,看起來已經很不耐煩了,懟了懟手裡的槍,發出咔吧一聲零件的聲響,怒問道。
“不給!我從哪兒給你偷二十萬去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陸衡撅着嘴,兩團空氣在口腔裡面,將腮幫子充的鼓鼓的。他看對面的那一排人,臉上浮現出大義凜然不怕死的決絕。
然而事實卻是耍帥不過三秒。
“那現在呢?”
“好的好的!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這樣,我去問問我們家大小姐,二十萬對於她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呵呵呵,你們等着哈!”
說完,陸衡就興高采烈的轉過身,朝着奔馳車就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而剛剛拿着槍抵在他腦門的藍頭髮槍手,也把槍放了下去。
原來,在剛剛陸衡毅然決然地拒絕了他們提出來的喪權辱國,罪惡滔天的要求以後,本以爲會給他們帶來一定的震懾。可誰知道,那個藍頭髮的男子也是位急性子,他二話不說,就直接掂着槍,朝陸衡走了過來,最後直接舉起手,將槍口抵在了陸衡腦門上。
然後陸衡果然不出所料,堅持無理由屈服,笑的一臉銀蕩,臉上賠着笑就打算轉身回車裡去找孟紫瑤商量這件事情了。
“喂!老三,你是不是做的過火了,我們計劃是測試陸衡的器量,可你一直拿槍威脅他,這樣真的好嘛!怎麼我看起來像咱們在耍無賴啊!”
那個年紀稍微大點的阿彪,在陸衡朝着反方向走過去以後,低聲呲呲兩聲,待藍頭髮回過頭以後,便跟他說道。
“彪哥,我也知道我這樣的確有點咄咄了,可是,可是這個陸衡實在就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太賤了,我忍不住所以就……”
被喚作老三的槍手,也是哭喪着一張臉,訴說着他的委屈。
“唉!算了算了,那個陸衡的確不是一般的人,上輩子絕對是個出色的劍客,甚至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也罷也罷,待會兒等他過來,咱們統一換成冷兵器,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一定要在半個小時之內,確定陸衡的能力,明白了嗎?”
阿彪的這句話,不僅僅是對那個老三一個人說的,而是對在場的十幾個槍手一起說的。
“嗯嗯!”所有人點點頭道。
誰知道,忽然在這個時候,原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鄭嘉和,猛地就擡起頭,注視着那邊人羣中間的阿彪,說道:“你們廢話咋那麼多!我剛剛在手機裡不是通知過你們了嘛!陸衡是話嘮,別跟他多說話,你們是沒看見嘛!”
“鄭哥,這不怪我們啊,不和他說話,他怎麼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怪只怪那貨的話嘮基因太強大了,話題全被他給帶過去了”
鄭嘉和放在地面的那隻手,緊握着拳頭,狠狠地在砸了一下柏油馬路,嘴裡恨的咬牙切齒,臉上則是因爲長久的壓在手臂上,供血不足,而浮現出來的一片片的紅潮色。
“算了算了,你們抓緊點,還有二十分鐘,這條路就必須要強制解封了,如果到時候還沒有測量出來陸衡的能力,那麼那輛黑色奔馳的損失,就由你們來平攤賠償好了!”
鄭嘉和小心翼翼的扭過頭,看着那邊外觀已然不堪入目的奔馳車,面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然後緊接着說道。
“什麼!哇靠!那車三百多萬啊!鄭哥,不是您說的可以隨便亂搞嘛!怎麼還要我們自己擦屁股啊!”那十幾個人一聽鄭嘉和剛剛說的,頓時就驚了,連忙問道。
“所以啊!不想平攤的話,那你們就速戰速決,記住,別再跟陸衡廢話了,再說下去,他能夠把你們煩死!”鄭嘉和說完這句話以後,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確定陸衡沒有出來以後,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隨後又叮嚀般地看了槍手們一眼,便有些氣憤的把頭繼續趴了下去。
“弟兄們,給自己嘴上貼上膠布,都別再跟陸衡廢話,直接開幹,瑪德!”阿彪回頭吩咐着說道。
而陸衡那邊,他拉開車門,進到車裡以後,驚魂未定的孟紫瑤連忙在他身上掃視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有傷以後,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呼!沒事就好,對了,你剛剛出去幹什麼了,也沒聽見打架的聲音啊!”孟紫瑤問道。
“噓!”陸衡噤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