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於天地之間,正直坦蕩,敢愛敢恨,方大丈夫是也!”
浴室內,楚白把冰涼的淋浴噴頭澆在了自已的身上,嘴角帶着一絲快意的微笑,他看到了陳平平的玉足產生了原始的慾望不假,也出現了心煩意亂不假,但他並沒有任何罪惡感,一個正常的男人,要敢愛敢恨才行。
愛了就愛了,喜歡了就喜歡了,這是正常的心理反應,是一個正常的人生過程,刻意壓制和躲避反而不好。
他想做一個大丈夫,頂立於天地之間的大丈夫。
當然,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還有就是,他和陳平平之間,似乎還並沒有兒女情長!
淡淡嘲諷般的輕笑了一聲後,楚白搖頭道:“不想了,我要抓緊修練,明天就去那個極陰地穴,否則遲則生變。”楚白的眼睛裡突然出現了一絲狠厲,現在師門有危險,大師父還不知在哪裡,就連他自已還要小心翼翼的準備應付着那個消失的韓奎,甚至還要應付俗世中的古武修士。所以必須加快提升實力了。
“不管是俗世的古武也好,還是修道界也罷,一切以實力說話,沒有實力,連自已的安危都無法左右,還談何兒女情長?沒有實力,連自已的佩劍在哪,都不敢去取回,這纔是最大的悲劇!”楚白任由冷水淋在身上,同時也緊緊的捏着雙拳頭道:“所以,一切以實力說話,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提升實力。”
屏棄了一個正常大男孩都會出現的旖旎幻想,楚白很快就調整好心態,披上浴巾上牀,拿出靈寶之劍。
這把劍有七寸長,泛着冰冷的青光,是那種青銅之色,兩側劍刃略白,拿在手裡和一把匕首沒什麼兩樣,甚至如果不是楚白擁有神識的話,他都不會發現這把劍的特別,可以說,這把劍上連法器上的那種靈力波動都沒有。
“劍有靈,裡面是本身的劍靈還是原來劍主人的神識在其中呢?”楚白並沒有再用神識探查此劍,而且他現在的修爲也根本無法祭煉此劍,他知道,如果裡面真有原主人神識在其中的話,他把神識探入後,很可能受到攻擊,所以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他絕對不能貿然查探。
“等我進入極陰地穴之後,利用裡面陰煞之氣的支撐,倒可以進行查探,但現在不行!”楚白把劍收起,只等着明後天進入陰極地穴後,以寵大的陰煞之氣支撐自已,再用五行煉神術守住神魂,那時候查探起來會把安全得多,就算無法抹除裡面的靈識,但至少自已也不會受傷了。
“嗯?”就在楚白把玩着手中的靈寶之劍時,突然之間他的神識之中出現了兩個人,兩個已經出現在陳平平家門外的人。
“她們竟然找到了這裡?”楚白眉頭一皺,不過也隨即舒展開來,那個柳彩依肯定是急病亂投醫了,自已之前算準了她家人會出事,現在出了事就想到了自已,怕是有求於自已幫忙的。
“砰砰砰!”柳彩依輕輕的敲起了房門,她和田鼕鼕似乎很緊張,一直手拉着手。
楚白起身上牀,換上了自已原來的那套長袍,同時也從自已揹包裡翻出一枚銅錢,抓在手心。
這枚銅錢也是他大師父傳給他的,是他大師父的信物,也是他尋找大師父的依劇,因爲這枚銅錢被他大師父把玩多年,上面早已經擁有了他大師父靜真的一絲神識烙印,他憑藉這枚銅錢就能感應到大師父所在的方位,如果和大師父近在百里的話,更是能準確感應到大師父所在的位置。
同時,這枚銅錢也是占卜問卦的特殊道具,是推演命相、參破天機的‘命緘’!
不錯,在天機門中,這種銅錢就叫做命緘。
緘,也是書信的意思,命緘,就是以命運命理推演天地之中留存的一線生機,一些信息。
當柳彩依準備第二次敲門時,楚白已經打開了門。
“啊?”看到是楚白開門的一剎那,柳彩依和田鼕鼕同時驚訝起來,她們沒想到這個落魄少年竟然和陳校長住在一起,而據那個更夫說,陳校長是個女人的!
“進來吧。”楚白對着柳彩依和田鼕鼕笑了笑,把兩雙託鞋放在了門口。
“深夜打擾,冒昧了,謝謝。”柳彩依很快反應過來,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少年和陳校長是什麼關係,但找到他就好。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楚白引領着兩個女孩進入後,便開門見山,問了起來。
“是的,是的,我們就是找你!”田鼕鼕連連點頭,道:“請小師父幫幫忙,彩依的弟弟被綁架了,現在沒有半點消息,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嗯,請小師父幫幫我。”柳彩依也真誠的起身,對着楚白深深鞠了一躬。
楚白沒有動,而是笑了笑道:“我不是什麼小師父,我叫楚白,只是奇門中人而已!”
“奇門中人?”柳彩依和田鼕鼕聽到楚白的確認,頓時緊張的興奮起來,奇門出來的人才會是奇人吧?而這個小師父就是奇人。
“小。楚大哥,麻煩你幫我一次,只要能找到我弟弟,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柳彩依並沒有落座,而是繼續站着,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已的誠意,當然,她也叫起了楚大哥。
“是啊是啊,楚神人,你就幫彩依一次吧,我知道你可神了,你絕對是這個!”田鼕鼕對着楚白豎了個拇指,又是恭維又是戴高帽的。
楚白並沒有露出尷尬或驕傲的神色,而是沉吟起來,其實柳彩依和田鼕鼕能找到這裡,就說明這兩個女孩肯定費不少心思,三人的再次相見,也算是緣分一場了,而且楚白很相信緣份。
如果她們找不到自已也就罷了,但她們找到了自已,深夜來訪,態度很誠懇,所以自已也沒必要再爲難她們了,對於他來說,這種忙,倒可以幫到一些的。
“幫你可以,但我每一卦必收錢的,這是我門中規距,因爲泄露天機這種事做多了會折壽的。”楚白解釋了一句,並且先小人後君子,卦錢是一定要取的,但多少就憑賞了。
“三十七萬六千,夠嗎?這是我所有的積蓄,如果不夠,我再回去要!”柳彩依想都沒想,就把她的銀行卡拿了出來,裡面是她所有的私房錢!
“彩依,你。”田鼕鼕聽到三十七萬六千塊的數字後,嚇了一大跳,三十多萬啊,只是找人算一卦而已,這個虧可吃大了。
“鼕鼕。”柳彩依對着田鼕鼕搖頭:“我弟弟的命,豈是用錢來衡量的?只要楚大哥幫到我,彩依還有厚報!”
楚白笑着額首,並沒有因爲三十多萬就激動或興奮,而是想了想道:“你弟弟的生辰八字!”
“他是農曆虎年四月二十一日出生。”柳彩依立即把柳雲飛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而楚白聽過之後手指也迅速掐算起來。
柳彩依和田鼕鼕很緊張,一聲也不敢吭。
“嗯,是安全的,沒有生命危險。”片刻後,楚白深吸一口氣,道:“而且他應該還在這個城市,如果要推演具體方位的話,還需要他身上的物品,你們有嗎?”
“具體方位也能找出來?”柳彩依和田鼕鼕這次是真的被震住了,這個奇門小師父,真有那麼神?
“有有,我這裡有我弟弟的手錶,這是我給他買的,只是昨天他忘了帶而已。”柳彩依立即從包裡拿出了一塊腕錶,遞到了楚白麪前。
“好,你們稍等!”楚白接過手錶後,手心突然一翻,那枚銅錢便落在了錶盤之上,同時楚白雙手印決一打之下,一道真氣就把手錶和銅錢包裹。
這是以物尋人的獨門秘法,只要物品主人距離不過一百里,楚白就能憑藉銅錢推演出其主人的具體位置。
“開!”
“嗡”的一聲,銅錢開始在茶機上旋轉起來,而楚白也突然閉上了眼睛,如老僧入定一般,甚至連胸口的呼吸都不見了。
田鼕鼕和柳彩依滿是稀異,滿臉是小星星的看着這一幕一幕,對於她們來說,楚白所做的一切都太過奇妙了,她們根本沒看懂。
“嘩嘩嘩嘩譁。”銅錢轉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在一陣愰動之下立在了茶機上,沒錯,銅錢立了起來。
要知道,銅錢本是的邊緣四周,可是沒有棱角的,纖細的如頭髮絲一樣,但現在銅錢就立在柳彩依和田鼕鼕二人的面前。
“目標正西,不超這十里,你們去找吧!”楚白突然睜開了眼睛,笑道。
“正西,不超過十里?”柳彩依和田鼕鼕一楞,這十里範圍的目標可太大了,畢竟這裡可是市區,十里之內有很多高樓大廈,甚至還有地下呢,想找到一個人,那不等於大海撈針嗎?
“請問,楚大哥,您能知道我弟弟的具體位置嗎?如果你幫我找到,我可以再拿出一百萬,而且,而且。我柳彩依欠你一條命!”柳彩依說得很堅決,就差點沒把自已也賣給楚白了。
而楚白聽到柳彩依的話時,不由啞然失笑,也揮了揮手道:“柳姑娘,你的命我就不要了,你這麼漂亮,要了你的命,恐怕有很多男生會找我來拼命的。”
“呃。”柳彩依臉一紅,她沒想到這個一直風輕雲淡的小師父,竟然還會拿她開玩笑。
“走吧,我就出手幫你們一次,而且剛纔的卦象之中,隱隱的透着一種牽機之卦,應該是你的熟人做案,如果你們回到家裡透露了我給你們的消息,怕是卦象還會有變!”