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向那名大漢,恭敬地說道:“古大師,您能不能露兩手,讓這個騙子知難而退?”
那大漢呲牙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最後取來一張椅子,單手提了起來,另一手豎掌成刀,然後砍了下去,接着那椅子腿的一截便應聲而斷,而且斷裂處也很整齊,彷彿真的是用快刀斬斷的。
接着,他一掌一下,把四條椅子腿全部斬斷,這張凳子也就只剩下一張凳面和椅背了。
葉匡廉見此,和江通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猶疑,畢竟他沒有見過陸衡發威,而這大漢凌厲出手卻是他親眼所見,自然感覺不同。
江通則是微微搖頭,在他心裡,還是覺得陸衡更厲害一些,畢竟他可是見過陸衡隔空御針的情景的,能做到那種程度,豈不是和劍仙一樣,可以隨意取人項上人頭。
再看這名大漢,雖然壯實了一點,也有幾分實力,但是在江通眼力,這大漢決計不會是陸衡對手的。
雖然江通不同意,但葉匡廉心中也有了計較,連忙站起身說道:“原來古大師是真正的高人,是在下怠慢了,還請見諒。”
接着他便邀請古大師坐下。
古大師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那裡,然後就對着面前的美味佳餚狼吞虎嚥起來。
葉匡廉也不在意,他笑着說道:“陸先生和古大師都是高人,在下實恐招待不週,在這裡先敬二位一杯。”
說着,他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陸衡見此一幕也不好再吃菜,亦是端起酒杯說道:“葉先生客氣了。”說罷,也是飲盡杯中酒。
唯有那古大師,只是擡眼看了葉匡廉一眼,並未起反應。
這般被人無視,葉匡廉卻一點不惱,反而心有暗喜,覺得這纔是真正的高人,到此時爲之,他更相信古大師的實力,的對於陸衡,他則是因爲老友的面子,也不會怠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陸衡這才問道:“葉先生,你請我來的目的可以說了吧?”
葉匡廉放下酒杯,嘆口氣說道:“既然陸先生問了,那我也不再隱瞞,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葉匡廉手下有十幾家KTV以及酒吧和舞廳等產業,價值着實不菲,但以他的實力,並不能在這一塊稱雄,因爲還有一個人與他一樣,或者說比他還厲害。
田伍本來是一個鄉下的小混混,犯了事,無奈跑到了這座城市,然就後跟着一個老大開始做一些收保護費,替人看場子,或是幫人教訓別人的事情。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田伍善於鑽營和媚上,把老大哄的很開心,沒多久就當上了二把手,只是這二把手的椅子還沒有坐熱乎,就和一家勢力起了衝突。
結果並不難以預料,田伍他們只是小打小鬧,遇到真正的幫派,那可就只能抱頭鼠竄了。
田伍眼看大勢已去,直接投靠了對方,不到一年,他就成了勢力內說得上話的人。
一次意外,勢力老大被人陰死了,田伍一個人蹲了半個月,最後竟然砍了殺死老大的兇手的頭顱來祭奠。
最後,田伍便成爲了這家勢力的新首領,雖然還有一些人不樂意,但也沒什麼用處。
就在田伍成爲新的首領之後,就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先是把會多地下產業洗白,變爲合法的產業,依靠手腕和底蘊,很快就打下了一片天地,與葉匡廉分庭抗禮。
最近,兩家又因爲幾家店起了衝突,最後決定靠賭鬥來決定這幾家店的歸屬,這也是常有的事情,葉匡廉也不能拒絕。
但是葉匡廉並沒有能拿的出手的實力高強的人,一直是很發愁,直到在唐家遇到了陸衡,這愁緒才減少了很多。
但關於陸衡的實力,葉匡廉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真正見識過,所以還是有些擔心的,但今天見到了自己兒子帶來的古大師,終於放下心來,覺得着一次賭鬥是十拿九穩了。
待葉匡廉把事情說清楚之後,陸衡也明白了事情始末,他點點頭說道:“既然承你情了,便幫你這一次。”
古大師也是粗聲粗氣地說道:“放心吧,有我在,那些宵小哪敢放肆!”
葉匡廉大喜,連忙起身感謝,同時說道:“不管結果如何,事後葉某必有重謝。”
江通也是露出喜色來,畢竟葉匡廉是他的老友,老友的麻煩解決了,他自然也很高興。
“好說,好說。”古大師猛灌了一大口酒,大聲說道,“這一次,你就坐看我大殺四方吧,至於其他人,呵呵!”
說到這裡的時候,古大師擡眼不屑地看了陸衡一眼說道:“最好還是回家吃奶去吧,省的到時被血濺身上了。”
葉華也是適時地露出配合的笑容。
江通眉頭微皺,看了看陸衡,生怕陸衡不高興。
至於葉匡廉,表面上是不會流露出什麼的,只是說道:“兩位都是高手,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
陸衡懶得和一個小人置氣,他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說道:“我就先告辭了,等賭鬥開始時再通知我就可以了。”
說完,他擡步就走出了房間,江通見此,連忙站起身說道:“葉兄,我去送送陸先生。”
等江通也出去後,葉華再也不掩飾地說道:“爸,我知道你和江叔的感情好,但是也不能什麼都相信他啊,我不是說他會騙你,只是怕他也上了那個陸衡的當了。”
葉匡廉皺眉呵斥道:“別胡說,沒有證據,你就不要亂說,免得得罪人。”
葉華有些氣急敗壞,他眼珠一轉說道:“爸,那個陸衡能把機械手錶捏碎了,這根本不可能,你問問古大師,有沒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聞言,葉匡廉也有些猶疑起來,畢竟他未曾親眼所見,此時懷疑有很正常,但還是問道:“古大師,您說有沒有人能把機械手錶捏碎了?”
古大師搖搖頭說道:“我未見過,也未曾聽說過,要真有做到這一步的,那他也不是人了。”
“聽見沒有,古大師說,能把手錶捏碎的根本不是人,那陸衡是人,肯定是他用障眼法把手錶給弄壞的,現在又騙了江叔,真該死!”葉華跳起來,大聲說道,“我看就讓那個陸衡滾遠點吧,別再和他接觸了。”
葉匡廉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