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女子的態度,她應該是和陸衡認識的,也應該是這雜技團的人!不過我真的想不通,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民間雜技團嘛!爲什麼裡面的人,都是一羣如同變態……不,是比變態還要變態的妖怪。
鄭嘉和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多了,至少被陽光照射過以後,能夠上下左右輕微的扭動了,所以他發現這一點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擡起頭,想要再次打量眼前的這個神一般的女子。
“小姐姐,在我說陸衡今天發生什麼之前,我想斗膽問一下,你究竟是什麼人,而且,那個陸衡跟你有什麼關係!”鄭嘉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麼的危險。
因爲呂師太,最討厭異性跟他對視了。
“你的膽子……看起來真的好大啊!”呂師太的眼睛忽然眯起來了一些,氤氳出來的仇視,彷彿將眼前的鄭嘉和身上戳滿了三千窟窿一般,與此同時,呂師太的手中兀得幻化出來一根一米長的冰刺,直指着鄭嘉和的喉嚨。
呂師太腳底懸空站在鄭嘉和的面前,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只不過在一米左右。只見她右手執着一根晶瑩剔透的冰刺,一米來長,指着鄭嘉和,而那鋒銳的冰尖兒,距離鄭嘉和的喉珠,已經不足一釐米的距離。
何等的手法,能夠讓呂師太在不及眨眼十分之一的速度,就能夠將一根冰刺,刺到如此恰到好處的距離。
鄭嘉和張着頭,大氣都不敢喘,只見他額頭的兩邊沁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他的喉結,因爲咽吐沫都是極爲小心的上下移動,而且每一次移動,他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於那可以一劍封喉的冰刺的威脅。
“小姐姐,你這是……你這是幹什麼呀!很危險的!”鄭嘉和眼底黯然失色,紋着一道道粗獷,猶如馬克筆留下的線條,在臉上寫滿了惶恐。
來往於人事與衝突之間,依舊能夠保持遊刃有餘的鄭嘉和,從不畏懼任何人,而且無論遇到什麼,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從來就沒有說遇到過尷尬的被挾持的境地。可是隻有這次,在短短几分鐘內,便被這個女子兩番脅迫的時候,鄭嘉和第一回感到六神無主了。
此時此刻,究竟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鄭嘉和不知道,他現在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他現在臉上做何表情,他自己都體會不到。
“危險……是挺危險的,不過禍從口出,你只知道危險,爲何卻不知道如何規避危險呢!”呂師太調笑的質問着鄭嘉和,隨**着冰刺的手掌一鬆,那根冰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呂師太將手背到背後,深呼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看着鄭嘉和。
這依舊是最後一次機會。
“好的,我說,小姐姐,我說!”見那柄冰刺已然從自己的脖子前面消失,鄭嘉和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回答道。
呂師太臉上好像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面若冰霜的感覺,讓人自動無視了那微乎其微的笑意。只見呂師太一個眨眼之後,在鄭嘉和麪前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隨後出現的位置,正是在鄭嘉和同側的樹幹上面。
“啊!”鄭嘉和扭頭看見了一瞬間,便已經坐在樹幹上,雙手扶着的呂師太,有些措不及防的叫出了聲來。
“說吧!別浪費時間了!”呂師太頭也不轉,也不看鄭嘉和,就只是微微擡起頭,凝望着頭頂枝繁葉茂的綠蔭,以及被陽光突破進來的斑駁的光影,語氣生硬得說道。
“是這樣的,陸衡昨天因爲無照駕駛,被城南的警局給查到了,並且扣在了看守所,在監獄裡呆了一晚上。今早上我和孟紫瑤小姐前去警局接他出來。”
鄭嘉和只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故意停頓了幾秒,因爲他覺得身邊的這個奇怪的女子,應該會問陸衡如何進的監獄,或者是驚訝,會讓自己詳細解釋一下。然而,當鄭嘉和停頓了快要有十秒的時候,可是身邊的呂師太,依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沒有絲毫要問什麼的意思。
“然後呢!”呂師太見鄭嘉和無緣無故停下,便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啊?然……然後,就是我們公司的執行總裁關二爺,因爲陸衡並非出身於專業的保鏢隊伍,也沒有見過他的任何實際本領,所以也算是爲了摸摸陸衡的底兒,關二爺就安排我們保衛科的一些人,僞裝成敵人,對陸衡發動了一次襲擊。”
“因爲這件事是保密進行的,除了我們,包括就是孟紫瑤小姐,她也不知情,爲的就是想要看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作爲紫瑤小姐保鏢的陸衡,究竟會如何應對!”鄭嘉和口若懸河的說道。
呂師太訕笑了一聲,隨之問道:“結果如何!”
“結果是我們所有人都不瞭解的陸衡,做出的反應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就連關二爺,也對陸衡讚不絕口!”鄭嘉和說這話的時候,眼前就彷彿出現了當時陸衡的身影,說的津津有味兒。
鄭嘉和感覺的到,這麼女子看起來是十分的關心陸衡,而且從她的年紀來看,應該和陸衡差不多,有可能真的就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鄭嘉和猜測道。
呂師太笑了笑,臉上露出驕傲的色澤,說道:“呵呵!的確,畢竟小衡子在雜技團裡面,也不是平庸之輩!”
鄭嘉和見呂師太如此褒獎那個陸衡,自以爲找到了關係的關鍵,遂爾不露聲色地問道,“小姐姐,看起來你還是很關心陸衡的嘛!難道你和陸衡之間的關係,我想應該是那種超脫了兄妹的青梅竹馬吧?”
誰知道,接下來呂師太的一句話,令自以爲脫離危險的鄭嘉和,被雷電轟擊的外焦裡嫩。
只見呂師太笑了笑,然後搖搖頭,緩緩的說了一句:“不是,我只不過是把小衡子,當做了我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