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先請問一下閣下怎麼稱呼啊?”江夜龍笑眯眯的說道,對於那個高手粗鄙的舉止他恍若未見。因爲他知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高手的話那麼自己就萬萬不能錯失了和他結交的好機會,只要能和他牽上線以後自己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沒準還能找他幫忙呢。
“鄙人姓公孫,名淵博。”這個時候那個高手開始謙虛起來了,竟然開始用鄙人自稱了。而剛纔帶他去吃飯的那兩個夜龍門弟兄可心裡一點也不舒服,你現在懂得謙虛了,剛纔死命的往裡點菜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學會謙虛呢?
剛纔這個公孫淵博點菜的時候全點他自己愛吃的,還不讓他們點自己愛吃的,這是什麼道理?準你點好吃的就不准我們點好吃的?
不過公孫淵博還是依舊的我行我素的一樣,全然不顧那兩個兄弟幽怨的眼神,自己點完自己的菜然後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林若蕭也是眉頭挑了挑,這名字可一點也不謙虛啊,公孫淵博??他到底有多淵博啊?
“原來是公孫老先生,是這樣的,我已經讓去請那位先生了。你在這裡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江夜龍說道,他已經派人去請雲龍慶了,估計等一會兒雲龍慶就該到了。
現在江夜龍的心裡不斷在祈禱,希望這個公孫淵博能夠有點本事成功的救回雲龍慶,要不然他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而且現在的小草就跟瘋狗似的,看誰不順眼就咬誰,而且全然不計算後果代價。要是江夜龍和他幹上的話是沒有的好處的,就算最終江夜龍是贏了那也不過是以兩敗俱傷的姿態勝利的罷了。
“要就快點啊,老夫的時間可寶貴的很。我還約了村裡的老孫頭下象棋呢。”公孫淵博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是是,我這就讓他快點趕來。”江夜龍連忙應承說道,不過心裡卻誹腹不已:老傢伙,得意個什麼勁,不就是有求於你嗎?要不然早把你給轟出去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雲龍慶就急匆匆的趕來過來,他也頗有怨念,他現在出行什麼的可是很不自在的。因爲都要想辦法瞞過小草,輕易不能隨便的出門,要不然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雲龍慶知道因爲自己不肯派人幫忙的原因現在小草看自己很不順眼,也正因爲如此他更加應該極力避免和小草引發衝突。這大半夜的江夜龍就把急急忙忙的把他找來,萬一要是給小草發現了那怎麼辦?自己不就等着被剝皮了。
所以雲龍慶一來就語氣不善的問江夜龍:“大半夜的什麼事情找我那麼急啊?這個點把我交出來你也不怕驚動了小草啊。”
“我這不是急着給你治病嗎?”江夜龍也知道雲龍慶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的確這個時候是不適合把他叫出來的,雙方有什麼事情應該儘量以電話聯繫,最好避免直接見面。
聽到這話的雲龍慶猛然一怔,臉色立刻就變了,連忙問道:“你給我找到救病的人了?”
江夜龍的臉色也是一陣得意,爲雲龍慶引薦公孫淵博:“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公孫老先生,這次由他來替你治病。”
雲龍慶這才偏過頭去看那個公孫淵博,而後他的臉就綠了,有些惱怒的將江夜龍給拽到了一旁,問道:“就他?這個老傢伙到底行不行的?我看他吊兒郎當的不是那麼可靠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別看他那樣,本事大着呢。”江夜龍安慰道,其實他也不知道公孫淵博到底有沒有本事,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要穩住雲龍慶罷了。
“真的?”雲龍慶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他還是不太相信江夜龍的話,這個老傢伙實在是沒有什麼安全感,他很難相信。
“既然你們不相信老夫的實力,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裡自找沒趣了。”這個時候公孫淵博忽然冷哼了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了。剛纔雲龍慶和江夜龍的對話他一字一句聽得真切,雲龍慶竟敢懷疑自己的真材實料,這讓公孫淵博很生氣。
“你聽到我們說話了?”雲龍慶很吃驚的看着公孫淵博,剛纔他和江夜龍那明明是竊竊私語,爲了避免被公孫淵博聽到他們還特意走出了十幾米開外,這樣子他都聽得到?
“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夫可是高手,六感要比常人要更加的敏銳。剛纔你們所說的老夫都聽得真切,你們懷疑老夫的真彩實力。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無謂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先告辭了。”公孫淵博冷聲說完,這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雲龍慶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既然公孫淵博能夠這麼遠還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那麼他肯定是有所真材實料的。自己那麼懷疑他也難怪人家會這麼生氣,不過雲龍慶知道自己可不能就這麼讓公孫淵博走了,自己還要讓他給自己治病呢。
雲龍慶連忙攔在了公孫淵博的面前:“公孫老先生請留步,雲某人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有些緊張了。想必江夜龍已經和你說過了,我的體內有一根特殊的銀針,輕易不能取出來,不然的話我會死的。所以我爲什麼這麼擔心想必公孫老先生你可以理解。”
聽到這話的公孫淵博臉色才略微好看了些,反問道:“那你現在相信我了?”
“相信了相信了。”雲龍慶急忙點頭答應,再不敢有所怠慢。
“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再幫你看看好了。”公孫淵博終於說道,而後也不打算就這麼馬上離開了。
“謝謝公孫老先生了,等你把我治好之後我一定重酬。”雲龍慶也樂得眉開眼笑,只要把小草射入自己體內的銀針取出來,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受制於小草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要我先看看你的身體先。”公孫淵博說道,他也不敢盲目的就保證自己一定能夠把公孫淵博治好,而是說要先看看雲龍慶的身體。這也讓雲龍慶稍稍的鬆了口氣,既然公孫淵博這麼說了就代表他也不是那種浮誇之人。
隨後公孫淵博就爲雲龍慶號脈,他號脈的方式和一般的人號脈的方式有所不同,他是在號脈的同時將自己的真氣散入對方的身體內部,讓真氣探測對方身體內部從而達到自己預想之中的效果。
雲龍慶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異樣,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自己的身體裡面了一樣。
過了一陣,公孫淵博的眉頭隨之皺了進來,面露凝重之色。
看到這一幕的雲龍慶和江夜龍陡然心中一沉,雲龍慶急切的問道:“怎樣了公孫老先生?那個銀針是不是很難取出?”
“的確很難。”公孫淵博也如實回答道,兀自點了點頭。
正當雲龍慶和江夜龍倍感失望的時候,卻聽到公孫淵博又說:“對方是一個高手,雖然會有些麻煩,不過這卻難不倒我。”
雲龍慶和江夜龍聽到這話不禁同時在心裡怒罵:老傢伙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沒說一段留一段故意嚇人好嘛?爺們兒差點給你嚇得心臟病發。
不過雖然心中這樣想着,雲龍慶還是滿臉堆笑的說道:“那就有勞公孫老先生。”
一個多小時之後,雲龍慶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眉飛色舞的出現在江夜龍的面子。
江夜龍看到他這一臉賤笑的樣子也是微微一錯愕,隨後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迫切的問道:“怎樣了?公孫老先生把你的體內的銀針取出來了嗎?”
“當然,你也不看看老夫我是誰。”公孫淵博沒好氣的說道,將一根銀針拋給了江夜龍。之前他用真氣灌輸在雲龍慶的體內,然後用真氣封住了雲龍慶體內的那根銀針,緊接着再把他從雲龍慶的體內逼出來,所以就稍微花了點時間。
江夜龍接過銀針也是心中頓時一喜,這樣一來那就無人再可以阻擋他了,雲龍慶和自己聯手已經是明確的事實了。
隨後雲龍慶和江夜龍一起送走了公孫淵博,這才客客氣氣的坐下來談話。
“恭喜雲副幫主能夠身體康復啊。”江夜龍先做作的恭維一番。連稱呼都已經改了,就是在暗中提醒雲龍慶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啊。
“這都要託江幫主你的福纔是,要不然雲某人現在可能還要受制於小草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呢。”雲龍慶哪能不知道江夜龍的意思,笑着說道:“既然我的身體已經無礙了,那我就不再懼怕小草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問題了。”
“雲副幫主果然豪氣,其實也不需要讓你做太多事情,就是希望到時候我第天風幫發動總攻的時候你能夠在天風幫的內部攪水,跟我來個裡應外合徹底的把天風幫打得落花流水,如何?”江夜龍眯着眼睛笑着問雲龍慶。
雲龍慶卻是冷笑不已,還說不需要自己多做什麼,但是做這個就已經夠危險的了。讓自己在天風幫的內部和他裡應外合?那自己不就成了最危險的那一個了嗎?萬一幫會的其他人發現了自己叛變了幫會,那麼自己首先就成爲了衆箭之的了。
雲龍慶哪能不知道江夜龍心裡在想什麼,他多半是想讓自己去攪渾天風幫,然後他再趁亂對天風幫發起進攻,坐收漁翁之利。
雲龍慶可沒有那麼傻被江夜龍當成槍使,他心裡自然有着屬於自己的盤算,不過還是滿臉堆笑的對江夜龍說道:“沒問題,到時候你電話聯繫我就好了。”
“例外有一件事情我上次忘記跟江幫主你說了,那就是小草其實身後還有一個老大的,他的名字叫作林若蕭,關於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我到現在都查不出來。比不過小草對他都言聽計從,連小草能夠繼任幫主之位據說都是因爲有他在身後推波助瀾纔會那麼容易,他似乎是什麼大人物,輕易小覷不得,還希望江幫主你到時候能夠放在心上。”雲龍慶提醒一句。
“小草身後還有人在遙控他?”江夜龍眉頭頓時一皺,他沒有想到小草背後竟然還有一個操控者,實話說這樣一來的話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他沒有想到小草背後竟然還有人,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重新預估小草的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