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衡留在了最後,對杜大有和彭倩倩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放心吧,不會再有人找你們麻煩了,還有,人都已經解救出來了,過幾天你們就應該能看到新聞。”
聽到這個好消息,杜大有滿面欣喜,連聲感謝。
至於彭倩倩,甚至流下了兩行清淚,看來是喜極而泣。
陸衡暗歎一聲,安慰了兩句就直接離開了,具體的事情他並未多說,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一個人可以花費十幾年來樹立正確的三觀,毀掉三觀,卻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間,有時候,對普通人來說,不知道這社會的陰暗未嘗不是好事。
又平靜地過了幾天。
這幾天,陸衡也關注了胡黎錦,發現他沒出現在學校,便知道他被帶去調查了。
只是沒想到,這天胡黎錦又出現了,而且沒有一點害怕或是緊張的模樣。
而關於此事的新聞也出來了,在新聞報道中,主謀變成了王虎和秋雅,根本沒有胡黎錦的一點事。
看來是王虎抗下了所有的事情,即便是其他人有指認胡黎錦的,但是沒有充足的證據,再加上胡家上下使力,讓其逃過這一劫也不是不可能的。
新聞出來後,胡黎錦又適時表現出一種悲傷和後悔的樣子,逢人就說他看錯了人,悔不當初。
畢竟秋雅是他明面上的女朋友,他做出這副姿態也是情有可原。
“我早就說過了,就算你能逃過這一劫,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陸衡知道這件事後,並沒有多大意外,而且他已經有了主意。
下午放學後,胡黎錦來到校外,走到路邊停着的一輛車旁,剛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臉上表情陡然一變,如同見到了鬼一般。
卻見陸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後座,正笑嘻嘻地看着胡黎錦。
“你怎麼坐我車上,快下去!”胡黎錦心中雖然吃驚,但還是憤怒居多
這些天來,他一直小心翼翼,更不敢招惹風頭如日中天的陸衡,卻沒想到陸衡自己找來了。
陸衡淡笑一聲說道:“衚衕學,我想要去你家裡做做客,難道你不歡迎嗎?”
胡黎錦臉色陰沉,看向司機,質問道:“他是怎麼上車的?”
司機也是一臉茫然:“我,我也不知道,明明之前沒有的啊。”
“哎呀,不要計較這個了。”陸衡招招手說道,“快上車吧,衚衕學。”
這話說得,好像車子是他家的一般。
而胡黎錦也氣得臉色發青,卻沒什麼辦法,他冷哼一聲,坐到了副駕駛,說道:“既然你想去,那就隨你便。”
“哦,多謝衚衕學邀請我去你家做客。”陸衡連忙說道。
胡黎錦更加憋悶了:我什麼時候邀請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上車的。
車子發動了起來,陸衡老神再再地坐在那裡,彷彿真的是要去做客一般。
胡黎錦雖然生氣,卻也很無奈,看了一眼後座的陸衡,心道:既然你非要去我家,那就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想要做什麼!
沒多久,車子駛進了一片別墅區,最後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
胡黎錦還在生氣,下了車,猛地關上車門,便看到陸衡也走下了車,心裡更加彆扭。
“衚衕學,這就是你家啊,真的好大啊。”陸衡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驚呼道。
“陸衡,你不是想來做客嗎,那就進來吧。”胡黎錦也不再趕陸衡了,反正趕也趕不走,便直接邀請了。
“謝謝啊。”陸衡上前拍了拍胡黎錦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衚衕學真是好客啊。”
胡黎錦冷哼一聲,沒再理會陸衡,直接走了進去。
陸衡不以爲意,擡步跟了上去。
二人進得別墅,便有一名中年貴婦迎了上來,說道:“小錦回來了,這位是?”
“您就是胡伯母吧,我是胡黎錦的同學,他邀請我來家裡做客。”陸衡很有禮貌地說道。
胡母聽到此話,連忙熱情地說道:“既然是小錦的同學,那就快進來坐吧,不要客氣,就當是自己家,小錦這孩子,還從未邀請過同學來家裡呢,你是第一個,看來你們是非常好的朋友了。”
胡黎錦暗自撇嘴:什麼朋友,我看是仇人差不多。但他並未在此時開口。
陸衡點點頭,笑道:“是啊,我們關係很好的,不然他也不會邀請我來啊。”
“既然來了,就先去和小錦玩會兒吧,等下晚飯好了,留下來一起吃飯。”胡母熱情地說道。
“這不好吧?”陸衡一臉爲難的模樣。
胡母卻是堅持道:“有什麼不好的,聽我的,一定要留下!”
陸衡只好很是“爲難”地應了下來。
而胡黎錦看到這一幕,則是越來越生氣,最後冷哼一聲上了樓去。
“這孩子,同學來了也不說招呼。”胡母數落了一句。
陸衡連忙說道:“伯母不要生氣,我看黎錦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胡母臉色一變,隨後笑道:“沒什麼事,可能是天太熱的緣故吧,你上樓先去找小錦去吧,晚飯馬上就好。”
陸衡連聲應下,然後便上了樓,但他並未去找胡黎錦,而是找到了胡黎錦父親的書房走了進去。
正巧,胡父也回家了,回到家和胡母打了一聲招呼就上了樓。
可能是有什麼心事胡父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應該是公司的問題吧,他上了樓,便徑直走向了書房,然後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裡?”胡父一進書房,就看到正在亂翻的陸衡,地上甚至被扔了一片的文件,頓時大怒。
陸衡停下了動作,笑呵呵地看着胡父說道:“你終於回來了,看來我運氣好,沒有等太長時間。”
胡父有些氣度,此時雖然氣惱,但也並未失態,他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聽你這話,是在等我?”
“我啊,我是你兒子的同學,當然是和你兒子一起進來的。”陸衡聳聳肩說道。
“同學?”胡父有些疑惑,但警惕心並未下降,他問道,“那你爲何來我書房?”
陸衡坐在了老闆椅上,晃了晃說道:“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要找一些你的罪證,比如行賄、漏稅之類的,然後扳倒你們胡家,不過沒找到太多有用的東西,所以等你回來好問清楚保險箱密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