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等到了半夜十二點,陸衡還有彭不武兩個人才將平旗搬出了四合院,在離着願意不遠處的後山挖了一個近兩米多深的大坑,把他埋了進去。
“我說小五子,你這挖坑埋人的業務水平很熟練嘛,在你們那勞什子什麼基地訓練難道也有這一項?”陸衡看着彭不武熟練的挖坑將平旗埋了進去,不由得出口問道。
“你二大爺的,你家訓練訓練這玩意兒啊?這他媽不都還是逼出來的。”彭不武對着陸衡滿臉嫌棄的說道。
“哦?那你這是什麼情況?”聽到彭不武這麼說,陸衡不由得也來了興趣,“你快跟我說說你當初在訓練基地都是怎麼訓練的?”
也不怪陸衡有這麼大的興趣,要知道即使是在武風大盛的民國時期,那些武術大家們的境界也就是堪堪纔到空明境界後期,而且無一不是五六十歲以上的一代宗師,現在彭不武也不過就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怎麼讓陸衡不好奇。
反正現在兩個人該挖的坑也挖了,該埋的人也埋了,後山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麼人在上來,索性二人尋了塊兒石頭,一屁股坐在上面聽彭不武說說他當初訓練的事情。
彭不武在之前就說過,各大軍區一共挑選了幾百個人來參加考覈,最後只剩下了五個人的說法其實也不是很準確,因爲這些人很多都是在參加這三年考覈的期間沒有能完成考覈才被淘汰的,最後才只剩下了連着彭不武在內的五個人。
“那你說說,倒是什麼考覈標準這麼嚴苛,竟然幾百個人裡只剩下了你們五個人?”陸衡不由得追問道。
“兩個小時之內,要完成六百次九十公斤的深蹲,要在三個小時之內,連續踢斷三十英寸的木樁,然後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徒手和餓了幾天的餓狼做爭鬥,或者是在教官的手底下能撐過五秒鐘,陸衡,你說這些你能完成幾項?”
一想起來當初的訓練情形,彭不武直到現在還是感覺到心有餘悸,那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他們一次次的突破着自己的生理極限,就是爲了留下來。
陸衡聽到之後忍不住暗暗咋舌,這他孃的還是人過的日子嗎?聽着彭不武說的這幾項考覈內容,除了最後一條跟教官交手聽起來還好一些,其餘的沒有一樣是能輕易完成的。
怪不得彭不武他們的淘汰率如此之高,單單是彭不武說的這些聽起來就已經夠嚇人的了,還有那些不能說的項目呢?陸衡不由得感嘆這簡直就是在玩命啊。
不過這種近乎地獄般嚴苛的訓練,這種訓練的結果效果也是相當顯著的,彭不武他們的身體素質也近乎達到了當初民國時期武術宗師的身體條件相同的水平。
“我說你們這樣做完全就是拿自己的未來來換取現如今的身體素質啊,難道你的訓練教官他們不知道嗎?用外力的刺激來激發人體潛能,這對你們的傷害可是非常大的。”陸衡看着彭不武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你放心就行,我們基地的那些教官每次在訓練完我們的時候都會讓我們在一個巨大的藥桶裡面泡上一會兒,你還別說,泡完以後我們身上的傷勢不僅恢復的很快,甚至連訓練時留下的暗傷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有所緩解。”彭不武對着陸衡說的時候眼神裡還充滿了回憶的神色,要不是不知道桶裡是什麼成分的,他真想天天泡上一泡。
“哦?藥桶?你怎麼知道里面是草藥?”
“擦,你還真當老子傻嗎?中藥味這麼重的味道老子難道聞不出來嗎?”
彭不武嫌棄的看着陸衡,日了,要不是在他的地盤上結拜,說什麼自己也要結拜個大哥噹噹。
正當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的時候,陸衡的手機突然響了,只不過這大半夜的,又是在深山裡,突兀的手機鈴聲倒是嚇了兩個人一跳。
“喂,誰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真是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陸衡拿起來手機不耐煩的說道。
“啊?是二爺啊,哦哦,我還以爲是我三叔那個老混蛋呢,嘿嘿,不好意思啦二爺,哦哦,我在後山上呢,這就回去,這就回去了。”
陸衡尷尬的掛斷了電話,看着彭不武說道:“誰讓二爺這個點兒的打電話,我罵他兩句就當做是補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了。行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二爺?二爺是誰啊?很厲害嗎?”彭不武有些疑惑。
“咳,行了,咱們先回去,路上我再跟你說。”陸衡又給平旗的“墳頭”上面添了點土,將上面弄得跟旁邊的土層別無二致以後,就往山下走去。
彭不武見狀連忙跟上了陸衡的腳步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下了山。
一路上陸衡給彭不武詳細的講了關二爺跟孟家的關係,然後在又告誡了彭不武幾句萬萬不要覺得自己現在到了空明境就厲害的不得了了,恐怕就算是自己在還沒有手受傷的時候自己也不是關二爺的對手。
“啊?就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彭不武有些驚訝,他知道未受傷之前的陸衡可是築基中期的水平,就連他都不是對手那豈不是說關二爺更加厲害。
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關二爺的真面目,彭不武不用陸衡催促,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又邁大了幾分。
等到了四合院,陸衡二人進了大廳以後,看着正在與三叔喝茶的關二爺,陸衡臉上露出來了笑容:“呦,二爺,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們這兒幹嘛啊?”
“你這臭小子,我這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嘛,平旗那件事你知道了吧?現在這件事兒弄得南安市滿城風雨,我可是聽說了李家後面的靈寶閣也來人了,勢必要把劫走平旗的人給找出來。”關二爺似笑非笑的看着陸衡說道。
“我說二爺,您看着我幹什麼啊,這件事可不是做的啊,再說了,就算我想這麼做,我也沒這本事啊。”陸衡可不吃這套,反正這事兒也確實跟他沒什麼關係,承不承認的也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