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出鞘,即殺人,殺人之後再殺人,十步,殺一人。
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陸衡接連“殺”掉了六個參加第三關試練的人,身上的積分也在短時間內達到了三十二分,這也代表着陸衡剛剛殺掉的六個人手裡,還有十個人死在了他們手裡。
躲在暗中觀察的其餘試練者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人就像是個殺神,這麼短的時間裡接連結束了六個人的性命,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還沒有多大的消耗,簡直是不可思議,而且這最後一拳明明只是普通的一記正拳,怎麼會直接轟殺掉他的對手呢?
看着陸衡如此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敵人,一旁的高莊自然是放下了那顆一直懸着的心,當即也不在墨跡,九尺長槍在他的揮動下宛如一條真空,將攻擊他的兩個人直接“捅死”了,只不過捅死他們的代價卻是廢了自己的一條胳膊。
看着陸衡和高莊接連解決了自己對手,隱隱有要成爲掎角之勢像自己圍過來,還在吳安離糾纏的對手故意賣了個破綻,使得安離的長劍擊中了自己,然後藉着傳來的大力飛速向後撤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安離,你沒事吧?”剛剛自己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再去幫着她解決對手,眼下看着她的樣子,陸衡出聲問道。
“放心吧,我也不是嬌嬌女,沒有受傷的,放心。”安離將自己凌亂的頭髮往耳後捋了捋,衝着陸衡嫣然一笑,將他看的一呆。
異變突起!
在陸衡與安離的中央忽然跳出來一個身影,手中的短劍以奔雷之勢向着陸衡的脖子上抹去,快的誰都沒有看清楚!
正是潛伏在暗中一直觀察着他們人的其中之一。
周暗對自己的暗殺很有信心,在世俗界的殺手榜上除了排名前十的高手,他自認爲自己的暗殺技術不會輸給任何人。
一個好的殺手是需要極好的耐心的,從陸衡斬殺了第一個出手偷襲高莊的人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潛伏在陸衡的周圍了,只不過他覺得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尤其是在看到陸衡在大發神威繼續殺了五個人之後,周暗更加覺得自己沒有出手是個正確的選擇。
看着陸衡的脖子離着自己的匕首越來越近,周暗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什麼百年難遇第一人,還不是要死在自己的偷襲之下。
此時的陸衡還沉浸在安離的回眸一笑中,壓根兒就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一直藏在暗中的人竟然會對自己發起攻擊,他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格擋的動作,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就發動了詭影神通。
陸衡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周暗的面前。
什麼情況?周暗心中一驚,之前的打鬥他在暗中看的清楚,瞬間出現在他們幾個人的面前只不過是仰仗着他超凡的速度,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這是真真切切的的消失了,而不是像自己這樣利用夜色光學隱藏了自己身影。
此刻躲入了暗位面的陸衡暗呼僥倖,要不是詭影神通察覺到了危險自主發動,恐怕自己真的是要陰溝裡翻了船。
“出來!你給我出來啊!”任誰看到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恐怕都不能淡定吧,更何況是一個以暗殺爲職業的職業殺手。
周暗把自己身邊所有能夠藏人的地方全都翻找了一個遍,最後不得不得出來了一個結論:陸衡不是藏起來了,而是真的消失了。
一想到陸衡竟然可以憑空消失,周暗在害怕之餘還懷有一絲幻想:要是自己掌握了這門功夫,別說是殺手榜前十了,恐怕前三甲都能進去,甚至是可以跟傳說中的影子一較高下。
陸衡並沒有讓周暗等太多的時間,利用無處不在的影子,陸衡潛入到了周暗的面前,然後緊緊握住自己手中的斷刃,從暗位面中跳了出來。
既然你喜歡抹脖子,那我也讓你嚐嚐被別人抹脖子的滋味。
一道白光閃過,在周暗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也被玉簡傳送走了。
“握草,陸兄弟你沒事吧?你這使得是什麼什麼功夫,怎麼忽然不見了,忽然又冒了出來?”周莊關切的問道,不過也是對陸衡的詭影神通感到十分好奇。
“嘿嘿,我沒事高大哥,不過是雜技團裡面的一些障眼法而已,怎麼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啊。”陸衡半真半假的說道。
反正雜技團的魔術表演中確實是可以把人變來變去的,陸衡這麼說也不怕他不相信,詭影神通作爲自己最後的殺手鐗,他可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
“哦?原來是障眼法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身法武功呢,算了算了,不學了。”高莊聽到陸衡說的是雜技團的障眼法,頓時也失去了想要追問下去的興趣。
“哇,陸衡,你的分數都已經到了四十分了,這豈不是說他自己一個人已經殺了五六個人了?”安離一眼就看到了陸衡玉簡上的分數,不過緊接着浮出來的一行小字卻讓他們幾個人變了臉色。
介於小組之間的對戰已經達到飽和,剩餘的試煉人員將解除對自己小隊的人出手會被懲罰的限制,由團體站改爲個人戰。
媽的,肖倉這一手還真的毒啊,就這麼把自己小組隊員給輕而易舉的賣了?那之前建立起來的友誼怎麼算?這不是逼着人反目成仇嗎?
陸衡瞬間就想到了段山,恐怕這條信息一出來,段山忍不住就要出手了吧?
東方的天邊已經隱約的亮了起來,衆人來到這未央島已經是第二天了。
而被陸衡他們安置好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靜靜地等待他們消息的蕭華等人,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句話。
蕭華衝着於羣隱蔽的使了一個顏色,於羣會意,突然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對着段山說道:“我說老段啊,你說陸老大他們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這等的都不耐煩了,要不咱們出去看看?”
嘴上說着話,於羣腳下卻不動聲色的移動着,隱隱的將巧巧和重傷的李倫鐸二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